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上回说到李败财开始对陈天下的跟踪,还真是老天不负有心人,不论好人和坏人.老天有眼吗?老天也有打磕睡的时候,经过几天来李败财不懈的努力,还真就让他找到了机会,小天下的书童陈老财这几天一直拉稀,拉的还有点不轻.这不刚放学走到半路.老财就忍不住了,他让小天下在路边上等他一下,然后他就急急忙忙的跑进路边的一块苞谷地里痛快去了,一只蚊子趴有陈老财的屁股上叮了一口.”哎呀,”老财大叫一声,回手就是一巴掌,口中咒骂道;”他妈的.这才几月里啊,可就有蚊子了,这还点快点才行,””一边嘴里咕哝着,一边用力拉了一会,又怕小主人在外边等的急了,便连忙拾了块土坷垃在后胡乱的擦了几下,提起裤子就往外走.边起边叫道;少爷,我来了,你没等急吧?......’’可是等他跑出那块玉米地在一看,小主人没了.:少爷……少爷……’’陈老财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他;”不能啊,每次上下学都是他背着少爷走的..少爷从来不回不等自己走掉,可这……难道
……少爷今天突然想起来要一个人回去了?......有可能.还真是有可能.”不过他又一想;”不好,万一少爷一个人回去这事让老爷知道了,那自己这工作就算到了头了.”想到这里,他也不叫了.拔腿就往家跑,陈家距私塾大约有二里来地,可等他一直跑的快到家门口,愣是没追上少爷的影子.;”难道少爷还没回来?”陈老财心中怱然大惊了起来.汗也刷的冒了出来.;”难道少爷在路上……”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如果少爷万一有个三找两短,那他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好死一次都算是轻的.但是他的心中还又存在着一些幻想,或许是少爷跑的快,自己先一步回去了,于是,他悄悄的跑到了门前,刚好一个门子正坐在门影里,一见陈老财便笑道;”哎哟.财哥.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少爷呢?”“少……少爷在后边和一个同学玩,……我先回来看一下,老……老爷在不在?‘’此时,陈老财可以说是已经心惊胆颤了,门子笑道:”老爷刚回来.这会或许还在洗脸呢,你快接少爷回来吧,要不一会儿老爷不见少爷回来.准发火.”””“好……好,”陈老财甩了下头,回头就走,一想到老爷发火,他脸都绿了,但是.事情的结果大家都已知道了,李败财这小子早就等着这一个机会了,甚至下手之前他连人贩子都找好了,所以说;人,只要是他处心积虑的想要完成一件事情,那就没有完不成的,关键是你努力去做了没有.夜,阴冷,无月,无风,大地上,到处都是寂静,无边的寂静,怱然,一阵蹄声传来,在这影影绰绰的小道上,一只毛驴驼着个东西走了过来,驴旁一人持缰.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人一驴走的非常快,虽然蹄声并不是很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传出了很远.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这一人一驴便来到了一处位于荒郊野外的大坑边.那坑不是很大,里边大约有半坑水.因为虽然是乌云盖月,但那夜光还是点点映在了水面上,让我们知道那坑中是有水的,只是,因为没有风,那水面才毫动静.
却说那一人一驴,他们才一到坑边.那坑边的阴影里便立刻站起两个高大的身影来,一见有人立起,那一人一驴便立刻停了下来,驴主人轻轻的拍了两下手,”叭叭.”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而起的声音竟吓起了坑边的几只青蛙,一个个”扑通扑通”的跳到了水里,惹得坑边一阵乱响.”操”其中一个高大的人影骂了一句,便冲对面问道;”人,代来了.””是”驴主人道;”代来了,”那高大的身影不奈地道;”那就快过来吧,人们还他妈急着赶路呢.””是是是.”驴主人一边说,一边就将驴牵了过来,而那个高大身影也迎了上去,两下一碰头便停了下来,那高大的人就便伸手在驴身上驼着的东西摸了一回,然后回身对另一个人道;”行了,老二,给他钱吧,”第二个人也不说话,径直走上来,伸手递给那驴主人一包钱来,那驴主人才一接钱,便愣了一下,道;”二位老兄,说好了是十两的.这才多少?”那头一个便说道;”老李,我们这行现在也不好做,那给你的也就不少了,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连这个都没.”这怎么行.’’那老李似乎十分生气;”说好了是十两的.这可不就才有三四两.不行不行,你们快给我补齐了才行……”那第一个听了这话便是一顿;停了一下才道;”我操,老李,你也太他妈不识抬举了,就是这么多,你爱卖不卖,””我……”老李吃了一噎.;”你们……你们说好了的竟敢不算…….我……我要是去官府吿你们,你们可是掉头的罪,你们可要想明白了,”说到这儿,老李的腰不禁直了起来.那二人一听这话,也是呆住了,停了好一会,那第二个才笑着走到老李的对面道;”老李啊,话何必说的这样绝呢?在说了就算是你把我们吿了,可是你也一样是贩卖小儿的罪.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说到这儿,大家应该都猜出来了,这位老李正是那位李败财,而这两个就是李败财找的人贩子,刘老大和刘老二兄弟俩个.如今却说这李败财一听刘老二的话,他心里也是一惊,;是啊,别人是拐卖人口,他李败财不也同样是同案犯吗?不过这李败财的心中还是十分的气愤难挡.你想,原来三个人讲好的价是十两,到这会子却只给四两.连一半都没给到,这你让李老舅能如何不气,;”话是如此,可我们说好的是十两,你们可也不能就给了这四两啊,做生意可也是要讲信用的,”一听李败财的口气软了一些.刘老二当即笑道,;”老李大哥.这不是我们哥俩这几天手头上有点紧吗?你放心,这趟买卖回来,兄弟我一定给你补上.可好?””这……这可不行.说好了一手钱一手货.货钱两清,在说了,你们也没个家门,到时候我去哪找你们去,你还是快给我吧.”“呼”刘老二不耐的吐了一口气,用手揉了下脑袋,然后回头对刘老大道;”大哥.咋办”.刘老大也吐了一大口气.然后用十分不耐的口气说道;”给他.””好吧.”刘老二伸手道;”那老李哥,钱给我,我给你换个.”李败财立刻将手上的钱递给了刘老二,刘老二伸手接过.回手便将钱放回有怀中.然后便怱然向李败财靠了一步,一步便到了他的面前,突的左手一伸,一把捂住了李败财的嘴.右手一翻,便有一把短刀亮的手中,只往前一送.便听””噗”的一声暗响,李败财便口中”唔唔”的叫着.痛苦和挣扎了起来.但是.那刘老二握刀的右手又是猛的一用力.那李败财的身子便剧烈的挣了几下,之后.便在也不动了……刘老二的双手同时一撤,李败财的身子立刻软倒在地上,刘老二将那刀上的血迹在死人身上擦了两擦才收了起来.口中说道;”老李啊,是你太死板了,到了下面可别怪我们兄弟俩.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一旁的刘老大道;”行了,快把这小子的尸体收拾一下,走路了.””好.”刘老二应了一声,弯腰拖起李败财的尸体用力一甩.只听”扑通”的一声,便远远的落入了水坑中.然后.二人一个牵.一个赶的,牵驴而去.云更浓.所以夜便更黑.今夜似乎有雨……半月后的一天,几个给牛割草的少年的那坑边发现了浮在坑中的李败财的尸体,当地保正立刻报了官,但是大雨已经洗刷去了一切痕迹.于是,这案子便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件无头案,况且死者的家中也没有什么人,这案子便就此不了了之.
回过头来在说这陈占言夫妇.失子之痛一下子击垮了这两位年近五十的可怜人,陈老财和陈天下一起不失踪了,起初.大家都以为是陈老财拐走了少爷小天下,但陈占言在心中却不这样认为.一直到家人告诉倒在病床上的陈占言;发现李老舅被人杀死在了野外的土坑里,陈占言才大叫一声.口吐鲜血,直昏过去,经过他女儿.女婿的抢救才慢慢的醒了过来.醒过来的陈占言已变的少气无力.他对众人说;”在六年前的那个早上,我去镇上找王老四,却在龙角寺和门前遇到了白敬堂白大仙.当是白大仙一见了我就说;我今日有命中的灾星临门,并让我好自为之.我听了这话,便急忙赶回,却好是李败财来了,我当时十公气愤,就赶走了他,而后我处处小心,总怕他对你们兄弟不好,如今看来,你兄弟失踪.定是李败财所为了.唉.这也是天意啊,天做孽,犹可恕.人做孽.不可活.”这话说完之后的不久.陈占言夫妇便双双而亡.
村外,河边的一个小小槐林,这里就是陈家的祖坟,在一处新坟前,白敬堂扶碑而立;”命运造化,造化弄人,天意如此,非人力可改也.”
以上的人,事都已吿一段落,当不在多言,如今却说陈天下,当时被迷昏装在袋子中,由驴驼着就被刘家兄弟给代到了刘家.刘家距陈老庄有大约六七十里路.,等赶到刘家天已经将亮了,他二人将小天下自袋中取出.喂了点解药,等那小天下清醒一点点时便喂他些吃的,由于他们喂给的解药不多.所以等小天下吃完了东西,便又一次昏迷过去.刘家兄弟便将他放到床上睡去,其时,那床上还睡着仨孩子,都是刘氏兄弟买来准备贩卖出去的.刘家兄弟在家休息了一天,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从后院中推出两辆走长途的货郎车,这种车是有一个暗层的,将小孩子就在下层暗层中,而上层放上一些货物,他们就是这样扮成货郎将小孩子贩运出去的.却说这刘家二兄弟.推出车子,打开暗层,在那里边铺好了小被褥.,每辆里边放入两个孩子,在放好上层的一些做为遮掩的货物,这二人便出发了.从而,小天下也就开始了他一生不平凡的历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