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上回说到赵老八看了玉岚神尼所托之事.心中已然明了,看来这次可使凶化吉便全在这二人身上了.于是.便吩咐赵二好好款待他们二人.而他自去准备此次出海的诸多事宜.
却说小天,小灵二人被赵二带到前厅.一声吩咐,那酒席便如流水般端上来,他们这沿海地方多海鲜,而浙江韶兴又是出了名和出美酒的地方.这家伙.不大会儿的工夫,那好酒好菜可就摆了一大桌,赵二又找了几个在一块玩的好的玩伴来做陪.一时之间场面弄的那是相当的热列.小灵一见如此,便不觉眉头一皱,心中十分的不耐,但口中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耐下心来强自忍着,小天久在山上寂静好好几年,一个少年人好动的心早已给困得十分难受了.每日里只好借着拼命的练功来打发自己多余的精力,这会难得的热闹.不过,他偶一回头就看到小灵那两条秀气的柳眉皱在一起,心中情知道他是不耐这种热闹.便向赵二道;”二哥.我大哥下山这几天来,受了点风寒,身体稍有不适,我看,就请二哥给我大哥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咳咳.”小灵也便立刻的配合的咳了两声道;”是啊是啊,还请二哥方便.”
赵二疑惑的看了小灵一眼道;”大天兄,要不要请个大夫……”小灵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这也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她说着横移了半步,右手却悄悄的伸到小天的腰间,并且在那里用力的拧了一下,”啊”小天痛的几乎要跳起来.但他既不能跳起来,也不能出声.只是一个呼吸间.脸便已憋成了黑红色,.不过他反应也自是不慢.左手一抬,便一下子圈住了小灵的柔肩,小灵也怕让别人看到,只好连忙松开双手.小天长出了一口气,皱着眉笑了一下道;”啊……啊那啥.我大哥平时不太爱吃肉,麻烦二哥给他弄些点心就好…….”小天还要说下去,不防小灵的右脚已悄悄的伸到了他的脚面上.然后就用力的在他的脚趾上踩了一下,且用力的轻拧了一下,”啊.”小天痛的一弯腰,赵二正在奇怪这弟兄两这大白天的咋还如此亲密,忽见小天一弯腰.以为他也不舒服.连忙问道;”啊,小天兄弟,你……也有不舒服?”小天连忙直起腰来道;”啊,没有的事.”说着他连忙松开小灵道;”还是请二哥先让我哥好好休息一下吧.””对对.”赵二以手拍额道;”是的是的,是我怠慢了.”说到这里.向外边叫道;”小六,”外边立刻进来一个清秀的丫头.道;”少爷的何吩咐.”赵二道;”将这位少侠带到别院的东厢房休息.另外你去厨房让大师傅做些精致的点心,还有,将老爷子珍藏的龙井给少侠沏上.”然后转向小灵道;”大天少侠,你还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哦.小灵连忙道;”有劳了,这就已经很麻烦了.”’’那好.那我就不便陪您了,’赵二道;”小六,你这就带大天少侠过去吧,还的,你这几天就专门伺候大天少侠吧.其他地方你就不用去了,就说是我说的,’’”是”小六答应了一声便向小灵道;”大天少侠,请.””好好”.小灵便向赵二等几个人拱了一拱手随着小六去了,
这里小灵一走,赵二便招呼大家坐下,他们几个都是从小喝着酒一起长大的,自然很是随意,小天也不是一个见外的主儿,不一时便推杯换盏,那半罐二十年陈的女儿红便没了影,赵二几个自上酒量很高,只是顾忌小天是莲花山上下来的,大家都知道那玉岚庵乃是佛门清净之地,故此小天或许会酒量不行,你说人家头一次到你家里来,你就给人灌到桌子底下去了,那也不好,,所以那几个陪客的还就真没放开了量的喝,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小天乃是纯阳之人.那酒也是极阳之物,酒到了小天的肚里,直好像小河归海.他是越喝还就越精神,三五个回合走下来,那哥几个都有点大舌头了,而小天却是两眼放光,更来精神了,
这赵二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经多喝两口,他就会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半真半假,那话可就在也不是那两片嘴能管得住的了,其实你还别说他.男人们还大部分都有这毛病.,要不怎么说酒后吐真言昵?.话一多,那些个该说的不该说的可就全都说出来了,所以这赵二就开始不问自答的说起了在海是行走的一些事儿.
“小天兄弟,那要说起在海上,我告诉你,就在坐的这几位,就加上少侠你,你们都不行,我可是十岁就跟着我爹在海上跑了.到现在处头也不多.七年,波斯……谁去过,嘿,那波斯的人和咱们长的可不一样,那那…….还有波斯的女人.就连头发都是金黄色的,个子又高,前胸又大,嘿,可惜那年我才十二岁,要不,我也去嫖他一下……”一旁就有人道;”二哥,你可别吹了,你还敢去嫖一下.你这会儿不怕老爷子的巴掌了.”赵二看了那个说话的我一眼道;”咋的,赵才,这回咱们的目地地就是波斯,到了地方谁要是不敢去,谁就是狗蛋,怎么样.”那赵才便笑道;”不怎么样,你不怕老爷子的大巴掌,我还怕呢?还有,我听杠子叔说,那儿的女人都有病,谁敢去嫖,谁就得病.到最后那个玩意就会给病没了.”“哈哈哈’’另外几个听了便都用手指着赵才笑了起来,赵才以为他们都不信他,便急红了脸道;”不信,你们去问杠子叔去,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其中一个大个子道;”信,当然信.只不过那种病咱们这的妓院里也有.”赵才便不说话了,一个长的十分斯文的看了一下小天,对众人说道;”当着客人说那些可不好.二哥.赵才,赵大宝,你们仨每人可要罚酒一碗,”最后一个长的有些瘦点的,有点像猴子一样的小伙子道;”对对,秀才哥说的对.小天大侠可是大侠,你们跟大侠说这些下三滥的可不好,掉价.”赵大宝道;”不至于吧.大家都是年青小伙子,年青人坐在一起哪有不侃这个的,是吧.小天大侠.”小天摆手道;”屁的大侠啊.大家都一样,我也止不过是学了两天武艺,就什么大侠,小侠的,那侠都是对那些行侠仗义的人称乎的,我这可是还啥事都没做过呢,就叫什么大侠小侠的,我可受不起.以我看,大家哥们弟兄的称乎起来不是更亲近?””秀才笑道;”难得小天兄弟如此不见外.那我们就都不要在客气了,来大家敬我们的新兄弟一碗.’’大家都纷纷举走酒碗来一起干了,小天便问道;”二哥.你在这大海上走了这几年.可有见过仙山吗?”
“仙山”那几个人听了这话俱是脸色大变.一个个都惊疑不定的看着赵二,赵二看了几人一眼,慎重地道;”兄弟,你问这仙山何干?”小天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道;”怎么了.仙山有什么不对吗?”赵二看了他一眼道;”话实话,兄弟,仙山我们也没有真实的看到过.听上辈子人说,以前是有人去寻过仙山的,只是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后来就在也没有人敢去寻过了,仙山在我们船家几乎就是一个禁忌,不过,我还真的远远的看到过一次……
“那是两年前的事,当时我们是要去马来,你知道,我们走船和官家可不一样,就像在三年前,郑爷第四次出海.他们又是仪仗队,又是送行的.咱们哪敢和他们比.一来,咱们要防着官家麻烦.二来还要防着海盗.水贼.所以咱们走的这水路就比较靠里边..那一年是在五月间,算着风季过去了,才敢下的海的,可没想道,半个月后还是让我们遇到了一场大海风.幸亏我老爷子知机的早.急赶了一阵.才算是过了风暴的中心,,但是,就是那边缘风,可也不是我们这样船能扛得了的,,当时,大家只好平了帆.一连下了八个大锚.然后就看老天爷的安排了,……”说到这赵二端起酒碗来,喝了几口,他似乎已有点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我的老天爷,那一场风可真是大,那可真正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就躲地船眼那里往外看着,,刚开始时,只是看到那地平线上慢慢的涌起一座高山,只是那高山却是会移动的,而且移动的很快,不大一会的工夫就已经到了我们的近前,我看到那青黑色的大山一下子就向我们圧了下来,我们头顶的甲板上就像是打雷一样的响了起来.这时候我们的船也剧列的摇晃了起来,就像是有人拿着我们当拨浪鼓摇一样,他们都是一早就将自己给固定好了的,只有我,为了看新鲜,是将我自己给固定在了船壁旁.这下可好了.我的头也不知道跟那船壁在一起撞了多少次,后来,我就给撞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船已经不在晃动了,或则只是轻轻的晃动.而我们在经过了那大震动以后.对这小的晃动已没的感觉了,船舱里边有人点起了灯.大家都解开自己.一起欢呼庆贺,因为大家又一次的去了地府转了一圈.可是又回来了.
我也将自己给解开,我就觉得我的半边脑袋都是木木的,伸头住外边看了一眼,外边黑的厉害.从船眼里看出去,就只能看到黑暗,这时,我三叔走过来问我还行不行,可是他突然就被我给吓住了,他说我的一边脑袋比另一边要足足大了四圈,,我爹过来给我看了一下就说;没事.这都是让那好奇心给闹的,还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大家都笑了起来,毛子叔给我上了些药,还用布给我裹了一下,然后,大家都很累.老爷子安排了几个值夜的大家便都睡了,
那一次,我也是真的很累了.也就很快的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大明,清早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甲板上大叫,就起来也跑到甲板上去,原来是海上起了大雾.那大雾真的是好大,几乎就对面看不见人了,我只看到前有几个黑影子就走了过去,刚一走近,就听三叔叫了起来,;那是谁,别往前走了,再走就掉海里去了,人就问他.,这大早上的,在甲板上吆喝什么呢?三叔说,昨天的浪太大了,现在甲板上是啥都没有了这连那船舷一圈的栏杆都只剩下一个根了,,然后就又听到,老爷子和三叔在那里商量,说,这雾太大了.要等到雾散一些才可以修船..于是,他们几个就又都走回舱里去休息了.三叔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还说,别在站在这儿看了,小心海里的美人鱼把你抓去.我说,我才不怕呢,要是有,我就抓一个回去做老婆.嘿嘿,不过.说笑是说笑,这大雾里天也看不到啥,站上边也没啥意思,于是,我也就下去了.
中午的时候我从船眼那看到雾散了好多,就跑到上边去,果然,昨天的风浪是太大了,现在的甲板上只是一片光,这只有那根大桅杆因为捆的结实,还倒地那里.这时海面上已经可以看出去很远了,而那雾也成了一团团的或是丝丝连连的,海面是很平静,跟昨天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大家都跑出来开始修船.这里边没我啥事,我就坐到船边上玩去,老爷子还叫我.让我去帮忙呢,我才不去呢,那都是他们大人的活儿,
大家都在忙,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船边上看着海鸟飞上飞下的,这些海鸟也真厉害,大风暴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躲着,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会才飞出来,去海面上捡那些昨天被海浪打晕的小鱼,
我正在坐着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什么声响传过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大.其他正在干活的人也都呼到了,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儿来侧着耳朵听,那声音越来越大了.就像是有人在唱歌,而且还有乐器伴奏.只是这所有的声音都是朦朦胧胧的,有些听不真切,于是,我就用手拢住耳朵.准备细细的听,可就在这个时候,我那拢耳朵的手忽然就被人给打掉了,接着就听有人在我耳边大吼道;你不要命了,我回头一看,是三叔,他递给我两个棉球说;快把耳朵塞上,我有点不明所以,但是看三叔瞪着我的目光,我知道,我必须得听话,于是,我就只好将耳朵给堵上,三叔对大家挥了一挥手,大家便又都开始干活.
我就继续坐在船边上看着大海,可这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看到,在那极远的海上,在那丝丝连连的雾的后边.的一座山.一座闪着光的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