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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星夜逐思

深秋的夜格外清冷萧索。我又独自来到这个山岗,这样的夜,仿佛只有身在这里的我才是属于那个真实的自我。它能让我我安静,让我疯狂,让我敞开心扉插上梦的翅膀,去追逐着那不堪的过去和未知的将来……

风呼呼的吹着,不甘萧条的野草和树叶伴随着秋蝉的悲鸣发出“沙沙”地声音。似在抗议又似在哀悼:抗议时光让自己变得衰老;哀悼离别和那伤痛的记忆……一切都只因为它对尘世的眷恋和绝望,就跟我一样。面对命运的车轮,谁也不是那个不朽的神奇,都只能留下一个苍白的辄印。或许一场大雨又或许一场风雪过后,我们都会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不会有人记得你那苍老的过去,也不会有人想起你曾流血流泪时那个失望而无助的神情……时光就是一台粉碎机,所有美好和丑恶的回忆都会变成一场闹剧……万千生灵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柔弱,我们都只能随波逐流……

站在老家这块土古老的土地上,静静地望着远方昏暗的天空,聆听着大自然的悲歌,感动着追思着……我热爱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他们是那么纯朴,那么勤劳,那么热情……面对这即将面对的一切,我只能将这份眷恋和爱化为一声祝福和一抹热泪……因为,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特别的地方……神域。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总是那么茫然,就跟两年前离开深圳一样。就让我最后一次面对那不堪的回忆悲伤吧……

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在我空着的背后永远留着他的位置,永远帮我挡下我不可能接下的一刀……我仿佛看到那个高大肥硕的胖子冷源,他还是那样做着那个猥琐的动作和表情对我说:“你丫的,又要去哪儿啊?”我仿佛看到曾经一起暴打那些如地痞般的公子哥们……

朋友是什么?那是在你最悲伤的时候给你排忧解难,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你加油鼓劲……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瘦弱芸芸,她总是给人一种病态的美,她总是穿白色的连衣群对我微笑着,带着那两个迷人的酒窝,对我说:“圄岩,悲伤不是你的全部,你只是迷失了真实的自我,被红尘迷醉了双眼,如果有一天累了你就回来……我等着你……”我仿佛看到了七岁的我们一起研究男女间的秘密……一切都那样搞笑那样苍白纯洁……

爱人,爱人是什么?爱人是颗树,我就是那树上的青藤,我们相互依靠,相互缠绕,带着大地的芬芳直到天荒地老……正如芸芸所说,红尘的迷茫,使我醉眼无法看透……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让我思念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身影,她曾给过我无数欢笑,最后痛快的给了我一刀的人……她的笑还是那样甜,她的决绝还是那样刚毅,她靓丽的身资,是那样的清纯可人,她似乎对我说:“方圄岩,你就是个傻瓜,笨蛋,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嘿嘿……怎么,不服啊?来追我啊……来啊……哈哈……”

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变回了那个幸福快乐的少年。我追逐着大喊着:“别跑……别跑……如果让我抓到你,看我怎么辣手摧花,嘿嘿……”她跑着又大喊:“啊……色狼啊……快来人啊……”

很快我追上了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那个柔软的身体带着薰衣草的味道,如同一个温顺的小兔一样匍匐在我胸前,轻轻地喘气着颤抖着……我说:“海泠,我爱你,我想就这样搂着你,守护着你,永远不分开,永远永远……”

“我也爱你……”一个细小而如同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感到幸福如一阵温暖的春风突袭了我的心灵,飘然如羽化之灵仙……

命运的冷水总是泼在你生命中最火热的地方,噩梦总是躺在幸福的梦里发霉,给你最想不到的“惊喜”。

零八年,雪灾后,地震接踵而至,我的人生地震也悄然而至。在我高考前的半个月,在美丽深圳河畔,一向爱笑爱闹的蓝海泠居然很安静地没有了笑,取而代之的是乌云般的伤感扫过她的眉稍,留在眉间的是一个浅显的“川”字。我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什她什么也没说。后来她紧紧地抱着我哭了,一会后又疯狂地吻着我。我愣了,也傻了,一切显得有些反常……

一会儿,她松开了我,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笑了,笑得很邪气,淡淡地说:“圄岩,我们去开房吧!”我有些不知所措,抓住她的柔弱的肩膀,说:“不,你一定有心事,告诉我好吗?我是真的爱你的,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你知道吗?”

“算了吧!方圄岩,你这个大傻瓜,你真是个纯情得可爱的人,你不早就想要我吗?”当这样一句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真的傻了,突然间我感觉心中那个美丽而纯洁的女神变了,变得好像我都不认识了。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迷茫,看到他那如同折翅的天使一样哀伤……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就这样看着她。

她问我:“到底去不去?”我摇了摇头说:“你说过我们最美好的回忆要留在结婚后的……你今天太不正常了。”

她推开我,转身就走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样干脆,那样直接……她说:“圄岩,别跟来,让我静静好吗?”

我没有跟去,我知道她是个很坚强而且很果敢的女孩子,我相信她,不管是什么困难都不会难道这个聪明而非常睿智的天骄之女。事实证明我的愚蠢,让人伤心的人。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蓝海泠找到我,与她一起来的还有跟我们斗了两年的秦越。我很奇怪小玲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可是当我知道真相后,犹如晴天霹雳,仿佛世界末日就在我的眼前……

海泠说:“圄岩,我们分手吧!”我不以为然,以为她跟我玩笑,我笑着说:“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但是,我的自信很快就被她轻易摧毁。

“我说的是真的”说完她转过身,不再看我。然后她接着说:“方圄岩,你的诚实和憨厚,的确让我感动,我也的确喜欢过你……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也许也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我是蓝氏集团唯一的后人,我所有的行为要对我们家族集团负责。你的家势暂且不说,仅凭你的才能很难驾驭这个庞大集团。我们注定有缘无分……”说完,我明显听到她哽咽了一声,但是她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说:“秦越,是秦氏集团的长子,思维敏捷,而且才干超群,是秦氏集团一颗闪耀的新星,商界未来的王。所以我跟他才是……你别去找我奶奶,虽然,你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她,不会见你。你的恩情,我蓝家记着,一定会还的。”说完走了,如风一般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犹如从九天银河坠入玄龙冰窖,而且摔得粉身碎骨。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向她咆哮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曾经的誓言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她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那个熟悉而娇柔的身躯消失在美丽的深圳河畔,我的心碎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如一阵冷风飘袭我的心头。仿佛是北极那冰冷的乌云穿突然降临在我心头,站在我生命的致高点风起云涌闪电雷鸣……

秦越走了过来,低下了他那颗高贵的头,摇摇欲坠的样子。轻轻地对我说:“小子,跟我斗,看看你的下场吧!这都是命啊!穷人与富人的命,你认命吧!嘿嘿……哈哈……”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想起曾经被我和冷源那个死胖子揍得体无完肤时的样子,又看到他如今这幅欠扁的样子,感觉我就像一个上台表演了一场恶作剧的小丑,被人耍到筋疲力尽……风水轮流转,今天到轮到他家了…而且转得不分对错善恶……对啊他说得对,这都是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许是疯了,这个世界都疯狂了,疯狂得连疯狗都会咬着你撒娇了……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把这块水泥地板当成了我的大床,更不知道秦越后来又说了什么,什么时个离开……光影迷离的深圳河畔,错落的霓虹灯下,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而模糊的身影……我仿佛看到那个漆黑的夜空串出两颗凄美的流星,但又伴随着轰轰隆隆声音……

是芸芸找到了我,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了芸芸的家…只是第二天醒来,我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盖了一床薄薄的绵被,旁边的写字台上却是爬着芸芸那个单薄娇弱的身躯……

凄冷的夜风狠狠的刮在我的脸上,灌满了我单薄的秋衣,我打了个冷颤,回到了现实这个清冷的夜里。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滑落……周围的树和野草还是那样“沙沙”地响着。秋蝉还是那样颤抖出悲歌。我想这里的白天,一定很美,一定是狂放的凄美,宾纷的树叶随风飘洒,如同破碎的彩虹撒向天边的云朵……

想到冷源,想到芸芸还有那个让我心碎的人,不禁想问,他们也在想我吗?想芸芸车站送别时说的话:“这个世界不只一个蓝海泠,尘沙淘尽,真爱才会永恒!”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我什么也没说,我想就让这句话成为记忆中那个永恒的友宜,说破对谁都是一种寄托和期望。

时光的匆匆,转眼即逝,两年不见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想起上次跟冷源打电话,听他口气混得还不错。芸芸跟她爸爸去了英国读大学,她本就是一个美丽而聪明的女孩,加上她爸爸的关系和财力,她的日子也一定混得风声水起。

想到离开,想到曾经的友谊,和那烂漫的过去,万般思念化成一抹淡淡地暖风,带着我声声祝福飘向远我关注的远方……

夜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满天的星晨,正巧有两颗流星,托着长长地尾巴一闪即逝。冰冷的星辉如同朦胧的薄纱布满天际,清辉撒下,变成了点点冷花……夜开始降霜了,仿佛在向我道别,去吧孩子……

我还是决定去给冷源和芸芸道个别。这里不是深圳,不是哪里都有电话,这个时候电话超市早关门了,况且这里离镇上还有两公理。我又不想用大伯家的电话,没办法,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得跟他们道个别,只能乞求镇上还有店铺失眠……

我赶紧回到我的房间,拿出电话薄,跨出房门。这时我看到了梓芯,她跟我说她爸爸找我,叫我快点准备,我点回应她说很快就过去。

我暂时就是住在伍大伯家,我的老家早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烧得片瓦不留了。两年中,我也成了他们家中一个不可缺的成员之一。

伍大伯如同我父亲一样对我严加管教,教我武道,做人做事的道理,同时还不把我当人的训练……我对他是又爱又恨又怕。每当我累得趴在地上时,他总是拿着那拇指粗的鞭子,很有技术的抽在我的身上,直到我站起来继续着非人的训练。两年中我为给他家砍了五年都烧不完的柴,几乎包揽了全部的农活……

伍大伯一家除了伍大伯以外,伯母梓涵哥哥和梓芯妹妹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梓涵哥哥,他只比我大两岁,有什么好的东西好的事情他第一个跟我分享,我很感动,同时他武道造诣和傩鬼道法早已超过了伍大伯,可见他的天资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这次神域之行是他带着我去,因为神域他已经去过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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