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教之密

想到此处秦岚用白眼仔细查看，果然在青铜封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巧的太极圆，秦岚运转白瞳与之呼应，封面上的细小符文便迅速游动起来。秦岚再去看时却看到黑色的符文退到外围在中间留出一个白色的圆，黑色的符文围着圆缓缓转动，这不是跟白瞳一个模样了么。更为让秦岚惊异的是类似白瞳的圆开始有极小的文字浮现，那么小的字秦岚却能看的清楚，如果普通人来看的话也许只能看到一行行的小点，白瞳的能力真是让人惊讶啊。细小的字逐渐浮现，最后填满白色的空间。这是秦家初代先祖利用这座暗黑原力凝结的殿宇的力量留下的传承。这些字全是以古文写就，但秦岚在古文上的造诣颇深，慢慢揣摩也大概看的懂。不知为何秦岚总是对这些古代的东西喜欢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自初中接触古文起他便千方百计的探究其中的奥秘，高中时有些语文老师也无法解读的古文便会来找秦岚一同研究。秦岚慢慢读下去，许多疑问便找到了答案却有更多的疑问随之而来。秦家的先祖出身于明朝宣德年间一个富商家庭，本名却不是姓秦而是叫做沈玉。母亲只是侧室故而沈玉自小便不被待见，但总归是家族子弟也略学些诗书通些武艺。后来母亲被各房排挤郁郁而终，沈玉也一气之下离开了沈家，因母姓秦便自取名秦化天。秦化天一路赏山玩水游历江湖，因写的一首好字平日开销便是卖字而来，虽然有些拮据但秦化天多是出没于深山古林中倒也不需要太多银钱。有一日秦化天在街头卖字，路过一个道人却盯着他打量了半晌。数年来他出入名山大川却也见到不少奇人异事，这道人生的仙风道骨却也让人生出亲近之心。化天便收了摊子邀道人共饮一杯，道人却在秦化天眉心点了一指洒然而去。秦化天颇感莫名其妙，但也没什么不适便也不再意。只是后来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梦，梦到自己前往青城山深处的一处道观，夜夜如此秦化天忍耐不住便前去一探究竟。只是一上路秦化天便不再做那样的梦，心里盘算着不去的时候那梦却又来了，着实让他既惊且异。仿佛是被什么催着一般，秦化天日夜兼程前往青城山。青城山林木幽深，但自己好像是熟知路径般径直来到山间深处的一处道观前，那时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地方。老道早就等候多时了，自称“云泉”的老道强要收秦化天做徒弟，秦化天天性洒脱受不得拘束，况且老道以如此诡异的手段逼迫他前来，他怎可能就范。但老道自有许多法子整治他，秦化天被迫留下来，但是不久他便毫无怨言甚至是感激涕零了。因为老道指引他认识了一个新的世界，修行者的世界。在老道的指导下，秦化天在修炼上可以说势如破竹，两三年老道便没有什么可教的了。老道便指引秦化天出外游历，临行前老道将他带到了道观的一处地宫中，并让他盘坐在地宫的法台上。秦化天仔细打量发现那处法台正处于一个繁复法阵的阵眼处，地宫北面是一尊面貌模糊难辨的神像，神像两手在法台上方做结印状。秦化天依言坐上去，老道却一闪身出现在神像身前，手印结动间神像双手笼罩之下法台之上虚空一阵波动，一块黑色的石头缓缓浮现出来。地面上的法阵随之启动，光芒流转间“黑之原石”慢慢融入了秦化天的身体。秦化天醒来时发现老道盘坐在神像身前一动不动，秦化天小心上前查看却发现老道心跳气息俱无。老道身前放着一个卷轴，秦化天忍住悲意展开查看，老道的声音淡淡响起，秦化天知道那是老道生前留下的精神印记。老道述说自己自知命数将尽，幸而发现了秦化天才能让毕生的心愿有所托付。老道苍老的声音在地宫中回响，详细讲述了道教的两件至宝“黑之原石”和“白之原石”，相传这两块石头本是一体是当年盘古开天地时凝结而成的一块混沌之石。混沌之石一震便可以打破虚空接通仙界，力量太过强大而为天地所不允许，在自然的伟力下被分作一黑一白两块原石。两块原石生俱灵性，往来穿梭于虚空之间寻找合适的人与之融合，这是修炼界的不传之密只有极少人知道。两块原石得其一便可称霸修炼界，老道的祖师便曾经得到过黑之原石并由此感悟阴阳变化进而创立了道家学说。一旦主人身死原石便再一次遁入虚空，道教祖师留下的道统并无法传承原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的道家便分作两派，一派以祖师创立的阴阳理论为基础修炼神通他们便是道教，道教理论认为人生来就五行兼备，自然界所有的事物都反应着阴阳变化，修持己身领悟自然便可由五行反过来演化阴阳进而修成混沌神力从而破碎虚空白日飞升。道教门徒在世俗中设立庙堂传播信仰，期望千万子弟中有人能够有足够造化。另一派被道教的人称作原教，他们并不否认道教的理论，然而由五行反过来推演阴阳已经不是人的能力范畴了，如果能够获得两块原石必将可以感悟天地意志修成混沌神力。根据祖师的札记可以知道原石并不是纯粹的“原力”构成，他们本身都蕴含着与之相对的另一种原力。他们本身便是阴阳演化的秘密所在，即便只得到一块也能如祖师般感悟阴阳变化。所以原教对“原石”更为执着，他们希望通过人为的手段引导原石进而可以代代传承，这种完全依仗外物的做法为道教所不齿，虽然跟道教是一脉相承却几乎不为人所知。原教人丁稀薄，数千年来隐居深山研究原石之秘，到了老道这一代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然而老道寿元将近不得不寻找传人，老道四处游历偶然间发现了秦化天，如此良材美玉老道不得不用些手段保证传承不至于断绝。秦化天天赋绝佳两三年时间便将老道的本事全学了去，百年难遇的奇才加上原教数千年的研究必可完成教派千年来的夙愿。那尊面目不清的神像便是道家祖师的法相，原教相信以祖师通天彻地之能必会在原石上留下印记，以祖师法身为引必会将行走于虚空的原石引导至此处，秦化天跟原石的融合也验证了原教的信仰。老道看着黑之原石自虚空浮现融入秦化天身体中，原教数千年的愿望在这一刻实现，今后将迎来原教千年隐忍后的大繁荣，老道再无遗憾就此坐化。秦化天此时才知道自己教派的所属，老道最终得尝夙愿也让他心中的悲伤淡化不少。老道留下的卷轴记录了原教祖师的生平及原教的相关研究，卷轴的最后则附着一张地图指向祖师当年开辟的洞府，原教留下的纪录提到那里有祖师以大法力凝聚的殿堂，那里有黑暗原力修炼的法门。秦化天对着老道恭敬的行过三叩九拜的大礼，是老道将他引入了一个新的世界是老道将原教数千年的努力给与了他，然而至今秦化天还未叫过一声师傅。此时的大礼既是认师礼也是对老道的承诺，承诺绝不让原教的传承断绝，承诺必将原教发扬光大。秦化天带着卷轴离去，走前他依照老道的遗愿将整个道观连同地宫封印，看着道观缓缓沉入地下秦化天再一次恭敬行礼，而后大步离去去寻找祖师开辟的洞府。“这个火山底下的世界便是道家祖师开辟的洞府？”秦岚惊讶不已，有些迫不及待的读下去，因为按现在的说法黑暗原力的传承也是通过“黑之原石”来完成的，那么该如何解释秦家现在的白瞳呢。秦化天依着地图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齐云山迷雾阵后面的洞府，以“黑之原石”的力量打开了门，来到了那做黑色的殿堂中。接下来的日子秦化天便在洞府中住了下来，这洞府面积广阔自称体系渴了便喝山泉饿了便抓只小兽或采血野果。不眠不休的疯狂修炼让秦化天进步神速，修炼有成后便重新封印的洞府出外闯荡。秦化天在洞府之外的齐云山上建造了山庄，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许多自古便传承下来的古族也逐渐归附，形成了以秦化天为中心的对修炼界的绝对统治。到了晚年统治修炼界数十年的秦化天决定退隐，把黑之原石传给自己的儿子。然而当秦化天来到青城山开启地宫，原教的方法并不能让秦家后裔获得传承，也许秦化天传承黑之原石是偶然所致。秦化天对此大惊失色，如果不能传承那么不仅是秦家将会一夜崩塌，而且原教的传承也会断绝。秦化天独自回到洞府在那间殿宇中闭关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师傅的心愿，这一次闭关便是数年，秦家因为失去了秦化天的支撑逐渐式微，许多家族都叛离而去更有勾结其他势力入侵秦家。秦化天的儿子也战死，唯有宗家保着幸存的秦化天的孙子秦章退到了祖地之外，然而没有原石他们也无法打开石门。眼看敌手渐渐突破了迷雾阵形势危机，却在这时秦化天终于想到了可行的方法，打开洞府却看到秦家子弟被人追杀又怕洞府的秘密泄露出去便下了狠手，那一战秦化天凭一己之力将各方势力屠戮殆尽没有让一个人逃出去。然而秦化天毕竟年纪大了，过度运转原力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秦化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以原教的发阵为基础利用祖师留下了殿宇蕴藏的力量将“黑之原石”彻底融进了孙子的血脉中。黑之原石的融入让小男孩的眼睛发生了变化，眼睛竟有两个瞳孔一黑一白形成阴阳鱼状的重瞳。“这想必是秦家白瞳的由来，也是秦家可以代代传承黑暗原力的依凭了吧。只是为何先祖的眼睛却不是白瞳摸样呢？”秦岚呐呐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