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疑
小刚昨晚上网吧通宵了一夜，除了上那个聊天室玩一会儿，就是看看电影，听听新歌，直到早上才下线。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因为约到了一个人，说是喜欢自己，约好了上午在浦东大道的一家宾馆里见面。
宾馆离得不远，走没多久就到了，算不得豪华，也还是个中档的。
按照短信发过来的地址和房间号，小刚很快找到了目的地。直接上楼敲开了宾馆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人，大眼睛大嘴巴大鼻子大脑袋，什么都大，最主要的还是胡子拉茬的不修边幅，这和
小刚想象中的有很大的落差。在他的印象中，一般这种人都爱干净，自恋，仪态端庄，举止行为比较淡
雅有风度。不过小刚还是大大方方的和他说笑聊天。听口音，还不是SH本地人，个子也不高。
“你是做什么的啊？”小刚问。
“货运出租的，就是买辆货车，挂个牌子，停在路边等有需要的人招租送货。”那人说。
“生意还不错吧？”这是小刚关心的。
“起初没人知道你，偶尔急送货的到马路上找我。做了一二年，才有些老客户打电话找我。”
“你怎么会找到聊天室里来玩的？”小刚问。
“刚买了电脑，晚上无聊就上网玩。刚巧晃到聊天室，听着好玩就呆了一会儿。”
小刚脑子忽然想出一个词：魁佬。三大五粗，长得还不算难看的那种。
“一直都是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那个魁佬说。
“我嘛，也没什么好说的。来自HN益阳，家里穷就出来打工挣钱喽。”小刚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没
有说是干什么的，只是说打工的。
“现在哪个地方都在发展，SH人太多了，也不太好找工作。”魁佬说。
“随便找个单位混着呗，有好工作再换。”
“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鬼佬问小刚。
“千把来块钱，除去开销，剩下就不多了。”小刚回答。
魁佬过来拉了拉小刚的手，示意坐一会儿。小刚只是站着，没有坐下的意思。魁佬趁机在小刚的裆上
摸来摸去的。小刚挡开了他的手，说：“干嘛？朋友非得这样啊？”
“朋友朋友，要碰才有，嘿嘿。”魁佬倔强的手又摸了回来。
“别这样哈，朋友聊聊不挺好的嘛。”
“两个大老爷们儿，能聊啥呀？聊感情还是聊感觉？嘿嘿嘿嘿。”魁佬讥笑着说。
“两个男人就不能聊啊？”小刚反驳道。
“算了算了，不和你争了。”魁佬用飞快的动作“哧”地拉开了小刚裤子的拉链。还没等小刚反应
过来，就一口闷了上去。小刚吓了一跳，机械地褪了褪裤子。他反感魁佬，更讨厌他的口水会弄到
裤子上。但挡不住温热的刺激，兴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嘴里嗯嗯了起来。
家昌家的客厅里。现在是一家四口在家吃午饭，家昌的父母，家昌和阿娟。
阿娟兴致勃勃，吃饭都高兴，不停的给公婆夹菜，乐得老俩口嘴巴都笑开了花。
阿娟问家昌：“老公啊，听说今天上午你们发工资了。”家昌没说话。
阿娟又说：“我看啊，得准备买点小东西了。”家昌还是没说话。
阿娟又转向公婆：“爸，妈。得准备准备，添点小衣服小玩具什么的了。”
家昌的父母听了，更加喜上眉梢。家昌的父亲对家昌说：“以后啊，工资别给我们了，给阿娟好了。
我们也不用花什么钱了。”家昌依旧没有说话。
“我也不会乱花钱的，都用在家里的。”阿娟表白道。
“这个我们了解，你从小都很朴素的，也不象别的小姑娘那么爱打扮，乱花钱的。”家昌的母亲跟
着说了一句话，算是表扬了阿娟，也是说给家昌的听的。
“还有啊，我得给家昌买几件象样的衣服。可不能让邻居看笑话，说家昌结了婚一天不如一天过苦
日子呢。”阿娟继续说。
“说的是，说的是。家昌啊，你听听，阿娟多懂事啊？”家昌的父亲满意地看着阿娟对家昌说。
家昌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扔在了桌子上：“喏！”转身上楼去了。
“爸，妈！你看看他，对我什么态度。我还不是为他，为这个家里好啊？”阿娟气咻咻的说。
“阿娟，我们知道。是家昌不好，我们说说他。”家昌的母亲打着圆场。
“我哪里得罪他了，天天摆个脸色给我看。我从小长到大，还从来没这么受气呢。”阿娟一不做二
不休的继续唠叨。
“阿娟，一会儿我去骂他，这个不懂事的。你先吃饭，别生气，小心身体要紧。”家昌的父亲劝着
阿娟。为了息事宁人，做公公的也婆婆妈妈起来了。
阿娟这才不吭声了，继续吃起饭来。SH女人的脾气就是这么慢慢养成的：男人惯，公婆宠。
家昌的父母互相对望了一眼，也一声不吭的继续吃饭。
小刚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上。魁佬则从洗手间走出来说：“差不多了，过12点又得交房费了。”意
思叫小刚可以走了。小刚一动没动。
“怎么了？”魁佬问小刚。
“没什么。就这么走了呀？”小刚问。
“还有什么事？”
“不会吧？你不懂道上的规矩？”小刚反问道。
“道上？什么规矩？”魁佬迷糊了。
“得付钱。”小刚直接了当的说。
“付什么钱？交个朋友，还要付钱？”魁佬问小刚。
“有你这么交朋友的吗？搞了前面搞后面，你爽了得补偿补偿我。”小刚毫不含糊的表明态度。
“什么话？交朋友还有这一套？”魁佬开始想耍赖了。
“反正你得补偿一下。”小刚再次表明态度。
“没得事，我从来没掏过钱。”魁佬也毫不含糊的说。
“我告诉你，没这么便宜。”小刚站起来，走到魁佬身后，也是断了他后路。其实根本不用这样的，
在宾馆里，想跑也跑不了，小刚只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你想怎么样？”鬼佬狠起来。
“随便你怎么样，来硬的我也不是好惹的。”小刚挺了挺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魁佬看看小刚的身板，想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
“你自己什么样的人？想清楚了。”小刚反诘说。
“行，你狠，不就破点财么。你说要多少？”魁佬甘愿败下阵来，自认撞到鬼，倒了大霉。
“三百。”小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魁佬掏出三百甩给了小刚。小刚一动没动，嘴里又吐出几个字：“还有车马费。”
“什么车马费？”魁佬不解的问。
“我打车过来六十多块钱，回去也得六十多块。还有吃饭的钱和工具的钱。”
“你这是敲诈。”魁佬气愤地说。
“这是行情，老土。玩不起就别玩。”小刚嘲讽着魁佬。
“怎么都要我出钱？”魁佬问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出钱让你搞？”小刚讥笑魁佬。
魁佬无语了，明白自己说也说不过他，打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便又掏出一张百的甩给小刚：“就
这么多了，要不要随便你。”
小刚接过钱夹在另三张里面，对魁佬说：“大哥，这钱不能省，不吉利的。”
魁佬想了一下，觉得今天真是撞到鬼了，倒霉倒到家了。心有不甘的又甩出一张一百的：“永远也
不想再见到你。”
小刚再次接过钱，夹到那四张里面，拍了拍：“这真是好东西，有钱，怎么玩都可以。但要有钱。”
小刚打开门，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的那家宾馆。心里得意着呢：身高马大，还是有点用处的。
走出宾馆不远，小刚就掏出手机，把魁佬的QQ号，电话号码删了个干净。
晋哥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机。转了几个台，转到娱乐台。正播着一条一条的娱乐新闻。
等晋哥起床洗脸刷牙，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视台的播音员说：“据本台记者采访到的最新
消息：当红歌星安捷一案有了后续报道。据安捷所在公司称，安捷当天做完公司的活动准备回家，
有家公司约安捷到HOMA酒吧，说是洽谈合作事宜。在酒吧里，遇到几个喝醉的客人说安捷占了他
们的座，双方发生口角，最后发生斗殴。据警方的调查，最后结论基本上和安捷公司所说的差不多。
目前警方已经以扰乱社会治安为名拘留了两名肇事者。对安捷的经纪人，公司也将作出一定的处罚。
进一步的后续报道，请观众朋友们继续关注本台的娱乐新闻报道。”
晋哥听完报道，笑了笑：“扯吧。”他伸手“啪”的直接关上了电视，拿过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走了。
晋哥开着轿车，来到岚岚房产公司门前停好，下车进了公司。
一进门，那位中年妇女就满脸喜气的跟晋哥打招呼报喜：“老板，那三套做买卖的都签下来了，她带
他们交易去了，可能过一会儿就可以回来了。”
晋哥一听也挺高兴的，毕竟三套房屋的买卖，中介费也有好几万。这几个月硬撑下来，没亏就不错了。
他原先最担心的垫付几万资金的事，现在也落实了。他等于是赚了客户的中介费然后又垫进去了，万
一客户真赔不出来，也不过白辛苦一场，还不至于赔钱。退一万步讲，垫的钱还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要
回来的。手续齐全，有证有据的，打官司也不会输，最多耗费点时间罢了。
“那垫付的资金手续和字据什么的都没问题吧？”晋哥还是怕出问题，叮嘱一下的好。
“手续都齐的，应该没问题。他们还说，会尽量想办法及时把钱还上的。”
“嗯，盯着点，有时没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关心关心。一有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
“知道了老板。他们还说，等还清了借款，到时再好好谢谢你。”中年妇女补充说。
“这个，到时再说吧。希望都顺顺利利的。”晋哥在安慰员工，其实也在安慰他自己。
“这几天租赁的情况怎么样？”租赁也是笔不小的收入，正常的话可以抵消门店的全部开销。
“还行，天热了，租房的多点，小房子太热了就租大点的，条件好点的。”
“嗯。没其他事我去空运公司了。这儿你们看着点就是了。”晋哥对两位中年妇女还是比较放心的，
因为年龄和经验，还有家庭的利害关系，使得她们工作起来认真又不马虎。
晋哥收拾一下桌上的记录本，然后拿着车钥匙走出房产公司去晋成空运公司了。临出门又回过头来
关照那位中年妇女：“明后天，我可能过来查一下帐，到时你们把帐单和报表都整理好了。”
“好，好，一定。老板慢走。”那中年妇女一直把晋哥送出门口，直到晋哥开车走远才回去。
翔子吃过午饭没事，从宿舍里出来到大街上逛逛，想起好久没跟家里打电话了，就找了个公用电话。
他先在小超市里买了瓶冰水，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谁？妈！我是翔子。”好久没往家里打电话了，听到妈的声音，翔子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是翔子啊，最近怎么老没打电话啊，是不是很忙啊？”电话那头，翔子的母亲一听到翔子的声音，
紧紧握着电话听筒，就象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最近很忙，晚上还要加班，夏天酒店的生意特别好。我都忙得忘记了，对不起，妈！”
现在的孩子很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特别是对自己的父母或者家人。
“翔子啊，说什么对不起哦。加班累不累啊？太累的话就请请假休息休息，别累坏了身体。”做父母
的总是怕自己的孩子受苦或者受委屈，特别是对没在家的孩子，那种牵挂更是有增无减的。
“活倒不怎么累，就是时间长。不过，我扛得住。再说加班还有奖金呢。”翔子尽量不让家里担心。
“家里不缺你这点钱。我们商量好了，明年开春就开工盖新房子了。你外婆舅舅他们也挺帮忙的，不
光借钱给我们，还帮我们找了最好的施工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翔子的母亲也不想让出门在外的
儿子为家里担心，所以，尽说些宽慰的话让翔子放心。
“妈！我也存了快万把块钱了，到时拿回家也能帮上点忙的吧。”翔子得意的告诉母亲。
“哎哟，我的好儿子，存这么多钱一定累得够呛。你可不能太省了，想吃就买着吃，想穿就买了穿。
家里真不缺你这点钱，自己身体一定要当心。”翔子的母亲以前是关照儿子要省着点，现在看到儿子
这么懂事，反过来劝儿子了。
“妈！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肯定饿不着吃得好，说不定你见到我会觉得我长得太胖了呢。”
翔子光顾着安慰母亲，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常言道：熬夜的人不长肉，说得一点没错。翔子不光
没长胖，而且可能是因为还在长个儿，更显得修长挺拔。
“嗯，妈很放心，儿子长大了，懂事多了。”
母子俩长长短短的聊了很长时间。翔子一是愧疚很长时间没和家里通话了，二是不愁付不起电话费了。
而翔子的母亲，也是家里闷得慌，听到儿子的声音是她最大的安慰，所以一直不肯放下电话听筒。
直到超市的老板过来提醒，还有人等着要打电话呢，翔子才依依不舍和母亲话别挂断电话。
付完话费，翔子心里开心多了，毕竟亲情的力量高于一切物质的力量。
晋哥其实没有去晋成空运公司，而是去了岚岗的学校，把岚岚接了出来。父女俩找了个茶餐厅坐下。
点了些菜和一瓶啤酒，外加岚岚喜欢吃的点心。
“你妈最近还好吗？”晋哥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妻子，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还好吗？妈由我照顾着呢。而你，一个人。”岚岚是真的关心自己的父亲。
“我还好，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没人唠叨我了。”晋哥自我安慰着。
“是啊，目前是很好。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没人在身边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岚岚，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定想离的。将就着过下去也就算了，真过不下去了，离就离吧。”
“你这话的意思，是怪妈妈喽？”岚岚接过话题反问晋哥。
“不是这意思，我也不怪你妈妈，都是我的错。”晋哥说。
“你又有什么错？”岚岚诘问晋哥。
“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承认是你的错呢？”岚岚盯着自己的父亲。
“不是我的错，怎么会弄成这样？”晋哥问岚岚又象在问自己。
“其实吧，你们是两种类型的人。以前叫门不当户不对，走到一起就是个错。所以，既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妈妈的错。因为有一个错误的决定在先，你们不管怎么做，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错。”岚岚
毕竟是大学生了，分析起来一套一套的。
晋哥看着自己眼中的小女儿，居然能把道理分析得这么透，怎么自己从来没想到过这些道理呢？
“那你说说看，我们是分开好呢，还是不分开好？”晋哥算是再一次鼓足勇气问岚岚。
“既然有个错误的决定在先，那么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会对。不分开吧，妈妈委屈。分开吧，你委屈。
所以，还是那个命题的范畴。如果要这个命题成立，肯定有一方要让步。你会吗？妈妈肯吗？你愿意
放弃你现在想要的东西吗？你知道妈妈的委屈吗？妈妈自从知道了你的事，一直都不吱声。委屈了这
么多年，还是换不回来她想要的东西。这次的爆发是积累了很久的怨愤，爆发只是早晚的事。如果你
一意孤行的话。”
晋哥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这么明晰的剖析自己。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好象人生的道理才刚刚开始懂。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晋哥象是在讨教，更象对一个圣人在寻求答案。
“按照你自己的心去做。因为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也无所谓你怎么做了。”岚岚想了一下，又说：
“不过，如果你放弃眼前的一切，虽然违背了你的心，但对这个家，对妈妈算是一个补偿。毕竟妈妈
已经委屈了这么多年。如果你按照你自己的心做，那也没有错。人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心的，那样会活
得很不快乐，很不开心，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岚岚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跳，怎
么会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不合常理的话来？
“对不起，爸，可能我说得不对。请你原谅。”岚岚补充道。
“不，你说得很对。做爸爸的还没女儿明白事理，真是难为情啊。”晋哥真是自己都觉得惭愧。
“爸，送我回学校去吧，下午还有课呢。”
“嗯，吃完就走。你要好好照顾你妈，你妈是个好人，只是我对不起她。”
“又来了，还让不让我吃饭啊？两个都是好人，未必两个是合适的人。”岚岚说完就自顾自赶紧吃饭。
晋哥只是把啤酒喝了，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吃在嘴里也没有味道。
吃完饭，晋哥把岚岚送到学校，就把车开到HOMA酒吧去了。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他要的快乐。
翔子给家里打完电话，心情好多了，好象完成了一桩大事。因为没事可做，就早点到酒吧里来了。
小梁没来，不过康哥已经在酒吧里了，其他人也没来，才刚过了吃饭的时间。
晋哥来了，没人想到他这么早，所以没人出去迎接。所以直到他走进酒吧，翔子才看到迎了上去。
“大哥，今天怎么这早？”翔子打着招呼，一边高声叫康哥：“康哥，大哥来了。”
康哥从洗涮间那边出来，一看是晋哥，忙不迭的陪着笑脸：“晋哥，今天真早。我也刚到，后面兜一
圈看看，检查检查。”
“呵呵，做老板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得操着份心。”晋哥说着，朝黑黑的酒吧里走去。
康哥连忙打开几只射灯，酒吧里才有了些光亮。
“翔子，快给晋哥上酒。”康哥朝一直跟在晋哥后面的翔子吩咐说。
“晋哥，先来几支？”翔子问晋哥。
“先上六支吧，不够再叫。”晋哥找了个座先坐下了。
翔子迅速拿来六瓶啤酒，又迅速打开三瓶，还问晋哥要不要都打开？
“你陪我喝就都打开。”晋哥看着翔子。翔子则是看着康哥，好象拿不定主意。
“晋哥请你，你就喝一会儿吧。不过，别喝太多了误事。”康哥算是同意了。
“那就谢谢晋哥了。”翔子拉过一张椅子，在晋哥边上坐下了。
“翔子是哪儿人啊？”晋哥问翔子。
“老家AH安庆的，刚来SH不久。晋哥是SH本地人吧？”翔子曾经听谁说过的，一时记不起来了。
“嗯。本乡本土，地地道道的SH人。”晋哥语气里好象挺自豪的。
“哦。听他们说，晋哥生意做得挺大的，很有钱。”翔子其实听到过好多次了。
“听谁说的，瞎七搭八。只不过开了几家小店，维持一下生活。”晋哥一会儿又很谦虚。
“不知道大哥的公司里什么时候招人，到时别忘了我。”翔子学着说些客套话。
“当然，当然。你要是想过来，一句话，随时都欢迎。”晋哥眉开眼笑的说。
康哥白了一眼翔子，翔子还蒙在鼓里呢，自顾自的说着：“别骗我哦，到时我可真去找你了。”
“好啊，我还怕你不来呢。”晋哥见翔子已经把酒倒好了，就和翔子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等翔子起身走开的空档，康哥问晋哥：“你是不是很喜欢翔子？”
“嗯。这孩子在这儿学不到什么的。”晋哥本来想说，这孩子在这儿会学坏的，临了改口了。
“嘿，原来晋哥还真有心啊。”康哥使个软钉子，话里话外谁都听得出来，在骂晋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晋哥没有和康哥较真。他知道象康哥这样的人，人前人后，逢场作戏的不好对付，少得罪为好。毕竟
自己以后还要经常来玩的，再说康哥只是用了“有心”两个字，还没用到“用心”这两个字，那样的
话，场面上就难堪了。两人没再说话。
“翔子还是个大孩子，什么也不懂，也没出去过，所以，，，，”康哥明显是在告诫晋哥，最好不要
轻易决定什么，真想要做点什么的话，得三思而后行。
“这个我早就知道，翔子现在是阿康手中的一宝，轻易动不得啊，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各打各的主
意，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笑在了一起。
一会儿翔子回来了，康哥和晋哥只是热络的说笑，惹得翔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三个人笑的心思
好象不在一块儿。
外面的天渐渐阴了下来，夜幕也渐渐的垂了下来，给喧闹繁华的大都市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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