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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擦肩而过

前期回顾:

陈霖在拿到光盘后得知这张光盘可以让她追踪到自己的目标——黄以衡。之后她本想去网吧里使用这张光盘,但在碰到了奇怪的店长和看到有监控之后,他决定离开,在下楼后想到了更妙的办法。

另一方面

孟桑和鸣滨在厦大的湖畔咖啡喝下午茶,在出了厦大后,一场惨烈的交通事故发生了。而目前的情况是:一辆大金龙客车撞向了孟桑。

本章内容:

孟桑还未听到《Someonelikeyou》的高潮时,歌曲被一声巨响所盖过。孟桑一惊,立马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发生的那么的突然,能看到并反应过来的,就是一辆蓝色的大金龙客车朝自己这里飞驰而来。

就在孟桑被金龙客车压成肉饼之前,她的手被一个人硬生生地拽着,力气虽然不是很大,但快速的拖拽似乎能将整个手臂拆下来一样。整个画面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原本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慢慢的脱落,拖着长长的耳机线在孟桑的胸前飘着,而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金龙客车那铮亮的蓝色车头一点一点的靠近。

下一秒,巨大的车头将孟桑的耳机压在校门边上的墙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整条路上的人都朝着巨响发生的方向看去。耳机那白色的塑料片和透明的车灯都碎了一地,车灯还有一半左右悬挂在车上,慢慢地摇摆着,仿佛掉出的眼球一般,还被粗粗的视神经牵着。而孟桑就离破碎的左车灯不到30公分,灵魂出窍般地靠在了鸣滨的身上,看着旁边那只撞得有些畸形的蓝色怪物。

巨响后整个街道变得非常的寂静,附近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路旁的行人都驻足观看,有些胆小的女性甚至都忘记了原本最拿手的尖叫,仿佛到了电影拍摄现场一样,各个看得那么的痴迷。慢慢的,悉悉索索的开始出现些吵杂声,远处感觉莫名其妙堵车的司机开始按起了喇叭,这座禁鸣喇叭的城市逐渐的喧嚣起来。

在这喧闹声中,孟桑听见了,在耳畔响起,一个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的声音,鸣滨那低沉、狂乱中带着不安的声音问道:“你没事吧?孟桑!”

“我……没事。”在近距离被巨大的声响穿透之后,孟桑说起话来有些怪怪的,站也没办法站得很稳。

“还说你没事!搞不好都轻微脑震荡了!”鸣滨抱着孟桑,用带有点责备的语气说道。

孟桑左手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你刚刚不是还在对面奶茶店那里么?”孟桑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但却又不想再回忆刚刚的场景。

“不,我快到你旁边的时候,车祸就发生了。”鸣滨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并且说的谎要毫无破绽。

几秒钟前,就在那辆蓝色的金龙客车撞向孟桑的时候,鸣滨的右手向前伸着,似乎想把孟桑扯离哪里,他扯着嗓门大喊着,希望她能听到。几乎在同时,那辆脆皮的RB尼桑撞在了鸣滨眼前的护栏上,发出的巨响盖过了其它任何声音,当然也包括鸣滨的嘶吼。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鸣滨的能力自行发动了,也许这也正是他本人的意志。

时间停止了它前进的脚步,一切事物都静止了:奶茶店里,员工由于巨响而没有注意到奶茶杯里的饮料满了出来,饮料并没有向下流淌,而是如清洁泥般软软的垂在杯子的外面;路边的行人都保持着一个惊讶的表情,有的人脚还停在半空中,做着向前迈步的动作;尼桑车里的安全气囊刚刚爆开,小小的一团,像一个刚开起来的棉花团;司机的五官纠在了一起,眼睛已经完全的闭了起来,整个脸的线条都是从眉心向外辐射,仿佛一个刚刚捏好的肉包;远处那辆金龙客车在拐弯的地方所扬起的烟尘停止了飘动,车头前的孟桑刚刚睁开眼睛,一脸淡定,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鸣滨知道自己没法控制时间让它一直停下去,他也不知道时间什么时候会恢复正常,所以他尽全力的跑过马路,跑到孟桑的身边。就在他刚刚抓住孟桑的手时,时间重新回到正常的前进速度。鸣滨一惊,但没有多想,也没有机会让他多想,他用力的把孟桑扯离原来的位置。孟桑很幸运地被完全抽了出来,没有像她的耳机那样被压得粉身碎骨。

“不,不!我最后看到你的时候你才刚到马路对面,你怎么可以那么快的过来?”孟桑还是不肯罢休地接着问道。

还没等鸣滨说话,金龙客车上的司机急忙探出了脑袋,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孟桑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鸣滨打断了:“她可能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我还好。”孟桑听到后瞪了鸣滨一眼,眼神中有些无辜又有些愤怒,就在两人眼神交汇之后,孟桑又迷失在了鸣滨那深邃的黑色双眸中,即使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眼镜片,她依然能感受到他那种真切的关怀。

“呆在这别乱动,我叫下救护车。”

“不,别叫,我很好”孟桑争辩道。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相信我,你现在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晃晃悠悠的!”鸣滨一边调侃着孟桑,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我真的很好!”孟桑提高了音量,并伸手去抓鸣滨的手机。但走起路来晕晕乎乎的她一下子就崴到脚,直接扑向了鸣滨。鸣滨赶忙抱住她:“你看你,现在到好了,不叫都不行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厦大正门都开始有些骚乱了。大声争吵的司机,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有就是杂乱无章的车辆。不一会儿,警察开着白色的摩托车感到了现场,随之而来的还有120的急救车和一辆消防车。救护车和消防车被挡在了远远的路口车,几位医务人员推着升降的担架车迅速的来到了事发中心,白色的衣服在这凌乱的场面中给人一丝丝淡定的感觉。

孟桑被送上了救护车,鸣滨也上去了,不过差别是一个坐在担架上,一个不是。另外一辆救护车带走了那位RB尼桑车的车主,他貌似受了比较重的伤。大概在下午五点的时候,他们就到达了医院。

时间(2012-9-20)下午5:00医院里

孟桑先是被放在了轮椅上,然后推着去做头部X光检查。虽然孟桑嘴上一直说她没事,一切都很好,甚至没有受到任何撞击,但撞击瞬间产生的那声巨响多多少少都影响了她。当她向护士询问能否离开时,护士告知她必须先跟医生商量。于是,她被困在急诊室里,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还未到孟桑的病床边上时就咳嗽了几下,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想引人注意的。他的个子不高,但看上去挺靠谱的,原本正常的肤色在白大褂下显得略微的黝黑。他走到孟桑的病床边上,左手习惯性地向上推了推眼镜:“你好,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庆翔”在庆翔说话的时候,孟桑一直看着走廊里打电话的鸣滨。

医生也注意到了孟桑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于是拿起了一支笔状的手电筒照了照她的眼睛,并一边说到:“看这里,看这里。”

孟桑很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嘟了嘟嘴,没有说话。

简单地检查过后,庆翔说道:“差不多没问题了,您在这里等着,待会护士会去帮您办理出院手续,您只需要在最后的那张单子上面签字就可以了,不过别乱跑,不然待会护士找不到您就麻烦了。”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拐进了另外一间病房。

孟桑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盯着走廊上打着电话的鸣滨。虽然不会读唇术,但她多少还是从鸣滨的嘴中看出了几个词:骗、能力、发现、讨论,再加上鸣滨微皱眉头那种似乎遇到大麻烦而又不想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表情,孟桑有十二分的把握确定他有东西瞒着自己。

孟桑一直看着鸣滨,直到他走到自己跟前。

“怎么了?”鸣滨用手轻轻地捋了一下孟桑的刘海,将它梳到了耳朵后面。

原本应该是一场甜蜜的对白,却被孟桑的一句话给毁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态度并不强硬,反而像是做错事时的那种畏畏缩缩,连声音也不怎么响亮。

“什么解释?”

“关于那场车祸中,你是……”话还未说完,

“你就不能说声谢谢然后忘了这件是么?”

听到这句话,孟桑愣住了,很机械地说了句谢谢。这句话对于像她这样的暮光粉丝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当时爱德华对贝拉说的一句话,那时候的贝拉还不知道爱德华是吸血鬼。想到这里,孟桑就不敢继续往下想,小说里的故事总是那么的美好,到了现实很多事都会让人不寒而栗,但越不想往那方面想,就有越多关于这个的疑问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是如何这么迅速的到达我的身边?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为什么这发生的一切都跟小说里是那么的类似?难道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吸血鬼?难道……?想法像蚯蚓一样的从外面往头皮下钻,好像要侵占她整个大脑,她却只能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鸣滨。可那种不可控的思维让她如坐针毡,同时又好像被寒冷所冰封,只能静坐在那里备受煎熬,不安像火焰一样舔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并灼烧至深处的白骨,她已经不知所措地静止在那里。

鸣滨那黑色的眼睛中似乎燃烧着黑色的火焰,给所有人印象都是绅士温柔的他仿佛已压抑不住那长久以来积累的暴躁,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看来你是不会就此罢休了……”然后转身就走了,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头。

另一方面

陈霖在拿到了笔记本后很迅速的放入了光盘,接下来,电脑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还未看清就消失掉了。接着陈霖在光盘里看到一份加密的文档,正在纠结如何使用光盘的她只好点开文档试试运气。

不出所料,果然跳出了输入密码的对话框,陈霖见此,将鼠标停在红色的打岔上,就在她准备按下关闭键的时候,光标逐格向后跳动,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个黑色的星号。当出现六个星号后,文档自动打开了。

离这里不远的网吧里,红展依旧玩着那看似嘻哈的动作,其实,他并不是普通人,他曾因为成绩十分的优异在从信息专业本科毕业后就被地方的通信公司雇用了,后来又被调到中央情报局去,但由于不太喜欢老是被一群不如自己的人指手画脚,所以他果断离开了。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你若知道他的能力,你就会觉得这再自然不过了。

他的大脑跟常人有着不一样的构造,不管是视觉中枢还是听觉中枢。他可以接收到附近(方圆100米左右)的电磁波,当然电磁波的种类比一般的人要多,除了各种颜色以外,他还能接收到广播、手机信号、对讲机信号、Wifi等。可以说波段的覆盖率还是蛮高的,他能看到和听到信号的内容,只要有Wifi的地方他就能浏览网络信息,但他必须有输入装置,只要装置能发射出信号,他就能将信号进行处理。

虽然听起来很牛逼,但他身处中国,网络的应用领域并不是非常的高,他对电路信号是束手无策的,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人才在这片土地上却没法大显神通。他之所以待在厦门,也是因为厦门比较早就覆盖了网络

红展在这时看到了一个他从来没看过的信号,非常的复杂,但看起来又充满了逻辑美。他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仿佛煤矿工人突然挖出了金子一般。他摆动着他的手指,在面前来回的比划着,几个带有旋转的动作之后,他就将其复制了一份放进了他的网盘中。他看着那个信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信号走去。在别人看来,就像一个没有带上墨镜的盲人,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一个地方,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走着。

他从网吧出来,看见了这个信号是从陈霖的笔记本那里发射出来的。他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没有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陈霖的视野之中,然后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七角星。在看清了陈霖的脸后,红展立刻掉头,准备回网吧里,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刚从网吧里出来的小伙子,把那小伙子的水杯给撞掉了。急急忙忙地道了歉之后,红展就进了网吧。

陈霖看了一眼发出“哐哐哐”声响的地方,一个小伙子正弯腰捡起自己的水壶,一个中年人正迈进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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