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萨罗,你们快过来。”
普雷魔法王国在经历了种种战争后,终于迎来了安宁的日子。这一天,阳光像滋润的小雨点般地打在了普雷魔法王国的每一寸土地上,就连风仿佛都是甘草味的,高耸入云的城堡顶端上普雷魔法王国的国王阿雷尔正拉着王国里最受尊敬的祭司和将军的手极目远眺,共赏眼前的大好河山。
“以后,我要让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过上安定的生活。”年轻的国王雄心勃勃地说道。
“没错!我也要和我的兄弟们一起守卫好这里的每一寸疆土,赶走每一个异族侵略者!”身着艳紫玄天甲、头戴血红流云盔,器宇不凡的将军跳上灰白色的城墙,对着远方湛蓝天空中的那些雪白的云朵慷慨激昂地说道,
“到时候!等我们老了!我们!还有我的兄弟们!便能在这片广阔的高原上坐在绚丽的山茶花树大口喝酒!对着黑夜里熊熊燃烧着的篝火纵情欢歌!”
“哈哈!大口喝酒!纵情欢歌!”
“哈哈!到时候你还弹得动你那‘小七’么?”
“哈哈……”
国王身旁的祭司也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凯斯,你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国王阿雷尔突然转过头来,用那双充满睿智和坚毅的眼睛柔和地望着身旁的祭司。
只见这个皮肤白皙如雪,文质彬彬胜书生的祭司怔了怔,然后沉默地走到城墙边上,望了望眼前广袤的土地,然后对着那一簇簇鲜红的山茶花树语调温柔却坚定地说道,
“我啊!也没什么大的理想,只是希望能和你们一起守护好这片美好的土地。”
然后只见这个祭司转过身来对着国王继续说道,
“帮着你去实现你的那些伟大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国王阿雷尔有些吃惊地望着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一起学习魔法的玩伴,心中一阵感激;仿佛每次从这个玩伴的眼中总能看到最完美的自己。
温暖的阳光下阿雷尔没有更多的言语,只见他激动地用双手揽过凯斯与萨罗,并肩一起走到城墙边上。阿雷尔只是静静地望着脚下的城镇、土地,沉默地思考着。
城堡上,轻柔的风调皮地卷起他们紫红色的披风,透过金色的光束看上去就像随风飘舞着的山茶花瓣。
“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来唱歌吧!”谁能想到这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年纪轻轻就功勋卓越的萨罗将军,生平的最爱除了那能召唤出“神兵”(其实是卡罗的精英部队)的银白巨刃,竟然是那忧郁低沉的“小七”——七弦古琴,每每上阵前他总是会弹奏一曲,似乎像提前奏起的凯歌。
“好,难得雅兴!”国王阿雷尔推着不善音律的凯斯和萨罗一起来到“小七”旁。
城门前的士兵听到城堡上慵懒的歌声与轻快的琴声一同响起,原本这两种听上去不太协调的声音此时却宛如高飞的蝴蝶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相互追逐着,飞过金黄的麦田,绕过晶莹的河流,穿过墨绿的森林,也拂过柔软的白云,最终在遥远的天际化作轻柔的风语,悄悄地落入这片承载着理想的土地里。
而此时此刻,飘荡在星隐寺上空的这琴声却不再似曾经轻柔的风,反而如扎心的匕首,伴着阵阵腐臭一点点地插入那颗已经苍老的心脏里。
突然,空中飘荡着的琴声戛然而止,余音在空气中变得尖锐刺耳。
他,普雷魔法王国曾经的七大祭司之首,荣誉无比的圣光祭司,如今的苍老不堪的圣空法师,静立在寺院的大门后,双目微闭,气定自如地等着门外那位“故人”的光临。
“嘭!”随着一声巨响,门外激起了一阵强烈的能量波,波风吹起了这个祭司雪白的胡须,也撩起了那紫红的祭司法袍,强大的冲击波中,这个白胡子老头却如双脚生钉,身化铅铁一般,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顷刻间,远方的天际似涌来的压城黑云,伴着阵阵恐怖的嘶吼如飞蝗般涌来。白胡子老头见此状先是一惊,随后熟练地右手抬杖施法,毫无一点生疏地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同人高的十字符号,尔后从容站立,闭目不语;只见得刚才划过的十字符号一下子化作闪亮耀眼的十字圣光防护罩,圣光闪闪地挡在白胡子老头面前。
那压城的“黑云”从天而降,朝星隐寺直冲而来,嘶吼声越来越凄厉。
忽然,白胡子老头睁大眼睛,微抬有些浑浊的双目:星隐寺上空一群身着紫甲头戴十字红盔的战士正持刀冲来,只见他们个个腐手如枯柴,面目尚狰狞,尸纹肆横生,双瞳皆煞白,无唇且生僵尸齿,让人不寒而栗。这个苍老的白胡子老头与天上那一双双失去了灵魂的眼睛对望着,那眼神如寒风中等待浪子的慈父,却又如战场上生死相搏的对手。
“风过残枝催花落,剑起尘舞思故国。”此时此刻,百感交集,此时此刻,心死无感。
“呯呯……”天外飞来的僵尸死士持剑猛烈冲击着岿然不动的白胡子老头,在十字圣光的防护下,这些攻击显然显得有些徒劳,只不过,这群僵尸落地后仿佛都有找寻战场上敌人气息的能力,一群一群的僵尸拖着僵硬的身体缓缓朝冥想大厅走去。
越来越多的僵尸从天而降,几乎快要挤满星隐寺的整个广场,而一时无法离开十字防护罩的白胡子老头开始听到从身后冥想大厅里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与哀嚎声。
天空中仍然有僵尸源源不断地涌来,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
白胡子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只见他眼含杀气,右手举起七彩琉璃法杖,双脚微分,做凌空展翅状;刹那间,那双凤羽靴下生出一袭清烟,法杖最前端的紫色宝石发出耀眼的圣光来,
“啊~”只听见一声声惨叫声,周围的僵尸死士如纸人浴火般迅速燃烧起来,可是天空中仍然有大批的僵尸飞来,源源不断,似不可尽诛。
白胡子老头一下想到了些什么,脚踩流星大步,身体继续上升。头顶仍有一群群僵尸如夺食之秃鹰般想自己扑来,好在法杖产生的圣光替他挡住了这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只是身后冥想大厅里的惨叫声刺得他内心疼痛无比,但是,此刻他无法再顾及这些了。
他飞身跃过那五丈余高的寺院大门,灵敏地落到寺院门口三丈见方的平台上。
只见平台正中深插入地的是一柄尸气萦绕的银色巨刃,白胡子老头一眼就认出这巨刃便是当年萨罗手中的武器,只是现在它要比以前大上许多倍,而且直插入地的样子像极了硕大的墓碑,白胡子老头定睛一看,见得“墓碑”上竟有两行用鲜血凝成的古字,上书“深渊何处祭亡魂,一曲挽歌断肠人。”
突然“墓碑”后缓缓走出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见此故人,让这原本从容的白胡子老头不禁向后连退三步,他直觉得内心一阵疼痛。其实,这白胡子老头从看到那些天外僵尸着装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切:曾经普雷魔法王国的精英战士已经沦为了死亡之神的傀儡,也就知道萨罗,是你又回来!只是没想到,现在的你做了死亡之神的傀儡尸王后,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白胡子老头战战巍巍地打量着曾经的好友,如今的敌人——飒爽的英姿被佝偻的躯壳代替,曾经英俊的脸庞也化为了狰狞嗜血的模样,还有那双曾经充满理想光芒的双眼如今也变成浑浊不清的两块白石。
白胡子老头从未想过故人的重逢会是这样一番景象,他突然感到年迈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冲——一滩鲜血从喉咙中径直喷涌而出,悲伤落地散作凄凉的山茶花。曾经三人在山茶花树下宣誓,誓死守卫这片土地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只可惜如今惨红的山茶花已片片凋落,过去的誓言也如这入土而化的残破花瓣一般叫人心疼心酸。
白胡子老头也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不在是彼时彼刻。事到如今,隐忍苟活了半辈子的他终于能为这片土地光荣一战了。
“萨罗,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么?”白胡子老头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个毫无表情的家伙说道,“今天就让我们来好好比试比试!”
说话间,那白胡子老头紧握七彩法杖,单手结十字印,口中轻念法咒,只见法杖上绿色的宝石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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