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我是农民的儿子,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书念得多了,心眼虽说长了不少,可力气却越来越小,对劳动也便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身为一个‘小农民’本应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也就是那‘永不知疲倦的筋骨’
【引结束】
...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凛冽的西北风呼呼的吹着,向每一个人宣称着他的意义。
刚刚提了一桶水从外面回来,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散架,坐在炉火边,看着那不断跳动的蓝色火焰,我的视线渐渐的模糊起来,家是温暖的,火焰已经说明了一切,在家里我并不能真实的体会‘凛冽’的西北风的意义,但是我却感觉到一种近似于‘孤独’的感觉。
或许是对温暖的感悟,亦或许是对朋友的思念。
父亲也坐在我身边,叨叨的抱怨着,那布满褶皱的脸上却挂着慈祥的笑容
“你看看你,‘没瓤子瓜’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总是笑我如今的‘不堪重负’,他总是乐意叫我‘没瓤子瓜’
“很冷的!”
我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他对我这样的抱怨,有时我也会笑着开玩笑说自己的‘无能’纯属是因为‘种不好’,我知道不管父亲说些什么,一切都只是一种简单的爱的表现,父亲并不是在生气,我自己也不是在叛逆,我和父亲之间维持着一种简单的‘答非所问’的快乐,事实上他一直是纵容我的,没有太过苛刻的约束,也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我的叛逆也就找不到理由。
“明天还是让你妈提水去吧!”
父亲站起来,将那颜色已经有些发黑的棉大衣披在身上,看样子似乎又要出去
“你去哪?”
我问他,他回过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锅里有饭,你三叔家要凿个冰窖我去帮帮忙…”
“早点回来?”
“知道了”
父亲应了一声便出了门,转眼家里又剩我一个人。
...
放假回家之后,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我自然主动的承担了一部分‘体力劳动’。
农村没有自来水,日常食用便需要自己到水井担水,就是使用那种俗称‘扁担’的工具,可是我的肩膀却担不起这副重担,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筋骨已经‘堕落’。、
其实家里的活也不是很多,无非就是些打打秸秆、喂喂牲口、挑挑水之类的简单活计,可是只是这些已经足以令我叫苦不迭了,坐在炉火旁边,回想着刚才父亲的话,我笑了
“原来,自己真的很没有用…”
母亲每天都会出去和一群大老娘儿们打牌,父亲即使在家的时候话也不会很多,很多时候这个家里就像现在一样,只是我一个人,于是肉体酸痛之后,待在家里的我真实的想起了莫大人,想起了他的笑容,也想起了他的寂寞,虽然这只是在我肉体疲倦之后的思念。
我也想到了他不回家的好处,想到了更能说服自己的心安的理由,也许我们不该为莫大人此时的孤独承担一份内疚,我们应该在回家之后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莫大人似乎并不曾拥有我的幸福,他一直都缺少家的呵护,是一个真实的浪子,独留,是他的选择,简单的希望一种轻松,便把自己放逐于一个只有自己的环境。
他一直在说: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求幸福的权利,可是在我看来他却故意脱离他的追求”
之于他我是幸运的,之于我他又是怎样的呢?
现在的他也许和我一样呆在只有一个人的空间,而我的感觉到的是宁静,是温馨,而他感觉到的是孤独,是凄冷,一个人的家同样可以如炉火般温暖,一个人的独留却只能如这冬天一样的冰冷。
那一刻,我突然知道自己‘想回归校园了’,为了我的朋友,为了化解那一份孤独,为了分享这一份温暖。
…
莫言语录:“家”永远是你读不懂的!“家”永远是你离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