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饱览洞庭湖

一大早，柳毅三人就跟着老翁一起去了湖边，准备乘船到湖里去。今天风和日丽，湖面平静的很，只有一丝丝小小的波浪。他们到了湖边，此时湖里已经好多渔民开始一天的工作了，看到那些渔民正在勤勤恳恳撒着网，收获着喜悦，一片祥和。老翁带他们上了船，让他们坐好后老翁就划起了船桨，船慢慢的使出了湖面。这时有个渔民看到老翁就对着他喊道：“老李，今天不打渔啦，船上坐着这么多人？”老翁回答道：“今天有亲戚到访，他们想来看看我们洞庭湖的美景，他们从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今天就不打渔了。上次打的鱼还没卖完呢，我的儿子，儿媳还没有从镇上回来呢。”那个渔民笑道：“这样啊，我们洞庭湖的景色可是美啊，你看看这湖水多清啊，还有这些鱼，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回去的时候带几条回去，让他们尝尝鲜。”老翁了呵呵的笑道：“家里的鱼还有呢，有些活鱼就放在湖边的，要想尝鲜啊随时的事。”柳毅看他们聊的这么开心，那个渔民的船舱里的鱼活蹦乱跳的，个个都肥的很，这些都反映着这里百姓生活的安乐。彩莲坐在船上，用手划着旁边的水，水是那么清爽，那么柔，感觉舒服的很。突然彩莲冒出一句：“大爷，您说这湖里有神仙吗？”柳毅听到彩莲突然冒了这么一句，就说道：“你整天都会奇思乱想，哪里来的神仙啊！”老翁对柳毅笑道：“她说的可没错哦，这湖里相传是住着神仙的，过会我把你们带到湖中的那个岛上你就知道。”柳毅看着老翁神秘的样子，对着神仙这一说也充满好奇，就问道：“此湖真的有神仙？”老翁一本正经的说道：“传说这湖里住着龙族，他们长居于此，保卫着这一方的安宁。据说我们湖边的一个渔民在湖里打渔，那天有暴风雨，好多渔民都早早赶了出来，只是他那天为了多打一些鱼就回来晚了。就在他要回到岸边不远处，暴风雨来临，那小船就像树叶子一般飘摇着。渔民大惊，不知所措，那风雨把湖水卷起几米高，那小船几下就被翻沉入水中。渔民也被淹没水中，他感觉无望，必死无疑，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托起自己，一路把自己送到岸边，由于天黑，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后来他回到村里把这件事说与大家听，所有人都不信，因为大家都没有亲眼目睹。不过这个渔民深信不疑，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湖边祭拜，以谢救命之恩。虽然这位渔民不在了，他临走的时候嘱咐其儿孙后代，代代要祭拜湖里的神灵。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人一直照着祖辈留下的遗训，定期祭拜。”柳毅听了老翁一席话，本来不相信有什么神仙的，不过此事却又蹊跷，这让他不得不觉得这湖里确实有什么神仙。彩莲听后感到很害怕，就说道：“今天不会有风吧，听你这么说确实挺吓人的。你看，我们的船在这湖里多小啊，船还摇晃着”，本来彩莲没感觉船在摇晃的，只是听了老翁的话感觉船在晃个不停。老翁知道彩莲害怕，就说道：“放心吧，今天是个好天气，你看，太阳都升起来了，风和日丽的，湖面这么平静的。”柳毅看到彩莲双手紧抱，手也不敢放在水里了，就安慰道：“你往我这边坐坐，不用怕，船平稳的很。”老翁划着船，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岛前，这个岛从湖边望去还是很渺小的，不过到了跟前一看蛮大的。他们把船停靠在湖边，上了小岛，柳毅望了望岛的四周郁郁葱葱，还有好多鸟停歇在上面。他们沿着石阶向上攀登，柳毅很奇怪的问道：“大爷，这里怎么有台阶的啊，有人住在这里吗？”老翁回答道：“没有人住这里的，这里也有个传说。”柳毅一听又是一个传说，问道：“是不是又是关于神仙的？”老翁道：“是的，相传有一年，一个富商从外地回乡，要经过洞庭湖。由于回乡心切，傍晚的时候他还坚持过湖，当时的船夫不同意，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晚上不过湖。这个船夫还从来没有在晚上过湖的，起初他不敢，也就没答应。可是这个富商说他从老远的地方赶回来看望自己的母亲，说他娘躺在床上不能起来了，希望临终前能看她儿子一眼。这个富翁跪在船夫面前哭泣，还说要给船夫十倍的钱。这个船夫见他是个孝子，就硬着头皮送他一程。”彩莲插嘴道：“肯定要送的啊，难得他那么孝顺的，如果他娘见不到他儿子最后一面，死也不会瞑目的啊”，老翁看了看彩莲，继续说道：“他们快到湖中心的时候天就黑了，于是船夫点起船上的灯笼照亮，继续向前走着。虽然有灯笼的亮光，但是这点亮光在这偌大的湖面上就是萤火虫一般。突然船在向前走的时候撞在了石礁上，虽然撞得不太严重，但是由于船年老失修，被撞出一个洞，不停的流水。这时船夫和富商大惊，在这么大的湖面上，而且是夜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俩忙堵船上的窟窿，由于水流太急，哪里堵的上，眼看船就要沉了下去。富商知道自己的命不久已就双手合十对天说道：‘老天爷，我不想死，就是让我死也得让我见我娘一面，我的娘还在病床上等着看我最后一眼呢’，说完，船就沉了下去。”彩莲听的入神了，忙问道：“大爷，那他死了吗，这么大的湖，晚上可没人救他的啊。”老翁望着焦急的彩莲，乐呵呵的说道：“据说，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就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了，昨晚从掉进水中就记不得发生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到了岸边，那么深的水，天又那么黑的，湖面上除了船夫和自己没有其他的人。他在回去的路上琢磨了一路，他想必定是自己的孝心感动了神仙，得到神仙相助，否则自己不可能活着回来。他到家见了她母亲最后一眼，他娘就离他而去，双方都见了一眼就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他把他发生的事说给他的亲戚朋友们听，这些人都不相信，不相信会有神仙，都说他在胡说。”曹坤听了老翁讲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讲到这些事和这小岛有什么联系，于是就问道：“大爷，您说了这么多，到底和这小岛有什么联系？”老翁笑了笑，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我们进去吧，进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柳毅他们走进了亭子，柳毅看到正堂前有一个神像，是一条龙的摸样，这条龙很逼真，看上去很威武，很壮观。神像的两边留着两句诗“孝子过湖遇危难，神龙庇佑把家还”，像的前方就是一个台子，上面摆满贡品，有水果，有各种菜肴。柳毅看到这些心理明白了什么，就对老翁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额话，这些都是那个富商所为吧。”老翁看了柳毅一眼，笑道：“少爷果然聪明，这些都是那个富商所造，他办理完母亲的丧事他就花钱在这岛上建了这些建筑，还亲自到岛上祭拜神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命是谁就救的，但他相信水中必有真龙，一定是龙出手相救的。所以他就让人用大理石雕刻了龙的石像，放在大堂内，供世人瞻仰。”柳毅听了这两个传说，心里谜团紧锁，不知道这两个传说是真是假，就问道：“大爷，您在这洞庭湖打渔这么多年了，您是否看到有真龙显现？”老翁听了哈哈笑道：“我哪里看到过啊，就算有真龙显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么能看得见呢。不过真龙我们确实没有亲眼目睹过，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实实在在的，确有其人的。现在出湖打渔的渔民有空的时候都会来这小岛上祭拜神灵，希望神灵显灵，保佑他们风调雨顺，每天都能多捕点鱼，一生平平安安。”柳毅走出神庙，顺着石路走着，岛上的树木茂盛，在湖里的船上看根本看不到这座神庙，还有一些亭子。从岛上远远望去，又是另一番景象，整个湖面烟雾朦胧，四周都是水，岸边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好多鸟都栖息在树林深处，有的一听到动静就从树林里展翅高飞，飞向湖面的远方。有的胆子挺大的，即使看到有人来了，它们也不惊慌，继续呆在那里闭目养神。这时老翁跟在后面，说道：“这些鸟可不怕人，它们和我们这些渔夫可熟悉的很，有时为了躲避大风大雨，我们就躲到这岛上，所以这些鸟都不怕人的。还有这些鸟是我们的时钟，当看到它们成群飞回小岛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天色将晚，我们就收好渔具往回走了。”柳毅看了看这些鸟，没想到这些鸟的作用还这么大，真是一番和谐之景。他们游览完小岛就坐着船往回走了，坐在小船上的柳毅思绪万千，真的希望能亲眼目睹真龙。他望着船两边划开的水波，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老翁说的话，心里激起阵阵涟漪。快到了岸边的时候，他看到岸边的石壁上刻着好多字，他惊叹的问道：“大爷，那石壁上的字是谁刻在上面的，那么高，怎么刻上去的。”老翁答道：“那些应该是诗句什么的吧，我是没文化的人，看不懂的，至于怎么刻上去我也不清楚，我在这边打渔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字了。”柳毅双眼紧紧盯着这些诗句，字刻的是那么雄厚有力，潇洒自如，想想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学者。他们不求高官厚禄，一生桀骜不羁，饱览山山水水，把一生的才华都留在大自然的深处，真正做到了人与自然的合一。他们回到老翁家里，老妇把饭菜都准备好了，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彩莲知道很可口，中午是在岛上吃的干粮，所以现在肚子都饿了。她坐上桌边就大吃起来，柳毅还没有从湖里缓过神来，老妇见柳毅思索着什么就说道：“少爷，赶紧吃饭，你们肯定饿了。”柳毅听到老妇的话就笑了笑，开始吃起饭来。柳毅对老翁夫妇说道：“大爷，大娘，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出发了，这两天打扰了。”老翁说道：“少爷不必客气，就把这当做你自己的家，只是我的儿子还没有回来，否则明天我也能让他送你们一程。”柳毅道：“大爷，不用了，等你儿子回来还得待我们向他们问好，此去路途遥远，不能再耽搁了，要不娘整日担心惶恐的。”老翁看柳毅一心要走，就说道：“既然少爷是去拜师学艺，为了不耽误你的路程，老夫就不挽留了，等你学成归来经过此地，我再尽地主之谊。”柳毅笑着说道：“大爷，大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在这两天，您们二老照顾的百般体贴照顾，我们真是感激不尽。”老翁走进里屋，过会柳毅看着他提着一个小布袋出来了，他把小布袋递给柳毅，说道：“我们这些年在这里攒了不少银子，你带着，一路上风吹雨淋的，身上没钱可不行。你这离家至少也得三四年，在外的吃喝拉撒都要银子。”柳毅赶忙拒绝道：“大爷，这些钱我不能要，我还得把你们送到我家里的钱拿给你，我娘说了当我知道是谁送的银子我就要还给他的”，说完，柳毅起身就要去拿银子。老翁快步走上来拽住柳毅，让他坐下，说道：“你怎么还没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呢，我们当初没有选择去你家看你们，而是偷偷藏匿起来，拜托人把银子送过去，我们这么做就是怕你娘不肯接受银子，没想到这些年你们都没用，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老翁把银子放到柳毅的怀里继续说道：“少爷，这银子你还是要拿着的，出门干什么都需要银子打点的。”柳毅还是要拒绝，说：“大爷，你们给我们的银子不少了，你这一家几口人也要用银子的，你们起早探黑的忙碌，挣些银子不容易。”“这几年收成好，家里打的鱼多，所以家里的积蓄还是有你，这银子你就放心拿去用好了。你把这些银子带着，我以后就不拜托人送银子给你娘了，这样总行了吧”，老翁严肃的说。柳毅看到老翁这么坚定，他就说道：“那好，这银子我收下，算是你们二老对我柳毅的一片恩情。不过，您以后就不要拜托人给我娘送银子了，现在我表叔在那，他们会照顾好我娘的。你们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着呢，这要是我娘知道肯定不答应我还拿你们的钱。”老翁看柳毅答应收下，开心的笑了笑，“这就对了，有了这些钱你出门那么远我就放心多了，到了那好好长知识，我们都盼望着你衣锦还乡的那一天。”柳毅看着老翁那么开心，就笑着说道：“大爷，大娘，您们放心，我柳毅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不知道怎么的，是明天就要踏上旅程的原因，还是想家，想娘的缘故。他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想想老翁，老妇待他就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这些都是父亲积得功德。回想着洞庭湖里的画面，脑海里不断闪现青草碧水，小岛群鸟，忘不掉神庙里的那个龙像，一切都那么清晰。一大早，柳毅就牵出马车，准备离开，这时老翁夫妇都出来送行，老妇把一包东西交给柳毅，说：“这里是咸鱼，你们带着，路上馋了吃，你们这一走想吃到洞庭湖里的鱼就难喽。”彩莲一听是咸鱼，她立刻接过来，说道：“谢谢，大娘，我最爱咸鱼了，当然，我们家的少爷更喜欢”，说完呵呵笑了起来。柳毅三人给老翁夫妇拜了别就上了马车离去了，到了路口，曹坤下了马车要与柳毅道别，说道：“刘兄，到此处我们该分开了，这次和你一起浏览洞庭湖，感慨良多，让我看到了大自然的神奇，还有善良的人们。你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我祝柳兄一路顺风，万事顺利，心想事成。”柳毅也下了马车，又拿出些银子交给曹坤，说：“你是我结交的第一个好朋友，这些银子你拿着，你还得继续考试，我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你的喜讯。”曹坤没有接银子，说道：“你上次借了银子给我们，我此次不能再收你的银子，你这一路那么远少不了银子的。”柳毅硬是把银子塞到曹坤的手里，道：“是兄弟就拿着，你和你娘相依为命，没有银子你以后怎么参加考试，你的才华出众，我希望你能继续考下去，能给你和你娘，当然还有你们村的人带去荣耀。”曹坤听柳毅这番话，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读书需要银子，离开这些银子自己只能整日砍柴，娘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生个病什么的连个看病的钱都没有。他对柳毅说：“这些银子还是记在上次的账上，到时我一起还给你。”说完，曹坤就背着行礼踏向回家的归途，柳毅和彩莲驾着马车一路向北，继续赶路。柳毅驾着马车，望着前方的道路，不知道自己下一站会停在哪里。不过他现在干粮充足，盘缠也不少，至少在路上不会挨饿了，又有彩莲相伴，现在这路途变的那般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