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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阳

4.

林远的感冒好了之后,便很快回归到了篮球生活之中。也是因为他的归来,使得我也变得兴致勃勃。每到下午5点放学,我们连饭都不吃就出去打球。一般每个场地都是九个人左右,分三伙,每伙三个人,进行轮流对抗,每场五个球。输的一方到场下休息,赢的一方和下一伙继续对抗。这就是传说中的‘斗牛’。

学校生活渐渐进入正轨,学生们也回到了原来的作息规律。于是我们得知了在Y中一直延续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篮球场左边数的第一个篮筐下,汇集着整个学校中球打的最好的一帮人。我和林远听了之后十分好奇和神往,便在五点刚刚放学就拿着球来到这里。我和林远一边投篮一边翘首以盼着这帮身披‘传奇色彩外衣’的人。等了一会果然来了一帮人,为首的竟是那天我和林远看的那个“帅哥”。

“帅哥”看到场上只有我们两个新面孔在投篮,便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冷冷道:“你们两个新来的吧,这个场有人占了。”

我一听这狂妄蔑视的口气,心里顿觉不爽。他的半斤八两我的心里都有数,要是凭真正实力就算‘单打独斗’我也不一定吃亏,所以我心神一定,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叫他以后不要这么目中无人。我头也没回继续投我的篮,回了一句:“场也不是你家的,我们来的时候也没人。”

我说完这句话后场上一下就静了下来,他显然没想到一个高一新生会用这种挑衅味道的话来回答他。他走上前来,表情有些阴沉,恶狠狠的目光和英俊的脸庞很不和谐,当和我面对面站定后说:“小子,你想怎样?”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肯定没球品,如果我被人这么冒犯的话,我一定会在篮球球场上教训他的,而不是在场下逞这种无用的威风。

我笑嘻嘻地说:“我不想怎样,有球大家一起玩呗。”这时候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林远走了过来,用手拍了拍“帅哥”的肩膀,说:“哥们,大家一起玩会吧。我们是新来的,以后多多关照。”

林远一米九多的个头,体格健硕,比此君还要高上一头,站在他前面拍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有种说不出的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帅哥”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我们说的都在理,也不算无理取闹,没人能说什么。

‘帅哥’冷哼一声,拨开林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默许了我们的参与,开始和众人一同分伙。

大家就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感觉中打起了比赛,一共九个人,果真都是学校里顶尖级别的高手。我和林远两个人一伙,再加上了一个不认识的高二年级的学生。上面两伙正在场上对抗,我们先在下面休息。

和我们一伙的这个朋友说话还算友好,通过他的话我们得知这个“帅哥”名字叫宋阳,和他一样也是高二,从高一开始就在学校里十分有名气,更是在与昔日全校公认的‘球神’谭浩的对决中以一分之差险胜,后来声名鹊起。而且此人性格狂妄骄横,不可一世,谁他都不放在眼里。

谈话中我对宋阳的事迹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我已经摸清了他的底,他可配不上‘球神’这两个字。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昔日里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谭浩。人是最挑剔的生物,被人认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公认’这两个字所带来的荣耀,是无法估量的。

我刚想多问一些关于他的事,可是此时宋阳那队却已经战胜了另一方,正用轻蔑的目光看着我们,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向我们勾了勾手指。

我回报以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系紧了鞋带。站了起来,阳光照在我脸上。嗯,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5.

我们得到了发球权,林远将球发给了我,然后自己快步跑到三秒区里,准备找机会跑到好位置要球。我运了一会球,防守我的是一个个子比我高了许多的大个子,在这种人面前直接跳投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会在你准备投篮动作的时候他就扑了上来。这样的结果就两种,第一,被盖。第二,还是被盖。

所以我选择运球突破,伺机上篮或者分球。我眼见和我一伙的这个朋友跑到了一个边线的角落,而防守他的人却并为跟上。我毫不犹豫就把球传给了他,因为我坚信要打好球的首要条件,就是无条件的相信队友。

球到了他的手里,他也没有迟疑,抬手就是一个三分球。不过现实却是残酷的,球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结果还是砸到了篮筐上。

“咣”的一声,球无情地弹飞了。

球在空中停留不过几秒,这时却是体现球员篮板意识的最关键的时刻,眼见场上包括我的六个人都眼看着球,身体随之移动。眼见球将要落下,这时候场上三个人同时起跳,六双手同时向篮球伸去。但是还是林远技高一筹,跳的够高,跳的够快,关键是长的够高!大手一挥,将篮球据为己有,紧抱下来。

林远猫下身,待站稳后再伺机出手,可是这时候早已有两个人上去包夹,所有进攻路线已被完全封死。

林远毫不犹豫地又把球传出来给了我。

我接到球,一看自己身处空位,无人防守。而我所坚信要打好球的次要条件,就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

于是我想都没想球就出手了,而这次出手的结果没有让我失望,球进了。这样的进球方式似乎不够耐看,场下只响起了零星的掌声。可是实际上,在这些看似简单的配合之下,每个队员所要承受的压力和在选择上的判断,不是局外人所能简单地看出来的。

我们拔得头筹,在气势上有了略微的优势。

宋阳发球。球落在刚才防守我的那个人手里,他最有特点的地方就是剃了个光头。光头和我打一样的位置,他运着球,宋阳和另一个队友跑位置找机会。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有的时候宋阳明明跑出了机会,可是光头太过犹豫,想传又害怕被断,所以球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去,一看他的性格就十分犹豫。

有句老话说的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眼见他这样患得患失拿不定主意,于是沉下心来,仔细观察他运球的规律,突然在他下一个球的落点处快速伸出手拍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出手!因为我一开始只是侧身跟防,并没有伸手想去断过球,这一招出其不意,打的他措手不及。他吃了一惊后想双手抱住球,可是球早已被我断下,场上的眼睛都在盯着这里,而我转瞬间从防守者变为进攻者,我想也没想,按照早已料想好的方式,把球甩到了林远手里。林远反映很快,接了我的球就要直接上篮。

这时宋阳才反映过来扑身上来补防,不过林远手中的球早已出手。球打板入框一气呵成。

场下响起了阵阵掌声,还有许多叫好声,当然还有宋阳的叫骂声,他向光头吼道:“**白痴啊,球都不会运么?”光头悻悻的没有说话。

我们越打越轻松,而对手却由于太在意比赛而变得急躁慌乱,许多可以投进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最后我们以五比二的结果轻易地结束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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