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和徐子陵两人托得赤条条的,先把衣服在溪水边洗干净,再挂在溪旁树丛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晾。
两人跳路水中,欢快的洗起澡来。过了一阵子,张峰回到岸上,拿出自己扒来的盒子,从里面拿出长生诀,靠在岸上的一块石头上看起来,“果然是宝贝呀,我们逃命时衣服多刮烂了,它一点多没坏,原著中说它水火不侵,果然没假。”张峰看着长生诀自语道,“这长生诀好像要我和徐子陵两人同时才能打开,虽然以前看电视就看他不爽,不过为了学长生诀还是先留着他,以后再慢慢开杀他,。。。嘿嘿。。。。。。”
突然一声娇哼声从耳边传来,张峰赶快跳路水中,接着和徐子陵一起
往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戴竹笠、白衣如雪的女子俏立岸旁,俏目透过面纱,冷冷打量他们,一点没因他们赤身裸体而有所顾忌。
张峰和徐子陵怪叫一声,蹲低身子,还下意识地伸手掩盖下身。
徐子陵怪叫道:"非礼勿视,大姐请高抬贵眼,饶了我们吧!"
张峰在徐子陵说话的时候,已经大概猜出这为白衣女子应该就是傅君婥无疑,“原著中寇仲和徐子陵的漂亮娘,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我来了,怎么能乱费了这么好的做老婆的料呢,嘿嘿。。。我就收下了。”张峰在心里想到,随后跟着原著的台词配合的嚷道:"看一眼收一文钱,姑娘似已最少看了百多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可以走了。"
傅君婥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小鬼讨打。"
伸出春葱般的玉手,漫不经意弹了两指。"卜卜"两声,两人同时惨哼,翻跌到溪水里,好一会再由水底钻出来,吃足苦头。
傅君婥谈谈道:"本姑娘问你们一句,就得老实回答一句,否则便要教你这两个小鬼再吃苦头。"
张峰和徐子陵两人这时退到另一边靠岸处,又不敢光着身子爬上岸去。进退不得,彷徨之极。
张峰知道傅君婥不会杀自己和徐子陵,故意上前陪笑道:"小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请放胆垂询。"
傅君婥见他扮得文诌诌的,偏又不伦不类,冷哼道:"问你这小鬼须甚么胆量。"
徐子陵大吃一惊道:"我这兄弟一向不懂说话,大小姐请随便问好了。"
傅君婥木无表情,静如止水般道:"你们是否居住在在附近?"
张峰和徐子陵对望一眼,然后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指风再到,两人穴道受击,膝头一软,再堕进水内,好一会才挣扎站了起来,狼狈不堪。
傅君婥若无其事道:"若我再听到一句谎话,你们休想再爬得起来。"
张峰知道傅君婥不会杀他们,可是这苦受的可不是假的,太他妈的不是人玩的玉石又陪笑道:"大士你误会了,我点头因为我确是住在这附近的岳家村,他摇头是因为他住在城内,今天我这兄弟是专诚到城外来找我玩耍,所以现在才会给大士你看到我们清白的处子之躯。"
徐子陵听得失声而笑,忙又掩着大口,怕触怒了这恶罗剎。
傅君婥却一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若再贫嘴,我就把你的舌根勾了出来。你为何唤我大士?"
徐子陵可不知道剧情,怕张峰口不择言,忙道:"他只是因你长的像白衣的观音大士,才敬称大小姐作大士,只有尊敬之心,再无其它含意。"
此时的情景实在是怪异之至,一位冷若冰霜,神秘莫测的女子,冷然对着两个把裸体隐藏在溪水里,既尴尬又狼狈的小子,若给旁人看到,定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们间的关系。
傅君婥的目光落在张峰手里拿的《长生诀》上,道:"那是什么东西?"
张峰知道傅君婥是不知此书关系重大,随意回道:"那是白老夫子命我们读的圣贤之书,大士要不要拿去一看。"
果然傅君婥只瞥了两眼,目光再落到两人身上,沉声道:"你们知道石龙这个人吗?"
张峰抢道:"当然认识!"
傅君婥道:"那就告诉我,为何他的家院里驻满了官兵,扬州城的城门又给关闭了?"
张峰故作惊奇道:"竟有此事,我们打大清早就在这里捉鱼儿,呀?小陵你今趟惨了,怎么回城去哩?"
徐子陵虽明知他说谎,但见他七情上面的样子,也差点信了他的假话,装出苦面,骇然道:"娘这回定要打死我了。"蓦地感到张峰碰了碰他,省悟道:"不行!我定要立即回城。嘿!大士你可否暂背转身,好让我们上岸穿衣服呢?"
傅君婥毫无表示得看了他们一会后,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已没进林木深处去了。
两人颓然沉入水里,再浮了起来,张峰叹道:"这臭婆娘真厉害,日后若我们练成盖世武功,定要她脱个精光看她娘的一个饱。"
徐子陵真怕她会折回来,推了他一把,往岸上爬去,苦笑道:"或者她长的很丑也说不定,你自己去看个够吧。"
两人穿好衣服后,张峰把长生诀放回盒子里藏好,故意对徐子陵问道:"石龙究竟犯了什么事呢?不但武场给封了,连家都给抄了。"
徐子陵叹道:"看来学晓武功都没有什么用,快滚吧!只要想起那班打言老大的人,我就心惊肉跳了。"
张峰哈哈笑道:"武功怎会没用,看我的陆地提踪术。哎哟!"
他才冲了两步,不巧拌着块石头,跌了个四脚爬爬。
徐子陵笑得捧腹跪地,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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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和徐子陵伏在小丘上的树丛内,目瞪口呆地看着长江下游近城处三艘军舰和以百计的快艇,正在检查离开的船只。
张峰对着徐子陵明知故道:"我的爷!我们那薄定是天书了。"
徐子陵凑到他耳旁道:"请仲少爷降低音量,以免惊扰别人,说不定是有义军混了进来,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呢。"
张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饿肚子,道:"江上如此,陆地恐怕亦是路不通行,不若找个地方躲躲。喔!我的天,这可不是狗吠的声音。"
徐子陵细耳倾听,脸色大变,犬吠的声音,明显来自小溪的方向。还夹杂着急剧的蹄音。
心想若让狗儿灵敏的鼻子在老窝处嗅过他们的气味,那岂不糟糕之极。
徐子陵打了个寒噤,一声发喊,亡命往山林深处逃去。
再奔上一个小山丘,下坡时,徐子陵一步错失,惊哼一声,滚下坡来。
张峰赶了过来,一把扯起他道:"快走!"
徐子陵惨然道:"我走不动了,你快带秘籍走吧!将来学晓盖世神功,就回来替我报仇,我们怎快也跑不过狗腿和骂腿,现在只有靠我引开敌人,你才有望逃出生天。"
张峰硬扯着他朝前方的疏林奔去,叫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否则怎算兄弟。"心里却在想“靠,你死了,我的长生诀还怎么练呀!”
心中一动,改变方向,望大江方向奔去,这时马蹄声和犬吠声已清楚可闻了。
徐子陵骇然道:"我们不是要投江自尽吧!"
张峰喘着气道:"那是唯一生路,下水后,你怎也要抱紧我,否则若把你冲回扬州城去,那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徐子陵想起毒打言老大的那群恶汉,暗忖淹死总胜过被打死,再不搭话,奋尽所余无几的气力,追在张峰背后,往江旁的崖岸奔去。
张峰狂叫一声,分手拉起徐子陵的手,奋然叫道:"不要看,只要拚命一跳就成了。"
江水滚流的声音,在崖岸下传来,令他们听了心寒。
"呀!"
狂嘶声中,两人跃离高崖,往十多丈下的长江堕去。
耳际风生。
"咚咚"
两人先后掉进浪花翻腾的江水里,沉入水中。
在急剧的江水里,两人挣扎浮到水面处。
徐子陵眼前金星直冒,死命搂着寇仲的肩头,张峰其实比他好不了多少,浮浮沉沉,猛喝江水时,已给江水带往下游十多丈处,不要说渡江,连把头保持在江面上亦有困难。
眼看小名不保时,横里一锼渔舟驶了出来,同时飞出长索,准确无误地卷在张峰的脖子处。
张峰耳边响起了傅君婥好听的声音道:"蠢蛋!还不拿着绳索。"
张峰大喜,腾出一手,死命扯着索子。
一股大力传来,两人竟被奇迹的扯得离开江水,斜斜飞到小舟上。
两人滚地葫芦般的伏到甲板上去,只剩下半条人命。
傅君婥一手扯起小帆,油然坐在小舟上,没好气的瞪着两人。
张峰先滚起来,见徐子陵仍然生存,呻吟一声,故意对傅君婥调笑道:"我的观音大士女菩萨,求你作作好心,快点开船,恶人来了。"
傅君婥正侧耳倾听不住接近的蹄音犬吠,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引来隋人的狗兵?他们敢情是冲着本姑娘来了。"
张峰也不为宜,摸了摸怀里,自语道“幸好还在。”
傅君婥”你在说啥?“
张峰随意回到”没啥。“
傅君婥也没在意,随即又道:"你们两个小鬼在弄什么把戏,不是说要回城吗?为何愈走愈远?"
两人正苦无言以对时,江岸处传来喝骂声。
两人抬头仰望,只见十多骑沿江追来,大喝"停船!"
傅君婥一动不动,置若罔闻,连仰首看都不屑为之。
蓦地一声长啸,由远而近,速度惊人之极。
傅君婥讶道:"想不到中土竟有如此高明的人物。"
张峰知道傅君婥来自域外的异族女子,可徐子陵不知道,顿时一呆。
傅君婥霍地立起,手按剑柄,沉声道:"两个小鬼给**帆。"
张峰和徐子陵同时愕然道:"我们不……"
傅君婥不耐烦道:"不懂也要懂,来了!"
只见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像一只大鸟般向渔舟,张峰知道是宇文及来了。
"锵!"
傅君婥长剑出鞘,往上跃去。
千万道强芒,冲天而起,迎着宇文化及攻去。
宇文化及知道若一击不中,风帆立即远去,所以这一击实是出尽压箱底的本领。
他身为四姓斗阀之一宇文阀主宇文伤之下最出类把萃的高手,连名震扬州的石龙依丧身他的手底下,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轰!"
掌剑交击。
电光火石间,傅君婥向他刺了十二剑,他亦回了十二掌。
两人乍合倏分。
宇文化及一声力啸,借力横栘,往岸旁的泥埠飞去。
傅君婥落回船上,长剑遥指宇文化及。
张峰和徐子陵感到两人交手时,整锼小渔舟往下一沉。才再次浮了起来,可知宇文化及的掌力是如何厉害。
此时江岸上的人纷纷飞扑而至,张峰和徐子陵两人这才醒觉小渔舟被急流带往下游的江岸靠去,齐声怪叫,抢往船舵处,手忙脚乱地控制渔舟。
傅君婥像完全不知有其它事般,只是凝神专注于落到岸旁一块大石上的宇文化及身上去。
渔舟忽然回复平衡,适巧一阵强风吹来,渔舟斜斜横过江面,往对岸驶去。张峰和徐子陵两人欢呼怪叫,得意洋洋时,宇文化及的声音传过来道:"如此剑术,世所罕见,姑娘与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究竟是何关系?"
张峰一摆船舵,渔舟吃风,箭般逆流而上。
傅君婥对宇文化及的讯问一言不发,予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宇文化及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姑娘护着这两个小子,实属不智,宇文化及必会再请益高明。"
渔舟愈驶愈快,不片晌把敌人远远拋在后方处。
傅君婥仍卓立船头处,衣趹飞扬,似若来自仙界的女神。
张峰这时正要上前问话,
就在此时,白衣女的竹笠蓦地四分五裂,洒往甲板,露出傅君婥秀美无匹亦苍白无比的玉容。
她娇吟一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坐到在甲板处。
张峰大吃一惊,往她扑去,又对着徐子陵大喝道:"你掌舵!我负责救她!"
"砰!"
傅君婥忽又盘膝坐了起来,一掌把张峰推回船舵处,哑声道:"不准碰我!"接着闭目暝坐。
张峰呆呆的看着傅君婥,知道她虽迫退了宇文化及,但却受了重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里自从来到大唐双龙传多没有变化过,现在却有着很大触动,要变强大的信念在心里更加变得深。
小渔舟离扬州城愈来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