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说着自己的故事,小浣熊一直安静的听着,老二说完后,两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小浣熊先开口了:“你是不是现在还对你的同桌默默不忘?”
老二看了一眼小浣熊,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手旁的可乐杯子放在嘴边。
小浣熊嘿嘿笑着,继续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事情。”
老二白了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头说:“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小浣熊很不乐意:“你总是拍我的头,都被你拍的长不高了。”
老二看着小浣熊的样子,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小浣熊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小浣熊说:“哎呀,我同学等心急了,埋怨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宿舍不管了。”
“你现在要回去?”
“估计她玩电脑玩烦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要不你把她叫下来吧,一起来吃肯德基。”
“你是不是说你要请客啊?”
“行,你同学就是老三,算我请客。”
“那我就给她发短信让她过来了,嘿嘿……”小浣熊把短信发出又说,“她估计对在学校这边不熟悉,我让她到学校门口时手机震我一下,我出去接她。”
过了一会儿,小浣熊的手机响了,她挂掉手机,站起来对老二说:“我一会就回来,你先要一份肯德基套餐吧。”
当老二他要的套餐端上来的时候,小浣熊领着她的同学也走了进来,老二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披着长发的女生跟在小浣熊身边,她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头微微向一边倾斜,长发也随着滑落,她的眼神转动这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的瞬间,老二的脑子脑子突然变的一片空白。
小浣熊拉着她的手,和自己坐在一起,指着她前面一份套餐说:“这是给你的,不用客气,今天有人请客,是吧。”
老二笑着点点头,那个女生也看了老二一眼,点了点头表示了谢意。
这时小浣熊仿佛成了主人,她先给双方进行了介绍:“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在我们学校认识的学长,他人特好,今天的肯德基就是他请的。这是我高中同学,鸽子,我最好的朋友。”
“鸽子!?”老二脑子里立刻显示出哪天的网上聊天的场景。
“怎么了,你们认识?”这次轮到小浣熊惊讶了。
“没有,我们之前在网上聊过。”鸽子解释道,“那次我登陆你的QQ号,忘了隐身,他就看到了给你发了信息,就这样我们聊了几句。”
小浣熊这才点了点头:“我说呢,怪不得,原来你们聊过,没有视频吧。”
老二说:“视频了就不用你介绍了。”
小浣熊说:“鸽子可是个好孩子,她会拉小提琴,曾经在我们学校的文艺晚会上一鸣惊人,后来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市里面的小提琴比赛,得了二等奖!”
老二有些惊异说:“你之前给我提到过的会拉小提琴的高中同学原来就是鸽子!没想到这么厉害。”
倒是鸽子感觉不好意思了:“那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从小我妈让我报的小提琴辅导班学的。”
在那一刻,老二对鸽子无形中增加很多好感,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但是他对鸽子确实有一丝动心。
小浣熊也意识到了老二眼神的异常,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鸽子的反应似乎也很不正常,老二总是把目光看似不经意扫过鸽子,鸽子总是低着头自己面前的东西,有时想抬起头却总是和老二的目光遭遇,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但鸽子的似乎也总在看着老二前面的可乐杯子,眼神想上扬又有些勉强的羞涩。
当三个人一起把眼前的东西吃完后,老二说:“我们撤吧。”三人一起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口,不远的地方就是学校南门。小浣熊说:“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小浣熊走进旁边的公话超市,两个人在外面等她,过了大约五分钟小浣熊走了出来,小浣熊看出了两个人有些拘谨,他们一起踏进南门,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小浣熊故意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没?”
老二说:“当然有话了,不过你在这我就不好说了。”
小浣熊装出一脸的鄙视:“你这么快就打我们家鸽子的注意,还让我走开!这得先问问鸽子同不同意。”说着小浣熊挽起鸽子的一支胳膊。
鸽子被小浣熊这么一说,也顿时感到很不自在:“你乱说什么啊,别闹了。”
这时候老二说:“开玩笑的,你们上去吧。”
老二也慢慢的踱着步子向自己宿舍走去,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鸽子的一举一动。
大四的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慢慢的过着,每当一个月过完之后,老三都有恍然隔世的感觉,看着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老三总会感叹:“如果现在是大三多好。”他这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当年自己高考的时候复习一年,现在这个时候也就不是目前的情形了,看着桌子上那个可爱的小和尚的塑像,脸上的笑容依旧,现在老三总感他好像在嘲笑自己,尽管再留恋大学的时光,但是时间总在自己的身边慢慢流逝,老三却无能为力,甚至让时间流逝的速度慢下来都不可能,老三也逐渐意识到,其实大学里很多时光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我们的指尖滑落,只有当我们要真正离开大学校园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我们曾经的时光显得弥足珍贵,也是那样值得我们怀念。
于是没事的时候,老三总是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在校园里闲逛,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了,这天晚上在老三的邀请下,老四也就和他一起游荡在校园里,即将毕业的感伤也让老四对校园充满了感情。
看着在校园里压马路的人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老四不仅唏嘘道:“两个大男生在校园里闲逛实在大煞风景,怎么也找不到花前月下的感觉,看看人家成双成对,我们大学都过完了还只是两根棍。”
“还是年轻好啊,我现在才知道大学里不谈恋爱确实很遗憾,今天才发现,有个女生陪着真是幸福。”
老四很郁闷:“靠,我早就知道大学不谈恋爱是个失误,光知道有什么用,遇到姗姗那样的,结局还不是一样的惨!我自一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可怜我一片痴情,还不如大学不打算谈恋爱呢。”
“这大家都要毕业了,你和姗姗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也真够邪门的。”
“就是啊,我现在是真的感到有些绝望了,将来一旦离校,我还上哪去找姗姗。”
“唉,你也是命苦的孩子,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对你将来找工作是个好兆头。”
“算了吧,还拿我开涮,如果情场得意,我宁可赌场失意。”
“你看前面是谁?”老三突然有了新发现。
“姗姗?”老四脑子几乎不用思索就认出了出现在他们前面的人影。
“另外一个好像是团支书?”老三补充道,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个人影。
老四有些呆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主动上前打招呼,毕竟以后见姗姗的机会也不多了。
老三推了老四一把:“上啊,兄弟。”老四被老三这么一推,猛然向前走了两大步,打了个趔趄才站稳,对面而来的两个人影也感到了异常,停下了脚步,团支书先说话了:“哦,我当谁呢,原来是你,怪不得拦着我们姗姗的路呢。”
“不是,我……刚才被……”老四尽管和姗姗早就熟了,但有时看到姗姗仍避免不了脑子习惯性短路。
“我什么我,别废话,今晚上我就把姗姗交给你了,刚才她说有点口渴,给你个机会,别亏待了我家姗姗了。”团支书一副女生豪杰的气派。
这时姗姗拉了一下团支书的衣服,让她不要乱说,团支书却很大度,拍着姗姗的肩膀说:“大家快毕业了,老四也不容易,你陪人家多聊聊吧。”说完后拍了一下老三的肩膀说:“还看什么啊,走吧,想当灯泡你还不够亮。”
老三连连点头:“走走,这就走。”
于是老三和团支书就这样离开了,只剩下老四和姗姗在哪站着,老四对团支书的一番话感激涕零,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刚才还遗憾的花前月下的感觉。
老四看了一眼姗姗,感觉自己作为男生应该更主动些:“那个……什么……咱们边走边说吧。”
姗姗点了点头,和老四走在了一起,两个人就这样也成了校园里无数压马路男女组合,老四说:“你今天怎么和团支书一起出来逛校园了?”
“不是快毕业了嘛,今晚上没什么事,我们就出来在校园里走走,你们呢?”
听到姗姗主动问自己,老四心中很是高兴:“我是被老三拉出来的,他也是说快毕业了,对校园也很留恋,让我陪他转转。”
“哦,听说你们宿舍已经有人先工作了?”
“是我们宿舍老六,他家里给他找好了一份工作,大四事情也不多,就让他先去上班了。”
“哦,其实还是上班好,我也想早点工作。”
“你不是已经被学校保研了嘛?”
姗姗摇摇头说:“我之前想读研,但现在不想了,再说咱这个专业读出来研究生也不好就业,有时候会耽误时间,还是早点工作好。”
“那你打算是回老家吗?”
姗姗没有回答他:“你有什么打算没?”
老四说:“我已经联系好郑州一家公司了,想留下来,对这个城市都已经熟悉了,回老家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姗姗慢慢的说:“是啊,男生就应该多闯闯的……我可能也会先留下来。”
“啊……”老四对姗姗的态度感到很吃惊,同时也是欣喜若狂:“你是说你也留在郑州了?”
姗姗头低了下来,好像在酝酿合适的词语:“我知道你,我留下来,是想说等我们工作稳定后再说这个事情……”
虽然姗姗没有给老四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这也足以让老四感到异常兴奋了,他突然感到姗姗其实是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之前那个在自己脑子里虚无缥缈的姗姗突然变的很清晰,他们感情的也正在慢慢的有了起色,尽管这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老四却感到前途一片光明,在他看来,自己和姗姗的故事终于有希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老三和团支书走在一起,看着身边经过的情侣,好像突然自己也扬眉吐气了,虽然团支书并不是他女朋友,但是团支书“一枝梨花压海棠”也是公认的美女,一米六八的个子足以让她在女生中鹤立鸡群,身材苗条,五官端正,一张瓜子脸配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更是风情万种,长发挽向一边,前面的几缕刘海轻轻的拂在额前,显得青春洋溢。可惜的是团支书太爷们了,尽管有的男生曾经想对团支书下手,无奈总是被她强大的气势吓退,最后也只是动了动贼心而已。
老三就这样和团支书在校园里走了一圈,也引得不少目光投来,不过团支书又一个习惯,当说话说到尽情处总是喜欢拍对方肩膀,尽管有一个女生拍自己肩膀刚开始感觉很好,可是团支书下手力道十足,连着来几下老三也受不了,于是一路老三上也是备受折磨,最终当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老三心中很庆幸终于把瘟神送上楼了。
不过老三最关心的还是老四和姗姗的情况,当他回到宿舍把当天的事情给其他人叙说一遍,大家纷纷来了兴趣,等到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宿舍门终于被敲响了,老三走上前去:“谁?”
外面传来了老四的声音:“小兔乖乖,把门看看……”
“靠,原来是只母兔子,你敲错门了!”
“老三,三哥,快开门,我是老四,今天没带钥匙。”
老三这才把宿舍门打开,老四走进来,立刻被老三用手按到一个凳子上,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老三义正辞严的说:“老实交代,今天和姗姗发生了什么事?”
老四心中也是美滋滋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三很感慨:“怎么样老四,今天晚上跟着哥去遛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吧。怎么感谢我?”
老四拉着老三的手一脸感激:“三哥,你就是我亲哥。”
老三很不屑,甩掉老四的手:“少来这套,来点实际的,物质上的享受。”
“回头我结婚了,给你一个人整一大桌子菜,你随便吃。”
“那等到猴年马月了……”
“先别扯了,姗姗要去哪个单位工作你知道不?”老二问道。
“这个她没说,不过只要留在郑州就不错。”老四倒是很宽心。
“你那个公司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下星期就要过去了,先熟悉熟悉工作流程,然后正式上班。”
老二摇摇头说:“宿舍人又要少一个了,咱宿舍还会有谁留在郑州?”
老四说:“老大和小倩不是都被保研了嘛,他们还留在咱学校。是吧老大?”
老大点点头。
老三继续说:“老五要去开封河大继续读研,选的是古代汉语,离郑州也不算远,城际公交45分钟。”
老二说:“老五也不错,有这方面天赋,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去开封转转,有人留在郑州,以后大家有时间还可以来郑州聚聚。”
老三问道:“二哥,你去哪工作?”
老二点了一根烟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吧。”
就这样,在下一个星期,老四也开始去公司上班,虽然在郑州,但公司距离学校太远,老四就在公司附近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把宿舍里的自己的东西也几乎全都搬了过去,开始了在郑州的奋斗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老五也把自己的东西逐渐搬到了河大一个同学的住处,准备开始自己的新的大学生活,老大和小倩先回家了,他们说呆在学校里面也没什么事,先回家休息几天,然后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等到学校有事再过来。
于是在离校前的那一天,老大又回到了学校,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办理一些手续。
那天晚上,宿舍里面还有老二,老三和老大,老五的东西已不再宿舍,他也已经回家,听说在一个中学代课,暑假的时候打算开一个补习班,一直忙碌着,老四虽然在郑州,但是那天晚上老三给他打手机,老四说晚上还要加班,不能回学校了。
于是最后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了散伙饭,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林涛他们宿舍一伙人,他们宿舍的人也只剩下了四个人,听林涛说他们从大四一开学就开始吃散伙饭,一年下来,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次散伙饭了,之前都是没到真正散伙的时候,但他们常常伤感无比,尤其是喝过酒之后,更显的场面感人,他们宿舍的耗子同学,酒喝多了就爱哭,不管拉着谁的手都跟亲哥们一样:“兄弟,大学里面我不说其他,能认识你我就感觉大学值了,啥也不说了,咱再喝一杯,都在酒里了……”众人越是劝他不要再喝,耗子越是豪爽无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入,然后自己哭得稀里哗啦。但是到了真正要离校的时候,林涛他们的散伙饭反而没有了以前的气氛,喝酒也是一个比一个客气。
在吃饭的过程中,老二说自己已经决定要去苏州工作,工作也是自己找的,在那边有自己表哥,去了有个照应。老三问什么工作,老二说一家外企。老三说可以,都进外企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出国啊?老二笑了笑说,自己也是给洋鬼子打工,进外企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在肯德基做服务生给外人也可以说是在一家国际著名连锁饮食公司工作。
老大说那也不错,将来发展好了说不定就是一个跨国公司的经历什么的,经常可以出国。老二很现实的说我也不奢求,只要我去了每个月能先给我发三千块钱的薪水就知足了。老三说你什么时候走?老二说我明天就走,早上八点的火车票。还得早点起床,郑州的公交车真他妈的可以和乌龟赛跑了。老二吸了一口烟问老三有什么打算,老三说自己家里有点事,先回家一趟。将来可能会去深圳。老二听完后拍了拍老三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到很晚才会宿舍,宿舍楼平时11点就关门了,但宿管估计也考虑到了大四学生离校的特殊原因,所以一直到了很晚还开着,到了半夜12点,仍然陆陆续续的有学生相互搀扶着从校外归来,走进男生宿舍楼里面,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走进去宿舍楼,最后一次在宿舍休息,等到明天早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离开这里,寻找自己的新生活。
那天晚上,老二失眠了,他不知道自己脑子为什么会那样清醒,喝了很多啤酒,除了感到肚子有点涨之外,全身没有一丝的睡意,睁开双眼,看到的只是黑暗中的天花板,城市的灯光从窗户射进来,阳台上面的显得很亮,宿舍里面隐约可以看到几张空荡荡的床铺的轮廓,学校附近的公路上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老二可以听的很清楚,汽车的灯光有时也会射进来,在宿舍墙上一闪而过,老四曾经说过他最烦这样的车灯光线,很影响他睡觉。可惜以后这一切再也不会有了,也不会听到老四的抱怨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老二开始起床,他昨晚上睡觉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小时,响声惊动了正在睡觉的老三,老三也赶紧穿上衣服说我送送你吧。
老二洗脸刷牙后把东西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面,环顾一眼几乎空荡荡的宿舍和还在场上睡觉的老大,心中产生了无限的不舍。
老二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和老三来到楼下,看了一眼手表:“公交车六点才有,现在才五点多,陪我在校园里坐一会吧,等六点了咱们再去校门口。”
他们来到了图书馆前面的坐下,老二点了一支烟,不知道该和老三说些什么,过了一会他说:“老三,你什么时候离校?”
老三说:“我明天走,咱学校规定离校时间是两天,我就坚持到最后一天了。”
“等会你回去了给老大说一声我走了。”
“行,这我知道。”
这个时候的校园很是凉爽,已经有晨读的学生开始出现在校园里,在图书馆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也可以听到小鸟清脆的叫声。老二说他大学四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起这么早过,没想到校园里的早上的空气这么新鲜,看起来这么让人享受,这算是少有的一次看到大学的早晨,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老二说:“以后有事去苏州找我玩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老三说:“当然可以,去的话一定找你。”
“我哪里还有一些东西,都是些书和我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回头你交给小浣熊吧,我没时间找她了。”
老三说:“上次我在路上见到小浣熊,听她说你好像和一什么叫鸽子的女生关系很近,真的假的?”
老二笑笑:“我现在去苏州,将来和鸽子的事情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
“鸽子什么态度?”老三问道。
“她想让我在郑州工作,不过我还是签了苏州。”
“为什么啊?”老三有些着急。
“苏州那边外企老板看得起我,让我过去工作,我也想留在郑州,但是郑州房价太高,刚毕业的学生找的工作工资没有超过两千的,这样干下去是没有出路的,我去外企是个机会。”
“鸽子应该可以理解你的。”
“鸽子是不想让我走太远……”
老三说:“二哥在外企工作,以后也可以把鸽子也接到苏州去啊。”
老二笑了笑:“鸽子想考研。你小子以后有女朋友了要及时汇报。”
“一定一定。”
这个时候老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后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老三问:“谁呀,这么早就打电话?”
老二说:“是小浣熊,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今天早上要走的,时间太急,我本来想着就不给她说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由远及近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站在老二面前,不停的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小浣熊有些生气的说:“你今天走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老二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浣熊把苹果递给老二:“给你的,我也是刚知道你今早上要离校,我们宿舍一个同学在那边晨读,看到你了,给我打电话说你要离校,我就赶快起床了,也没什么送你的,就这个苹果给你吧,一路平安。”
老二的心中一下了被充满了。接过来苹果放在自己口袋了,拍了拍小浣熊的头。小浣熊指了指他手中的烟:“你不是说要去苏州工作吗?以后就不要在抽烟了,免得把人家城市的好环境污染了。”
老二把烟掐了说:“听你的,以后不抽了。”
小浣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她看了看老二的一个手提箱说:“你就这么多行李?”
“我的大件都托运了,剩下的就这么多了。”老二停了一下说,“我还有些东西放在老三那里,都是些过去考试用的笔记,卷子什么的,也也许你用得着,回头他会给你,我八点的火车,现在差不多六点,应该有公交车了,我们去学校门口吧。”
三个人一起来到学校门口,老三去附近买了三瓶饮料,每人一瓶,老二说:“今天喝你一瓶饮料,你去苏州,我请你免费旅游。”
三个人笑了起来,这时候公交车过来了,等车的人不多,老二在上车的时候挥了挥手,于是又一个人离开了学校。
老三突然感到这个过程是那样熟悉,好像经历过一样,于是他想到了杨大哥,他明白同样地场景每一年都会上演,他也知道他们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再也不会有老二和自己一起打游戏,在宿舍乱侃了,再也不会看到老四为了姗姗而纠结了,再也不会看到老五躺在床上研究《金刚经》了,于是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离校的分别落下帷幕,但是老三也知道他们的故事将来总会被某些人讲述,渐渐的转变为一种美好的回忆。随着新生的入学,也会有人继续在他们的宿舍开始大学生活,他们也许会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经历,打游戏,看电影,追女生,然后就是毕业和最终的离校。
老三转过身走进学校,看着早晨的微风吹下一片落叶,轻轻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