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龙王大寿

今天洞庭龙宫热闹非凡，来了好多客人，洞庭君甚是开心。摆了好几桌宴席来招待四方宾朋，整个龙宫张灯结彩，红菱万丈。熏兰在院子里练习法术，只见她手指向前方一指，心里冥想，嘴里念道：“变”，眼前的那棵树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她高兴的看着那只雪白的小白兔，嘴里喊着：“小白，过来”，这小白兔还真听话，乖乖的跑到熏兰的面前，她抱起小白兔，用右手抚摸着它的头。“七公主，龙王请您过去一趟，说有要事要谈”，熏兰听到父王叫她过去，于是她把小白兔放在地上，用手指一指，重复刚才的动作就把小白兔变成原形，这就是幻术，心里想什么就能变成什么。熏兰跟着丫鬟走向龙殿，走廊两旁，龙殿的门前红花满挂，红菱万丈，喜气洋洋。她嘀咕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喜庆”，她就问道：“今天龙府为何这般喜庆，莫非有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明天是龙王的寿辰，公主，您忘啦？”丫鬟轻声回答道。七公主一愣，以前父王过寿辰不是当天才挂彩头的嘛，怎么这次前一天就挂好了。她正要踏进龙殿，看到一大群人都站在大殿的两边，这个场面熏兰还是头一次见，她想必有什么大事发生。熏兰大步踏进大殿，洞庭君看到熏兰来了，就喊道：“熏兰，上来”，熏兰走向龙座，洞庭君让熏兰坐在他旁边。“父王，今天什么大喜的日子，外面霓虹闪烁，红菱万丈，还来这么多位客人？”洞庭君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惊奇，明天是我的千年寿辰了，到时父王就一千岁了，如此大喜的日子，当然要前一天就准备了，好多宾客都提前到来。”龙王虽然掌管五湖四海的云雨，但是和天上的神仙比起来还是地位卑微，每一千年都是龙王的关键命劫，只要能冲破千年大限，龙王就有机会升天，享受天宫的待遇和礼遇，这是好多龙王都盼望已久的。熏兰看着站在大殿的客人，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只见洞庭君说道：“东海君，南海君，泾川君……快请坐，谢谢你们能够亲自前来参加本王的寿宴。”熏兰这才知道东海，南海等各大龙王都来了，难怪今天阵势如此之大。洞庭君指着旁边的熏兰道：“这位是我的小女熏兰，聪明乖巧，本王甚是喜欢”。下面的宾客都望着熏兰，熏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下面的宾客都议论道：“长的如此标致，难怪洞庭君那么疼爱她”，“简直就是出水芙蓉，还是第一次看到洞庭君有如此漂亮的女儿”，“那看那樱桃小脸，还有那水灵灵的眼睛，真是貌若天仙啊！”熏兰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有这么好的评价，脸上虽害羞不已，但心里却美滋滋的。只见下面有个少年两眼一眨都不眨，死死的望着熏兰，嘴里的口水都要下来了。熏兰瞟了他一眼，粗犷的脸庞，一脸络腮胡子，还有双色眯眯的眼睛，看了就让人讨厌，恶心。熏兰看着他目不转睛，心里骂道：“你这个瘪三，再望本公主，非把你的眼睛挖了不可！”好多丫鬟端着菜肴，水果走向店内，洞庭君对着宾客说道：“各位龙王，各位宾朋，请用餐，我已经安排好了房间，用晚餐就请到各房间休息，等待明天老夫的千年寿辰。”这些宾朋有的是从远方赶来，他们早就饿了，看到好酒好菜上来，他们就尽情的吃着，喝着。洞庭君也和儿女们大吃大喝起来，熏兰看父王今天如此开心，就撒娇的问道：“父王，您刚才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小女啊，您知道我当时是多尴尬啊！”“我洞庭君的小女儿是最漂亮的，为父不是夸你，那是实话实说”，说完，洞庭君就哈哈大笑。熏兰看父王难得这么开心，自己心情也是大好。好几杯酒下肚，洞庭君对身旁的熏兰说道：“熏兰，明天穿漂亮点，明天可是父王的千年寿辰的啊。明天在我的大寿庆典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的。”熏兰听到父王说有事要宣布，她琢磨着：“会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呢，还要自己穿漂亮点？”她猜不透就问道：“父王，能告诉女儿是何事啊，看您这么神秘的？”“这可是个秘密，不能提前告诉你们，你明天穿漂亮点就行了，父王都千岁了，这件事也该告诉你们了”，洞庭君是醉非醉的说道。坐在一旁的大姐对其他姊妹几个低声说道：“莫非父王想退位，把这个龙位传给熏兰，你们看父王是多么宠爱她。”老六说道：“大姐，这不能吧，再怎么宠爱也轮不到她吧，还有大哥呢！”“怎么不能，在父王眼里熏兰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凡事父王都会想到熏兰，什么时候我们有过她那样的待遇了”，听大姐这么一说，老六叹道：“大姐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的，父王把七妹都要宠上天了啊。”其他几个姊妹听了都只能默默叹气，无可奈何。熏兰见父王不肯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不想扫了父王的兴，她又看到坐在殿下的那个男子还是不时的望着她。她忘了那个男子一眼，那个男子见熏兰望着他，他就把眼睛转了过去，端起酒杯和旁边的人喝起就来。熏兰心里骂道：“小人，假正经”，她不屑的把眼神收了回来。熏兰看到那个男人还是时不时望着她，她忍无可忍就对洞庭君说道：“父王，女儿吃饱饿了，要去准备明天的衣服了，明天是您的千年寿辰，我得打扮漂亮才行的啊。”洞庭君继续喝酒，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好好准备啊”，熏兰就和洞庭君拜了别，离开了宴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起刚才那一幕，脑子里还是像做恶梦一般，感到恶心。她想自己得好好打扮，明天父王还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的，不能薄了父王的面子。她让下人给她赶制裙子，准备明天父王的寿宴上穿，她挑好了红色的绸子，大红色喜庆。以往从来不戴项链的，她特此让下人准备了珍珠项链，中间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这颗红宝石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母亲送给她的，说这能保佑她一生平安。熏兰想起了母亲，不知什么缘故，她此时特别想见见母后，那会在宴会上还和母后坐在一块的。她来到母后的卧房前，不知道母亲是否从大殿回来了，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谁啊？”“母后，我是熏兰”“熏兰啊，快进来，我正念叨着你呢”熏兰开心的推开门，看到她母后正和两个丫鬟在做什么东西，她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看到她正在做衣服。熏兰道：“母后，这衣服这么漂亮啊，看起来是喜服啊，给谁准备的啊？”龙母呵呵笑道：“傻孩子，明天你就知道啦，漂亮吧，喜欢吗？”“喜欢，这么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啊，母后，告诉我给谁做的嘛？”“这个可是秘密，不到明天可不能说的，你父王不是说了嘛，明天宣布，你不要急，到时候就知道啦。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娘来了，有什么事吧？”“没有啊，母后，看您这话说的，我没事也能来看你的啊，今天不知怎么的，我想到您送给我的红宝石我就突然感到特别的想您”，熏兰撒娇的说。“平时让你把红宝石戴着，你就是不听，那红宝石能保佑你一生平安的，明天的寿宴上要把它戴着”。熏兰坐在她母后的旁边，双手握着母后的手，头微微依靠在她母后的怀里，感觉此时是那么幸福。龙母用手抚摸着熏兰的头，看她还是那么幼稚可爱，说道：“熏兰，你也该找个婆家了，女儿家早晚都是要离开娘的。”“我才不嫁呢，我要一直陪着母后的”，熏兰一本正经的说道。“傻丫头，女儿家哪能一辈子不嫁啊，母后还等着抱外孙呢”，龙母微笑道。“母后，我还小呢，怎么就说这些话啦，说的人家都害羞了”其实在龙母的心里熏兰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那么疼爱她，真的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锣鼓声声震耳，乐和琴悦，一派喜庆祥和之景。好多客人都到大殿给洞庭君祝寿。洞庭君的几个儿女一个一个给父王拜寿，当到熏兰上前的时候，整个殿宇都异常安静。只见她一身大红花裙，显得异常高挑，脖子里的珍珠项链闪闪发光，特别是胸口的那颗红宝石更是耀眼。耳朵上戴着两串玛瑙吊坠，不时的在耳边摇晃，光彩夺目。头上的凤钗也是一特色，凤钗插在盘起的头发上，其余的头发散披在两肩。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神采翩翩，传出悦耳的清脆声：“父王，女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像高山流水，永不枯竭。”洞庭君听了熏兰的话实在是开心，如口含蜂蜜。宾客祝福完毕，都坐在大殿下准备用餐，洞庭君对着大家说道：“感谢大家能来到洞庭龙宫为我祝寿，在坐的一定好吃好，喝好，玩好。”下面听到洞庭君这么说都欢呼起来，洞庭君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今天正巧是我的千年大寿，正所谓是双喜临门。”熏兰听到父王要宣布消息了，可把她憋坏了，从昨晚就在想是什么神秘的事情的，一直到现在才能知道答案，她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父王宣布消息。洞庭君看着安静的大殿下，说道：“今天这件事和我最疼爱的小女儿有关系，还有泾川龙王，在坐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熏兰一听，怎么和我有关系呢，还有熏兰的那几个姊妹，一听说和熏兰有关系，那大姐二姐就紧张起来了，说道：“你们听听，我说什么来着，这父王的龙位非传给七妹不可！”洞庭君继续说道：“当年，我的弟弟钱塘君因为违背天规被玉帝重罚，还好当时有泾川君和我为钱塘君求情，玉帝才从轻发落。他被囚禁在我洞庭湖的天牢之内，除了我能定期看望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相见。”熏兰一听还有个叔叔叫钱塘君，只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摸样，也不知道他违反了什么天规。“我为了拜谢泾川君就特地去了泾川府，泾川龙王的儿子哲曦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我就向泾川君提及我有一女，名曰熏兰，也是乖巧可爱。结果经川君和我想法一致，就给这两个孩子订下了娃娃亲。”熏兰一听说自己从小就被父母安排了亲事，立马皱起眉头，不过看到这么人，况且还是父王的寿辰，她父王的脾气她也是了解的，就没敢反驳。“我想这两个孩子肯定能情投意合的，今天是我的寿辰，我很开心，再说他们二人已经长大了，到了谈婚嫁的时候了。就趁今天这个好日子，我把此事向大家宣布，也算是双喜临门吧！”泾川龙王站起来，说道：“当初钱塘君虽有罪，但罪不至死，所以我就求了情，还好玉帝念其初犯，就饶了他一次。想起这桩婚事还真是巧合，当时听到洞庭君说有一女，聪明伶俐我就有结成亲家的念头，只是当时我怕高攀也就没敢说出口，后来洞庭君亲自说出，我甚是开心，十分满意这桩婚事。现在这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是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此次前来一是为洞庭君拜寿，二来也是要提及这门亲事的。”泾川龙王说完就让其小儿子哲曦站出来，说道：“哲曦，来快给未来的岳父大人请安。”哲曦缓缓起身，向前迈了几步，说道：“祝洞庭叔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熏兰一看哲曦就是那个偷偷看她的那个男人，她当时差点晕倒，怎么能嫁给这么丑的一个男人呢。熏兰当时是欲哭无泪，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男人，怎么和他过一辈子。父王怎么这样，怎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轻易交给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没有询问过自己的想法。她含着泪默默离开宴席，跑了出去，嚎啕大哭。洞庭君喊道：“熏兰，快过来，给泾川伯父请安”，话毕，可是不见熏兰的影子，龙母看此时大家都在等待熏兰站出来，于是她就说道：“对不住各位，刚刚熏兰身体不舒服，回房去了，可能是她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洞庭君问道：“我刚刚才看到她的呢，她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身体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你过去看看她，给她叫个医生”，洞庭君对着龙母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她只是轻微的不舒服，我过去看看她就好了，大家请慢用”，说完，龙母就走了出去。这时泾川君说道：“洞庭君，你不必担心，不是说只是轻微的不舒服的嘛，等她好了再来给我们问好就是了。”熏兰的几个姊妹一听原来是要把熏兰嫁出去的，不是传王位的事情，都高兴的不得了。大姐二姐说道：“这下好了，等她嫁人了，看父王还怎么疼她。你们看看，那个泾川君的儿子长的，胡子邋遢的，丑死了，这下有七妹苦日子受了。”熏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声的哭泣着，本来还开开心心的，没想到父王要把自己嫁出去。虽然熏兰还不知道什么是真的爱情，可是她知道只有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快乐。她想想那个哲曦的家伙，她就心口难受，压抑的很。龙母知道熏兰因为此事难过，她推开门，走到熏兰的身边，熏兰看到她母后过来了，她就像小孩子一般一头扑进母后的怀里，哭诉道：“母后，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龙母安慰道：“不要小孩子脾气，今天可是您父王的千年寿辰，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什么事都要先想想，婚姻大事你说不嫁就不嫁啊！”“打死我也不嫁，我呆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嘛，大姐她们结完婚都能守在家里，为什么让我一个人走那么远啊！”“傻孩子，那正是父王疼你，泾川龙王家族大，那里地域富饶，物产丰富，你父王认为只有大户人家才能配得上你的。你嫁过去就是泾川的少奶奶，吃穿不愁，荣华富贵享不尽的。”“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就是不嫁！”熏兰越哭越凶。龙母知道熏兰性格桀骜，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服她的，于是就安慰道：“不嫁，不嫁，我的乖女儿，只要你不哭，开心娘就不让你嫁。”熏兰听说不让自己嫁了，就开心的抹干眼泪，向龙母笑了笑。龙母心里明白，这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况且这事又是洞庭君早与泾川君谈好的事，现如今都向外人公布了，怎么能随意改变呢。她望了望泪眼还没干的熏兰又心疼，可是依洞庭君的脾气她不嫁也得嫁的。晚上的时候，洞庭君不见熏兰出来吃饭，就问道：“熏兰怎么不过来吃饭？”龙母说道：“她下午发烧了，还烧的挺严重，刚吃完药睡下，就不要打扰她了。”泾川君没有走，留下来商量婚礼的日子，他听到熏兰病的严重就说道：“那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既然他们的婚事早就订了，那我们只需挑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成亲好了。”“那好，既然亲家这么说，那就挑个日子让他们结婚好了，我还等着抱外孙呢”，洞庭君笑呵呵的说道。龙母在一旁假装笑着，此时只有她明白熏兰在想什么。“我上次差人过来要了您女儿熏兰的生辰八字，在加上我们哲曦的生辰八字，经过占卜推算下下个月的十六是个好日子，你看如何？”“既然你都找人占卜好了，那我也放心了，那就这个日子吧。这样也好，双方都有准备的时间。熏兰可是我最疼爱的女儿，她出嫁我得花时间好好准备的啊！”泾川君呵呵笑道：“那是，那是当然，熏兰是你的掌上明珠，哲曦是我最宠爱的儿子，他们郎才女貌，本就是天生一对，我们做父母的肯定是要好好准备的。”晚上，洞庭君到了熏兰的房间里看望熏兰，他见熏兰躺在床上，脸色难看，看上去病的不轻。他对熏兰说道：“熏兰，吃完药感觉好点没？”熏兰看是父王，就假装痛苦的说道：“父王，对不起，您今天千年寿辰，女儿却病在床上，没有参加完您的典礼。”“傻孩子，我知道你孝顺，生病了就得好好的躺着，父王不会怪你的，安心养病。”“父王，女儿想和你说件事，不过您听了可不要生气”洞庭君问道：“什么事啊，说吧，父王这么疼你，我哪能舍得生你的气啊”，一旁的龙母听了大惊，她明白熏兰想说什么，洞庭君的脾气她是了解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父王，我不喜欢那个泾川龙王的儿子，我看到他我就难受，我能不嫁给他吗？”要是以往听到这话，洞庭君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不过他看熏兰病怏怏的，心疼的很，就和颜悦色的说：“熏兰，哲曦是我看好的，他文武双全，早晚继承他父王的王位。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就是希望你能嫁一个好人家，你们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日子都选好了，下下个月的十六，你们就完婚。你现在发烧这么厉害暂时就不要想这么多，好好养病，婚礼的事有我和你母后就好了。”熏兰一听日子都订好了，她了解父王的为人，她见大局已定，不会再有改变的余地了，于是她就没敢再说下去。她虽然没有发烧，但胸口确实闷的很，浑身难受，说不出的痛苦。洞庭君见熏兰没说话，就说道：“好女儿，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说完，他把熏兰的被子往上盖了盖。他对龙母说：“我们回房去吧，让熏兰好好休息。”龙母本想有话对熏兰说，她见洞庭君这么说就跟着洞庭君回房去了。独自一人的熏兰眼泪聚下，虽然她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她就是不想嫁给那个人。她一想到那个人的摸样，她就痛苦难耐，再想想结婚的日子都订好了，更是万般无奈，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