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收拾了收拾,橡皮来敲门叫他们去吃完饭,他们拒绝了,一来,胖子没带衣服,二来,他们想自己逛逛这繁华的深圳。
大家各自准备了一下出去的行装,走出宾馆,天已经半黑了,他招到了一辆出租车,三个人一前一后的上车了。
那司机问道:“去哪里啊?”
他们也没有目标,胖子说到:“去最近的一条步行街吧。”
那司机应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启动引擎,带着他们前进。
深圳的夜景可比BJ城了,只二字:繁华。
笑声陪伴,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条,不,是几条并排排列的街道。人来人往,每一条街都是望不到底的长。
胖子道:“风哥,你先和我去买点衣服吧。”说实话,这还是胖子第一次叫他“哥”。
他回道:“好的,”随后转头去对陆夕询问道:“夕,你先自己逛?”
陆夕点都表示同意,奇道:“呃,胖哥,你出来旅游,不带衣服吗?”
胖子听到这话,一脸无奈,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他见胖子脸歪来歪去的,便替胖子把那天的事给陆夕说了。
陆夕听了,同情地笑了笑,对他们道:“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吧,电话联系。”
道别后,他和胖子向一边的一条街道走去,逛了几十分钟,他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要是自己还好,可偏偏和胖子逛的时候,左逛逛,右逛逛,几十分钟下去了,才买了一件T恤。
“哎,”他心叹道,“继续逛吧,这也好弥补一下他那天衣服的损失。”
想到这儿,就和胖子继续朝下走。
“诶,疯子,”胖子又恢复了叫外号的习惯,“你看这件怎么样?”胖子拿来一件白色绣白线牡丹的衬衫问道。
他一看,那衣服还真挺不错的,白色的牡丹绣在白衬衫上,虽然失去了红牡丹的富贵之色,却也有一种清幽的意境。
他答道:“嗯,不错,你去换换吧。”
胖子进了更衣室,过了一会儿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来挺好看的一件衣服,穿在胖子身上,再搭上胖子的黑裤子,活像个黑社会老大。
他把他的感觉如实告诉了胖子,谁知胖子不忧反喜:“正好,我跟在你们后面,加个墨镜,可以充个保镖。”说罢,不知他从哪里拿来了一副墨镜,戴了上去,呵,还真像个保镖。
陆夕一个人逛了几个店,也累了,正坐在街道旁的躺椅上休息,她的眼睛再次在街道上扫了一遍,这一扫,令她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一家店里有一件挺不错的衣服,黑白相间的斑马色调T恤。
陆夕站起身,向那店里走去,仔细端详了一下,越看越喜欢,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买到的牛仔裤,也挺搭配的,便拿起那件衣服,问了下店员,就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换完出来,在镜子上面照了好一会儿,自我感觉挺好的,陆夕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要是阿良跟我一起逛多好啊,也可以帮我看看。”
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去营业台付款,走出了那家店。
又回到了自己刚才做的躺椅上,陆夕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阿良,我已经逛完了,你们那儿呢。”
他正在陪着胖子挑内衣裤呢,踢了一脚边上的胖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给我快点。随后对着手机答道:“哦,我们这里还要有一会儿呢,你就在那里先等等吧,我们马上就好。”
陆夕听了,说道:“哦,我就在女装街最后。”
“好的,我们会很快的,拜拜。”
“拜拜。”
挂断了电话,他对胖子说道:“你给我快点!挑个内裤挑那么慢。”
胖子此时已经在结帐台了,随口应声道:“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说着,递上了自己的信用卡。
结了帐,他们拎着胖子的“战利品”,一路小跑向陆夕所说的方向跑去。终于,在那个地方,看见了陆夕。
陆夕站了起来,他看着陆夕这一身打扮,先是一愣,夸奖道:“哟呵,这可真是绝代佳人啊。”
陆夕的俏脸微微一红,嗔怪道:“胡说。”
一旁的胖子感觉自己被忽略了,也没办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呃,我的肚子都饿了,现在去哪儿吃饭啊?”
胖子一说,他和陆夕才意识到,上次吃饭还是上午在飞机上吃的,两人都不由产生了饿意。
他说道:“就在这附近随便找点什么吧。”
胖子眼睛尖,一眼就瞄到了,旁边有一家肯德基,随后提议道:“那儿有家肯德基,我们就去哪里吧。”
二人均无异议,就一起走了进去。肯德基,这已经是中国人民的御用快餐了,自然很熟悉,一顿饱餐后,几个人赶向下一个目标——银行。
一路散步过去,银行十分宽敞,他们在进入的移动门旁发现了一个像报亭一样的小亭子,站在里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工作制服的男人,那男人身后,挂着一张汇率表,那汇率表上的数字都是用小塑料片排成的,看得出来,是即时更换的。
他们看了一下汇率表,纷纷掏出几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那人。
胖子道:“都换成港币。”
那人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看得出来,十分熟练,一手接过人民币,另一只手已经拿着汇率相等的港币递出来了。
他们接过,数了数,确定和汇率表上换算过来的一样,收进自己的皮夹。
走出银行,他们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宾馆。
一打开房门,三个人都很累了,胖子刚想躺下睡觉,就被他叫醒了:“你出了那么多汗,臭不臭?洗澡去!”
胖子听了,反驳道:“还说我,你不臭啊!”说完,转身朝卫生间走去,随后,卫生间里传来了淋浴头的水洒到地上的哗哗声。
陆夕坐在床头上,他见陆夕不去睡,开玩笑:“你怎么不睡?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陆夕此时的呼吸声还是很重,指了指卫生间:“我一会儿也要洗洗了。”
他哦了一声,席地而坐,调整呼吸。
今天的胖子,竟然改掉了洗澡唱歌的习惯,不一会儿便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出来之后,先把那张床霸占了,倒头就睡。
陆夕见他让自己先去,就走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洗完澡后,陆夕出来。就像士兵轮番站岗一样,他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次他洗得非常干净,还在身上抹了许多沐浴露。走出来,整个人顿时觉得一阵清凉。
出来之后,他发现,胖子已经把那张床占去了,陆夕也躺在床上。
他走到陆夕的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望着陆夕熟睡的样子,杏眼紧闭,粉唇微张,倾听着她吐气如兰,整个世界出奇地安静,他忘记了一旁胖子的呼噜,忘记了香港比赛,忘记了一切,他只想和陆夕永远的停留在这一时刻,整个世界,只有他们,永远只有。
渐渐地,他也感到困倦了,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他是被一股早餐的香味给叫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胖子睡的那张床上,而胖子,正在床头柜上享用着他的早餐呢。
他慵懒地伸了个腰,从床上站起来,对胖子说道:“你别光顾着自己吃啊,给我留点儿。”
胖子嘴里叼着一根油条,含含糊糊地说道:“放心吧,多着呢!我买了五个人的份。”
五个人?他心下感到奇怪,但想了想,也对,胖子一个顶三个嘛。他坐起身,刚咬一口油条,想起了昨天晚上,问道:“胖子,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
胖子笑了几声,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说道:“你还说呢,今天早晨我醒过来,你正坐在她的床上呢。我以为你一夜没睡,真奇怪呢,谁知道,一拉你的耳朵,乖乖,原来你是一夜没醒啊!老实说,昨天晚上,我睡着之后,你到底对她干了些什么?”
他踹了胖子一脚:“少瞎讲,昨天我只是凑巧走到了她边上,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胖子依然是一副猥琐的表情,说道:“‘凑巧’?哦,我明白了。是凑巧,是凑巧。”
他见胖子往歪处想,连忙怒道:“你要敢说给她听,我跟你拼命!”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咱们谁跟谁啊?我会帮你保密的。”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胖子打开门一看,是橡皮,只听那橡皮用尖尖的声音叫到:“半个小时之后,到大堂集合,我们要去香港了。”
胖子随口应了一声,关上门,想和他继续聊的。谁知被那橡皮一叫,陆夕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早餐,似是没有食欲,直接问他道:“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他胡诌道:“洗完澡就睡了,我和胖子挤在一起的。”
“哦,”陆夕仿佛知道什么似的,“我昨天晚上快睡着的时候,我好想感觉到有人坐在我的床沿上。你知道是谁吗?”
“什么?”他心道,“难道昨天那时候她还没有睡着?”于是,硬着头皮,继续胡诌道:“是我。我看你没盖被子,帮你盖被子的。”
“哦。”这个字陆夕在口中含了几秒,也没说什么,自己去收拾东西了。
他倒慌了起来,忙问道:“你去干什么?”
陆夕回过头来,答道:“不是半个小时就要走了吗?赶紧收拾啊!”
“哦。”他暗怪自己多想。也去收拾东西了,胖子见二人都开始干活儿了,自己也不闲着,去一旁收拾起电子产品了。
就在他走到陆夕身旁的时候,陆夕把手伸到他的手臂上,轻轻捏了一下,轻声道:“别骗我,老实交代。”
他见谎言被识破,回头确定胖子的距离听不到他们讲话,问道:“好吧,我……”他迟疑了一下,咕哝道:“我喜欢你。”
陆夕听他说这话,也是一愣,俏脸上一阵绯红:“我也是。”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对陆夕有了这种感觉,也许是在KTV里陆夕的神秘笑容,也许是巴士上见面的主动邀请,也许,也许……
这话到了他的儿中,仿佛是春风拂过,细雨洒下,轻抚,湿润这他那颗炽热的心。
看着陆夕,傻笑了两下,继续收拾了起来。
三人拉着行李箱,走到楼下大堂的时候,队里的人已经差不多了,在大堂里站了一会儿,橡皮确定了一下人数,就领着大家坐上了巴士。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偶尔有些颠簸,很快,人们就到了关口。
橡皮领人们下车,走进关口,他们观察了一下四周,平淡无奇,多是些办理香港手机卡的商店,他们的手机已经开通漫游,自然不需要这些。
橡皮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拿起手机给香港的导游打电话。
一段通话后,橡皮对人们喊道:“香港那边的正在往这边赶,大家等一会儿。”
听到这话,很多人都放下了旅行箱,坐在上面。胖子也叠了两个旅行箱,也坐了上去。他也想坐着,可看陆夕站在那里,自己也不好独坐着,他问陆夕要不要坐下,陆夕说不用了。既然陆夕不坐,自己也不能独自休息,于是他也站在一旁陪陆夕。
时间在等待的时候总是过得非常慢,几乎实在按秒钟计算,他们都希望那香港的导游快点来,可以带领他们离开这闷热的地方,坐上下一辆巴士。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香港的导游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胖子有些牢骚了,对他说道:“诶,你说这香港导游是不是睡过头了?怎么几个小时了还不来!”
其实,他和陆夕也有些不耐烦了,都是无奈地摇摇头。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