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城右手一甩,手中的木刀便抛飞了出去重新落在了兵架上。
夜倾城抬脚往自己住的楼阁走去,每踏出一步身上那滂湃的气息就滑落一分,就像攀登到顶峰的巨浪般跌落,当夜倾城踏出第七步时身上滂湃的气息从新回归平静,源境二阶,夜倾城感觉着回落下来的气息脸上露满意的神色。
四方级的功法上记载的隐匿手段实在是神奇,全身的气息隐匿的天衣无缝,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出一丝的气息泄漏。
这亦令夜倾城心生感叹,从这功法上便可模糊的窥见的到五宫、六合那层次的强者是何等的强大,所触及到的大道是何其是玄妙。
收起心中的那一丝感慨。走在通往西院的小道上,夜倾城那稚嫩的小脸写满了兴奋,微微颤抖的小手更加彰显着主人心中的激动,每靠近西院小阁一分夜倾城眼神中的炽热便会强烈一分,太久了,她已经忍得太久了,一直都压抑着自己。
让那些小土著从手下逃脱,从眼前走掉。十天下来也只杀了十几个人,那种憋屈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吓的他们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并引来那些她暂时还对付不了的老家伙出手,她才忍着的。
但是她终于等到了今天,过去的种种不顺,压抑都将不再存在。
西院小阁中紫茫闪现,夜倾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其中。
葱郁苍莽的树林中,夜倾城娇小的身影大树间跳跃前行,那矫健的身手就像灵猴般灵活,在树间跳跃的动作圆润自如没有丝毫的滞泄迟误。
夜倾城紧握着手中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显的发白。杀,杀,杀,夜倾城心中不断的呐喊着,压抑了十多天的杀念在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杀机弥漫,夜倾城的杀念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强烈与执着。
一中年汉子在林中弯腰前行,步伐快捷却不失小心,汉子满脸的沉静,右手紧紧的握着一沉重的斧头,林中虽然一片安静详和的样子但是这一切却令汉子更加的小心,最近部落里死了不少人而且那些人的实力并不比他差多少,这让他不得不小心。更何况家中的老小的生计都全在他一人生上,这样的他更不能死。
嘿。
一声长啸蓦然响起,长啸刺破了林中的安静,一道黑影迅速的从树窜下往汉子所在的地方疾射而来,汉子的身上泌出了一层冷汗同时一层冷意充斥了心房,那如电般的身影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去吹号求救,这样的对手让他感到一阵绝望。
汉子大喝一声,手中的斧子朝那黑影挥劈了出去,拦截了他的去路,他眼睛略带希望的望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劈的一斧,他期盼那带着他一切的斧子能为他带来一丝生的希望,一点挣扎的时间。
凌厉猛烈的斧子一下就砍中了黑影,汉子的双眼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茫但随即便被更为浓烈的绝望覆盖,斧子毫不受阻的从黑影中穿了过去,虚影,他只劈中人家留下的残影,连人家的身影都看不到。
不等他多想,他便感到自己的身子不自主转向身后同时倒了下去,他看到了,他看到他消失远方的身影以及围着兽皮露出两条精壮大腿的下半身。
汉子重重的倒在地上,双眼死死的往着森林的深处,那是那黑影离去的方向亦是部落的方向,那是家的方向。
·····
“阿爸,阿爸,兔兔,兔兔,抓只兔兔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阿爸。”一个扎着羊角小辫小女孩不依不挠的摇着汉子粗壮的手臂。
汉子如从未闻的迳自的磨着斧刃。“阿爸,兔兔,兔兔。”····
····
“小丫儿···呵·呵··。”汉子嘴中吐着模糊不清的呢喃,嘴巴不停张合着,那透着不忍、不甘的神采的眼眸逐渐熄灭。····
夜倾城在林中飞奔着,长刀上的血珠不断飘落在空中,现在她的心说不出了舒爽,一连杀了二十多个,二十多具身躯挥洒的热血就像巨浪、洪流般将心中的闷气拍散,冲垮。
虽然自己的屠刀杀了不少人,破坏了不少人的幸福,但夜倾城心中却没有一丝的负担,谁都有绝对不可以死的理由,但谁又能说服他人去死呢?他人阻碍到了他的利益,她当要将他除掉啦。
“尔等小儿居然敢来岩石部撒野!”苍老的声音在空中炸响。
“老东西,不想死就将岩石钢匙交出来,我族之物你们这些蛮夷可以窥觑的。”
“黄口小儿,我岩石部那来岩钢匙?而且那十王墓也不是我可以指染的。”
···
“哦,有人打上门来了?”夜倾城淡笑一声陡然加快了速度。虽然刚刚才杀了二十来个让她的心畅快了不少,但胸腔中的杀机却更加的浓烈了。
夜倾城凝望着在寨子外厮杀的双方,嘴角掀起一抹嗜杀的笑容。远处一老者被两名青衣男子牵制着,而双方的大批人马犬牙交错交缠在一起,外来者的那方人马的素质高,而部落土著则胜在人多,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这难免又是一场鏖战。
脚下一踏,强劲的气流在空中炸开,夜倾城整个人就像颗炮弹的弹射了出去。
夜倾城一头撞进了双方的战圈之中。
暗红色的长刀挥舞着,夜倾城就像深海的蛟龙般的来去无阻的在其中穿插,每一刀的挥出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每挥出一刀胸腔中的杀机浓烈一分。
刀光挥洒而出,仿若雪花般密集的刀光往前方的部落战士撞了过去,顿时无数碎肢肉末飞扬,无一幸免的被切了个支离破碎。
体内的源力仿佛被四周的血色点燃似的疯狂的涌动,越转越快,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身力气无处宣泄似的在全身肆意的游走、冲击,每一条筋脉都被充斥的满满的、鼓鼓的就像要将她整个人活生生的撑爆,那膨胀感让夜倾城有一种抓狂的感觉,那感觉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像一个壮男冲刺了千百回之后他攀上了巅峰,但当那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居然发现他射不出的那种憋屈。
啊。
夜倾城暴喝一声,脚下一蹬便往前窜了出去。挥刀,挥刀,一刀刀的挥出,只有挥刀源力宣泄而出的那刹那她才感到一丝的舒缓,但随即便被蜂拥而至的源力填满,刀越挥越快,越舞越急,刀影弥漫,纵然以她出刀之快却也赶不上源力填补的速度似的,每一寸筋脉,每一丝肌肉都充满了源力,那种原地踏步的无力感简直令人发狂,夜倾城凝望着前面前赴后继的身影杀意弥漫心头,她现在全部的念头就只剩一个,那就是挥刀杀人。
夜倾城就像直指要害来的利箭一样往那人数最密最多的地方推了过去,那些外来的那方武者看到前方的部落战士瞬间被击溃胜利的天枰倾向了他们这一方个个都激动了起来,领头的那几个趁机高喝一声:“兄弟冲啊,随大人一起杀戮。”虽然他们不知那人是谁但是这并不阻碍他们借他人之气助自己威风,下面的不知情的众武者听到这亦是士气大振,冲的更猛,杀伐起来也更有力气了。
夜倾城如此生猛的表现,在远方交战的那三人当然早就注意到了。那部落老者看到夜倾城在那大肆的杀戮他的族人早就心急如焚了,在知道先前就不离那么远了,他倒是想回去,只是一直被对方两人拌着抽不开身,现在看到对方的人马士气大振杀的更起劲了,那肯再这样放任下去。
老者干枯的手掌连出七掌,雄厚的源力喷薄而出,往两人一撞便击爆了开来,将两炸了开去。
见状老者亦不恋战,转身便要回防,若他再慢吞吞的族人恐怕就要被人杀光了,老者脚步一踏身子陡然往前飘出二十多米,只要几步赶回去了。但显然那两个青衣并不想让他称心如意,老者脚尖刚落地一阵劲风便从背后袭来,老者腰身一扭一沉便躲了过去,但这一躲,那两个青衣人亦追上来了。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戏谑道:“老头这次你可没那么容易逃掉的了,还是乖乖的将岩石钢匙交出来吧,不然接下来你可不好受啊。”
“放屁,我岩石部何曾有过什么岩石钢匙而且你以为我怕你。”
“老头我知道你骨头硬经得起颠簸,可是你族人能不能经得起那样的折腾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刀光一道道闪烁而过,一道接一道的紧接而至,后一刀赶超前一刀的急速就像慢了会吃大亏似的。刀光迷离,那如梦似幻的刀影就像曼陀罗般致命,碰触到的部落战士都成其下的亡魂。
一众部落战士无不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害怕其在挥舞时从微湿的手中脱落。前方那娇小的身影就像跃入羊群中的雄狮不断挥舞着利爪收割着那脆弱的生命,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众人,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发起了冲锋,谁亦未曾后退半步,前方是死亡,后方则是自己所守护的一切,当对方踏足那方土地所发生的事他们心里都清楚,但正应清楚亲人的下场所以他们更加不能退后。
夜倾城挥舞着长刀,刀光纵横交错,冲上来的部落战士就像割麦子似的一批一批的倒下,部落战士强壮的身躯就像纸糊的似的,没有人能挺过刀光的切割,支离破碎的躯体散落在地上各种器官部位混合在一起,那刀光就像划分的楚河汉界一般森严,那生与死的分割线。
纵然如此但每一个部落战士依旧舍生忘死的往前冲,努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一个接一个,飞蛾扑火般的剧烈,前者倒下还有后来者顶上,前进是死但是后退却是比死更加的难受,这战场没有后退,没有逃兵,只剩下前进,除了前进还是前进,双方如有默契般的进行着这一主旋律,后退的便要被挤下胜利者的桥梁。
兵器间的交锋,肉体间的碰撞在这没有正义可言的战役中不断的上演着,夜倾城双眼已经杀的赤红,身体的异样让她抓狂,她觉的自己就像一条本该奔腾流淌的长江大河,却被一颗巨石截断了阻了去向,身体已经膨胀到了顶点,胸腔中的杀意亦攀蹬到了顶峰,但前方无路,无路可走啊。
啊!!!
她快疯了,这样的憋屈感快把她逼疯了。
“我不管了,你该死,你们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只见夜倾城赤目凝望,高举长刀,一声怒喝,一个下劈,全身的源力涌动都望着持的手臂涌去,嗤,咔,嗤,咔,那瘦小的随着源力的涌入被撑的裂了开来,无数血箭击射而出,骨头也被碾压的碎裂了,但夜倾城就像没有知觉似的,依旧保持着下劈的动作。
她感觉到了体内那滂湃的源力汹涌而出,巨石被冲破了,河流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她感到无比的舒爽,就像受苦千年终于一朝解脱了似的,但她还没来的及仔细感受一下这美妙的感觉,突然胸腔涌上一份炽热,紧接着一声轰鸣,胸腔就像被炸开了,头脑也一片发白。
虽然脑袋当机了,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如流水般顺畅的倾泻而下,刀光乍现,一片如赤火红莲般艳丽的便往前压了过去。
五万字了,大家看到现在真很不容易,感谢大家的支持。以下绚琉澈同学的话,前面那两点我都认了,但心里描写我应该有的吧!?那这一章可满意了(其实这是将两章合一章来发的,写的太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