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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内心抉择

这天小凡正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奋笔疾书,因为眼下要办一期辅导班,为了提高农场青年的综合素质,这时,张玲姐办完事正好回来,大声嚷嚷起来:

“天气好热,人又胖,走一圈累的心慌,看来不减肥是不行了”,

小凡抬起头笑了笑,“看见好吃的就管不住您那张嘴,早就把“减肥”两字抛到九霄之外”

解情况张玲故作神秘的状:“哦,差点忘了正形,刚才遇到胖科,叫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看他眉开眼笑,看来有好事将近,回来别忘了告诉我,让我也沾一点喜气”

小凡放下手中的工作,疑惑的走出了办公室,到了科长办公室,她敲敲门,里面传来科长的声音:“请进”,小凡推开门而进,看到刘厂长坐在沙发里正与科长谈着什么重要的事,看到小凡进来,他们俩收住了谈话的内容,刘厂长站起身来,对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胖科打一声招呼:“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聊,我走了”,刘厂长与小凡擦肩而过,小凡向他稍稍点了一下头,不卑不亢的打了一声招呼:“刘厂长,您走好”,刘厂长也微笑着向小凡点了一下头,一丝不易察觉的眼光一闪而过,出了门还不忘转过身把门关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胖科长。

科长客气的招呼着小凡坐下来,打开手里信封,抽出一张纸展开,然后把它递给小凡,小凡充满着疑惑的接过这张纸,原来是一份关于自己的工作调令,仔细一看,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科长带着鼓励的口吻:“小凡,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这种机会不是所有人能遇到的,像你还年轻,又没结婚,有男朋友吗?”

小凡小声嘀咕:“没,没有”

胖科寄予厚望的表情用手轻轻拍拍小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那就好,了无牵挂,轻装上阵,大可施展自己的才华,挖掘潜力,趁年轻干出一番事业,小凡我看好你,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伯乐,有伯乐才识千里马,是我向组织重点推荐你”,

说到这里,科长故意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时工作表现突出,大家有目共睹,人又聪明,我记得你曾经在整个农场的大型文艺演出中表现不凡,为我们分场争得的了荣誉,所有这些都足以证明你的能力绝对胜任这份工作”。

小凡被科长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稍稍谦虚一下:“科长,我真有这样完美吗,是不是有点过了”,

胖科长咧开了大嘴一笑,胖乎乎的脸上眉毛眼睛跟紧急集合似的,捏把捏把就捏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一点也没有,我看好你,小凡就别谦虚了,日后功成名就,别忘了在领导面前点拨点拨我,也好让我有些机会”,

小凡内心淡定却装出激动的表情,对着科长一副讨好自己的胖脸,嘴里不忘许下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谢谢您,科长,我不会忘了您,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帮您在老大面前说好话,平时在工作上您给了我不少帮助,在您的带领下我们科室团结互助,才取得一次一次的好成绩”。

科长更加高兴了,胖乎乎的脸上顿时容光焕发:“小凡,你真会讲话,我决定专门为你开一场欢送会,所有科室人员都参加,还可以邀请一些领导参加”,

小凡受宠若惊:“不用搞这么隆重,不就是调一个工作而已”

“小凡,这不用你操心,这事交给张玲去办,她最热衷于张罗这等好事,平时你俩的关系看上去不错,这次好朋友高升,她应但是竭尽全力,到时你尽管开心就可以了,就这样吧,忙你的事去”,

小凡告辞走出科长办公室,若有所思,因为这张调令上提到那一座城市的名字令小凡又回想那段已成追忆的往事,刻骨铭心。

张玲一阵风似得快步走进办公室,对着正在发呆的小凡小声嘀咕着,

“姐,已经打听到了,小凡你调动的事是真得咯”,

小凡认真的点了点头,张姐嘴里哼着歌不由抱着小凡旋转起来:

“太好了,小凡你真是好命,终于可以离开我们这穷乡僻壤去大城市,姐为你高兴,可惜你不在,姐会寂寞的,将来你混出名堂,可别忘我这个姐”,

“张姐,你别闹了,我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这事先隔一别,还得跟爸爸妈妈商量一下”

看到小凡心事重重,张玲收起了笑容,安慰起小凡:

“你说的没错,征求父母的意见那是必需的”,

下凡下了班背着包回家,眉头紧锁,无精打采,正好与正在上楼的刘云海擦肩而过,小凡想着心事,也没注意到他,云海看出小凡眼角眉梢愁云重重,心想:‘这丫头平时没心没肺,今儿个怎么了,是不是那张调令惹的祸,让她进退两难了,不管怎样都是暂时的,重要的是将来她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才华,收获所得,这点忧虑也只过是女孩子与生俱来的优柔寡断’,想到这些云海暗自摇摇头,一笑置之。

夜晚坐在灯下,桌上放着这张薄薄的纸,心里不由的一番惆怅,这座城市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他就是初恋男友张远,当年为了能留在那座城市,渴望拥有城市的喧闹与繁华,宁愿选择放弃与小凡青梅竹马的爱情。

而如今小凡即将拥有这一切内心却实在高兴不起来,只因当初的誓言还在耳边萦绕:“小凡,你等我,我一定把你接到这座城市,一起奋斗,永不分离。”

只可惜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早已恍若隔世,当初的承诺与誓言早已随着漫天调零的花朵,随风飘散在路的尽头,透过窗户美人手托香腮,对面屋檐下的少年早已离去,空留屋前芒果树,芒果年年都再香,明年闺中知有谁?

小凡走出自己卧室,看到爸爸妈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小凡走上前去把电视关了,声称有事要与父母商量,妈妈看着小凡郑重其事严肃认真样,还有内心还有七上八下,是不是小凡工作中出了什么事,家里曾经的阴影,使小凡妈有一种神经质的胆小,小凡把调令拿给父母仔细的看了一遍,

妈妈立刻露出惊喜的目光:“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小凡爸谈定的看了一眼小凡:“还天上掉馅饼,我看是下冰雹,没砸晕吧,怎么算是好事呢,在这里上班,没什么压力,工作又轻松,还有父母在身边照顾”

小凡妈此刻也冷静下来附和着老伴:“是啊,你爸说得没错,还有小宇呢,你舍得离开他”

“妈,你就别提赵宇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只是不想离开你们嘛”,小凡撒骄靠在爸爸的身边,

小凡爸语重心长的说:“小凡,爸爸妈妈现在身体也不错,互相照顾还是绰绰有余,这不用你担心,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无论你做任何抉择,将来都不会后悔这才是关键,你二姐读了五年本科也就分在咱们县医院里,而你没有文凭学历,领导那么器重你,实属不易,这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去吧我家的小家雀,如果想爸爸妈妈了,有时间就回来看一下我们这对老家雀,实在抽不出时间,我和你妈去看你”。

“只是,小宇等你这么多年,临了你却要撇开人家,去奔你的前程,这样合适吗?如果你不喜欢人家小宇,也要跟小宇说清楚你俩的关系,免得耽误那孩子的婚姻大事,”

妈妈在一旁不忘了站在赵宇的立场考虑问题,说起赵宇,妈妈十分的喜爱器重他,因为自己生了三个女儿,所以一直把贴心的赵宇当做自己的儿子对待,遗憾的是小凡迟迟不不愿嫁给他,无论谁向小凡提起赵宇与她今后的打算,小凡就像刺猬一样跟谁急,最后,妈妈也懒得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妈妈明白小凡的心思,小凡经历了那场刻骨铭心的初恋,已经把爱情看淡了许多,有一点看破红尘的感觉。

红尘滚滚,命运弄人,这一次竞然又要与初恋情人生活工作在同一个城市,距离不会又让他们彼此相遇吗?

最重要的小凡的心里根本没有赵宇的位置,她渴望一个充满激情与男子汉魅力的男人出现,才能彻底征服自己那颗傲视群雄的强大内心,宫女的命公主的心态,这么多年对身边的赵宇视而不见,宁愿选择孤独求败。

说到底赵宇在小凡心目中缺乏男子汉的刚毅与野心,仅仅安于现状,平淡归于平淡,永远都不会碰撞出任何激情的火花,如果两人组成家庭的话那一定是幸福的,因为赵宇忍辱负重、体贴照顾,脾气性格如一杯永远都不会沸腾的温开水,而小凡的血型与星座决定了她骨子里充满了幻想与冒险,所以两人不同的性子注定了他们的人生之路很难交集,只有各自沿着平行的轨道找到适合自己的爱人。

同一首交响乐,在不同大师指挥下,必定演奏出不同风格的乐曲,可以是缓缓悠扬如田园风格的小夜曲,静静聆听,又或者是激情四溢鼓点紧凑如战场上飞奔的千军万马,气势恢宏富有强烈的节奏感,而小凡就属于后者,文静的外表下伪装着一颗蠢蠢欲动的野心,谁也不了解她双重的性格,也许是这么多年来命运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练,让她原本柔顺的性子,内心变得强大起来,试图在寻找改变自己命运的途径,这次命运的契机散发出其深深的诱惑,小凡决不会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还是爸爸比较了解自己的女儿,早就不看好赵宇的执着未必能得到小凡的青睐,暗示过赵宇多次,提醒他不要用情太深,只在乎眼前这棵树而放弃身后整片森林,天涯何处无芳草,但赵宇执着的相信自己的真情终有一天会感动小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凡爸也无可奈何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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