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被管家找来了。
秋雨落也随即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众人的目光立即汇集到他身上,不约而同的齐呼:“雨落!”
秋雨落当然知道李家为他担心,便道:“小阎王无故将人打成重伤,我和其他人送老大娘去药堂了,所以这才回来。”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去了药堂,但他还问路找去了李天保家的府宅,一个惩治李天保的计划已在他心头耘酿着。
李太公等人自然又询问了一番他是如何发现对面的铁铺里藏着杀手,他当然是说是亲眼看杀手从铁铺里出来的。
不管信与不信,李太公还是安排人去盯住那铁具铺,具体由周青负责,李太公不可能去操心那锁碎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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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太公府的人全都入睡了,秋雨落象幽魂般从后窗飘了出去,毫无声息的窜出了太公府,风一般向城中掠去,身影飘过一座又一座的屋顶,仅片刻就飘落到了李天保家大宅外围的高墙上。
日里他已来过李天保家的门口,但那时只见到四周两丈多高的围墙,此时面对围墙内鳞比栉次的屋宇,他心里有些茫然失措,也不知李天保会睡在哪间房里,虽然他能感受练武人所特有的罡煞之气,但李天保家不只李天保一人会武功,他只得一屋接一屋的查看。
李天保家的几间屋里还亮着灯,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没有吹灯睡觉。
秋雨落飞落到一间灯亮的屋面上,顿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煞气,还听到有女人在嗨嗨唷嗨嗨唷的淫笑着,象在和男人调情。秋雨落心想,屋内的男人肯定是李天保,下人是不敢这般放肆的。
秋雨落飘落到窗下,捅破窗纸瞧去,只见床幔在胡乱的晃动着,可又不象干那事儿,象在床上嘻戏打闹。
秋雨落掏出已备好的迷魂香,悄悄点燃后将烟吹入屋内。不一会儿,屋内的声音静住了。
等屋内的迷魂烟散尽,秋雨落才推开窗户掠了进去。他掀开床幔一看,只见李天保和两个半裸的女人都被薰昏床上。
秋雨落掏出匕首,唰唰几刀就挑断了李天保的四肢经脉,鲜血立即汩汩汩的流淌到床上。李天保被痛得醒过来,方要呼叫,立即被秋雨落挥手点了几处要穴,又晕了过去。
将人薰昏再挑断他的四肢经脉,这手段难免有点残忍,但李天保无故的就伤人性命,不知以后还会害死多少人,秋雨落必须废了他,至于手段是否光明磊落,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秋雨落刚要离开,突觉屋顶有些异常的声响,便挥袖灭了灯,急忙从窗户里飞了出去,一晃就掠到了对面的房角落处。
再回头观望时,只见李天保的屋顶上有一个光头黑影正猫着腰东张西望,然后悄然跃下屋来,竟然也象秋雨落那般往李天保的屋内薰迷魂香。
秋雨落纳闷,这和尚要干什么呢?
光头和尚开门的技巧很利落,三两下就把门弄开了,一闪就溜了进去。
李天保房间里的灯亮了,但很快又灭了,只见光头和尚慌慌张张的逃了出来。
秋雨落躲在暗处里窃笑不已,他不知道这和尚要干什么,但肯定是被李天保的惨相给吓坏了。
光头和尚鬼鬼祟祟的窜上屋顶,顺着屋脊向围墙外溜去。
秋雨落内心好奇,便如幽灵般跟随在后面,想弄清这和尚到底要干什么。
跟随至一家大院里,只见大和尚异常谨慎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直奔朝南的一间主屋,同样又是往房内薰迷魂香。
秋雨落隐藏在对面房顶的屋脊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监视着和尚的贼相。见和尚进屋去了,里面的灯也亮了,他才轻飘飘的飞落到尚和头顶的瓦面上,再揭开瓦片一看,正瞧见和尚脱去袈裟,露出了一身素白的短打,虽然看不着正面,但已能辩识出是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和尚。
只见大和尚急切的搓揉着双掌,淫邪的沉声道:“娘子,凭僧来了。”
秋雨落暗惊,原来是个花和尚。
床上并肩躺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和一位容颜娇好的女子,显然是老夫少妻,一动不动的象睡得很沉,其实是被迷魂香薰昏了,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秋雨落恍然大悟,原来大和尚灌入老头嘴里的肯定是昏迷药,眼下老头是打雷也醒不来了,而他滴入女子嘴里的肯定是春药,女子才会在昏迷中燥动不安的发情。这个大和尚也淫得实在太可恶了,他竟然迷昏了老头,要在老头的身旁**他的女人,还大胆包天的亮着灯进行。
眼看大和尚就要拔下女子的红肚兜,秋雨落急了,岂能容忍大和尚在他眼皮下做恶,当下摸出一粒瓦屑,毫无声息的掷向桌上的蜡烛。亮燃的蜡烛慢悠悠的倒了,正好倒在旁边的袈裟上,袈裟燃着了,仅片刻就冒出了好大的火焰。
大和尚已拔开了女子的红肚兜,正在解他自已的裤带,却突然惊跳起来,慌乱的向他的袈裟扑去,手忙脚乱的扑灭了火焰。可怜那神圣的袈裟,已被烧得惨不忍睹。
大和尚哪里还顾得上床上的少妇,当下他一手抓着烧残的袈裟,一手提着裤裆,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连续窜了两家都失手,大和尚心虚害怕,贼兮兮的跑过两条街才停了下来,嘴里仍在大呼大喘着,又瞧瞧手中的袈裟,叹气道:“莫非凭僧苦苦修行数十年,难道连身上的袈裟也成仙了,竟然会在关健的时候坏了凭僧的好事。”
大和尚举足向前迈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警觉的向后观望,见四周一片宁静,不由得又自嘲嘀咕:“真是越活越胆小,不可能有人在捣乱,否则应该有所查觉。”
这个大和尚也太自信了,此时秋雨落就跟在他后面,只是相距太远,在黑夜中他的目力无法瞧见秋雨落,而秋雨落却能洞查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听不见他在自言自语的咕哝些什么。
大和尚不相信有人能坏他的事,大摇大摆的又朝前走去了。
秋雨落尾随其后,想弄清这个花和尚是从哪个庙里来的淫贼。
但大和尚没有出城回庙,而在一家叫“明坊令宅”的大院前站住了,警戒的朝四下里巡视了一番,继而一个纵身跃到门亭上,再跳入大宅内。
秋雨落也从旁侧的高墙上飘了进去。
大和尚在大宅内直窜得毫不迟疑,就象在自家庙里行走般熟息,三弯两拐就驻足在一间屋前,继而又往屋内薰迷魂香。
秋雨落就象蝙蝠般贴在大和尚斜上方的屋檐下,将大和尚的举动全纳入眼里,心里不禁在想,大和尚如此这般轻车熟路,也不知把这些女人糟踏过多少次,竟然都在她们的男人旁边进行,想想那些男人,也是可怜透顶了,做了天大的乌龟还浑然不知。
大和尚已溜入屋内,似乎不满足于在黑暗中消魂,竟然又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把烧残的袈裟远远的放到一边,唯恐那蜡烛又神密的倒在他的袈裟上。
床上同样躺着一男一女,大和尚又分别往他们的嘴里灌了两种不同的药液,再揭开了棉被,顿时,大和尚的双眼都看直了。
秋雨落在屋外捅破窗纸窥视,虽然那女子睡在里边,但依然能瞧见她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只见大和尚慌乱的在她身上瞎摸了几把,便迫不及待的脱自已的衣裤。
“完了,这个花和尚要得逞了。”秋雨落也慌忙往屋内薰迷魂香。
大和尚三两把就将自已脱得精光,可他刚扑到同样赤&裸的女人身上要干那事,就被迷魂香薰得晕了过去,昏软在女人身上不会动了。
大和尚用迷魂香干尽了坏事,殊不知别人也会用迷魂香来对付他,还将他赤&裸&裸的薰晕在女人身上,等待他的下场,只能是臭名昭著了。
秋雨落找来了一片酥软的黑瓦,在门板上写道:“花和尚废了李天保,淫了他的女人,再到第二家寻乐,却烧了袈裟而惊逃,到明坊令宅行盗,不料被薰昏遭捕。”然后转行写道:“花和尚武功高强,速捉去少林寺治罪,否则本侠要血洗令宅。”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花和尚可否是少林寺的,但佛门中出了败类,得找佛门老大哥少林寺来解决,也趁机好借少林寺的势力压息李天保家的霸气,否则他也不会那般胡乱的冤枉花和尚,至于说花和尚到明坊令宅行盗,那是给令家留点面子,毕竟花和尚还得靠令家押去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