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下午了,夕阳西下,说晚上,天上却还是有着太阳,太阳的红艳艳的光霞的在天空蔓延;说早着,月亮却也在天上,就在那个正对着太阳的地方,反射这太阳散发出的光,在月亮的周边亮着莹莹白光,就是在这个尴尬的时间里,宾馆中,正在进行着一项十分重要的项目——吃饭。
“嗝!”胖子的一个饱嗝,就像报幕员宣布一样宣布了这次午餐或晚餐的结束,这个嗝的气波力震得他和陆夕眉头一皱,这么说毫不夸张。
“好了,现在……离复赛也没几天了,抓紧时间吧。”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坐到那写字桌边的椅子上。
“嗯。”陆夕只是回应了一声,显是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绝对礼物中,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傻傻地笑盈盈地看着他。
“嘿!”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惊人大叫,陆夕被吓了一跳,看着坐在座位上敲着二郎腿的他满脸得意的表情,也发出了一声和他刚才的分贝相当的大叫:“干什么?吓人啊!”
“哦,”他坐在椅子上,淡定道,“我只是没想到我刚才的礼物那么给力。”
“谁说的。”陆夕被他说得有些害羞,俏脸微红。
他站起身,双手托着陆夕的双颊,眼睛直视这陆夕的眼,目光出奇地深邃有力,仿佛能看透陆夕的心一般,他郑重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比赛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礼物,所以呢,现在好好练吧,我可不想我太快在比赛上下来,OK?”
“嗯。”陆夕脸颊托在他的手中,瞳孔却不自觉地往下移动,好像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陆夕微微扬起嘴角,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模样说不出得迷人。
他双手缓缓松开,鼓励似的拍了拍陆夕的肩,从琴盒里拿出小提琴递给陆夕,陆夕接过小提琴,拿出琴谱,开始了偶尔断续却也悠扬悦耳的练习。
他也重新挪动了一下琴键的位置,摆上琴谱,手指敲打琴键的有力的节奏音振振响起,这首开首本应疾快的曲子却慢了下来,他的脑海中缓缓地流过一行行音符,这些音符在渐渐变烫,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一个地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他们都练曲子了,那我干嘛?胖子躺在床上,硕大的脑袋枕在两只含油量丰富的手臂上,暗自想着。
在柔软的床上扭了扭,小床顿时一震一震得像婴儿床一样,胖子看了看挂钟,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提早睡觉,让他们练去。”胖子心想着,双眼合上,不消半分钟,呼噜声有规律地响了起来。
……
“呼~呼~”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照亮了他和胖子二人盖在身上的被子,清晨的温馨充溢着整个房间,新鲜的空气仿佛也随着投射进来的阳光一起透息进来,令人呼吸顺畅。
昨天下午他和陆夕练了一个下午的曲子,一直到明月在空才放下休息,直到现在的早晨。
陆夕拉开窗帘,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阳光透进,映得她的脸更加俏丽,轻柔的秀发也被阳光染成了金黄色,倍感迷人。
陆夕轻薄的睡衣露出了她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肢和玉藕一般的手臂,在阳光下,就像仙女下凡一般。
他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张大了嘴,打着轻微的酣,和胖子的呼噜此起彼伏。他穿着西装,显得十分狼狈,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吧,昨晚他直接把趴在床上的胖子连被子带人一起掀了下去,直接穿着西装就睡觉了。
“正好。”陆夕坏坏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来iPhone调出相机,“咔嚓咔嚓”几声,拍下了几张他穿着西装流着哈喇子在床上大喊的照片。
“呵呵。”陆夕看着手机里的几张照片,禁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忽然,他的手机里响出了《Bad》的音乐,他忽地一振,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接起手机:
“喂?”
“摩西摩西,风良君,非常抱歉那么早那你电话,我要通知你一个好消息。”
“木村君,什么好消息?”他拿着手机打着呼噜道。
“初赛在今天晚上就要结束了,大赛决定让所有参加复赛的选手都住到大赛特意准备的公寓里,方便练习,也可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你们可以现在就过来拿钥匙。”
“在哪里?”他很高兴,终于可以换个地方了,虽然这里比起家里的那座房已经好了很多了,不过他有预感,公寓里应该会更好,至少不会给你那么小的床。
“你到赛场大门口,保安会带你过来的。”
“好的!”他兴奋地回答,随即下意识回头,他停下了,脸上的兴奋之色也瞬间幻化成为惊讶。
他的眼前,陆夕穿着睡衣站在窗台旁,阳光照射下来,在房间的地毯上拉下了一个短短的影子,陆夕轻薄睡衣的在随着空调的微风轻轻鼓动,飘渺轻盈。陆夕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在时不时的踮着脚,一双眼睛单纯而灵动地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愈发可爱。
“呵呵,”他不禁微微笑了起来,“你的睡衣……真漂亮。”他指着陆夕微微鼓动的睡衣,咧着嘴,洁白的牙齿闪着微光。
陆夕“啊”了一声,看着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不禁也笑了:“谢谢,我去换衣服,你也起来吧,顺便试试那双皮鞋。”旋即送给他一个俏丽动人的微笑,一蹦一跳地向卫生间走去。
“嗯。”他目光呆滞地向下方45°看着,喉咙里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仍然沉浸在陆夕刚才的那微笑中;忽地又像一股莫名力量砸了他的脑袋上,他猛地回过神来,跳下地上,蹦了蹦活动活动了筋骨,从陆夕昨天摆在床头柜下的鞋盒中拿起一双皮鞋,这是一双闪着油光的漆皮皮鞋。
他试了试,挺合脚的,想不到她竟然连这个也挑得准,想到这儿,他不禁嘴角一歪,走到桌子旁打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就收拾起了行李。
正在此时,陆夕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一身衣服和昨天的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在雪白的衬衫上加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又添一番不知名的韵味。
陆夕走了过来,准备帮他一起收拾行李。
他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嘴唇正中,道:“先把这厮叫起来,让他收。”也不等陆夕回答,就走到胖子的边上,对陆夕做了一个堵住耳朵的手势。陆夕会意,堵住耳朵。一切准备就绪,他对准了胖子的耳朵,大喝一声,胖子就像触电猛地坐了起来,看见一旁哈哈大笑的他,大骂道:“靠!叫你妹啊!”
他坐到他的床上,若无其事道:“接下来呢,我们要收拾行李了,搬去赛场专门准备的公寓了。”随即指着那些散乱的行李,挥手示意胖子去收拾。
“行,但是你那公寓不会不能带家属吧?”胖子道。
“呃……一般比赛都不允许带的。”他无奈道。
“那我还收拾什么啊!”胖子大叫道。
他抓住胖子的肩膀把胖子提到床上来,道:“你可以充我的保镖嘛,这个自然是可以带进去的。”他想起了在深圳买衣服时候和胖子开玩笑时说的话。
胖子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收拾起了行李。
不一会儿,胖子就把那些零零散散的行李一一归类收拾妥当,这一优点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的,这是胖子天生的才能——归类。
三人纷纷洗漱,胖子也去换上了那身保镖似得衣服,哼了哼喉咙,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风良先生,请!”
“哈哈!果然是个称职的保镖。”他见胖子装得这么像样,拍手叫好道。
他又转身对陆夕,微微笑道:“走吧。”
“嗯。”陆夕跟了过来,和他并肩而行。
胖子在后面拎着所有行李,看他们两个人轻轻松松,抱怨道:“你还真当你是老大了!过来帮忙提一个。”
“你不是保镖吗?”
“这个保镖等咱到了那里再装行不行?”
“行、行。”
说着他从胖子手里拿过一个拉杆箱,三人一起走下了楼。
出了宾馆,胖子招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发动,向赛场驶去。
……
出租车平缓地停在了赛场大门口,三人坐在车上。大赛场虽然没有变化,却有一种与初次来场截然不同的感觉,在那黑色外观反射出的灼眼阳光中可以读出一丝久别重逢的感觉。
大门敞开,木村聖站在大门口,见到他们三人,木村聖大力地拍着双手,大叫着跑过来道:“嘿!风良君!”
木村聖跑了过来,和他三人握了握手,坐上了前座。
他对木村聖介绍道,“这位是赫连立,我的保镖。”
“你好。”胖子点头示意道。
“你好,”木村聖转过头来对他笑道,“风良君,你的派头很大嘛。”
“哈哈,可不么。”他尴尬地笑了笑,“那么我们走吧。”
“嗯,”木村聖点头,随即对那司机道:“去华庭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