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的魔塔中有一尊巨大的,犹如龙王的塔式雕像最为显眼,那是逆风专门为他的父王而建的建筑。
而这座魔塔的最顶层正是关押着子鹿的地方。
流息搜遍了各个角落,只有那里没有搜查了,而当他到达那里时,却听到了狭小的走廊内的来回传荡的脚步声,流息慌张的躲了起来。
有人径直向这里走来,他慢慢看清楚了,来人是浮望。
他去的地方正是关着子鹿的那间房间,门口有一名路爵,见到浮望之后行了一个礼,然后把门打开让他走了进去。
流息更加好奇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溜到房间的侧面,踮起脚通过狭小的窗户向里打探着,他发现子鹿正关在里面。
“你知道吗?你们人类快要到魔塔下了,殿下很不高兴,所以我要拿你来祭旗!”浮望奸笑着对子鹿说。
子鹿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恐惧,“就凭你也要杀我?”
“当然,你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了,红杉已被殿下派出去了,你的命现在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了,你还是乖乖的让我吸干你的灵气吧!”
流息紧张的要崩溃了,正当他要动手时,他惊讶的发现红杉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美貌的女子,那人正是红杉。
浮望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是你?那个人类呢?”
红杉轻蔑的一笑,身上的绳索揭开了,她步伐轻盈的走到了浮望的跟前,“怎么?你怕了?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手,所有,我把他···放了!”
“放了?你好大的胆,要是让殿下知道了这件事,他还不活剐了你。来人啊,把她抓起来!”
门口的那名路爵手持长矛冲了进来。
“我现在就把你押去见殿下!”浮望得意的笑着,但他发现红杉仍泰然自若,那名路爵也没冲上去。
他回过头去时,不免大吃一惊,路爵变成了穆天。
窗外的流息也搞不懂了,“怎么?子鹿被放了,他们还窝里斗?”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流息一惊,发现自己已经被几名巡逻的路爵发现了,“没事,我只是路过而已,现在我先走了!”他撒腿就跑。
路爵追了上去,“别跑!”
屋里的三个人也闻讯跑了出来,他们都看到了流息。
“好啊,你们不光放走了那个人类,而且还把兽族带到了魔都来!我要禀告殿下,把你们都杀了!”愤怒的浮望向白泉走去。
红杉和穆天都没想到会有兽族潜到这里来了,但他们也清楚,如果任由浮望去煽风点火,那就不妙了。
红杉大喊了一声,“休走!”无数彩带如血蟒般飞出,紧紧缠住了浮望,然后把他封印了起来。
流息奋力的跑着,但显然他已经惊动了所有人。
满城的路爵都出动了,人声鼎沸,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梦泽。
当然,这也惊动了王,“怎么回事?”他看到的全是举着火把的路爵来回跑动。
“糟了,流息被发现了!”鸷鹰吃惊的说。
“什么?”众人大惊,“流息去了魔都!”语蓉问。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去冒这个险!”
“哼!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如果流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绕了你的!”语蓉手持弓箭冲了上去,她要去救流息。
依露驾着白鸟从天空中掠过,流息在她的脚下看上去像个渺小的蚂蚁,她轻蔑的笑着,从上俯冲下去,牢牢抓住了流息。
无数次,她都是这样,抓起一个个神奕人,然后飞上高空,让他们绝望的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这次看上去也不例外。
但···
依露感到猛地一震,白鸟一声惨叫,鲜血染红了那洁白的羽毛,它也似乎失去了力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依露也摔得很重,她发现白鸟的翅膀被射伤了。
白鸟努力的站起了身,哀鸣着···
可又是一箭,正中其脑门,白鸟悲痛的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射箭的人是语蓉,她又一次拉弓上弦,正对依露,而流息也吃力的爬起,躲在了语蓉后面。
依露强忍着悲痛,咬着牙站在那里。
咧咧的风吹着,有点冷。
短暂的沉默后,一群路爵从依露的身后卷着沙尘冲了过来。
语蓉射了一箭,但被依露一甩翅膀挡住了,“快撤!”语蓉匆忙拉着流息撤退,但流息有伤,他们跑得有点慢···
路爵大军已经追上来了···
一声马鸣,王率着万剑堂和精灵们及时赶到了。
如一座巨浪汹涌的拍打在了由路爵组成的堤坝上,激起了一阵阵血花,哀号声、悲鸣声、喊杀声、马鸣声···各种声音交织在明暗交错的狭小空间中,十分悲壮···
语蓉数箭齐发,均命中要害···
而精灵们结出了一个树枝组成的网,将大部分路爵堵在了外面,努力在有限的空间内,让己方拥有人数上的优势。
慌张的暗痕奔向了白泉,“殿下···”
逆风比平时更加烦躁了,“怎么了,你慌什么?”
“精灵更那支人类军队冲进来了!”
逆风似乎感到了末日的来临,但他还保持着那份倔强:“就凭这几个人是扳不倒我的,马上命令所有人出动,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
穆天看到从森林腹地冲出来的人类大军有点不知所措了,“你留在这,我出去看一下!”
穆天也十分坚信王会从天梯那条路过来,所以,当他放走子鹿是就告诫他:“向天梯的方向走,那里会有你的同伴!”
事实上,子鹿也是向那个方向走的。
穆天是毫不犹豫跟着红杉倒戈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是属于红杉的,而不是龙子,自己应该忠于的人是红杉,不是龙子。
子鹿当然没有找到自己的师兄弟,但他找到了修杰。海棠门如海潮般的冲过了路爵的一道又一道关口,浩浩荡荡的从天梯杀了过来。
但修杰见到子鹿时,他已饥渴交迫了,送上的水袋,也顷刻被喝光了。
“怎么回事?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修杰担心的问。
“不···不知道,”子鹿此时已经有气无力了,“我是逃出来的!”
修杰断定,魔都离这已经不远了,北方闪过了一点点的光亮,像是冥冥之中的召唤。
修杰似乎得到了一点预感,“所有人上马,加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