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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生选择

这天中午到点下班,小凡与张姐相约一起到食堂吃饭,从食堂师傅那里打好饭,找了两个空位坐下来,只听到前面邻桌的几个同事正在聊着天,其中还有雨轩,雨轩打从知道自己对赵宇的感情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勉强不来,想通了也就顺其自然,自从不必在乎赵宇的感受,生活过得更轻松,为人处事方面变得低调了许多,但直爽外向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你们知道吗?据可靠消息,小凡即将调走,这次去大城市工作,怕是不会回来了”,

雨轩咋一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却犹如波涛翻滚,是不是上天垂怜我,而特意为我创造这个契机,峰回路转,原本已经绝望的内心似乎看到一点光亮,生活当中阴晴圆缺,悲欢离合从没有停止过,万万想不到赵宇与小凡的缘分浅到只剩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雨轩此时内心对赵宇这么多年的执着,却最终未能抱得美人归的结局,充满了无限的同情,惋惜之余更多的是柳暗花明的喜悦。

瞬间的巨大落差,让雨轩觉着希望来得太突然,有点措手不及,但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荣辱不惊淡然悠远的样子,收敛的让人看不出自己自做多情的肤浅,世事难料,说不定走了一个林小凡,还有下一个小芳、小莲等等,无穷无尽,只有当赵宇的眼神穿过茫茫人群落定在自己的身上,共同携手风雨人生,这才是自己企盼多年最完美的结局。

“雨轩,你在那出神的想些什么?小凡走了,这次你可有机会了,我觉着你和赵宇才是最般配的”,这是雨轩闺蜜圆圆道出最真诚的祝福,

“林小凡走了,留下赵宇怎么办?有时还真猜不透小凡的心?失去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会不会抱憾终身?换了我是舍不得的,赵宇在我们科室可算是大众情人,他那深邃的略带忧郁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他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像被电击似的,灵魂不复存在,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去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暗地里我们办公室都叫他忧郁小王子”,说这话的是一向是充满幻想的小娅,夸张的动作再加上夸张的语气,

“赵宇为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痴心一片,像言情小说里的故事情节一样,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童话般的爱情,让人对爱情充满了无数美好的幻想,只可惜现实不是小说情节,神马都是浮云,临了,看到得不过是曲终人散最烂的结局”,

说这话的一定是爱看言情小说的文艺小青年小玲,带着深深惋惜的口吻,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还不忘感慨一番现实的残酷。

“林小凡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那管的了赵宇的感受,忙着奔自己的前途”,

“这也怪不得小凡,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最终必然导致俩人分道扬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无可厚非,赵宇与其到时撕心裂肺痛苦,不如趁早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客那样挥剑斩情丝,不就是一个林小凡,后面还有千千万万的林小凡呢?”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连这也不忘联系到你的小说当中的情节,你真够可以”小玲打趣道

大家七嘴八舌,聊得正投入,全然没有看到小凡就在她们的身后,此时的小凡已经无地自容的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已经无力上前去为自己申辩,因为她们说的种种都是事实,而张姐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故意咳嗽了一声:

“是不是,这么好吃的饭菜也堵不住你们的嘴,有本事就当着面说,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是小人之见罢了,奉劝一句:嘴上还是积点德吧”,

参与议论的人,尴尬的面面相觑,一时大伙愣在那里,看着小凡气愤的眼神,顿时反映过来,急忙低下头各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粒,心虚的用来躲避小凡。

张姐说完拉上小凡离开了食堂,小凡听到同事在背后对自己的议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啊,自己做人做事一向谨小慎微,结果还是成为别人议论的话柄,委屈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自己竞成了众矢之的,风言风语传到只有自己离开的时候,赵宇对自己的一片痴心,大家有目共睹,如今为了自己前途竞成为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姐上前关心的用餐巾纸为小凡擦去眼角的泪水,怜惜的抱着小凡的肩膀安慰着她:

“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你如果不去,那班人才高兴呢,因为你这次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她们想去,门都没有!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欣赏与重视,尤其你本身就很优秀,出类拔萃,屈指可数,你不去谁又配去,你就把自己当做职场里万里挑一选出的格格,即将入主为宫,对眼前这班小宫女们之间的口舌之争,争风吃醋,不屑一顾,大气一点,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别哭了,高高兴兴比什么都重要”

小凡听了张姐夸张的安慰,不禁破涕为笑:

“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但有一点你说的一点没错,假如我是格格,你不就成了容嬷嬷,依刚才的阵势,你的气场不是盖得,把那班小宫女们都给震住了,一声不吭做鸟兽散”,

“不识好人心的格格,看我张嬷嬷怎么收拾你,连掐带踹收拾格格是本嬷嬷的绝门秘笈”,俩人嘻嘻哈哈互相逗趣取笑。

下班时间已过,张姐走了,空荡的办公室只剩下心情郁闷的小凡,看着窗外的风景,绿树成荫,春风摇曳撩起小凡一缕缕秀发,刘云海恰好下班路过小凡的办公室,看着小凡依窗而立,眼神迷离,茫然的看着窗外院子中心一棵苍翠挺拔的大树,静静的陷入沉思默想,心中不免泛起涟漪,此时临窗而立的小凡,清新的如同泸沽湖畔吹来的风,九寨沟平静如镜的水面,禁不住悄无声息的走近小凡,

“林小凡,你怎么了,在这发什么呆?”

小凡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男中音浑厚的声音,心跳的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转过脸看清迎面而来的的刘云海,愁云从眉梢间一掠面过,露出她梨涡浅笑,

“刘厂长,下班了,您还不走”,

刘云海似乎觉察出小凡这几天纠结的忧虑:

“小凡,你这次工作调动是否让你为难了,有什么困难大胆说出来,我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但唯有一件事,我帮不了你,那就是感情上的纠葛,这需要你自个拿主意,人生面临许多抉择,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这次机会是选择自我挑战的绝佳时机,走出去,就意味着自己的人生从此上了一个新台阶,你林小凡是谁?”

小凡单纯无邪的大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刘云海此时生动的表情,不禁嫣然一笑,

“是独一无二的林小凡,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倔强与坚韧,谁也无法阻止你前进的步伐,如果连第一步都跨不出,何谈未来的成功,“如果”终究是假设,我坚信我看人的眼光决对错不了,机会面前容不得半点犹豫,当断则断,选择坚持”,

小凡此时看着刘云海坚毅的眼神,经过云海一番激情四射演讲般的思想工作,重拾了自信,面对前面的道路义无反顾,不该轻言放弃,对身边这位成功、稳重的男人充满了无比的信赖与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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