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安临捏在手里的布偶,任她摆布了。在女人面前我全没了脾气。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便想寻些话题来解围。便随口问:“今天怎么没和王子昂一块来呢?”“今天是来会情郎的,能让他来吗?”
她抬头看我,一副惊讶的表情:“难道你很想见到他?”
“不不……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一人来这里做什么?”我辩解说,并顺利的把话题引入到其他地方去。我想在她面前还是少提王子昂的好。
“我来报道的呀!十七班,就是那几个最差的几个班级!”安临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饶有兴趣的说。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是学生?”我惊讶的问她。她就辩驳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可以是学生吗?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像学生。或者是你给我的印象里没有半点学生的模样。我一五一十的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说来也是可笑的,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一个让我觉得愧疚的女人,就这样要扎根在同一片土地上了,是不是要我偿还自己的债,就让这个债主跟着我的?我可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好消息。
也许你说的对,我的样子确实不像个学生。那你待会陪你一起逛街,把我打扮成学生怎么样?安临笑嘻嘻的说。显然她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别别…这大热天的我们还是省省吧!我想或许我们应该想想以后怎么相处。而不是在这里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说。无关紧要吗?我感觉形象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副皮囊吗?你看王子昂,再看看你!如果王子昂要是你这样子,或许当初我就不会喜欢他了。她可不忘批判我,但我可不觉得那天我的穿着有什么不得体的。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修饰,不喜欢装扮自己罢了。王子昂身边有你这样的女子,他真应该知足。与他相处你快乐吗?当我初次见他的那时候他真像个绅士。人也长得白净,他给人一种简洁干练的感觉。我瞬间对他产生了好感。也能满足我某些缺失。然后呢?我接着问。
然后我没给你说过吗?安临吃完冰淇淋,用纸巾擦着嘴。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又接着说,对了,那天没对你说。然后,就跟我和你一样。然后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她说的时候很平静,就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她波澜不惊的模样让我有些恐惧。那现在呢?你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出来。
安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然后说,你?别开玩笑了。跟你这样的小弟弟一起谈恋爱,我可担不起教别人谈恋爱这样艰巨的任务。今年十九岁,你觉得我会吗?不过我觉得还是当你姐姐比较合适。然后传入耳朵的就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劝她少喝些酒,这种东西在她身上全然是坏到极致了。她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我是尽了自己的义务的。铃声,对是铃声让她深沉下来了。她看了来电显示,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小喽啰的。
透过那明媚的有些过分的阳光,安临一副焦急模样,大声叫嚷:“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啊!好我马上就去。”安临挂断电话,一手抓起包包,一手拉着我说,快…快陪我去医院。我心里疑惑,不过看到她焦急模样我也就不问那么多了。很快我们就赶到了医院。
“201…201”她数着门牌。到了跟前她只是一句在外面等我。然后推门进去了。一切的开始都是平静的吧!我徘徊在201的门口坐立不安。门是虚掩的,隐约可以看到安临站在一张病床前。起初是平静的,我听不到交谈声音。只能看到安临说了些什么。旁边的是一个被吊带吊着腿的病人。后来可以听到一些争吵的话。
“让你那些好兄弟来看你啊!”安临大声的嘶喊。“滚…你给我滚!你个贱货!”伴着这句话的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很凌乱,乱的我只能听,却不能分辨到底都有些什么了。安临愤愤的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一手抹着眼睛。摔门而去的她呜咽着。我急忙追过去。
直到她跑到医院外的抄手游廊才停下来。我追过去,她强制自己不去哭,可眼睛里的泪水却不自觉的往下掉。“是谁?我真的想不到有谁会让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伤心。”我走到她跟前,她侧身对我。
透过那些绿色藤蔓植物,落下的斑驳阳光,落在她的盘扎起来的头发上。看到有些散落的金黄。本来是逗乐的话,可却被我说成了讽刺的言语。
“还能有谁,还不是王子昂!”安临抹着泪,终于把自己涌动的泪液在眼眶平静下来。“我想我知道了。”我若有所悟的说。“别伤心了,看你不是还站在阳光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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