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捂住时,短暂的大脑空白后童乐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绑架两个字眼刺入大脑皮层,意识越来越模fu,想要呼叫却没办法挣脱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有没有路过的好心人救救小女子,如果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的事就咬舌自尽绝对不能让坏人得逞。童乐昏迷前脑子里纠结着想到。
没有好心人路过,也没有蜘蛛侠蝙蝠侠来拯救她,在童乐昏过去前她终于看清楚绑架自己的便是几天前那个犯了江湖规矩被架出去的人。
那个一只右手包成粽子,脸也肥得如粽子般的人在童乐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童乐决定深深记住这张充满油脂的脸。
绑架这档子技术活大火也是花姑娘上轿头一回,一颗心悬着也做好了把手下兄弟脑袋挂腰上的准备,藏身的那棵梧桐树不知被他的尿临幸了多少回,却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简单,绑人弄晕撤退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直到今日大火才发现自己苦寻多年的天赋竟然在此,好不后悔干了这么多年古惑仔实在是入错了行。
童乐醒来时发现自己除了被五花大绑在椅子其它完好无损暗暗松了一大口气,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工厂,周围有2个人看守其中一个在吃面一个就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吞了一般。
童乐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如果是勒索的话,那运气便稍好一些,但一想到那个右手包着厚厚绷带的粽子男童乐立刻便推翻了这个假设,难道是自己是洪帮老大妹妹被发现了所以来报仇了,太有很可能了,但令童乐想不通的是自己是洪帮老大童浩妹妹这件事情只有帮里的兄弟才知道,而且他们也很少看见自己,除了一小部分人外,大部分人都只知道童浩有个妹妹也不知这个妹妹长的什么样子,童乐虽然身处江湖多年却不是混江湖的人,听过叔叔们讲他们砍人斗殴的风光使却从未见过什么真正的大场面,顶多是些小打小闹,至于那个复杂混乱的**童乐也是知之甚少,所以童乐很怕,脑子里乱哄哄的低着头想着自己各种可能的下场,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先jian后杀这个后果,惊得冷汗直冒。
大火让陈龙看着童乐陈龙的眼睛便一刻也没离开过童乐,就这么盯着她,直到她醒来,女孩子醒来时她以为会像电影里演的那般疯狂挣扎或露出恐惧令人怜悯的眼神或愤怒的瞪着自己,但这个女孩自从醒来后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
……
将童乐送上出租车后我便直接回了公寓,说是公寓也就一老房子的阁楼,虽然老但好在干净舒适住得舒坦,工作奔波一天又不经意的想起这么一段我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就像蝶蛹的蚕丝束缚住一般挣脱不了。
热水澡,焗盐花生,烧刀子。每当想起这段令我撕心裂肺的往事只有那种入口猛烈如刀入肺灼烈如烧的麻醉才能让我睡着。
这种北方人来烧刀子在南方很难买到,我也只有偶尔才会喝,最多的时候能喝上一斤半,喝到烂醉如泥连耍酒疯的力气都没有,那句被用来鄙视无数买醉抒愁的借酒浇愁愁更愁砸在我身上最恰当了,但是那又如何呢,已经多愁再更愁一点反倒忘了愁。
夏末的夜里好像要提醒人们秋天即将来临,吹过来的风不再那样浓烈,清风拂过头发丝被吹起的瞬间清凉而醉人。
又是一斤半的烧刀子下肚,口腔,肺,胃彷佛被火烧一般,头脑也已经迷糊了,我已经忘了我有多久没喝过这个来自东北正宗的烧刀子。
“喂,哪位?什么?撕票?神经病”大晚上的莫名其妙我直接挂了这通不知谁打来的骚扰电话,我以为现在的社会上各种冒充中奖的骗子电话已经够无聊够老土的没想到还有人冒充我的家属被绑架,我在上海除了石头陈潇便没有其他什么熟人了,想想他们不去绑别人就不错了还会被绑架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退一步讲真被绑了也找他父母,他父母是大款,找我这个穷**丝有什么用,我又没有钱所以听到这种电话我现在连戏弄一下的心情都没直接无视掉。
如果是放平时我可能还逗弄逗弄对方但现在除了我还知道自己在人在哪里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童乐不想自己zhencao不保便把手机锁告诉了大火,大火用不惯,应该说不会用这种装B的苹果手机,捣鼓了很久还是不得不问童乐应该怎么使用它,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通讯记录,大火想找通讯录的却没想到通讯录找不到,反而找着了个通讯记录,再问人家不免就显得自己没文化,大火没读过几年书所以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没文化,只好硬着头皮想从通讯记录里找到一个童乐父母亲戚的电话,但很可惜整整一页的通讯记录都显示着一个叫小晨哥的名字,为了不让童乐看不起大火也就满打一下,心里盘算着打这么多电话不是亲人也是情人总算是个能给他送钱的主便也无所谓电话里的是谁。
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夜总会的小妞大火的心扑通扑通的,电话接通后大火寻思着虽然是绑架但勉强也算种生意,给钱的应当算是顾客,而自己是收钱的所以一思量态度要好,态度好了钱也容易到手的,所以大火要钱态度很好,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态度好边讲话还边点头哈腰,讲完后还不忘学电视里说了句敢报警就撕票,却没想到对方听完自己的要钱陈词后竟然没有像电视里的那些家属着急恐惧的说马上筹钱,反而骂自己是神经病,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小丑,唱戏的,以为自己是在耍他,所以大火很生气,生完气却又不得不妥协,只好又打了个电话。
一斤半的烧刀子下肚还是没能直接醉死过去,迷迷糊糊间我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才想起来竟然忘了童乐还没给自己打过电话顿时有些担心,用力搓了下还不算太过沧桑的脸。
打开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赫然是童乐两字,深吸口气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很普通的声音内容却是不普通,刚才喝得迷糊便不当真以为有人闲着无聊打骚扰电话,这次稍微清醒些听着对方的话感觉好像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寻思着会不会是童乐的恶作剧,但电话里的男人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是玩笑那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300万让我到哪找,我这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也才两千多块,一年两万多,十年二十万,就算我活到一百岁也没办法去给你找这么多钱”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上天真是作弄人啊这么传奇的事情竟然会落到我身上,再说我和童乐也只是普通朋友,一般这种绑匪也是绑的有钱人家,要钱也应该找他的父母啊。
“没钱?没钱就等着收尸吧,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小妞长得不错身上穿的也是名牌,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不交钱老子就把这小妞办了然后扔黄浦江去,还有,老子警告你不许报警敢报警老子就撕票,交赎金的时候一个人来到时候会给你指示的,最后再嘱咐你不许报警不许多带人不然就等着收尸吧。”
嘟嘟嘟,电话那头说完就直接挂掉了根本不给我多说的机会。
秋意袭来我却浑身如火,烧刀子是一个缘故,但更多的是因为那个来自童乐的电话。到现在我还有点懵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总是念叨着如果遇上没法子理清楚的事情就用凉水清醒清醒,想起这话我直接冲厕所把头埋进冷水里,头皮发麻,冷水呛眼但脑子却是清醒了一些。
总之还是得先确定事情的真假然后再做打算,所以我打了个电话给苏云让她给个我她们寝室舍友的电话,没确定事情真假前我也没敢随便乱讲省得到时搞了大乌龙,苏云虽然在忙还是抽空给了我一个叫姗姗的舍友电话。
电话拨通后得知童乐真的没回宿舍我便大致相信了她真的出了意外,怎么办呢,三千块我都拿不出来何况三百万,敢做这种绑架勒索的人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也是穷凶极恶的人,假装不知道吧又不妥当。
虽然我悟过几年禅学过几年武,懂几脚拳脚但那种腰上挂刀的歹徒我是真没对过,像猥琐苏云的那种小老外顺手就给解决了但这个不一样,我若直接报了警然后假装不知道等待警察把事情办好到时我去安慰一下获救的童乐或者也有可能参加一下童乐的丧礼然后继续我的生活,又或者是干脆就假装手机没电直接关机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些我都想过,如果是昨天或许我真这么做了,但是,人生总是会因为很多但是而做出不同的选择,但是什么,说得上来但是什么但说不清楚也就不说了,总之因为这个但是我决定去救童乐。
洗澡,烧刀子,花生米,这次饮了半斤,颇有点壮士饮酒上战场的豪迈。
准备完一切后我回了通电话给绑匪告诉他们钱已经备好,让他们不用耍电视那招跑大半个上海不停换地方给赎金,至于报警我也没报,不说我一身廉价的盗版住的地方虽然不至于天桥底下餐风露宿的但也不是什么高档场所,真跑警察局告诉他们我的朋友被人绑架了人家一看我外来穷酸小子指不定直接把我拘留了告我报假案妨碍公务,警察同志一向只是有钱人的公仆,有谁会相信一个穷小子的朋友会被绑架勒索,如果换做是我估计我也不相信,所以,所以很多的所以我决定单刀赴会独自把童乐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