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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杀

『哲,不是明天才是王鑫雨的生日吗?为什么我们今天要去呢?』

『哲,你说我们明天买些什么好呢?』

……

『别问这么多!』欧阳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对着张雪大发脾气,这是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可是刚刚真的从自己的嘴里冒出了那样的话。『小雪……我……现在有点乱。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在回答你好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

『嗯,有你在,我最安心了。』

面对着张雪毫无保留的信任微笑,欧阳哲自醒来后的阴霾终于被一扫而光,逃避是没用的,就算为了张雪,他也要做点什么。如果日常无法回到自己身边,那他就要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算赌上自己的性命都要阻止。奇迹不可能连续发生,如果说记忆中那次自己是眼睁睁看着大家莫名死去,那么这次他将主动出击,把凶手找出来。

早上学校的停课并不是学校方面即兴的玩笑,而是发生了凶杀案,王雄被人在昨晚在自己的教室里杀害,这些都是刚从钱东彻那边听说的。而欧阳哲现在很担心王雄的妹妹,万一王雄的彻夜未归让王鑫雨担心,这件事只会雪上加霜。

但是……

一切都完了。

当欧阳哲和张雪来到位于旧城区的王雄王鑫雨兄妹的家时,迎接他们的是停在外面的一辆辆警车。

『真是太惨忍了。』

『那凶手简直不是人!』

『听说她哥哥昨晚在学校被杀了。』

『这对可怜的兄妹。怎么会发生……』

入耳是周围住户的叹惋声,不难看出王雄王鑫雨兄妹很受周围邻居的喜欢,但是灾难总喜欢降临在这种人身上。

『哲,你怎么不走了?站着干什么?我们不是要去找王雄,商量关于他妹妹明天的生日的事吗?现在才7点多,说不定还能碰到赶去上学的王鑫雨呢。』张雪拉了拉傻站在原地的欧阳哲,紧接着她眼眶中的泪珠也不停流了下来。『我知道今天为什么停课……』

『可恶!』欧阳哲用力一拳砸在路边的墙面上,手上的伤痛让他的头脑冷静了许多。杀人已经开始了,他现在不是应该悲伤,而是该有所行动。

在王雄家门口,站着的警察拦住了欧阳哲和张雪。『对不起,这里面你们不能进去。』

『我是王雄的朋友跟同校同学。我听说……所以过来看看。里面怎么了?』

两名警察犹豫着,本打算随便编个理由赶走两人,但他们看清张雪绣在衣袖上的『张』字后,还是简单说了情况。

『这是我当了20年警察以来见过的最凶残的凶手,他居然把一名才刚上初中的小女孩给……给活活掏出了心脏!还用菜刀斩断了女孩的双脚。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就连那名中年警察说着说着也流出了眼泪,大概他看过现场吧。

但是欧阳哲可是连肢解都见到过了,他没有理由还会怕。『张雪,我们先回去吧。』欧阳哲忽然觉得拉着张雪过来是个错误,因为张雪现在已经傻了眼,连自己喊她都没应。

『欧阳君,擦擦吧。男人哭的样子,很难看的。』

一张纸巾突然出现在了欧阳哲面前,欧阳哲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也在不停流下。他胡乱地擦了几下,随即才看向身后的人。『岩崎千代。你怎么来了?』

很难得,这次岩崎千代身边没跟着老管家,她优雅地坐在一辆警车的前盖上,将另一张纸巾丢给张雪。『跟我担心的一样……我们去别处聊吧。这里……多呆着,毫无意义。』

欧阳哲点点头,拉起张雪的手,但是张雪似乎想进去看看王鑫雨的遗容,她的确能够进去。『走吧,王鑫雨一定也不希望你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

某家临街咖啡厅内。

『这位是赵建云。你们以前应该认识吧?』

坐在岩崎千代身边的男生,友好地站起来,自我介绍到,『我是第二中学的学生,真巧。张雪也在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但就算赵建云故意打扮得像是一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公子,欧阳哲还是能看出他其实纯属没用的小白脸。

欧阳哲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但听赵建云的语气似乎认识张雪。『你好。我叫欧阳哲,和张雪都是第三中学的学生。你认识张雪?』

『小时候认识的。』出乎意料,张雪的语气显得很烦躁,她少见地瞪着对方,『赵建云,你还呆在新水市做什么?你老爸现在都逃到外市躲债了。你在新水市转悠,不怕遇上债主吗?』

赵建云对于张雪极不欢迎自己的态度,并没怎样,他只是望着玻璃外繁华的街道。『记得,新水市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很不错吧,这座充满着新兴气息与古老气味的城市。我很喜欢呢。』

『这座城市火属性过重,所以我干脆在它的名字里加了水字。只是没想到我随口编的名字,你还真就敢向当时的市长提议。』

『呆在自己取了新名字的城市里,不是很有趣吗?就像我随口说要建一座公园,然后大家一起有地方玩,现在不也实现了?』

欧阳哲觉得一时难以插上话,张雪跟赵建云聊着的往事,他完全不知道。

『欧阳君。我们先出去吧。』岩崎千代放下杯子,朝对座的欧阳哲招了下手,她坏笑着说道,『成熟而又自信的男人才会招女孩子喜欢。』

『上车吧。』走到外面,岩崎千代突然就打开了车门,并示意欧阳哲上来。『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特别。』

欧阳哲转头看着张雪还在和赵建云聊着,没注意自己已经到了外面,于是便上了车。『岩崎大小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可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

咔擦一声,车门突然被上了锁。岩崎千代急打方向盘倒车,把车开进了一条小巷里。

『你干什么?我还没系安全带呢。』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欧阳哲的太阳穴上,『说吧,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不然……你说我都敢带着枪挟持你,敢不敢杀人呢?』

『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欧阳哲也在犹豫,但是在上次记忆的最后,站在仓库外的人明显是岩崎千代,最有嫌疑的人。

『在24日遇到你的那天。你就认出了我,欧阳君。你还记得10年前,我们10人的相遇对吗?告诉我!你们都忘了!都忘了!彼此都忘了!你们知道吗?我有多想你们!』冰冷的手枪滑落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怀中温暖的少女的体温。『说好的,永远不会忘记的啊。』

欧阳哲震惊地看着怀里轻声啜泣着的岩崎千代,他难以想象,那位傲慢的优雅大小姐,会展露出这幅模样。『你听我说,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欧阳哲说道这里犹豫了,经历了一次连续杀人案,又回到从前,这谁都不信吧。

『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再任性一回,下了车,你还是欧阳哲,我还刚转学来的岩崎千代。』

『千代子……』欧阳哲无意间从嘴里蹦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岩崎千代抬起头,用纸巾擦着眼泪,笑着说道,『果然,你还有印象。谢谢。』

……

『你想要的是埋在新水市地下的龙宝珠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要带着它回国,让家族里的其他人承认我继承人的身份。』

『只是开始呢。王家兄妹的死只是开始,一共会死7个人,最后还活着的人才能打开锁,取得宝珠。』

『我才不信这么邪乎的传说。我只要宝珠,没人可以拦住我。』岩崎千代捡起手枪,把它重新放回包里。『对不起,刚才拿枪指着你。放心吧,如果有谁要杀了我们,我就先一枪杀了他。10年前,你们保护着我。而现在我保护你们。就算你们都把约定忘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

『会是谁呢……记得上次王鑫雨是最后才死的。这次居然和王雄先后死了。』

欧阳哲低声的细语,被岩崎千代听到了,她愣了一下,『上次?你……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

见已经瞒不住了,欧阳哲只能承认,『你可能不会相信。我真的经历过一次。然后醒来又回到了24日。本以为那只是个梦,没想到凶杀案又发生了。』

『……上次死了几个人?』

欧阳哲细想了一下,『在我还清醒着的时候,只有我,张雪,慕容天华还活着。』欧阳哲没有提最后在仓库里看到本该死了的岩崎千代的事情,他现在怀疑那是个阴谋。因为当时没理由留着自己这么一个活口,还把手机放在那边。

『我也死了?呵呵,很好奇啊,怎么才能把我杀掉?我怎么死的?』岩崎千代问起这个问题很轻松,她看起来一点没在意自己在欧阳哲的故事中的失败。

欧阳哲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总之当我赶到时,你就被人杀了。你被人肢解了。』

『哼,有趣。似乎也只有恶鬼才能杀掉我。』岩崎千代帮欧阳哲整了整衣领,温柔地说道,『被吓坏了吧?放心,这次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让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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