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如柱,自天宫醍醐般倾泻而下,细线将这片充满杀戮战争鲜血的土地冲刷着。
张祖言住在靠近族长宫的大宅里,属于他的房间在二楼,宽敞明亮的两米高落地窗可以看见百米外地的茵茵草坪,这也是鬼炎当时选择这间房间的理由--够大够霸气!
张祖言揉了揉眼皮,透过落地窗看见草坪上坐着一个人影,双手环膝。滂沱将人影从刷着依稀只可以看清轮廓,熟悉的背影加之当下三更半夜,唤起张祖言骨子里好奇的性格。
张祖言绕过无柱五米高的客厅,撇了撇不远处族长宫依旧明亮的灯火,叹了口气:“父亲真辛苦啊。”
“咯吱---”青铜大门发出唯一可以证明自己存在的声响。
屋外的大雨将张祖言本就零乱似鸟窝略为自然卷的短发瞬间打湿,刘海无助的黏在印堂上,甩了甩挂满水珠的脸蛋一路小跑绕到大宅后院百米外的草坪处。
他看清了!似瀑布的红发,矮小的身材,超大尺寸的单刃长刀,不过看到这些张祖言心里便有些后悔了,心中怒骂一句‘我靠我刚刚出门是忘看黄历了吗?’
可惜,张祖言的好奇似乎更胜后悔一筹,一个女孩在你面前哭,换做是谁都会去问一下的吧。
“喂,没事吧,火舞莲!?”
没错!就是那个火舞莲!张祖言蹲在女孩面前,看清了那张把他打的三天下不了床的面孔。
“呜---呜---”
“喂!你没事吧?”
张祖言有些惊慌,他第一次看见女孩哭,特别是这位可是一个平时恐怖如斯,天塌下来也不眨一下眼的彪悍女!
“你没事吧?半夜跑我这里来哭丧,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的,行了吗?姑奶奶!”张祖言双手合十,一幅拜天拜地的架势。
“呜呜……”
“你怎么了啊?谁欺负你啦!”
单细胞的张祖言自得其乐于自己的推敲,被打了当然要哭啦,可终于还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荒谬,其一便是前者在同期孩童中就是金字塔颠峰,目前没有同期可以打得过的彪悍女;其二以其家庭背景,火舞家族老大火楚杉的女儿,又有谁赶把头夹在腿之间走独木桥去欺负火舞莲呢?
“呜呜……”
“哭哭哭哭就知道哭!哭你妹啊!”话音刚落便后悔于自己的脱口成章,前者发飙不知道张祖言又会几天下不了床了。
“你懂什么?不许让我哭!垃圾!”彪悍女哽咽道,埋在两腿之间的脑袋抬了起来,刘海黏在额头上,绯红的脸颊上挂着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张祖言没说什么,又是一路小跑绕回了大宅,少许,便撑着巨大的油布伞再次出现在彪悍女面前。
张祖言半蹲下将自己唯一一件衬衫脱下来披在后者身上,光着膀子帮火舞莲撑着伞,他没有去安慰她,只是帮她挡雨,尽管自己会被大雨淋透。
就这样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在雨幕中,静静的。
天已破晓,晨曦从眼皮渗入,鬼炎甩了甩头,惺忪的睁开眼皮,身旁的火舞莲早已不见踪影,自己抱着大黄伞柄盘坐在草坪上。一夜裸睡让张祖言动动身子便浑身酸痛,百骸咯咯作响。挣扎着从草坪上爬起,捡起几步外爬满淤泥的衬衫,准备打道回府。
“老子在这里陪她一个晚上,不说声谢谢还把老子衣服往地上一扔就走了!我靠!”
“有艳福啊,不知道别人嫌不嫌弃你啊,不过,**还想不想修炼了,天才。”弑魔狮的毒舌再度向鬼炎进攻了。
“好了,好了。让我回个家吃个早饭洗个澡再说,好吗?老大!”张祖言把好吗强调的特别重,挥舞着衬衫向大宅走去。
集市是张家大型市场之一,这可比别的普通市井坊市好上千倍,物品齐全,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这里都有。
张祖言从流动摊贩那里买了个口罩,为了是别人认不出自己,免得引来事端,隐逸身份是必要的。
“大叔,谢谢你啊!”
“欢迎再来,你不叫我大叔我就给你打八折啊!”
“嗯!”张祖言拎着一袋药材整了整面罩向下一家店铺进发,半个小时鬼炎已经把其余药材买齐,只剩下一种白独角兽之血无法找到,可戒指中的金币只剩下一半多一点了。
“哎,伤不起啊!”
“给我一包桂花糕!”一个女孩惦着脚指了指一包零食,红色的头发如丝般垂及柳腰,一丙单刃长刀挂在腰间而单刃长刀和女孩的身高比例有些不协调,红发女孩抱着零食向张祖言走来。
“我操,今天怎么又碰见冤家了!”张祖言将脸使劲垂下,将头埋在药店门口挂在支架上晒干的甘草堆中。
“让开!”红发女孩蛮横的说道。
“小样,得瑟什么?我告诉你我地印三级了!”没等拦着红发女孩的青年说完她便将后者狠狠踢飞到一边。
“垃圾!”说着红发女子抱着零食绝尘而去。
“我靠!几个小时前还是那副德行!现在就恢复了,牛!火舞莲,不过我真搞不懂只知道修炼和吃零食,竟然还不胖?我靠!”张祖言抬起头嘟囔道。
“你还是快点找到白独角兽之血吧!”弑魔狮催促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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