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玥,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最好的青春和心血都给了他。现在我妈催我结婚,我该怎么办,怎么和我妈说啊。”即便是一条狼,在一起五年的相处之情也很难让人割舍吧。鑫玥明白春夏的痛,可是这种败类真的没有什么可珍惜的,所以她坚挺春夏分手:“长痛不如短痛,即使你想和他结婚他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和他分开吧,找一个更好的带回去交差不比吊死在这一棵歪树上好吗?春夏,我会陪着你的,时间久了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相信我,对于这样‘食之无味弃之不舍’的垃圾越快放下越好,不要再留恋他对你的好了,他真的不值得你付出一生。”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难道他那些穷追不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一个人怎么得手之后和以前判若两人呢?”春夏哭着一遍遍问鑫玥,或者说是在问自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被他感动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而已。”
“你是不是认定他之后就一切以他为中心了?春夏,他或许是被你的冷漠气质吸引,又对你倾心给他之后所表达的热情和贴心轻视。或许是你前后转变太大让他有了恐惧感,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只想要得到却不想要负责挑担的幼稚自私男生一定不是结婚的最佳人选。”鑫玥端起被春夏碰完杯的酒一饮而尽,她劝慰人的功夫一流,可是自己的事情却无从劝起无心去分析:“忘记吧,或者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从这杯酒开始这些人渣都不重要了。亲爱的,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吧。”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拿起来溶于心里,放下真的和割心一样的痛。我以为我找到了传说中一辈子可以容忍我疼爱我照顾我的另一半,我现在难过不光是为了他,更为我自己梦的破灭而绝望。”
能够减除心中深刻之痛的唯一途径就是时间了吧,鑫玥为两人注满酒杯对饮入肚---既然这一刻承受不起这份伤痛,那就两个人一起沉醉忘记吧。
“舒鑫玥!”饱含怒意的洪亮喊声迫使两个沉醉的好姐妹挣扎着抬头,鑫玥惊讶的眼神因为酒精的刺激不听使唤的转换成无视,难道自己真的被伤太深所以出现幻觉了?鑫玥咧嘴苦笑又低头去拿酒瓶倒酒。
春夏悲戚的看了一眼桌边的人也继续灌酒,她已经无暇去理会陌生的无聊事,现在能够让她过瘾的只有手边鑫玥倒好的酒,低头用嘴去接手中摇晃不稳的酒水,春夏神经大条的对对面的鑫玥呢喃着:“喝。”
“喝。”鑫玥傻呵呵的笑着去凑酒杯,还没有喝到酒酒杯就被一只手抢走丢在地上,接着一声暴怒吼起:“瞧瞧你这副德行,给我站起来。”
“谁啊?”春夏嘟囔着很不满,扫兴的感觉即使是在现在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还是反感的浓烈。
“不认识。”鑫玥对着春夏摇摇头,抬手对着听到酒杯声碎赶过来的老板喊道:“再帮我拿…拿一只杯子。”
老板看看鑫玥又看看鑫玥身边的男子没动,因为男子此刻已经拉住鑫玥抬高的胳膊把鑫玥拽了起来,鑫玥站不稳后靠在沙发背上被男子控制住:“不认识?舒鑫玥,你再说一句不认识?”
“放开我。”沙发的靠背可是实木的,就算是鑫玥感觉麻痹了可是疼痛还是很真实的。
春夏见势头不对想要站起来帮助鑫玥可是腿脚发软起不来,只能迷迷糊糊的对着男子威胁:“放手,放开她。”
鑫玥和春夏的抗议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使的鑫玥遭受更加大力的钳制,鑫玥手腕都要被捏碎了,痛楚让她愤怒也让她清醒不少。“赫连之野你这个混蛋,你捏痛我了。”
之野听到鑫玥呢喃的抗议声腾出一只手从外套内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酒吧老板:“结账。”酒吧老板接过来顺手递给身边的服务员让他去结账,看着一只手倒了白开水逼喂鑫玥喝的之野开口劝说道:“先生,这位小姐不愿意喝你这样粗鲁的勉强会伤着她的。”
春夏看着鑫玥被钳制心中着急,拿起盘中的下酒菜投了几次才投中之野,之野对酒吧老板和春夏的行为选择忽视,他拿起茶杯吸了一口用一只手去固定鑫玥的下巴企图用嘴送水入她口中,鑫玥晕乎着摇头妥协:“我自己喝。”咽下口中的茶水,之野对鑫玥“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无效抗议做了个鄙视的表情,偏头看着满眼敌意瞪着自己的春夏问酒吧老板:“知道她住哪儿吗?”
“在附近的小区。”春夏离这儿近,不如意的时候会出来消遣一下,最近来的勤了老板也就认识了她和涛子。
“劳烦老板找人把她送回去。”之野接过服务员送返的信用卡弯腰一个公主抱抱着深醉中不忘挣扎的鑫玥往外走。
“先生等一下,人是在我店里被带走的,你总得告诉我你是她什么人吧?”老板扶住着急的按着桌子摇晃着站起来要追却力不从心的春夏叫住之野,他看之野不像是不良坏人,而且鑫玥明显和他是认识的。
“我是她,”之野狠狠抓紧鑫玥反抗的胳膊咬牙切齿说:“债主。”
“什么?”
“枕边人。”
酒吧老板不好再问,之野走出去把鑫玥放在停靠在门外的车的后排座椅上,丢下一句“乱动你朋友就完了”的狠话坐回驾驶座上把后视镜对准鑫玥发动车子离去。
酒吧老板的问话依着之野平时的性子是完全不会回答的,可是他还是张合嘴巴说了,为什么说呢?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被店主缠着不放,可是小小的一家酒吧他还不用有这份担心;那到底为什么说,只有他被自己蒙蔽的真心才知道吧。
秋阳总是悬挂在高高的碧空裸露的挥洒自己的热情,鑫玥被拉窗帘的声音和与此同时射到眼皮外的强光影响唤醒过来扶着发胀的脑袋看见眼前画面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苍白的房间整洁而生硬,落地巨窗前站着刚刚拉开雪白窗帘背对自己挺立的之野,这一切显得陌生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