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少放弃了给吴俊打电话,在路边的一个露天饮吧,点了杯饮料,坐了下来。他还不知道吴俊早就换号码了,想找也找不到人。宇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觉得这个世界很复杂,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有个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
宇少坐了会,走回寝室,叶锋看到他回来了问:“见到他了吗?结果怎么样?”
“我没去找他,你说得对,人各有命。”宇少疲惫的说,说完爬上了床,什么也不想了,闭上眼睛睡觉。
来了也有一个多星期,宇少已经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开始考虑考托福的事。他知道现在再怎么努力都晚了,不管结果怎么样,但还是要搏一搏。为梦想努力,为梦想奋斗。宇少把尘封多年在书柜考托福的资料翻了出来,认真仔细的从第一页开始研读。
几天后,他发现叶锋也在看考托福的书,一个晚上凑近叶锋小声的问:“你也考托福啊?”
叶锋点点头说:“是啊!”
“考托福干什么?”宇少问
“出国啊”
“到那里去?”
“英国”
“干什么?”
“学习啊!”
“学什么?”
“想学什么学什么!你烦不烦,能不能一次性问完。”叶锋不耐烦的说。
宇少笑着说:“我就是好奇嘛!”
“我想到英国牛津大学留学。清楚了吧!明白了吧!”叶锋说。
宇少点点头说:“清楚了,明白了。”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不去哈佛了?”
叶锋放下书,想了想说:“牛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的老人,哈佛就像很有才学的商人。相比这下,我更喜欢文人,不喜欢商人。”
宇少只是点头,没有反驳。
从那以后,宇少每天和叶锋一起去晨读,没课的时候,就到自习室或图书馆自习。有一个学习榜样,宇少更加认真卖力。
开学这么久,文学院大三同学第一次上大课。大家都往教室赶的时候,舒晴看到了经常梦到,但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陈雅昶。自从那次分别后,总有一股力,牵动着自己想他。想见他,不知道到哪里找他。到寝室去找他,没有合适的理由。常常她捧着从他那里抄来的诗入睡。他的影子,总是在抬头和低头之间出现。
舒晴兴奋不已,快步走上前去,拍了拍陈雅昶的肩膀,陈雅昶回过头来,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对着自己。他觉得那张脸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叫什么名字。
舒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到这里来上课。”陈雅昶说。
“你到这里来上什么课。”舒晴记得他是学商务贸易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上课。
陈雅昶指着大教室说:“上文学鉴赏课。”
“你是不是翘课,跑到这里蹭课来着?”舒晴调皮的问。
“没有啊,这是我的主修课。”陈雅昶说。
舒晴听后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脸茫然的看着陈雅昶。
“我换专业了,转到了文学院,学诗词。”陈雅昶解释说。
舒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切切的听他说他转到文学院来了。他们以后就在同一个学院里上课,就可以经常见到他了。舒晴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喜形于外,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雅昶看她的样子,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舒晴笑着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上课铃响了,陈雅昶和舒晴走进教室,舒晴挨着陈雅昶坐着,没有心思听课,一心想偷偷的瞟陈雅昶,又不被他发觉。她发现他变黑了,变瘦了,下巴多了一块伤疤。
课间休息十分钟,舒晴看着陈雅昶开玩笑的说:“你变黑了。”
“是啊,晒黑了很多。”陈雅昶说。
“你变瘦了!”
“是瘦了一点点!”
“你暑假都在干什么”
“旅行啊!”
“去了哪里?”
陈雅昶边想边说:“青岛,烟台,记不清了,去了很多地方。”
“好玩吗?”
“海边的风景很美!”
“你下巴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从树上摔下来摔的”
“你还会爬树!”舒晴兴奋的问。
“会啊!爬到树上可以看得更远。”陈雅昶说。
…………
…………
坐在舒晴后面的是同住在一个寝室的小猪(姓朱,不高,有点小胖,所以寝室里的人都亲切叫她小猪)。小猪坐在后面,默不作声的观察了很久,觉得舒晴今天有点不正常。平时她对别人的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在寝室里聊八卦的时候,也只是听听,从来不插嘴。今天怎么跟我不认识的男生这么有话说,有新情况,回寝室要好好质问质问她。
舒晴和陈雅昶虽说不是同一个系,但在同一个学院上课。都是大三,在同一教学楼上课。舒晴明察暗访,搞清楚了陈雅昶的上课时间和上课的教室。想他或无聊的时候就翘课到教室里去,看到他就不无聊了。
一个晚上,宇少回到寝室,把寝室的人都召集过来,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宣布,寝室的人看着他等他宣传重大消息。宇少清清嗓子说:“我今天在校园看到吴俊看到开着一辆奥迪敞篷跑车,超拉风。”
李天奇大失所望的说:“切……,我还以为什么重大新闻呢!就这个啊!”
“你也见过?”宇少问。
“见过几次,不就是奥迪R8嘛!我也有一辆跑车,法拉力599,比它还高一级别有跑车了!”
宇少不敢相信的问:“你没骗我们吧!”
“骗你们干嘛!我十八岁生日,我爸送给我的成人礼。”李天奇说。
“你怎么不开到学校来拉拉风。”宇少问。
“不是自己赚钱买的,开起来总感觉不对,放在家里没开过。开着别人的跑车拉风有什么意思,有本事自己赚钱买一辆跑车,那拉起风来才过瘾呢!”李天奇说。
叶锋边鼓掌边说:“对,说得有道理。”
陈雅昶从来都不关心这些,听完李天奇这翻话也坚起大拇指。
“成人礼,你爸还送了什么礼物给你。”宇少好奇的问。
“他那天带我去了逛夜店!”
“啊……”叶锋和宇少同时叫了出来,只有陈雅昶还保持着镇定。
“这有什么,他还问我是不是处男,要找个小姐帮我把那个帽子摘掉。”李天奇说。
“你爸就够开放的啦!”宇少说。
“你有没有摘掉那个帽子。”宇少又问。
“我才不干了,要我献身给那些女的,倒给钱给我我都不干,第一次当然要献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啦!一起体验第一次。”李天奇神往的说。
“你爸不怕把你带坏吗?”叶峰问。
“他不怕我变坏,就怕我没能力。在他心目中做坏人也需要本钱。我没想过做一个坏人,他很了解我。他带我逛夜店,是在给我上课,告诉我,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环境,都不要迷失自我。如果迷失了自我,一个人基本上就完了。”
“你有方向了吗?”叶锋问。
李天奇骄傲的说:“有啊!没想过要做一个好人,也没想过做一个坏人,做一个跟我爸一样成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