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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地震

『谈谈正事吧。』在即将喝完咖啡时,岩崎千代出乎意料地说道,『首先,事情跟我没关系。其次,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

『那还谈什么。』欧阳哲听到对方这样的态度,嘴里嘀咕着。

『总之,我以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请保护好自己吧。』说完,岩崎千代拎起自己的小包,走了。

当晚,欧阳哲早早地回到家中,在和张雪和王鑫雨煲了会儿电话粥后,打开电脑,查阅起了信息。但是在他快要砸鼠标的时候,他都没查到有用的信息。于是,他直接倒头睡下了。

夜晚的新水市没有星光,欧阳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也累了。对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这几天的情况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而且,他身上的责任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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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紫菲结束晚班工作,正要回家。她家在新城区和旧城区的交汇处,从公园走是最方便的路,她也一直是这样回去的。但是突然迎面走来的人让她一惊,她敢保证刚才并没看到树下有那个人。

来人依旧处在树影下,公园的路灯并不能照亮那处阴影。孙紫菲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甚至连那人的高矮胖瘦也看不清,但她本能地感到了害怕,恐惧。『你是谁?』

这句话成了孙紫菲的遗言,一把尖锐的小刀,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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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

周六原本是休息的日子,但是欧阳哲摆弄着电脑游戏却怎么也没兴致,索性他关闭了电脑,打算出门透透气。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在今天早上,本市公园内再次发现一具尸体。被害人是一名在附近咖啡厅打工的19岁女性。据悉,警方怀疑这起事件和27号晚上发生在公园的凶杀案有密切关联。目前,警方仍在追查此事。望广大市民能提供相关线索……此外,由于近日来的连续凶杀案,警方提醒广大市民,晚上请避免外出,注意自身安全。』

看着电视里被害人的照片,欧阳哲瞪大了眼睛。死的人是孙紫菲!

『现在真不太平!小哲,这几天晚上千万别出门了!』坐在客厅里,撰写文件的欧阳哲母亲,抬头对欧阳哲说道。她又看了看电视,『警察在干什么?白领我们纳税人的钱吗?』

欧阳哲并没有听母亲的话,严格来说,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哦。』没有过多的回答,欧阳哲又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房门,欧阳哲躺在床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似乎晚上是凶手行动的时间,他杀的人也都是高中生,或是这个年纪的人。

渐渐地欧阳哲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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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欧阳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慢慢醒了过来。看到床头的手机叫个不停,他连忙拿过来。『喂?是东哥吗?』

电话那头杂音又很重,但这次似乎在外面,风很大。『欧阳哲,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

『岩崎千代在寻找一颗传说中的宝珠。这个传说你能从本市任意一个老人那边得到。我想说的就是,有说法那颗宝珠就在新水市地下。是一条红龙看守着的神物。』

欧阳哲一时没明白钱东彻在说些什么,『大哥,你别讲这种神鬼的事好吗?谁信啊?红龙?宝珠?说到底不过是传说罢了。』

『王雄的父母在几年前出售了一份祖上传下来的古书。在扉页写有关于那个传说的个人见解,甚至还有对于那颗珠子的详细描述。现在那本书就在岩崎千代手里。』

『什么?!』欧阳哲在脑海中立即把新得到的消息和之前的串联起来,很快他的脑海中跳出了一个结论,『所以那天岩崎千代才要去找王雄,因为她想知道更多关于龙宝珠的事情。』

『这是你得出的结论。跟我没关系,这点先说好。』钱东彻翻过几页,继续说道,『孙紫菲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明显她可能见过杀了王雄的犯人,所以她也被杀了……事情很严重,我总觉得知道了这么多的我也很危险呢。』

欧阳哲察觉到了钱东彻不对劲的语气,『大哥,别说笑了。你这个情报贩子知道的哪一回少了。』

『不是说笑,刚才就说了。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哥现在闻到的不是钱的气味,而是危险的血腥味。』电话那头的钱东彻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听哥一句,马上让你爸妈带着你还有你的女朋友离开新水市。就说是去旅游,玩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吧。我觉得新水市这两天的天气很不对劲啊。』

『可……』

没等欧阳哲说话,电话那头忽然就啪的一下没声了。

—————————————————————————————————————

呼啸的警笛声再次在新水市的夜空中回响,数辆警车停在了一幢不起眼的居民楼前,周围围着不少出来看热闹的人。

欧阳哲坐在警车里,看着不远处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心惊不已。就在刚才,他在通话突然断了后,急忙给警察局打了电话并给了钱东彻暂住地的地址。在十分钟,警车来到了欧阳哲的家,在欧阳哲的再三要求下,警察同意了带欧阳哲同去。而看到的只有摔死在自家楼下的钱东彻,和地上摔得粉碎的手机。

『报告,在顶层发现了烟头,和被害人身上的香烟是一个牌子的,初步断定,被害人是在上面打电话,被人突然推了下来。』

『没可能是失足摔死的吗?』

『可能性很小,在顶楼我们发现了两种新的鞋印。一种是被害人的,另一种没法确认,因为都是一小半的鞋印,还有不少没故意处理掉了。仅能凭借花纹确认不是被害人的。』

『好的,这幢楼里其他住户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这附近也没有监控,保安当时也不在。周围的人都是听到坠地声才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的。』

坐在车里的欧阳哲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20:54,那么案发时间大概是20点半。

『可恶!』欧阳哲用力一拍坐垫,然后双手紧抱头,让整个脑袋埋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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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得很平静,严格的说,是欧阳哲的神经快崩溃了。他在家里走来走去半天后,终于想起了钱东彻死前的话。欧阳哲一拍头,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如果在平时,工作繁忙的欧阳哲父母不会同意这种要求,但是这次他们回答得很干脆。周二就出发。他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样窝在家里的张雪。张雪那边似乎还不知道又出了两起命案,她还在陪王鑫雨玩棋。在听完了欧阳哲的建议后,她也表示同意,但要跟家里人好好谈谈。

于是周一很快到了。正好是长假。

在一大早接到了张雪打来的同意电话后,欧阳哲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即将要去欧洲游宣传纸,第一次对旅游产生了浓重的期盼。

『滴——滴——』

手机再次响了,这让神经敏感的欧阳哲吓了一跳,打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还是接听了。

『是谁?』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私は岩崎千代。』(早上好,我是岩崎千代)

虽然欧阳哲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他现在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谁了。『岩崎千代。我没空陪你聊天。你不是要找什么宝物吗?快去找吧,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动作快点吧,你还有可能在死前能看到你要的宝物。』

『欧阳君,你的脾气也不小啊!好了,我这次先饶了你。我这里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听那个?』

『随你。如果你也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我很乐意为你叫警察。』

对于欧阳哲毫不客气的态度,岩崎千代那边传来了叹息声,『我早就抱着赌上性命的觉悟了,在发生第一起命案的时候。今天早上,我刚让我的管家回国。这样就算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好挂念的。是不是很惭愧,没用的废物?』

欧阳哲多少还有点头脑,他现在也明白岩崎千代跟一切都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甚至她就是在放任事态发展。但他在和岩崎千代接触了几日下来,也觉得岩崎千代就是脾气上怪了点,性格上娇蛮了点,人还是不坏的。大概她有什么必须完成的心愿吧。

『别开玩笑了!你那个老管家很厉害吧?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不是更安全些吗?要不,跟我和张雪一起走。新水市现在不安全。』

『呵呵呵。欧阳君是在担心我吗?好感动啊!感动地都快吐了!』岩崎千代笑着嘲讽了欧阳哲一遍后,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忘了吗?算了,忘了也没什么。总之担心我,毫无必要。不是我自夸,就算是十个成年人一起上,都制服不了我。言归正传,好消息是我决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而我知道的一切。而坏消息是,邻班一名叫陈晓兰的女生昨晚后半夜出门后,被人袭击,头部被石头砸伤,身中数刀。在一刻钟刚死在医院里。』

『什么!』欧阳哲被再次震惊,不知不觉,在这几天已经发生5起命案了。

而也正在这时,突然地面和墙面发生了晃动,是场小型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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