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来的力量很明显对于他们的伤势恢复有着难以言喻的效果。血战气进入鲁拉体内后,在诺厄斯的引导下,这一束细微的血战气就带着血液中所有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面的力量在对鲁拉内脏的损伤部位进行快速的修复。那束圣洁的力量得到了这一束血战气的辅助也活跃了起来,诺厄斯不断引导,直到那束血战气完全消失在他的体内。
鲁拉原本泛白的面庞渐渐红润了起来,呼吸声也越来越凝实有力,诺厄斯慢慢推着轮椅到第二个人面前,这个一头乱蓬蓬胡子的队员,他叫基曼,是整个队伍中年龄最大的,27岁,也是马上将要毕业的学员。他的梦想是当一名正式的佣兵队员,能够自己战斗,诺厄斯看着他的手,皲裂的大手像是诉说着每天扛着原木的艰辛。现在他的这只手上关节处打着厚实的石膏。
诺厄斯继续凝练出一根血针,继续打入基曼的臂膀。接着就是阿焦,那个整天叫嚷着要剃个光头的胖子,现在他的头发全部被剃光,一圈圈厚厚的绷带缠绕在他的头上。诺厄斯犹豫了下,还是继续向刚才一样做了。
诺厄斯收回手,望着面前的十四个安静的学员,他已经超脱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直到把面前十四个人的身体都治疗一遍。他每天动用出来的血战气极少,现在这样他几乎不堪负荷。
就这样,他就趴在最后一个特斯的身边,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诺厄斯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最近自己的灵敏度越来越低了,醒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发觉身体状态还算不错,已经能够稳稳的下地走路了。他慢慢调整了下身子,然后试着主动使用重力盾。
嗯?重力盾已经达到最高程度级别!诺厄斯诧异的观察了下自己的身体,发觉身体关节部位有淡淡的的黑印外,全身的肌肤散发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蕴力。这是重力盾学到大成之后的表现,不过重力盾的主要防御完全在于自身肉体所产生的力量,所以满级并不是很厉害的表现,但是它可以动用你肉体内所有的力量进行防御,达到了最优的效果。
“肉体的力量也上升了!”诺厄斯不喜反惊,他努力克制的兽脉力量还是不由自主的迸发出来了,这完全是兽脉力量强行改造的结果!他记得父亲说过,千万不能让兽脉的力量超过血脉的力量,否则,将是无法逆转的灾难。
“诺厄斯!”撒佑塔推开房门,肩膀上边停靠着那只红色小鸟。“哟呵,状态不错啊。”
见到撒佑塔,诺厄斯把心中的忧虑放去,微笑着说道;“你把你的火凤凰带来了?”
“那可不是,为了你们这群人我无奈下只能跑回来了,被我老爹关了三天紧闭,这不今天总算把我放出来了,那群圣光之堂的人对你还不错吧?”
“嗯。”诺厄斯点点头,“圣光之堂的人都来了?”
“就是啊!其中有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过来就盯着本大人看,后面听说他是男的,把我恶心死了。不过他还行,叫了他们最好的白银骑士来帮我给你们治疗,让我的心才放下来。对了,你那天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行了,”诺厄斯不屑的摆摆手,“你那点破事我也懒得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没有变成那只怪物的粪便。给,这是那只怪物的宝贝犄角。”
他递上一只一米五长的泛着银亮波纹的蓝色犄角,这只犄角明显经过修饰,它除去了靠近头颅沾染的血块,然后用一块亮丽的白色宝石打磨成手柄状,稳稳的镶嵌在犄角根部,现在,这根枪不像枪刀不像刀的东西就拿在诺厄斯手中。
“谢谢!”诺厄斯低着头抚摸着这把被撒佑塔改造过的武器。“它叫什么?”
“雷蚺之杖!”撒佑塔挺起胸脯,气势十足的说道。“这是为了纪念我们并肩战斗的战利品!还是我对于这次的错误策划表达的歉意,这把武器就是你们队伍的东西,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别贪污了。”
“杖?”诺厄斯翻了几遍,“这根本不像个杖的样子。”
“拐杖啊!”撒佑塔翻了翻白眼,迅速一蹲,脑袋上面蓝色的杖一闪而过。、
“队长!”看到诺厄斯的到来,小队的学员全体站了起来。最大个子的特斯由于站的太快,头把顶部的灯撞的乱晃起来。这群人明显脸色好看了很多,大多数人都已经把身上的医疗器械全部丢掉,站成一排,这样一来,明显宽敞的屋子反而因为他们这样的站立而显得狭小起来。
诺厄斯挨个挨个从他们面前走过,“能够训练了吗?回答我!”
“没问题!”众人齐答道。
“上回的战斗我想大家都熟悉了这种带着血腥和残酷的味道,大家的努力我都看到了,我希望在冬日的毕业中能看到你们的身影。”诺厄斯说道。每年,特拉斯学院在冬日将会实行毕业考试,学五年的没有例外的话不用参加考试就可以获得初级斗士或者初级法师的证书,你学一年也可以考,甚至于可以考中级斗士或者中级法师,这种学院是不会考出高级斗士或者法师的。
“队长,我们要求训练!”特斯沉默的声音从边处发出。
诺厄斯的嘴角出现一丝微笑:“大家的伤养好之后我们用艰坷的训练来努力为冬日的毕业做准备!”
撒佑塔的房间。
“他就是那个被你剥夺力量的天使?”诺厄斯看着这个垂暮般的老人,他穿着一件灰黑色的长袍,将他的翅膀完全掩盖起来。
“是的,我现在是撒佑塔大人的奴仆,我的名字叫做马里斯。”老人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道。
“没办法,据说那些神界的天使将他放弃了,然后我老爹准备放他离开,没想到他自愿为奴,听我命令。我们家里谁敢驱使他啊,还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撒佑塔无奈的说道。“现在只能将它藏起来,毕竟他受罪者的身份很是个麻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