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灯还没有关,寝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同学们还在说个不停。这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个子不高,穿的有些怪异,前边的头发被染成了很奇怪的颜色。这人猛地推开门,连招呼都没打就一声不吭的在寝室里慢悠悠的走了个来回。他略仔细的瞅着每个已经躺在床上的同学,像是再找什么人似的。他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寝室,连门都没有关。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同学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那短暂的沉默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就连现在大家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互相看着彼此一言不发。“怎么个情况?”王跃辉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僵持。萧萧看了看他说:“废话,肯定是找人的。”陈超说:“那人是谁呀?”王跃辉摇了摇头,班长说:“学生会的。”萧萧惊讶的问:“学生会的,那来咱们寝室干啊?”王跃辉也觉得纳闷,“是啊!”班长看了看他们,又故作悬念的说:“来者不善哎!”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他,王跃辉说:“是不是有人要倒霉了?”萧萧一脸惊恐的表情,然后说:“不会是咱们寝室里的吧!”班长起床将门关上了,说话的声音也略微变得有些低了,这种气氛不禁让人心里有一丝的紧张。班长说:“估计应该不是,要不然他不会就这样走了。”陈超说:“看那个鸟样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班长对他说:“这种话跟我们几个说,千万别到外边嚷嚷去。”听到这话,陈超只是“哼”了一声,表现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班长又说:“咱班有几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马安鹏和陈长星,他们住在学生公寓,在学校里应该认识不少人。”王跃辉嘟囔着:“怪不得那么横啊!”陈超看了看班长,让后调侃道:“你对这一套倒是驾轻就熟啊!”班长看着他笑眯眯的说:“该做的功课还是不能落下的,没办法呀!”萧萧问:“年哥是不是参加什么组织了?”听到这话,其他同学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班长身上,而班长却装出一副很神气的样子,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是学生会的!”王跃辉有些不耐烦的问:“学生会到底是干啥的?”班长解释道:“其实就是组织学生活动管理学生纪律、生活卫生等等,反正就是看着不顺眼的事就可以管。”王跃辉说:“那倒是挺有意思,啊!”萧萧说:“以后得对年哥客气点了。”班长哈哈的笑了起来,陈超又问:“那怎么才可以参加学生会呢?”班长说:“每个班的班长一定要参加,其他的班干部那就是自愿的了。”王跃辉问:“卫生委员可不可以呀?”班长说:“可以,还有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体育委员都可以,不过班长是必须参加的。”陈超说:“那那汪明霞也是喽!”班长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吧!开会的时候我没见过她,每个班只有一个班长可以代表,汪明霞只能以学习委员的身份加入。”“那俺也能参加哎!”王跃辉笑嘻嘻的说。陈超说:“参加你个头呀!你那卫生委员就是个临时的,还是个挂名的,有啥事人家还不都是找班长。”萧萧接着说:“还有年哥的班长也是临时的,过段时间重新选指不定换谁了。”班长说:“我应该是动不了了,还有汪明霞。选的话主要也就是那些委员什么的,还有组长、课代表、寝室室长……等到重新在选了卫生委员以后,我就用不着管那么多了,现在辉哥只是先代理着……”王跃辉叹了口气,又沮丧的说:“唉……好不容易某了个一官半职,上任还没几天就要等着卸甲归田了,什么事啊!”陈超笑着说:“无官一身轻吗!”说来也是,这所学校的确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对于新生而言,为了避免被孤立,他们会急于组成一个自己的团体或是参加一个另外一个团体。这样一来,以后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大家就会相互有个照应。不过这些所谓的团体大都是民间组织,也就是学生们自发组成的,未经过任何学校领导的批准,毫无官方证明。而真正有影响力的校级组织当然有了,除了我们知道的学生会以外,还有像什么体育社、美术社、文学社、艺术特长班……当然,这其中涉及范围最广影响力最大还是学生会,它的下面有很多分属机构遍及整个校园,像一些卫生部纪律部生活部等等这些都要归到学生会的旗下。但是除学生会以外,后面的一些团体都是真正的以学习或自我才华提高为目的而成立的。现在学生会的主席是初三二班的沈自凡,副主席是初二一班的伍军……其实还要分什么年级主席或校级的,那就多了去了,反正说到的几个差不多都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吧!周六的晚上果不出所料,真的有人倒了霉。倒霉的家伙是谁呢?原来是103寝室的孙志海,就在102隔壁。晚上闯进寝室的那个人是初二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学生会的,但是一定有些瓜葛……那个人在102寝室里转了一圈就是要找孙志海,可是他走错了,所以又去了103。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还带了两个人,只不过那两个人一直在外面没有进来。他走进了103寝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孙志海——在右边靠着窗户的下铺,正躺在床上看书呢!那人一声不吭的来了,又一声不吭的走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匆匆去匆匆,确实让103寝室的同学忽然感到一阵不安。还没有等到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灯就关了。同学们正准备睡觉呢,这时却凶神恶煞的闯进来几个人。犹豫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他们张牙舞爪的强行把孙志海拽出了寝室。隔壁的102听的特别的清晰,班长他们还正在嘀咕究竟是谁那么倒霉呢!这种情况对萧萧和君亮而言,绝对是头一次遇到,虽然是在隔壁,但却就像发生在自己寝室一样。不知怎的,君亮忽然有一种想站起来的冲动。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管倒霉的是谁,肯定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乌七八黑的夜里,几个人把孙志海强行拖出了宿舍楼。而孙志海庞大的躯体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唯有的只是一脸的恐惧和无辜。星期一的早上,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在讨论着一个话题,而且他们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孙志海。君亮和萧萧来的比较晚,同学们已经开始晨读了他们才进的教室。君亮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同桌有什么变化,因为一开始他对自己的这个同桌就没什么太大的好感,甚至连对方的五官还都是陌生的印象。不过周围同学的举动却让君亮觉得有些反常,很多人的目光时不时的都会转移到自己这边来。这种感觉让君亮心里很不舒服,难道今天自己很怪异吗?为什么总觉得周围的一些同学都在观察自己,他忽然对此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她敲了两下桌子,同学们的朗读声都停了下来。“孙志海同学,跟我出来一下。”班主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她站在了走廊里等着孙志海。其他的同学不约而同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君亮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原来从头到尾同学们注意的人都是他旁边的这位同学。孙志海出了教室,他和班主任离开了同学们的视线。这会儿班里的朗读声早变成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了。君亮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周六晚上被打得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同桌。过了不久,孙志海低着头回了教室,君亮忽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好奇……从他迈进教室的那一步开始,所有同学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他,他低着头似乎想要极力的避免这种过分的关注。这人威猛的身材配上一张圆嘟嘟的脸,使得他的模样和体型极不协调,甚至性格和力量都是不成正比的。他的脸上和额头都有淤青,表情看上去很是落寞,让人不禁生出怜悯之意。这还是君亮第一次那么仔细的观察自己的同桌,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人的好感忽然多了不少。想想他的神情和状态,君亮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种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使得他的心情似乎比当事人还要复杂。初一的新生莫名奇妙的被高年级的同学打了,这在学校里的确不足为奇。周五在餐厅吃过晚饭的孙志海刚要回寝室的时候,却不小心撞翻了一个人的饭菜。他本身就不太会说话,性格又过于腼腆,出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他连声对不起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被撞的人就好像碰见了一个横茬儿在故意挑衅似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呢,那哥们早转身走了。这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羞辱,看见孙志海那大块头的架势,他也没敢穷追不舍的去讨个说法。到了第二天他才打听清楚,原来撞他的人是个初一的新生,没什么背景。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顿时火冒三丈,没有比这更让人气氛的事了。于是周六晚上,他就带着几个同学去初一的寝室转了个差不多,最终找到了孙志海。没有了任何顾虑的他,本来的星星之火在心中却瞬间演变成了熊熊大火,剩下的只有雪耻报复发泄了。倒霉的孙志海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一不小心却给自己带来了这样的伤害。不知道班主任怎么会晓得这件事,在她看来,孙志海是个老实稳重、成绩还算一般的学生……但是知道又能怎样呢,也无非就是一些安慰或鼓励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带着孙志海去找到那个人,或是告到他的班主任那里去?倒霉意思就在这里了,不只是说被人欺负了或怎么着的,而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后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然你又能怎样呢?或许不该说班主任有什么不是,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平常了。如果天天为这些事耗费精力却又劳而无获,那恐怕老师真的要改行当律师了。打也打了,受也受了,这些都可以一忍而过。可是面对着周围同学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那就真有些不堪重负了。孙志海真是个好性格,他似乎永远低着头沉默不语,任周围的肆意嘲笑。课下里一些女生都还在小声的议论,甚至还有人在笑。后面的几个男生就更过分了,他们竟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拿孙志海说笑。有的还刻意的模仿着他走路的样子,逗得很多同学哈哈大笑。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什么道理?班长拍着桌子大喊:“有完没完了还,就算是幸灾乐祸也该到此为止了吧!”他的话让不少的同学感到一阵脸红和羞愧,但是后面的几个男生似乎并没有把班长的话当回事,他们甚至更过分了……这种过分已不单单是在嘲弄孙志海了,而且很明显的还有一种是对班长的挑衅。但是班长的权利只能到这儿了,正如他所说的,有些事班主任都只能如此,何况他一个班长了。可是这些在君亮的认知里几乎是不存在的,他除了无比愤怒之外,还有一种正在极力克制的冲动。他的身体里有一头狮子,很久以前就被关在灵魂的笼子里。现在他突然好想打开这笼子,将野兽释放出来,把后面的几个嬉皮笑脸的男生撕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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