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我说罢就走了出去。母亲也没有再问。她知道,男人是一座山,沉默而雄浑。而男人的事情她不会去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至少父亲是这样。
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我想了一宿,最后决定要堵住谣言,即使堵不住也不能让沐夏听到。我知道这有些不现实可我还是固执的又找来张佑和宋依姗。说了我的想法,他们说这流言传的火热,小镇里几乎传遍了。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可依靠我们的力量终究是难堵众口的。
我说那就只好从沐夏的耳朵下手了。自沐夏随母亲回家后,几乎是没有出过门的。婶婶也是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外就是在家里照顾沐夏。为沐夏准备一些开学的东西,暑期将尽。到时候就不在家里住了,要提早准备。其实婶婶每天心里念的最多的还是,方成,你怎么忍心不在我身边呢?
这样的境况使我们很好去避免她们母女俩听到那些可恶的谣传。宋依姗说,宋依姗包给我了,肯定让她一步不出。
我知道关于沐夏,似乎不只是我一个人。从一开始我就不
张佑我们则是要找到这谣传的根源。我从母亲那里听到过一些有用的消息。说是与叔叔有过节的人确实不少。现在又想投靠叔叔没答应,就心里不舒服,变着法子的说叔叔的不好。连带着父亲也成了坏的了。
听说这次也是因为小镇里的三虎因为在外面犯事被叔叔保出来遣了回来。心中难免不服气,便四处造谣。
父亲晚上没有回来吃饭。我问母亲,母亲也只是说他在外面吃了不用管他了。我也不再多问。
晚上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想,今天沐夏快乐的笑。那一声哥,真是叫到我的心坎里了。这真的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沐夏。嘴角微翘,就这样安然的睡。
可是我的梦里为什么都是那些或许是将要发生的不快呢?
一大早我就醒了来,这才听说父亲昨天很晚才回来。
我急急忙忙的吃过早饭,就像沐夏家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几时变得这么的这么的积极。心中明知道沐夏与自己只是小时候的玩伴,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自己与沐夏的关系也早已经淡下去。恐怕淡的犹如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吧!虽然他们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通过几封书信,可这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但的心里与沐夏却没有一丝的隔阂。仿佛我们还是那时候爬城墙,看星星,划船在荷塘里采莲子的小孩子。
到了沐夏家门口,婶婶看到我十分热情的叫我过去。跟我寒暄说,何洛多大了?真的长大了,都长这么高了?
我只有傻傻的陪笑,不敢说任何话来。唯恐怕揭起刚有愈合的伤口。
东拉西扯,扯关于小镇的或是别的,小到油盐酱醋,大到时事国家大事。婶婶确实是个博学的女人,只是如此博学而跳不出爱情的怪圈。
“聊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沐夏呢?”我说。婶婶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说,我去给你叫她。
门没有锁,婶婶轻轻推开,我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女子的闺房。婶婶轻轻推门,只见沐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婶婶正要叫她,我忙制止婶婶说,既然如此就让她多休息会吧。我说罢就在她的床上取了被褥给她披上。婶婶见无事就离开了房间,继续做她的家务。
我则多瞄了几眼,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但摆设却还是十分讲究的。书台,书架,写字台。还有一个小茶几,却没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的饰品什么的。
正要出来,正巧看到茶几上的信封,信单上几行字是工工整整的写的,男生的字迹。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何洛哥什么时候来了?”沐夏醒过来说。我转过身,看着她笑着说,刚来,看到你睡着了怕打扰你就没敢唤你。
我走到书桌前看了看,只见她身前一堆的信封信纸,乱乱地堆着,似乎都只是一个人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