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也就是沫若继续说道:“你等可知仙凡路的真正含义?”
众人哇然,却无一应者。
沫若一笑,接着说道:“也罢,虽然告知你等,亦是无用。再说你等也有不少人已得他人告知。不过在下还得例行说上一番。自有我人族以来,所有门派的入门试炼皆有仙凡路这一测试。所谓仙凡路,也就是修炼之根本所在。当然,由于每个门派的仙凡路的难度各不相同,故此,所挑选出来弟子的品质也已然不同。难度越难,领悟越深。何为仙?与天同寿即为仙,移山倒海乘风御剑亦是仙。也只有拥有了寿命悠长的实力强大的生命体,一切才有可能。何为凡,喜怒哀乐等与与生俱来的各种情绪即为凡。这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杂念。那路又如何?路就是心。她可以是坚韧或者是冷漠或者其他,心,就是凡的一种,也就是杂念中的一种。”
略一停顿,沫若又道:“如非悠长的寿命与强大体魄如何为仙?你们平日定然做过不少白日梦吧。梦里的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为何不能称其为仙?乃因你等在他人眼中皆是举手可灭。那所谓的凡人杂念又是如何?若无杂念,如何修行?如何得道?仅仅为了得道而修道是一种杂念,而为了名扬初月是一种杂念,为了实力当世无双亦是一种杂念。说穿了,这就是说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爱的又是什么。这就是凡。而路呢,是在乎你能否坚定不移地走向去,不论错对。也只有你走过了,才会有路。只有仙,那等同于无意识的死物,再怎么强大,也只是死物。只有杂念,轻则为凡人,重则如同邪魔外道。如非仙凡二字在前为基础,那路就无从说起,变得可有可无。而这三者比凡人皆要强大才有凝书成道的机会。也是关系到你到底能修炼到何种地步。”
“你们该知道的,在下都一一说明了,如今,该是你们闯仙凡路的时候。在下会在上面等着你们的出现。希望明年今日,在仙凡路的另一端,浮云之间的摘星楼可以看到你们。下面在下正式宣布:测试......开始。”说完,沫若便闭目养神,再无他言。
这时,登仙台的众人也开始雀雀私语。却无一人敢踏进仙凡路半步。似乎各自都等待着他人的出现,好一探虚实。
良久之后,终于,一个青衣女子身形一纵,越过了那块大石碑,跳入了那仙凡路。随即,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仙凡路,依然如此悠长飘逸,倍显仙风之余,又带上了一丝诡异。不错。仙凡路上,依然空无一人。
众人之中不乏聪明之辈,隐隐知道当中的缘由。于是,也不再犹豫,纷纷踏入了仙凡路。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娲娲也看出了当中的玄妙。无非就是一个类似大阵另行开辟出来的空间。而这条路,仅仅是一种表现紫薇阁仙凡路非一般的气势的外像而已。
但娲嫣仍然在犹豫不决,他知道,一旦进入,就再无后悔的可能。不错,他胆怯了。他从周围的人议论当中得知一个信息,撇开普通凡人不说,单是从强大的凡人到普通的紫薇阁弟子,这概率约为亿分之一。这已经让他很颓丧。但也仅仅是个不小的打击而已。关键是那个沫若所说的历届初试者与紫薇阁弟子的比例,让他感到了恐惧。比百分之九十九还要略高的死亡概率,让他纠结万分。
登仙台上的人,越来越少,而娲嫣依然在苦思。
“这位小兄弟,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为何还不前行。是还没准备好,还是先要退缩?”忽然,娲嫣听到一个略带讥讽的话语响起。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发现,登仙台上只剩下自己和那个年轻道人。知道,这番话,正是那个脸带不屑的沫若对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娲嫣这个时候真想冲过去狠狠地给那个高高在上的年轻道人的脸上来上那么一脚,让他深刻知道什么叫佛山无影脚。
娲嫣对那个年轻道人说道:“多谢沫若师兄的提醒。在下一不小心睡着了,差点错过了如此大事。不过,不知此番入阁试炼是否可以申请退出?”
年轻道人略带惊讶,随即又冷冷地说道:“哦......你想退出?哼,你也太可笑了吧?当我紫薇阁不存在。退出?不可能。别说摇光真人命令在下让你参加这次入阁试炼,就算没,在下也不会让你这么侮蔑我紫薇阁的规定。好好忏悔吧,可怜的小家伙。等到七夕之末,我会亲手将你送进仙凡路,以完成摇光真人之命的。哈哈......”
娲嫣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强忍着不断地抽搐的嘴角,他含笑而道:“师兄真会开玩笑,在下怎么会错过如此大机缘。那可是令天下人惊喜欲狂的大机缘呀。在下只是好奇这仙凡路的规矩,故此有此一问而已,师兄无需多虑。”心里却暗暗骂道:这个家伙摆明就是想把哥哥往死里整。欺负小娲我不懂门规不说,还要用摇光真人的命令来压我。实在是罪大恶极,可恶之极。哼哼,竟敢随意轻蔑一个合法公民的性命,且还有如此强烈的蓄意伤害他人性命的暴力倾向。要是手机还在,一定打电话让警察叔叔来收拾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真有如此想法甚好,免得我到时亲自出手。”那个沫若也不带各种礼貌尊称之类,直接说道。那杀意,可是毫不掩饰。
娲嫣看此,心里更是紧张万分,暗暗在想:这家伙如此杀意,估计是与摇光一脉有仇,而且早已看出我定然过不了仙凡路。而这仙凡路,到底有什么可怕东西呢,他竟然有如此信心,竟然说要亲手丢我进仙凡路。紫薇阁再怎么不好,看白樱那丫头与其他人的表现,也不至于是邪魔外道,相信这一个门规定然不存在。而他敢如此违规而为,定然是对仙凡路极具信心才会违规地借刀杀人。
娲嫣知道,再怎么想,也是无用。为了避免沫若那个家伙老羞成怒,他也不敢恶言相向,但老让他人讥讽不作为,可不是娲嫣的一贯的作风。他想,既然不能反击,那就选择退避。于是也开始慢慢地走向仙凡路。
面对着未知的危险,娲嫣不禁思绪万千:如果死了,那也罢了。如果没死,也不至于将来真要灭杀群星殿。且不说灭杀群星殿要有惊天手段,费心费力。单是是凭着沫若这么一个败类而灭杀一群无辜的人,也不是小娲我的作风,我还没嗜杀到如此地步。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善良的公民的自己,怎么可如此作为......不过既然是毫无把握的闯关,又不能无限复活,看来还得赌上一把。虽然自己从来没有中过千万分之一的福利彩票的头奖,但是也对赌徒有一定的了解,既然要赌,那就得有赌徒之心:管他多少概率,自己一定能中......”
能不能安然融入此世界,就看这一把啦。
如此想着,娲嫣已然走到了登仙台的边缘。心中暗叫一声女娲大姐保佑之后,便纵身一跳,没入了仙凡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