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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痛苦抉择

在紫心爸爸的努力下,张远的工作分配总算有了一些眉目,听到这个消息,张远此刻的心情是喜忧参半,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立足于在这座城市,凤凰涅槃,出人头地,用在此时一点也不为过,忧的是,经过这段时间与紫心结下了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深厚情感,这种情感潜移默化渗透到了张远的生命里,脑海里最清晰挥之不去的影子时常是紫心,课堂上坐在身边的紫心一颦一笑从没离开过张远的视线,图书馆里心有灵犀彼此交织的目光,而小凡的影子却越来越模糊,离他越来越远了,每当,这种纠结的时候,

张远不禁问心自问:是不是自己真的爱上了紫心,与紫心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知恩图报,而不仅仅只是为了利用紫心的善良单纯,做为自己的铺路石,然后弃之而不顾,那周围同学怎么看待自己,自己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张远陷入这种纠结的两难境地,被身边的好朋友张志新看出来了,这天,主动约了张远到茶室坐一坐,聊一聊,此时,看着张远疑惑的眼神写满忧郁,

“你特想知道我干吗把你约出来,我知道你这几天的烦恼,今天有哥们在,你就一吐为快”

“好难,一边是情深意重的紫心,一边是痴心等候的小凡,我该如何抉择,无论辜负谁都不是我所想的”

“是啊,听你说起过你和小凡的经历,也着实让我感动过,你对小凡的爱那是情窦初开时的惺惺相惜,而对紫心的爱那是日久弥新,滴水穿石,有时我还真羡慕你,‘引两位美女尽折腰’,虽然本少爷身边从不缺少靓丽的风景,但我从没遇到过什么真爱,充其量是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罢了,我喜欢紫心多年,可她的眼里只有你,容不下我这一粒沙子,我希望你好好珍惜身边的她,别辜负她的一片苦心,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但她内心好强,心思细腻,伤不起啊,哥们,男子汉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用不着优柔寡断,有一种爱也叫放手,你懂的”

“谢谢你,志新及时提醒了我,我一定经过深思熟虑,给她们俩一个交待”。

自从上次张远不经意间伤害了小凡的自尊,彼此心里的隔阂越陷越深,信的往来越来越少,内容也大不如从前的浓情蜜意,“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雨帘后面的女孩是否还铭记在张远的心里。

一天,张远接到小凡的来信,信里告诉他自己已经调动了工作,张远由衷的为小凡高兴,决定,趁这个最后的假期回去看看父母及小凡,再做最终的决定。

天黑了下来,张远这才风尘仆仆赶了回家,刚放下行李,不顾旅途的劳顿,就迫不及待的正准备去找小凡给她一个惊喜,这时,他习惯性看一眼对面小凡屋里的灯光,灯光下小凡正与赵宇在书桌前激烈讨论着什么,小凡还滔滔不绝边说边记下来,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面,曾在张远脑海里留下深刻的记忆,那不是多年前赵宇在灯下铺导小凡功课的画面吗,就个曾经温馨令张远快要发疯的画面此时又历历在目。

张远生气的把窗户重重的关上,一言不发的座在书桌前陷入沉思,他何尝不知道赵宇此时在小凡心目中的地位,张远妈妈走进来准备叫张远去冲个澡,看到沉默的张远,再看看对面,心里也就明白了张远在想些什么:

“张远,你刚回来什么也不知道,别误会了不凡,现在他们俩只不过是同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凡的工作多亏赵宇帮忙,如果不是遇到赵宇的伸手相助,小凡这时指不定还在起早贪黑的割着胶,小凡这些年不容易,所以为了小凡,你得感谢赵宇,至于,赵宇心里对小凡有意思,这也说不定,日久生情也是难免的,你也不必多想,还是现实一点比较好。”

“妈,你别说了”

此时张远问心自问:我还配有资格嫉妒赵宇吗!

“你别嫌妈妈唠叨,眼看你即将毕业,又面临着严峻的毕业分配,大学四年,临了毕了业还回到这里,与小凡结婚生子,假如你分到大城市,离家远了,你们夫妻两地分居现实吗,小凡现在的工作也是她特喜欢的,何况小凡身边现在有了赵宇的呵护,你尽管放一百个心,你俩还是好聚好散,你觉得妈妈说得话在理吧?你好好想想吧”

看着小凡身边长相不俗的赵宇,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远的心里有了也许安慰,是该放手了,成全他们也等于是成全自己与紫心,皆大欢喜,只是怎么向小凡开口,总不能说为了自己的前途宁愿放弃多年的感情,或者说自己心里有了别人,小凡听了肯定受不了。

张远从小到大最怕看到小凡的眼泪,梨花带雨催人肠,但愿小凡这次有足够的勇气坚强面对,其实,张远在外读书,对小凡的印象还停留在记忆里那副楚楚动人、身形好似风拂柳,孰不知多年的磨难已经渗透到小凡骨子里,再大的风雨也不会摧残这朵逆风里吐蕊的花,风雨过后依然绽放在阳光里。

过了几天,张远都未曾去找小凡,小凡还是从妈妈的口里得知张远放假回来的消息,小凡似乎觉察到张远为何一反常态不来见自己的原因了,也预感到她与张远这么多年来青梅竹马的缘份即将走到尽头,带着这份不祥的预感,内心忐忑的小凡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张远的房门,看到眼前这个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胡子拉碴憔悴的男人,小凡的预感此时已得到充分的应证,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此刻却出奇的谈定,张远一连几天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忍受着近在迟尺却不敢想见的煎熬。

此时,看到小凡清澈的目光里透着关切担心的忧虑,张远强大的内心彻底坍塌了,紧紧抱住小凡痛哭起来:

“小凡,对不起,我没去找你,我舍不得离开你”

小凡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泪水无声的划过脸颊,平静的说:

“张远,别说对不起,你已经给我的足够多了,这么多年来,我俩的点点滴滴已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多得的珍贵记忆,你的梦想近在迟尺触手可得,我怎么会阻挡你前进的步伐,我们缘份已尽,将来你找一个比我更优秀更爱你的女朋友,我看上次你的同学紫心就是你不错的选择,我看得出她对你的不一样,当我看到她自然的把菜夹到你碗里,也不忘向你传递爱的眼神,我就明白她是爱你很久很久了”。

张远紧紧抱着有些颤抖的小凡:

“小凡,我对不起你,一切都让你猜中了,这次毕业分配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原本这次回来是向你提出分手的,一看到你我就说不出口,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女孩,放弃谁都是心里不舍的,但现实不得不让我做出痛苦的抉择,你不会怪我吧”。

小凡用手盖住张远的嘴唇:

“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那种雪中送炭的情谊弥足珍贵,就像我现在身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这个疤痕时刻提醒着我,赵宇对我的救命之恩,他们根本不图我们的回报,但我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来报,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从爱出发,才让我们在最无助的时候感受到温暖,世间注定的阴差阳错从没有停止过,也许不一定找一个你爱的人,但至少她爱你,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别为难自己了,让我陪你度过我们俩最后的一个假期吧,彼此珍藏这一段美好的回忆”,

泪光里小凡梨涡浅浅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凡与张远携手一路走过见证他们爱情的每个角落,虽然只是穷乡僻壤,但也度过了小凡与张远闲云野鹤,悠然见南山,陪你一起看夕阳的青涩岁月,还有胶林小道、芒果树下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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