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这个社会环境下就要认知一个公理,那就是当大龄又单身的人必定会受到更多的关注,为什么会单身至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等等。不管这样的人士搬到哪个地方,这样的问题都必会缠身。当然热心的人还会帮忙介绍,争取这样的单身少一个是一个。
“老程,隔壁老沈家有个亲戚家里有个单身的儿子,听说是从留学回来的,与我们飞儿差不多大的。他们说想要与飞儿介绍看看,如果真合适飞儿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有着落了。”程母对程夫说。
程父说:“是说了,大概听了一下。我认为还得听取飞儿的意见。”
程母不耐烦地说:“就你惯坏了她,依着她这辈子恐怕是没指望了。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这样下去。”
“孩子如果不愿意,这样做只会让她离我们更远而已。”程父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在由着她来还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事。我得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一趟,咱们和人家约个时间见个面。她不考虑自己的幸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不管啊。”
“我希望你别这样做,当然了这是我的建议。现在的看轻人和我们那时代的思想并不一样,年轻人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
“你不管我管。她再跑还能跑出去这个地球,我就不信她最后连妈也不要了。”
几天以后,飞儿不得不回到家里在安排下与那个素不相识的人见面。程母带着飞儿准时到达约好的地方,对方很有礼貌地接待了也们。对面分别坐着这次相亲的男人,依次是他的母亲和沈姨。飞儿几乎没怎么说话,但两家母亲却挺健谈的。至于那个男人,他好像不打算太沈默。听对方介绍说他今年30岁,留学回国,准备报效祖国了。他身材高大,体态略微胖了些。表情挺严肃,举止显得拘谨。他一直挺客气礼貌地回着话。整个场面一直到整个午饭结束后。
沈姨率先说:“这关键还得看看两孩子的意见,我们就各自先回去吧。至于两个年轻人如果没事就出去玩玩。”
飞儿刚想起身出口拒绝,程母桌下的手急忙紧抓住她的手暗暗使力,眼神示意她不要这样做。程母连忙回答说:“啊!好哇,当然可以。我相信,她们不会反对的。是吧。”说完用眼睛看向飞儿。
知道程母的用意后,飞儿不想和妈妈弄得太难看,在稍事考虑后她觉得尽快要悄然地了结这件事才好。于是和一行人分别后,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他们一起走路去了附近的公园里,边走边聊。
“看起来你不太爱说话,我也不太喜欢多话的女人。”他说。
“啊,是的。我不太懂得说话,所以尽量少说。”
“本来我也不太赞成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见面,可能我多少受到了国外的影响。没办法理解包办婚姻带来的种种后果。今天的见面倒是让我觉得挺意外的,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不明白。”我看了看他说。
“我认为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会有个标榜的婚姻生活。出身不一定富有,但要会理家,把家里安排得妥贴。不要比男人强,而你沉静恭顺的性格也符合这一点,如果我们以后结了婚,我也绝不会说出小气的话来。”他说。飞儿觉得他找得一定是个全职太太,还是属于提线木偶的那种,听话,想让怎么做都行,绝不反抗。他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喝过洋墨水的他并没有得到弥补。饭桌上听她们说过,他们有着很好的家庭条件,自认为条件比别人优越,显得自命不凡。自大又谦卑的双重性格。他有着不错的收入,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所以想找个适合的人选。但飞儿认为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一路上他大话连篇,飞儿只得客气的随声附和。一直到飞儿认为这回确实要打断他了。
“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希望你将来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们并没有再深入的了解彼此,你怎么就断定我们不合适。”
“有些人从第一次就能认定彼此适不适合自己。”
“我觉得我的各方面条件不至于让人有拒绝的理由,不怕你生气地说,尽管你有些地方符合我的要求,但不见得再能碰到我这样条件的人。还是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加深我对你的印象。”他很自信地说着。就好像每个女人都要向他膜拜一样。飞儿打心眼里的更不喜欢他了。
“我向你保证,我一点也没有那么想。你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完飞儿向他说声再见,转身走掉。此时那位先生根本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会拒绝他,显然心里受到些许挫伤,但另一方面他仍然自我感觉良好。他认为她不会再有机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程母热络地上前来拉过飞儿坐在沙发上面问:“怎么样?是不是挺不错的。你们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他的要求没一样符合我的,我们并不合适。没戏!”
“老程,你快出来看看。你说说飞儿,好好的亲事,说吹就吹了。人家那家母亲很相中你。你是怎么想的啊。人家条件不错。”程母大声嚷着。程父拿着书本从房间走出来,沉静地盯着飞儿的面孔,听着她那话,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而后就说了句:“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看这事是没指望了。”程母自知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很是惋惜。就这样在程母不知疲劳的唠叨下才算结束。
6点钟家人坐下来吃晚饭,门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程母纳闷地边说边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往外看时,一时也愣在那里。上下打量这人,一身合体的西服,个子足有一米八几,五官端正,从看到他那刻起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出声问他:“请问你找谁?”
“阿姨,打扰到您了。请问这里是不是飞儿的家?我是来找飞儿的。”
“你是飞儿的朋友吗?来、来快请进。别在外面站着了。”程母把他迎进屋里。向里面喊道:“飞儿你有朋友来找你了,快出来。”正在吃着饭的飞儿还在想会是谁来打她呢。从里面走出来一看,“林正,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飞儿很是吃惊地问他。这个人正是林正。
“我出差回来正好路好你这里,听说你回家来了。所以也想着过来拜访下你们,怎么你不欢迎吗?”林正看着飞儿打趣地说。
“噢!是这样,那倒不是。那快进来吧,我们正在吃饭,你吃了吗?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起来我整个下午一直没吃饭呢。”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边,换好鞋后林正跟着飞儿一起走到餐桌旁。程父看到有客人来,起身说道:“洗洗手就坐下来吃饭,尝尝你阿姨的手艺,不知道有客人来都是些家常便饭。”
“叔叔您客气了,是我唐突了!我应该事先打个电话来,希望您能见谅。”林正俯身低头谦声说。
“快去洗手回来吃饭,饿了吧!边吃边聊。”程母拿了副碗筷放在桌子上说。
林正倒显得无拘无束的,谈吐得体,举止温文而雅。如此的性子当然也赢得了飞儿父母的好感。饭后,留下飞儿一人在厨房里唰洗碗筷。自始至终飞儿都没有想透林正怎么来的这么突然,依他的行为做风不至于一声招呼都不打。正想得入神,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洗好的盘了一一摆在了架子上面。侧身一看是林正。
“想什么呢?进来见你一直这个状态。都没发觉我进来。”林正看着她说。
“没想什么,怎么没有在客厅里吃水果。这里我来就好了。”
“你去相亲了?那人怎么样?你是如何决定的?”边摆弄碗筷边问着她。
“还能怎么样?没成呗!要不然还能坐在家里吃晚饭,这会恐怕是在外面浪漫呢吧。”飞儿撇撇嘴又笑了笑说。
“噢,这样啊。看来你一时还嫁不出去。那不如你考虑一下我怎样?”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飞儿抬头看着他那深遂的眼眸,一时竟分辩不出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来。还是林正率先打破这份沉静。笑出声来说:“看你这样子,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吓得你连话都不会说了。好了,不逗你了。弄好我们出去吧!”飞儿也跟着干笑了两声,暗暗地松了口气,说真的他问的话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做答。
整个聊天时间,林正的目光频繁地落到她的身上来。这让自己一时感到很是别扭,更加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