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照不宣得喝酒,仿佛我们之间所有的话,所有的承诺都可以用酒水来衡量。那天下午张佑喝了很多,但他实在是开心自在的。直到很晚,我才扶着张佑与众人告别。彼此又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我想这才是我们真正应该拥有的结局吧!
诺诺的小镇就在这样的一天中渐渐沉浸在茫茫的暮色中。四合的暮色又紧紧的包裹着我们,一个人扶着喝的伶仃大醉的人,慢慢的前行。有时候想想,似乎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凄凉的场面可以让两个男人有这样的感伤。路上是没有人的,冷冷清清,这就是暮色中的小镇。
我喝的不多,大部分是张佑替我挡下的。他知道我是不能喝的。
我就这样扶着他,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我紧紧的拉着。另一只手拢着他的腰。夏天的风里似乎也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忧扰。闷闷的风吹着,能感觉到酒精不停的从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挥发出来。使四周都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就在这时,张佑一呕,身体本能的弯腰俯身,最后蹲下背对着我开始吐酒。
其实我对张佑这样做是十分不同意的。我们才十七,就已经尝试用不符合我们年龄的做法去解决一些事情。我用手给张佑抚背,让他感觉会舒服一些。
吐了好一会儿,我估摸着他酒也吐的差不多了,庆幸自己买了水带在身上,连忙摸出自己身上的水让张佑漱口。
吐酒之后的张佑身体就像一滩烂肉,扶不起来。我也只好背着他往家走,可张佑的确不轻。
我掏出手机,看看电话薄。找到依珊的电话,却又没有拨出去。虽然遣走依珊时依珊说如果我自己不能把喝醉的张佑带回来就让她来帮忙。说完就和沐夏、楚楚一起扬长而去了。真是个笑话,我何洛连一个张佑都带不回去吗?
我坚定的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一把又拉起一堆烂肉,背起来。张佑虽然不胖,但是真的很健壮。就这样我硬是把他背回了家里。
一路上,张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依珊,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酒后吐真言这句话真的没有说错。
张佑家住在小镇的西边,距离我家还有好一段距离。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在家里。他父亲也是随众人一样外出谋事。听说是在哪个城市里办了个建筑公司,发展的不错。张佑的父亲与张佑父子关系十分融洽。但却很少陪着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所以他对张佑的要求都会尽量的满足。
有时候张佑会生气,便会大手大脚的花钱。似乎这钱就代表着一种不满的态度,一种发泄的工具。你不是只知道挣钱吗?你不是很能挣吗?那我就可劲造。这也许就是张佑特有的一种习惯。
我把他带回家门口,他的母亲还在亮着灯等着他回来。我拍门大叫,他母亲才赶忙出来,带着匆匆促促地脚步声。
“怎么又喝这么多酒,跟他爸一样都这样。”他母亲看了看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满口地胡话:“今个张佑高兴,今个遇到同学。”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解释地通的理由来。
我同他母亲把他抬到他房间,他又吐了次酒,这次吐在床上。他母亲一边数落着他一边帮他清理呕物。而我则默默地走出来,离开了他家里。
那天夜色撩人,虽然不是圆月,却也是有十分朗润的夜空。夜空里则挂着半拉月亮。又是一个人的独行,我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脑袋晕乎乎的,可我清醒地很,每一个被别人看到喝醉地人都是清醒地。因为他们脱下了最后的伪装,一个真我曝露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时候地自己最令人感觉到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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