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维持地下湖泊水位的同时,吞咽掉这么大的落水洞瀑布水流,这个水下黑洞的庞大程度可想而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堵住了它呢?
阿哥搀着我,慢慢的绕到了石像的后边,我原先还以为这个巨大的石像是紧贴着洞壁的。现在走进了才知道,石像半屈着没有跪在地上的那只脚跟洞壁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因为处在石像后边,光线黑暗,不打开头灯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更不会发现洞壁上的一个闭合的并不是很严密的石门。
阿哥已经把由琳田教授他们挨个拖了进去,所以现在很是熟稔的在石门上敲了几下,半人高的石门一下子就向上收了上去。
“这也太高科技了吧?这是什么原理啊?”我惊讶的看着阿哥,这也太邪门了吧?跟武侠小说里一样,暗道难道都是这么个德行?
“装什么文化人?人家是教授你也是教授啊?快滚进去!”阿哥撩起脚踢了我一下。我赶紧蹲下身子钻进了石门里。阿哥把背包扔给我,也紧随着我钻了进来,他用手指在石门边又敲了三下,那石门很是利落的重新关上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的视线越过躺在地上的由琳田教授他们三个,一直向前看去。进门之后的空间变得很宽敞,一条两米多高两米多宽的通道一直延伸向前,看不清楚尽头。这个通道上下左右全部是用石板铺成,看上去很干净。我蹲在地上用手一抹,这些五十平米左右的石板上居然没有半点灰尘,跟有人刚刚打扫过一样。
“我们怎么办?进去看看还是等他们醒来?”阿哥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娘的累死我了!”
“外边的水会不会进来啊?看落水洞水流的水量,外边的洞窟估计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能淹没。”我担忧的说道,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出路出去,这个通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能把外边填满更好,我们正好借着水流游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阿哥边说边掏出烟卷示意我要不要抽,见我摇头,就自顾自的点上。
“借助水流出去是个好办法!不过我们还得先找到田阳和赵勇,看样子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发现了这个暗道,而且也走进去了!”我靠着通道壁坐下,脚上的伤口刚刚过了水,我得把上边的纱布拆下来重新包扎一次。耳朵里流出的血也要擦干净,不过还好还能听清楚,看来耳膜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
“我看我们还是别贸然进去了,等这三个家伙醒过来再说。”阿哥抽着烟,接过我递过去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光头擦了一遍,然后又骂骂咧咧的说道:“刚才那娘们的哭声差点没把我难受死!”
“那哪是哭声!简直跟杀猪叫一样!”我也忿忿的说道。
“等田老头子醒过来就让他给咱们加钱,这可是笔亏本的买卖!我们简直是在替他卖命!我在云南那会一个月什么事都不用干就能拿这么多钱!”阿哥吐了口口水,一脸不甘地说道。
我没有说话,拿过水壶喝了一点水,仰起头看着通道顶的石板,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线。我有预感,刚才女人的哭声既然是从石像里边传出来的,而这个通道又紧挨着石像,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发现声音的来源。
一股细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头传来,我和阿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片黑暗,谁也没有提出要打开探照灯看看那是什么。慢慢的声音越来越近,听上去跟下雨声一样杂乱无章。
直到我觉得自己侧着的脖子快要扭断时,才看见从那片黑暗里爬出了一只巨大的蜈蚣!大概跟我们在洞葬大厅里见过的样子一样,难道也是只毒蛊?
这只蜈蚣像有灵性一样,看见我们就停了下来,可是那下雨声还没有停。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是那群毒蛊追来了?
纷纷扬扬出现在通道里的蛊虫立刻就证实了我是多么的聪明!
此刻背后的石门缝里已经有水滴往外漏出的情况,看样子外边的水已经上升到足以淹没这个石门的位置,我们没有退回去的可能,又被这群毒蛊拦住唯一的前路,难道我们这支探险队命该绝于此地么?
“阿哥!怎么办?”我焦急的问道。我把阿哥擦过光头的毛巾扯过来,用火机点上扔向那群毒蛊,熊熊的火苗暂时阻挡住了那些毒蛊前进的脚步。
“嘿!阿哥,看不出那油光发亮的光头还真的产油啊!哈哈!看看这条毛巾烧的多旺!”我没心没肺的跟阿哥开着玩笑。
“少扯淡!快点帮忙把他们三个拉到石门两侧!”阿哥的话立刻提醒了我,我先把由琳抱到石门右边,让她靠在石壁上,然后和阿哥合力把田教授和李德海也分别放到了石门两侧。这时候毛巾已经燃烧完毕,没有了阻挠的毒蛊朝着我们一拥而上。
阿哥呲着牙大笑道:“尝尝本大爷特意为你们酿制的美酒吧!孙子们!”说完便朝石门上敲了三下。猛然间打开的石门里立刻涌进了奔腾的水流,这些毒蛊也被汹涌的湖水所冲走!
然而因为石门并不是很宽大,奔流而进的水流仅仅淹没了通道一半的高度。一些本来就爬到通道壁上方的毒蛊,在暂时的慌乱之后立刻又向我们奔来!
“娘的!怎么就是阴魂不散!怎么办?!”我使劲搀着由琳和李德海,防止两人倒在水流里。
“拿几个塑料带给我!”阿哥冲着我喊道!他现在也拉着田教授,我们现在的位置刚好受不到水流的冲击。
“我怎么拿给你啊?”一只手搀着一个人的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抽出手来拿塑料袋。
“快点!别罗嗦!”
我把由琳柔弱的身体扶正,让她整个人贴在墙上,然后转过身来用屁股和后背顶住她不让她倒地,然后一手拉着李德海,另一只手迅速的扯下背包,把手伸进去摸索着。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在来之前准备了很多很薄的塑料袋,这种塑料袋可以用来防水和盛一些细小的物品。
这时那些毒蛊已经爬到了我们头顶上,我扯出一大把塑料袋扔给阿哥,阿哥接住以后学着我的样子,把田教授靠在墙上,空出两只手来,用塑料袋装满水后把袋子口一拧一系,然后立刻把盛满水的塑料袋砸向已经爬的离我们很近的毒蛊!这些庞大的蜈蚣立刻就被阿哥自制的炸弹打落尽水里,然后奔涌的水流就会把它们送走。
“阿哥!我发现你太有才了!你是我的偶像!”我兴奋的朝着阿哥大喊大叫。
“少废话!快帮忙!”阿哥已经急的满头大汗,这些毒蛊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根本就打不完!
我忙不迭的又从背包里掏出仅剩的几个塑料袋,有样学样的装好水拧起口来就砸向那些逼近的毒蛊。
十几分钟过后,墙上的毒蛊终于被我们清理干净,我和阿哥也累的站立不住。看已经差不多安全了,我就对阿哥说道:“阿哥!把石门关上吧?已经冲干净了!”
“不行!再冲一会!这水流不是很急,等会肯定会有没有被冲走的,你就拿我的铁剑去收拾了它们!”阿哥一脸疲惫地说道。
“哦!”
就在我坚持不住,两腿发酸直打哆嗦时,阿哥伸手朝石门上敲打了两下,这个神秘的石门终于慢慢的合上,奔涌的水流也被阻挡住。看样子这条通道的尽头肯定连接着一个很大的空间,要不然这么长时间的向里灌水,水位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通道的一半不上升。而且等石门关闭之后,通道里的水很快就流得干干净净,我才发现这条通道原来是倾斜向里的!
还没等水流干净,我和阿哥就一人一边瘫倒在地上。当然我们也没忘记把田教授他们放好,这三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心跳正常呼吸均匀,睡的也太死了点吧?
一路上压抑的气氛让我心生恶作剧的想法,我用手捧了点没流净的水泼到由琳脸上,然后有模有样的用弄了些洒到李德海脸上,看着李德海厚眼镜上的水滴,我自己哄自己乐的哈哈大笑。
“啊!我怎么了?!”由琳居然醒了过来,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紧接着李德海也闭着眼呻吟着擦掉脸上的水滴。不是吧?我就是想玩个恶作剧,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把他们弄醒了。
得到启发的阿哥立刻就弄了点水洒到田教授脸上,老头子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现在好了,感情我们刚才又是扶又是顶的完全是在白费工夫,早弄点水摸他们脸上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阿哥拿腔拿调的低着头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