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暖
宿舍里，阿豪躺在床上。旁边坐着翔子。
阿豪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坐在边上的翔子：“翔子？”
“老天，你终于醒啦。”翔子马上站起来端了杯水过来：“稀里
糊涂的睡了一天一夜，还一直说糊话，吓死我了。”他扶起阿豪，
让阿豪喝口水。
小梁从里屋出来：“阿豪醒啦？”他走到床边。摸了摸阿豪的脑门。
“我还没死啊？”阿豪朝小梁吃力地笑笑。
“死不了。医生说只是着了凉发高烧，烧退了多喝点水，休息休息
就没事啦。你这家伙，要死，也别死在这儿害大家啊。”
舞啦啦从外面拎了一大箱子进来。看到小梁在，便对小梁说：“小
梁哥，我要走了，替我向康哥说一下。”
“你又要上哪儿？”小梁疑惑地问。
“外省的一档卫视节目举办反串大汇演，我报了名了，费用全包。
还有，我男朋友也支持我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发展一下。”
“那康哥知道吗？”
“就怕康哥知道了不让我走。所以，只好先斩后奏走了再说。”
“那总得让康哥知道一下吧。”小梁还是坚持着。
“算了，我怕会搞得不开心。”舞啦啦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你这样走，康哥恐怕会更不开心，还有，你的工资还没结完呢。”
“我也不为难你了。结工资的话你必须告诉康哥，我知道的。还是等
我走了你再跟康哥讲吧。不就几百块钱嘛。”
“你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只能照规矩办事了。”小梁无奈
的对舞啦啦说。
“还得谢谢小梁哥。有机会再见的话，再好好谢你。”说完，提着大
大小小的行李朝门口走去。“大家拜拜，赶时间走了，后会有期。”
小梁走到门口，算是送送舞啦啦。
家昌家的院子，来了一群民工模样的人。家昌的叔叔正指挥着大家，
这儿要怎么做，那儿要怎么做，新房又要怎么粉刷和布置。
“家昌呢？在干嘛？”家昌的叔叔问家昌的母亲。
“整天躺在屋子唉声叹气，我怕会不会整出毛病来。”家昌的母亲
担心儿子出事。
“没事的，小孩子一时心情不好，过几天一忙，什么都忘啦。”家昌
的叔叔又忙着去布置两只大盆景在院子里的摆放位置去了。
“唉，这孩子是怎么了？”家昌的母亲叹了口气，朝屋里走去。
小刚在网吧里。在网上，他还是个NJ，NJ就是网络主持人。因为白天
一般都没什么事做，所以他经常去网吧，然后就去一些聊天室玩。
时间长了，也就弄个主持人当当。传传麦放放音乐，还可以认识很多
人，当然认识点帅哥才是最重要的。他在一个叫《帅帅的天空》的聊
天室上管，也就是主麦。他的网名叫帅帅小刚。
“最后为大家放一首歌，歌名叫《下雨的秋天》。刚好昨天下了好大
的雨。不过，还不是秋天，到秋天，天气就会凉快了。一会儿我得上
班去了，聊天室呢会有其他管理来上管。听完歌曲我就下线了。先跟
大家说拜拜了。希望大家继续留在《帅帅的天空》里玩得开心。”
耳麦里传来那首叫做《下雨的秋天》的歌曲。
夜幕降临，霓虹初放。又一天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客人陆陆续续的进来，三三两两的相继落座。这里面没有大家熟悉的
面孔。小刚，陈旭，安以达也散坐在客人的座位里，和客人喝酒聊天。
一组歌舞结束后，演员相继退场舞台，灯光暗了下来。过一会儿，舞
台中央的聚光灯亮了起来，聚光灯下，炫舞穿一套很潮的浅色服装，
依然拎着那把电吉它。“今天我要演唱一首新歌，是昨晚刚刚完成的。
所以说，今天是首唱。词是我女朋友写的，可能还不太成熟，希望大
家能喜欢。歌曲的名字叫做《小鸟和飞鱼》。”
我是天上的一只鱼，
回不到故乡的海里去，
女我是地上的一棵草
变成了天上的一只鸟
如果你还爱着我
天涯海角都跟着你
如果我还爱着你
什么我都能放弃
除了你
我是天上的一只鸟
飞来飞去要找到你
女我是海里的一只鱼
地角天边的跟着你
如果你还爱着我
你会知道我在哪里
如果我还爱着你
我就一定会找到你
不放弃
（合）
飞鱼和小鸟，只要不放弃
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聚，
小鸟和飞鱼，一定要努力
今生今世才会永远
在一起
小鸟和飞鱼，一定要努力
今生今世才会永远
不分离。
虽然一首男女合唱歌曲由炫舞一个人来完成的，但朗朗上口的歌词和
娓娓动听的旋律，着实打动了现场的每一个人，引爆一阵叫好声。
HOMA酒吧贴满大幅招贴画的过道里，走进三个人来。领头的走在
前面，另两个紧紧的跟在身后。三人一行一走进酒吧，就引起注意
的眼光，因为黑灯瞎火的，三人都没摘下深色眼镜。当然，最注意
他们的是酒吧的服务生，小刚，安以达，陈旭他们几个。
另一个服务生走上前去，大概问了问要什么酒和多少酒，就到吧台
间去拿酒了。拿完酒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又走了。看来，他们并没有
要陪酒或者点小弟的意思，大概只是进来玩玩的。这样的客人也不
少，只是喜欢酒吧这么氛围，而不会有另外的举动。
安以达他们还是很注意这三人的举止。他们只是喝酒，自己聊天，
也不叫好，也不鼓掌。领头的那人，安以达越看越觉得眼熟，他
忍不住站起来悄悄走到那三个戴深色眼镜的那一桌的后面，想听
听他们在聊什么。原来跟在领头的那人身后的另两个人，现在是
坐在了领头那人的两边。三个人没有察觉，继续着他们的聊天。
“安捷！”安以达突然高声叫了出来。
“嗯？！”坐在中间的那个领头的人，本能的应声回头看。
“你是安捷！？”安以达对着那人又说了一遍。现场刚好一首舞
曲终止，所以，安以达的声音变得很响。而在酒吧里讲话，因为
舞曲声很大，一般都会提高声音讲话，有时近乎在喊叫。
“你认错人了。”那人冷冷的说，又回过头去。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啦？我是安以达。”安以达则继续大声说。
现场一片哗然，大家都停止原来的举动看着这边，交头接耳的窃窃
私语变成了一阵喧哗。“安捷，原来是安捷。”“安捷也来这种地
方？”“原来安捷也是，，，”
坐在安捷两边的那两个人倏地站立起来，走到安以达的身后。
安以达还在激动地说：“开玩笑，在深圳咱俩可是出了名的头牌。
烧成灰我都认得你。”还把手搭在了安捷的肩上。安捷厌烦的扒拉
掉安以达的手。安捷的那两个随从则一人扭住安以达的一只胳膊，
把他按到身后的座位上：“告诉你，认错人了。”
安以达挣脱出来吼道：“放开，你们两个小啰啰，老子出道的时候
还没你们呢。”又指着安捷：“安捷，你个忘恩负义的。当初老子
是怎么帮你的，你现在连人都不认了？”
两个随从再次把安以达摁在了座位上：“再乱讲对你不客气了。”
全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到这边来了，还有人起哄叫好。
“不客气怎么样？这儿是老子是地盘，不是安捷的地盘。”安以达
咆啸道，全场的人都听得到了。舞曲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停止了。
两个随从随即抡起拳头，朝安以达砸下去。安以达也毫不示弱，与
他们撕打起来。这时，小刚和陈旭他们都过来，也加入了混战。一
时间，桌翻瓶倒乱作一团。
有人报了警，三分钟后酒吧门前警灯闪闪，警车到了。五六名警员
迅速控制了现场，双方这才住了手。
警察把参与斗殴的人员带离现场，安捷悄然想走出酒吧。被一名警员
拦住：“你就是安捷？”安捷没有回答，算作是默认了。这名警察
说：“你也不能走，到警局去做个笔录。”安捷只好跟着这名警察
朝警车走去。这时，不知道哪里跑出几个狗仔（娱乐新闻记者）围
住了安捷：“安捷，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受伤了没有？”一连串的询问和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对准了安捷。
警察挡住了狗仔们：“请让一让，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妨碍
执行公务。”狗仔们还是追着不放，直到他们都上了警车。
康哥从酒吧外面匆匆赶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小梁：“怎么
回事？”小梁说：“安以达和客人打起来了。”
“我才走开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打起来了？”康哥问。
“我也不知道，等我从吧台出来时，已经乱作一团了。好象那个客人
是安捷，以前安以达在深圳时一起的。”
“安捷？哪个安捷？那个歌星吗？”康哥不太熟悉娱乐明星。
“可能是的吧。”小梁也不确定。
“还不赶紧收拾一下。”康哥对小梁和站在身后翔子说。自己也走
过去一起收拾起烂摊子来。
小亮看到了HOMA酒吧门前的警灯闪闪，对小莉说：“酒吧出事了。”
小莉也抬起头来看到了酒吧门前的警车。“酒吧能出什么事？”
小亮反问小莉：“没出事，警察来干嘛？”
“我哪知道？”小莉白了一眼小亮：“肯定又是****。”
“卖什么淫哦，都没见过有**人进进出出。”小亮又悄悄对小莉
说：“都是些小帅哥。”
“你什么意思？”
“听说是专门为男人服务的酒吧。”小亮神秘地说。
“那你还想进去上班？”小莉责问小亮
“我又不是去提供服务的，我是去上班。”
“服务员不提供服务，还能做什么？”小莉不屑地说。
“我去让他们给我服务服务。哈哈哈哈。”
“神经病。”小莉又低头忙手里的事了。
小亮凝神看着酒吧，直到警车闪着警灯离开。
康哥在酒吧里黑着脸看着，小梁和翔子站在他身后。舞台上也没人
上去跳舞，大家嘁嘁嘁喳喳地在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小刚，陈旭
他们被警车带走了，服务生没人了。
“小梁，翔子，今天晚上你俩就帮着拿拿酒，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好叻。”小梁和翔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板是哪位啊？”有人过来问。
“你是？”康哥反问来人。
“我是华娱网的记者，想了解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十分清楚，等了解清楚了再告诉你。”
“那安捷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安捷现在还没弄清楚，等弄清楚了再告诉你。”康哥很官方
的回答记者，怕说漏什么。
“那安捷怎么会在这里？”记者还不甘心。
“已经告诉你了，是不是安捷还不清楚。一切要等弄清楚了才能告诉
你，咱不能乱说对吧？”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新情况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对爆
料猛的，我们会有丰厚的奖励的。”
康哥接过名片，对记者说：“嗯，放心，有消息我头一个通知你。”
“那好，先谢谢了。”记者转身走了。
康哥把名片交给小梁：“放吧台里，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然后又
对小梁和翔子说：“你们记住了，嘴巴给我封封紧，不要随便乱讲，
这些狗仔，没事也会弄点事出来。”
“知道了，康哥。”小梁和翔子又是异口同声回答。连康哥两个字也
同声说出来。两人对看了一下，笑了笑。
家昌家客厅，因为白天忙着指挥民工弄这弄那的，所以全家吃晚饭
已经很晚了。家昌的叔叔和那个叫阿娟的姑娘都在。家昌只顾吃着
碗里的饭，也不讲话。
家昌的叔叔和家昌的父亲喝着黄酒，桌上是满满的一桌本帮菜。
黄酒是倒在大饭碗里的，家昌的叔叔喝了一大口黄酒，抿了抿嘴说：
“阿娟姑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又本分。家里里里外外一把手，
什么活都能干，是个过日子的料。不是我夸，人家能上咱家来，是
咱家的福气。”说完又抿了口酒。“不是我说你，家昌啊，你早就
该成家啦。你看你堂妹，比你早结婚几年，现在天天忙里忙外的，
日子过得喜喜庆庆红红火火的。阿娟过门后，也一样会红火的。日
子这么过就叫幸福，老百姓不都这样过的吗？”
家昌的父母在边上只是频频的点头，嘴里附合着：“是，是，是。”
家昌的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家昌的叔叔：“兄弟，这次
你帮了大忙，也不能让你搭钱进去吧，这点钱你还是拿着吧。”
家昌的叔叔推开递过来的钱：“大哥哎，一家人还客气什么。家昌
我从小就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他的终身大事，也是我家的大
事，能帮忙的我会不帮吗？你这样就见外了。”他又抿了口酒：
“现在日子都好过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还满意，我也就放
心了。”
“满意，满意。”家昌的父母又是频频点头。
阿娟问家昌：“你以前不是有说有笑的吗？现在怎么成哑巴啦？”
家昌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家昌的叔叔说：“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呢。哈哈哈哈！”
一屋子的人，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
HOMA酒吧外面，路灯下，小亮和小莉坐在桌子旁边。今天生意不
怎么好，还剩了不少。所以他们要再等等看。
翔子和小梁朝这边走来。小亮起身迎了上去：“小哥哥，小帅哥，
想吃点什么？快这儿坐。”
翔子问小梁：“今天换换口味，吃个河粉吧？”
小梁点点头，没说话。今天酒吧的事闹的，心情有点不爽。
“老板，两份炒河粉，加鸡蛋。”
“好叻，马上就好。”小亮动作很快，上锅，放油，打蛋。
“刚才好象有警察到酒吧里去了？”小亮手不停，嘴也没闲着。
“嗯，有人喝高了闹事，让警察带走了。”小梁怕翔子说出实话，
抢先回答小亮。
“酒吧没事吧？”小亮又问。
“酒吧能有什么事？”小梁反感的回问一句。
“哦，我的意思是没有把酒吧弄脏或者弄坏什么吧。”
“没。”翔子说的。小梁看了一眼翔子，意思是可别乱讲。
一会儿，两份炒河粉就炒好了。小亮端到桌上，小梁和翔子吃了
起来。
小亮坐到小梁边上：“小哥哥，酒吧还招不招人？”
“嗯？”小梁嘴里吃着河粉，不方便说话，只嗯了一声。
“我是说，酒吧还招不招人。”小亮重复一遍。
“你想来酒吧啊？”小梁清了清嘴，问小亮。
“嗯。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哥哥，你帮我问问老板好吧？”
“你以前做过服务生吗？”小梁问。
“没有。不过，应该不难吧？不就是为客人提供服务吗？”
翔子和小梁对视一下，不明白小亮指的服务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酒吧不象饭店，不太一样。”小梁岔开话题。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学得快。”小亮赶紧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酒吧的服务生要求高，站要有站姿，
走要有走样。还有，服务的语气和态度都比饭店的要求高。”
“这些个呀，难不倒我的。”小亮信心十足的说。
“别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老板答不答应呢。”小梁这么说，也是
事实。虽然说自己是酒吧的领班，二当家的。但康哥才是老板，有
些事还是让康哥作主，免得到时吃力不讨好。
“那就拜托你先问问，回头告诉我。”
“嗯。”小梁赶紧吃他的炒河粉了。因为他和小亮说话，比翔子吃
得慢了。翔子已经吃完了坐在那儿等他了。
“小帅哥是哪的人啊？”小亮见翔子在坐等，就和他搭话。
“安庆的。”翔子这样回答，也不管小亮知不知道安庆是哪儿的。
“安庆的呀？我老婆也是安庆的，我是CD的。”
“哦？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翔子好奇的问，两个城市离的很远。
“我刚来SH时跟着老板安装空调，去她家安装空调认识的。我现
在电子厂上班了。”
“哦。”翔子没再问什么，他看到小梁也吃完了就站了起来。
“小哥哥，这就要回去了呀？别忘了帮我问问老板啊？”小亮笑呵
呵的对小梁说。
“嗯。”小梁拿了张餐巾纸擦着嘴和翔子一起走了。
“谢谢，谢谢。”小亮目送他俩走远。
“你真要去酒吧上班？我还以为你说说的呢。”小莉过来拉了拉小亮。
“还不一定成不成呢。”小亮说。
“那，这摊还摆不摆啦？”小莉不太高兴了。
“再说吧。”小亮已经没心事再摆摊了，一心想去酒吧里上班。
“那，这么多老顾客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随便怎么办。”小亮好象已经去酒吧上班了。
“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小莉心有不甘。
“想啥办法？”小亮说：“你就是把手艺都教给别的摊位，他们也不
一定会按照咱们的配方来干哪。这肉要新鲜的，河粉和面煮好后，还
得冻一下，谁会这么干哪？都是些偷工减料，千方百计降低成本的人。
谁会象咱们这么实在。”
“那，我们也找个帮工？”小莉想了想说。
“行。你做老板娘。”小亮打趣的说。
“去你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正经的啊。”小亮不是没想过，就是找个老乡或者朋友来接
自己的班。一来可以保证口味，二来还可以留住老顾客。退一万步来
讲，万一以后自己不干酒吧了，回来继续干老本行，也不至于万事开
头难了。
人影稀疏，灯光摇曳。小亮和小莉还要坚守一会儿，今天生意真的不
算太好。还有一半没卖出去呢。
翔子和小梁沿着街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边的商铺都已经打烊。
翔子看到还有一家小超市开着，进去买了两瓶水，和小梁一人一瓶。
“你看小亮合不合适干酒吧？”小梁问翔子。
“问我啊？我又不是老板。”翔子呵呵笑道。
“好啊，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油嘴了。”小梁说。
“我真的不知道，干这一行还这么复杂。不过，他人倒还挺不错的。”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说了又不算。”翔子固执己见。
“我也看他挺不错的，就当交个朋友了。”小梁说。
“人家想干，就让他试试喽。”
“好小子，是你答应的哈。”小梁探出口风来了，哈哈大笑。
“不关我的事啊，我说了也不算。”翔子赖皮起来。
“我不管，明天我就和康哥说是你答应的。”小梁更赖。
“那我也去跟康哥说，不关我事。”
“不行。你没权利去跟康哥说。”小梁故作正经的说。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酒吧领班，你得先向我汇报。”小梁逗翔子。
“我有权举报你撒谎。”翔子也不饶人。
“你敢！”小梁拍打翔子的屁股。
两人嘻嘻哈哈的继续朝前走，身后的影子一会儿长，一会短。最后
两人在夜幕中渐渐走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