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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清醒

在现实世界,没有人发现,在明默脑中,脑垂体分泌出的奇特物质渐渐改变着明默全身的细胞。所有的细胞变得生命力更加旺盛,如果说以前的细胞生命力是1,那么现在细胞的生命力已经达到了2,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强中。构成骨头的细胞也渐渐变得更加紧密。

而胸口的伤口也汇集了大量的未知分泌物,伤口处的细胞活跃分裂的更加剧烈。

意识空间内,明默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有一种异样的旺盛,就在明默打算琢磨的时候。

“默儿…”

“是爸爸。”明默顿时回过神来。

突然,从珠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明默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明默感觉自己的眼皮好重,仿佛压着一座大山。他努力睁开眼,可每次那种重重的压迫感袭来,好像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在诱惑他:“你很累,先休息一下。”

就在明默挣扎良久,想要放弃的时候。

“默儿,以后在外面要小心一点,不要靠近危…”一句熟悉的声音传入明默脑内。

明默的精神瞬间破开了沉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叫道:“爸爸…”

明霄的一句话还未说完,顿时停住了,时间仿佛凝固。

就在明默睁开眼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喊完一句爸爸,顿时觉得一种强大的虚弱感传来。两眼一黑,又陷入昏迷。只是,在这次昏迷前看到了父亲熟悉的脸庞,以及眼里那种一直未曾改变的关切。

是那么的温暖,“我还没死,原来,一切都还可以重来。”明默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再次沉睡。

这时,刚沉入惊喜中的明霄看着明默再次沉睡,立刻紧张的叫起来了:“医生,医生。”

这时,一个医生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明默他刚才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沉睡了?”明霄解释道。

进来的那位医生往床头走了两步两步,翻开明默的眼皮看了看。又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听了听明默的心脏。道:“他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刚才醒来了是因为受伤后一直陷入的是深层次昏迷,而这次,是因为精神太虚弱。这样的情况很正常的,您不用太担心,现在是在沉睡中,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来。”

“那就好,谢谢医生了。”听完医生的话,明霄的神色立刻轻松起来。

“那没事我出去了,下次有事不要这样大喊大叫了哦,这样会影响道隔壁的其他病人,您直接按一下这个。”说着指了指明默床沿边的一个银色按钮。

明霄讪讪的道:“医生真对不起,我是一下子太激动了,下次一定不会再打扰别人的。”

医生挥了挥手,微笑道:“没事,我只是提醒您一下。”说完医生便走出去了。

几个小时后,门外,明霄正拿着电话在耳边,道:“孩子他妈,默儿已经醒过来了,你不要担心了,不过他刚刚身体虚弱的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明天他就会彻底的醒过来。”

电话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醒过来就好,这些天我一直半夜做噩梦惊起来,我真怕,默儿他万一有个好歹…”

“胡说八道什么呢,不要哭了,应该开心的。明天默儿醒来了我让他给你说话。现在也晚上八点多了,你一个人在家早点休息。我去照顾默儿了。”明霄道。

“好的,明天默儿醒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电话里传来声音道。

突然那边道:“带的钱够不够?应该很贵吧?如果不够我明天去我姐妹那先借点。”

明霄回答道:“不用了,钱除了车费其他的,我都一分还没花,那个公司愿意赔偿一切费用。”

“那就好。”

“那没事你先睡吧。”明霄说完挂掉了电话。呆呆的站立在病房门口。

沉默良久,明霄走回病房,借着手机苍白微茫的一丝光线找到了床边的凳子。明霄没有开灯,他怕那种刺眼的明亮刺激到沉睡中的明默。

“默儿,都怪爹没用,没能让你过上好生活,小时候你看着别的小孩玩着遥控车,你那种迫切想要的眼神。而你却对我说,那种东西不好玩,你想要的只是一把地摊上的塑料枪。一把廉价的塑料枪除了能看看能有什么好玩的,可惜你那时还小,你不懂掩饰眼神。你不知道,那时爸爸的心里是多么的心酸。多么的难受。”明霄低低的道。

“爸爸一直在努力,可是爸爸没有别人聪明的脑瓜子,也没有别人有文化。一天天看着你长大,我就觉得越对不起你。”

“随着你年龄的长大,越来越懂事了,目光里我也看不到你对别人的羡慕了,别人暑假里都是到处旅游,而你放假二话不说,就准备东西出去打工了,我和你妈妈阻止你,你告诉我们,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那年你才十六岁。才读高一。长大了,是啊,长大了,你不知道那一天我和你妈妈一夜没睡,突然间就感觉我们老了,”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诉说,充满一种淡淡的心酸,弥漫着对自身的无奈。

夜色越发的沉寂了,明霄的精神终于在看到明默醒来后慢慢的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倦意。他坐在椅子上趴着床沿上睡着了。

明霄没有握着明默的手,因为他怕XC晚上的天气比较冷,手身出来会冻到。而另一只手上面挂着点滴。

夜色如水,悄然无声。

*********

翌日,明默缓缓的睁开眼,入目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床边父亲关切的眼神,“默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传来。

明默顿时觉得心暖暖的,笑着回答道:“我没事的爸爸,没看到我精神着吗?”

只是苍白的脸庞挂着那种虚弱的笑,怎么看都和精神着搭不上边。

明霄向旁边侧了侧头,不想让明默看到自己酸涩的眼睛道:“饿了吧,我先给你去买早餐。早上醒来就出去给你买了热粥,只是后来你还没有醒来,直到粥冷掉了,丢掉又太浪费,我就自己先吃早餐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会。”

说完,便急冲冲的站起来往外走,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为了不让明默看到自己已经红了眼睛,速度太快,因为睡了一夜腰痛,往前打了个趔趄。

床上的明默立刻道:“小心点爸爸,不要那么急的。”

“没事的。”明霄边走边向后挥了挥手道。

看着父亲因为长期时间做繁重的劳力活而已经有点佝偻的背影,明默觉得鼻子一酸。他赶紧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缓解心里的情绪。想起十六岁,第一次夜里一个人坐在深圳大街上,用公用电话给家里人打电话说已经找到工作,睡在厂里的时候,那夜,默默流过泪后,明默告诉过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哭。

不一会,明霄提着早餐回来了。

“饿了吧,这个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这几天你都没吃过东西,我买了两份,足够你吃的。”明霄一边笑道一边从袋子里端出一碗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明默靠在床头。

“恩,今天要吃两份。”明默看着父亲轻柔的动作回应道。

明霄端着粥,一勺一勺吹冷了往明默嘴里喂,本来明默要自己动手来吃的,但是被明霄严厉的眼神阻止了。

早餐后,明默两父子说着话。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专修的工地那边就不要去了。多走几步路,拐个弯不就好了。”明霄努力让自己的话里带点责骂,但是话里带着的还是关怀。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明默因贪玩惹了不少骂,但是,在高中以后,明霄就从来没有再骂过明默。

明默呵呵笑道:“我这不没事吗,我怎么知道上面的钢管会掉下来,爸爸你赶过来坐了很久车吧?”明默赶紧扯开话题,只是,在说到路过工地被掉落的钢管刺到的事情时,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只是,脑内记忆清楚的记得的是确实被掉落的钢管刺伤的。

“可能是我太虚弱了,脑袋有点不清醒。”明默心里想到。

明霄道:“坐了两天的车,昨天早上的时候才到的。”

“那爸爸你昨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明默突然道。

“睡在医院外面的一个旅社里?”明霄回答道,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以为明默没有看到。只是,明默清楚的捕捉道了,明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醒来自己的精神力仿佛特别灵敏。明默知道父亲肯定没有去旅社,因为那年父亲来学校看他的时候,因为没有买到当天回去的车票。在候车室坐了一夜…

要不是母亲后来在一次聊天中提到,明默一直被蒙在谷里。

“爸爸昨天应该就靠在床边上睡了会。”明默心里想道,只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不必要挑明不是吗?记住在心里就好了。

明默装作没有发现,道:“妈妈在家里吗?我给妈妈打个电话,这次应该又让她操了不少心。”

“是的,你不说我还忘了,昨天她让我在你醒来之后给她打个电话,说说话,你看我这记性。”明霄懊恼道。说着拨通了手机拿给了明默。

“妈,我是默儿,你吃早饭了吗?”明默道。

“…”

一段时间聊天后,在妈妈唠唠叨叨的交待下,停止了通话。明默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知道,所有的唠叨都倾注了母亲对自己的爱。

又和父亲聊着天,关于家里的猪啊狗啊的,怎么样了,家里的稻谷今年的收成怎么样?类似的家常话题。

十点钟的时候,林风和周武得知消息赶来,看到林风和周武的瞬间,明默发现他们很眼熟,只是记忆里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每当自己想要认真去想的时候,脑袋里传来一阵刺痛。

和他们来的还有医生,只见林风对着明默道:“你醒了,真对不起,是我公司的一时疏忽,让你受伤了。”

“没事的,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明默不在意的道。

“是这样的,因为你昏迷了几天,现在醒来后,医院给你做个彻底的检查。”林风道。

“好的。”明默回答道。

“明先生,那我们先出去吧。”林风对着明霄道。

**********

“报告已经出来了,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一些数据还高于常人,估计身子骨本身就很不错,只是很奇怪,他的细胞活力高于平常人的两倍,这样的身体素质也太好了点。按照这样的情况,别人需要半个月时间他只要一周后就能出院了。”305房间。一位医生对着明霄和林风他们道。眼睛里还闪着疑惑。

两倍,虽然高于常人,但也不是特别怪异,其实明默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按照记忆里,他受伤很严重,这样好的太快未免太让人奇怪。明默自己也不懂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刚才检查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表情显得虚弱,尽量专业的像一个大病过后的病人,只是在严格的机器面前,他也知道这样的伪装是没有丝毫作用的,但就在这时明默感觉脑海里一种奇异的能量立刻扩散到全身。

那种感觉正是昏迷中梦里控制住那些光芒的感觉,似乎很像打工时闲的无聊看的那几本小说中的精神力。那醒来前看到的那个珠子是什么东西呢?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明默来不及多想,感觉自己的大部分精神力汇聚在手臂处,明默觉得自己的手似乎了发生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变化。“还好,两倍不是特别突出。”明默听到医生的话后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是,精神力,真有这种东西?明默心里带着一丝激动,但更多是茫然和恐惧。

这次,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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