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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面?

前期回顾:

毅亨拿到了通往封印记忆的钥匙,进入了那个给斯雅造成重大精神创伤的记忆。他看到了斯雅的那段感情经历,也看到了最后的那个分手。而从记忆中读取的话语也有着说服的能力,所以毅亨也经历了鬼门关。在一切恢复正常后,他们三人开始分享起自己的第一次。

本章内容:

“……她看上去虽然不是小学生,初中生,但还是留有一种萌萌的感觉。”毅亨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挖掘着深处的记忆:“那一天,外面虽然算不上酷热,但跟市图书馆这种开着空调的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赤道一个北极。在市图书馆的二楼靠近正大门的地方,那里是艺术与设计类的书架,我就在那个附近刷着《王后雄》上的题目。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在距离午饭时间还有那么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书来看了。于是我放下手中的习题,开始寻找着能让我兴奋的书。”

毅亨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就在我正准备拿下那本《图案与徽章设计》时,一只手跟我基本同时伸了过去。那时候,我转过头去,她就站在我的旁边,带着一个黑框眼镜,有点怕生的感觉,她很快的把手收了回去,于是我把书拿了下来,递给了她,她说了一声谢谢后就转身离开。我就接着找我想看的书。就在这时,我听到她说:‘看来也是一个喜欢设计的。’但我转头看她时,她只是一个人在往前走。开始我以为是她自言自语,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拿了一本《数码设计》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沙发上。我朝她挥了挥手,接着就听到她说:‘是刚刚那个蛮有绅士风度的男生也。’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她的嘴在动。其实那时我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感觉自己想多了。后来,我准备回家的时候,跟她挥手道别,她也朝我挥了挥手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我却听到了一声byebye。这一次我注意到了,并且否认了我自己之前的看法。毕竟我看过美剧《heroes》,《X战警》系列,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这反而让我感到十分的兴奋。那时还一直对着自己说:‘哈哈,我要成为查尔斯博士啦,我有MattParkman的能力啦!’于是那天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车上,就闭着眼睛,感受着充满声音的世界。”

“后来呢?”斯雅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想将事情一挖到底一样。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我到现在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毅亨向外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

就这样,三人在这次谈话中都相互了解了对方,也算是守护着共同秘密的朋友。随着太阳的光越来越弱,黑夜也渐渐的笼罩整个城市,这一天也渐渐的进入了尾声。而此时,却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

2天后

时间2012-8-19晚上地点:酒吧

吵闹的酒吧里,以衡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前摆着一杯有着浓厚的红棕色Martini,在杯子的边缘插着一片亮黄色的柠檬片。杯中漂浮的几块冰块使红色的鸡尾酒显得更加透亮,从那杯Martini中散发出一种花香,使得整杯酒充满了诱惑。

健晖死亡的那件事虽然过去了3天,但以衡的心情还是十分的低落,毕竟是一起住的室友,多少有点感情。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不是谁都可以淡定的对待的。以衡的右手玩着那个自己随身带的硬币,左手微微张开,握着装着Martini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看着时间缓缓地从指缝中流过。

“嘿,帅哥,给我来一杯龙舌兰。”就在以衡的旁边,坐下了一个穿得挺性感的女士,穿着蓝黑色的牛仔裤,配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手上戴着手套,看上去有点像自行车专用手套,整个人在光线较为昏暗的酒吧里虽说算不上耀眼,但起码还是挺抢眼的。吧台的服务员将一小杯龙舌兰递到了她面前,说完谢谢后,她摇了摇酒杯,一口喝完了它。辛辣并伴有灼烧的感觉从口中一直蔓延至胃部,这种感觉让人由内而外的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想要释放能量的欲望。喝完龙舌兰的她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身旁这位玩着硬币的以衡。她的眼神来回于以衡的手和他的脸,在看了几秒之后,她问了一句:“你是玩魔术的吧?”

“魔术?”以衡转过头来,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跟陌生人搭话。

“你看起来像是一个路途坎坷的魔术师。”

“是啊,不,不,不,我不是魔术师。”

“不是?”她看了看以衡玩硬币的右手,接着说道,“你硬币玩得这么炉火纯青,很像是硬币魔术。而且你看上去就很像……”她停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基本上在同一时间,以衡说:“看上去像什么?”

她先是认真地看着以衡的眼睛,然后脸上就露出了微微一笑:“就像你在藏着什么。”

以衡一惊,但还是摆出一副淡定的面孔,这时,对方又说话了:“我在东镀古玩城那里见过你几次,还帮你捡过一次篮球。”

“哦!我想起来了,你叫陈霖是吧?!”他看着陈霖,而陈霖也给了他点头,这正是以衡想看到的,过了数秒后,以衡接着说道:“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黄以衡,你叫我以衡就行了。”

“ok以衡。所以,你不是魔术师?”

以衡地下了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的那杯Martini,小小声的说到:“不是,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比较爱玩硬币的普通人。”

“普通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制造几场交通事故来泄愤一下,心情好的时候创造几个偶然帮别人牵牵红线。”陈霖一开始十分的惊讶,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但后来觉得以衡是在开玩笑就笑了笑。

“怎么?”以衡很淡定地问道。

“哇哦”陈霖感叹道,“这些话你说得实在是太轻松了”边说还不断地摇着头,仿佛在告诉对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她接着说道:“你说‘制造几场交通事故’就像在说‘写几份活动策划’一样,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以衡很快的接了陈霖的话,“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非常容易了。”

看着以衡那一如既往的淡定,陈霖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出于自己的道德观念,陈霖还是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说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破坏社会秩序绝对是不对的。”陈霖说话时还是保持着一种正常的口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十分的激动。

同样,以衡也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来说自己的看法:“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对的。”

陈霖上挑了眉毛,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是认真的么?这话怎么说?”

“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合法或者不合法,快乐或悲伤,贫穷和富有,活着或是死亡。但是,却没有所谓的对和错。世界就是这样在运转着,人生不过是验证墨菲定律的一出戏剧,只要是在岔路口,它总是会走向最坏的那条。”

陈霖摇了摇头,看着以衡的眼睛:“世界上必然有对和错,你知道的。”说完后,两人陷入了一种沉默,四目相对。就在这时,以衡的手机响了,正好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以衡说完就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点显示提醒是锦徽的电话。

“嘿,心情好点了没?”电话那头的锦徽关心地问到。

“怎么?”

“我听说你舍友那件事了,节哀顺变吧。”

“有时候,死亡就是这么的奇怪,没法很容易的消化掉。”以衡叹了口气,用手拿起喝了一半的Martini,在面前晃了晃,可以听到冰块敲击玻璃杯发出的哐啷声。

“说正事吧,你还打算租现在那个房子么?不然的话你可以过来跟我合租,两个人一起分担租金会轻松很多。”

“这种时候,还真是贴心的消息啊。这样吧,你方便的话到时候就把地址发到我手机里吧!”

“OK,那就先这样咯,byebye!”

“Byebye!”说毕,以衡把手机放回口袋,然后对陈霖说,“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然后拿起那杯还没喝完的Martini,一口气把它喝光了,然后起身,朝陈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吧台,朝门口走去。

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虽说是个男人,但不见得大半夜的,男人就会比女人安全很多。血液中酒精含量过高的他完全没有十分清醒的头脑和灵敏的反应,有的只是呆滞的目光和瘫软的四肢。

“喂!”以衡刚刚走到一个三叉路口,右手边是漆黑的小巷,两个黑影在里面,那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出来,因为看到以衡没有要跑的意思。其中一个比较瘦的说到:“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学校里的人气高帅富黄以衡同学么?”突然他的声音就变得充满了愤怒,扯起以衡的衣领:“你TMD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秘密,会点雕虫小技了不起啊!上次你整我的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正好,看我不打残你!”说完把以衡向后一推。原本就站得不是很稳的他必然地倒地了,跟那些醉酒的人一样,以衡说话也变得特别大声:“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隔壁软件学院的那个二逼啊,我想起来了。”被酒精降低了自我意识,说什么话都是合情合理,可是,对方并不会这么认为。

“你丫的,你才是二逼!看我不连上次的仇一起报!”他转头对另外一个人说了一句:“动手!”于是两人开始对倒在地上的以衡拳打脚踢,只见以衡蜷缩成一团,不时地发出惨叫声。

“你TMD再说我二逼啊!啊?”边说边往以衡的肚子上踹,好像在踢沙包泄愤一样。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那一声声惨叫在空气中不断地回荡,似乎能传到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不远处的垃圾桶上站着一只猫,睁着那仿佛会发光的眼睛,看着叫声传来的地方,纹丝不动的它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的部分好像都融入了这漆黑的夜色之中。

“叫大哥,我也许会考虑饶了你。”他蹲了下来,把嘴凑到以衡耳边小声的说到。这时,后面的那个人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说:“建伏,前面有人,我们要不要先走?”

“萧靓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有人又怎么样?又不是警察,警察才不会这时候加班还出来闲逛!”

就在他们两讲话的时候,以衡悄悄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忍着痛张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辆从远处飞速驶来的货车,以衡很容易的目测出了车速大概是85km/h,而货车距离自己有250m,而这种测算的精度达1m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他对物体物理量的感知是常人的几十倍,而按照他的估计,他能将硬币抛出让货车前保险杠的右侧弧形部分跟其相撞,使硬币获得很大的杀伤力,如果预计没有错的话,这枚硬币将会成功的打在建伏左腿腓肠肌的中上部,疼痛感将会如同中枪一般。这一系列的思考对于以衡来说只需要短短的3秒钟。

骂完靓发后建伏朝那个人影那里看了一眼,在夜色中,靠着那种摆设般的路灯,只能大致的看出轮廓。在发现那个路人好像不是很壮也不是很高后,建伏继续将目光集中到以衡的身上。而这时,以衡正准备将硬币弹出,建伏见此状立刻一脚踢了过来,直接把手上的硬币给踢飞了。

“哼,小样,还想暗算我啊?你上次害我还不够么?还想用同样的伎俩么?”说完建伏就抓起以衡的衣领,接着就是一拳。

被踢出去硬币不停地向前滚,在粗糙的柏油马路上滚动着,偶尔会因为碰到小石子而弹起,但似乎有着什么目标一样,不断的向前滚着。咚的一下,撞在了一双鞋上,这双脚的主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停下了脚步,接着,就是一只纤细的手将其捡起。

黑暗中,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但不难发现,那个人抬起了头,望向了硬币滚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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