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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Ⅸ- 暴雨前的宁静(上)

#有些时候,沟通是无需太多言语。

一个眼神交流,心醉的微笑,

就能感应到彼此的心。#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是多么的温暖,凉风习习。鸟儿在树上开心地歌唱,迎接美好的一天。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心情舒爽,精神高昂。。。

下一秒,火影办公室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破坏了原本美好的一切。

“你说什么?!”纲手一掌重重地拍打桌面,神经紧绷。

“纲。。纲手大人,请。。请您。。下指令。”静音受了不小的惊吓,战战兢兢地说。

“可恶!”纲手紧握颤抖的拳头,表情骇人。

一大清早就接到这种消息,任谁都会心情不好。

纲手刚收到可靠消息,派去监视团藏行动的侦察队,昨天在雾隐那里出了状况。团藏派了四名暗部偷袭枫炎和丝,侦察部队见情况危急,只好加入战斗帮助枫炎。根之暗部的四名暗部成员都已经战亡。不过,却导致四人一组的侦察队员一死一重伤。不仅如此,丝也身中剧毒,性命垂危。

“立即派出多一组侦察队前去支援!务必保护好那两个女孩,把她们带回木叶。联系卡卡西队和凯队,随时待命!”

“是的!我这就去办!”静音恭敬地回答,随即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纲手气愤地咬着自己的右手拇指,这是她惯有的小动作。

团藏,你简直欺人太甚!

*****************************************

~宇智波大宅~

鼬和佐助震惊地听着纲手诉说枫炎和丝的最新状况。

佐助激动地握紧双拳,按耐不住性子咒骂了几声。

鼬则表现平静,波澜不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鼬依然保持冷静。他也必须保持冷静。鼬轻闭双眼,试图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和心情。

丝,枫炎,对不起。

原本以为离开就不会有事,结果我还是连累了妳们。团藏原本就是冲着我和佐助来的,你们为了帮我们,却让他盯上了你们的能力。

鼬的心情此刻恶劣到极点,脑海中不断浮现丝的身影。那个老是呆在他身旁的丝,动不动就落泪的傻丫头,古灵精怪的傻妹妹。和丝相处了那么久,鼬早已把丝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会决定离开丝,也是因为担心因此连累她。结果还是。。。

洛汐,如果是妳,你会怎么做呢?

回忆起洛汐的灿烂笑容,鼬暗自下定决心。洛汐,不管怎样,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丝。

鼬睁开眼睛,血红色的写轮眼出现!

佐助看着鼬,沉默不语。

“鼬,预计明天晚上,他们就能赶回木叶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冷静,千万别轻举妄动。”纲手褐色的眼睛,坚定地看着鼬。

“我明白了。纲手,要是有收到枫炎和丝的最新消息,恳请妳告诉我们。”鼬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没问题。”纲手看向佐助,看得出有些犹豫。佐助这小子个性也很冲,要是他耐不住性子。。。

“放心,我会看着佐助的。”鼬给于保证。“要是佐助乱来,我做哥哥的会担当起全部责任。”

闻言,佐助怔了一怔,似曾相识的感觉重叠。

小时候,得不到爸爸的关注,也是哥哥一直这样保护着我。

鼬看着佐助,轻声说道:“给我安分点。”

“是的,哥哥。”佐助回以微笑。

“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他们一回来,就会立刻过来这儿。至于丝身上的毒,我也会想办法的。”纲手沉声道。

“嗯,先谢了。”收起笑容,鼬恢复冷漠的一号表情。

看着晴朗的天气,鼬的心卻下起了狂风暴雨。

*****************************************

命运还真是喜欢恶作剧,就像是个成天惹麻烦的顽皮小孩。不仅给人惊喜,也让人对发生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短暂的离别,鼬从没有想过再次见到丝时,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当枫炎带着不省人事的丝和侦察队员抵达宇智波大宅时,鼬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一顿。鼬很气,他气他自己为什么连答应洛汐的最后一件事都办不好。照顾故友的妹妹,这么简单的事,他竟然也无能为力。

让鼬感到心痛无奈的不止这件事,还有,枫炎。

枫炎恢复冷酷的个性,凛若冰霜的神情,犹如冰山美人。从枫炎的眼睛里,鼬敏锐地察觉到还有一丝被背叛的恨意。

原本冷清的宇智波大宅,突然间聚集了很多人。宇智波大宅外,两名侥幸生还的侦察队员正在向纲手汇报详细的情形。卡卡西队也在旁聆听,等待纲手的下一步指示。为了以防万一,纲手派遣卡卡西队来这里严阵以待。鸣人,小樱和佐井表情严肃,丝毫不敢松懈防备。曾经也是根之暗部一员的佐井很清楚团藏的野心,还有不择手段的做法。鸣人、小樱和佐助重聚后,一直碍于纲手的指令不能来找佐助。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是为了任务,三人才能再次相聚。

宇智波大宅里的其中一间房间,丝虚弱地躺在床上昏睡。

枫炎神色凝重,冷静地诉说事发经过。听完枫炎的转述,鼬低头沉思。

“以妳和丝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败给暗部?”佐助惊讶地问。佐助在雾隐时曾和丝对打,更见过枫炎和鼬交手的画面。她们两个的实力,绝对不可能输给四名暗部成员。最坏的打算,也一定能打成平手。可是现在不仅让丝受重伤,两名侦查队员也殉职。

闻言,枫炎的眼神黯然。

“鼬,还记得那时候在雾隐的时候,我曾跟你说过良这个人吗?”

“嗯。”鼬轻声回应。良是前雾隐暗部,不过现在是根之暗部的成员。

“都怪我自己大意,竟然被那混蛋给骗了。”再次被背叛的感觉,让枫炎感到极为厌恶。“良突然出现,告知我和丝,他发现雾隐的暗部在秘密研制山口家族的禁药。那时我的心的确动摇,丝感应到良说的是实话,竟然偷偷背着我潜进暗部调查。虽然查证了一切,却被雾隐暗部的成员发现。我和丝联手打败了他们,之后却被根之暗部的成员暗算,丝也因此受了伤。”

枫炎回忆起那些画面,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你们家族的禁药?”佐助问。

“山口家族虽然是以医术闻名,但其实暗地里其实对毒很有研究。我们研究毒药的成分,以帮助更多人。不过也有很多心怀叵测的人,欲利用这些资料研制出可怕的不治之药。山口家族的长辈们,为了不让这些资料落入其他人之手,所以把这些资料销毁并把研制出来的毒药列为禁药。但是,这方法似乎不管用。”枫炎无奈苦笑。

“抱歉,没保护好丝,让她受伤了。要是我再坚决一点,不去理会那些事,丝也不会为了我做那些事。”枫炎内疚不已。要不是自己心软,被装好人的良蒙骗,丝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用自责,这并不是妳的错。暗部他们利用你们山口家族的资料,研制出祸害他人的毒药,妳心里在意想阻止也是合情合理。”鼬看着丝,陷入沉思。

只能说良那家伙利用了丝的能力,故意让丝知道所说的真相并不是谎言。

“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治愈好丝。”佐助看着面色苍白的丝,心情低落。印象中的丝总是笑脸迎人;有时又柔弱得常感伤落泪。

“我试过了很多方法,可是都不管用。丝体内的查克拉不断减少,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不过,如果加上纲手,也许有办法也说不定。”枫炎之前是暗部成员时,曾来过木叶,并且与纲手有一面之缘。

“我相信纲手会帮忙的。佐助,照顾好丝。我和枫炎去找纲手。”鼬怜惜地摸摸丝的脸颊,之后和枫炎一起走出房门。

佐助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注视着丝。

*****************************************

走在长廊上,枫炎的思绪回到前几天的打斗画面。得到侦查队队员的帮助,枫炎和丝终于脱险。不过看着两名侦查队队员死在自己面前,枫炎始终无法释怀。枫炎在暗部时时常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敌人还是伙伴,她都不适应有人被牺牲。

枫炎不喜欢打斗,更不喜欢血腥的场面。可是为了保护丝,她又再次破例了。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枫炎只好选择让四名根之暗部的成员牺牲。包括昔日伙伴,良。

打打杀杀的场面,熟悉又厌恶的血腥味。穿梭在死亡与生存的界限,让枫炎以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一种习惯双手沾染血腥的感觉。淡淡的杀气弥漫,枫炎的血液开始随着血色的回忆沸腾。

身旁的鼬,感受到一切,淡淡地开口:“枫炎。”

“抱歉。”枫炎轻轻应了声,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

鼬深邃的双眼看着前方,脚步继续向前迈进。

“鼬,那时候和晓见面时,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讨厌吧。”枫炎很肯定的说,不是疑问句。

那时候听鬼鲛说是鼬散发出强烈杀气时,枫炎就很肯定鼬的内心也陷入挣扎。当时误伤丝的鼬,心里在想些什么,枫炎心照不宣。鼬没有任何回应,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我有点后悔救活你了。如果那时候就让你像洛汐这样离去,你就可以抛开这些烦人的事吧。”枫炎偏过头,观察着鼬,鼬依旧保持着冷漠的一号表情。

枫炎继续说:“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村民们和那些忍者血洗我们家族,妈妈拼命地保护我,叫我逃走。我拒绝,妈妈很用力地打了我一巴掌,很疼。想起来,都好疼。”枫炎泛着忧伤的笑:“那是妈妈第一次打我,结果我逃走了。如果那时候我不逃走,就这样和他们一起离开这世上有多好。”

枫炎说着说着,一行泪水从左眼角滑落。鼬怔了一怔,停下脚步。枫炎站着,眺望没有星星的夜空,乌云密布。昏暗的天空,是她的心情写照。

“我们自己一直想着怎样离开,却又想尽办法让挚爱的人留下。我们都好自私,自私到都不愿承认被留下的那个是最痛苦的。这几天,我一直尝试治愈丝,可是都没有效果。我好怕,好怕她就这样离开。。。”

“不会的,丝不会有事的。”鼬伸出手指,替枫炎擦干泪痕。

鼬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枫炎的脸庞,枫炎的心底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枫炎看着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激的话,鼬的体贴让枫炎感到很贴心。

“别想那么多,纲手一定会帮忙的。连我的命,都能被妳救活。我们都相信妳一定会有办法的。”鼬勾起嘴角,温柔的笑容。

“我和佐助商量过,决定不理这些麻烦事了。等丝的伤一好,我们一起离开吧。”

“离开?”枫炎有些错愕地看着鼬。

“嗯,离开。离开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佐助教我的。”鼬笑了。

“是吗?”枫炎也笑了。

“走吧,丝还在等我们去找纲手帮忙救她。”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笑容扩大。“今晚的星星也很美呢。”鼬说完,便转身离去。

“嗄?”枫炎困惑地抬头。

乌云已经被风吹走,繁星点点挂在深蓝色的夜空。

真的很美呢,鼬。

枫炎话不多说,恢复常态,赶紧跟上鼬的步伐。鼬看着身旁的枫炎,相视一笑。两人的眼神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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