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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家

想到这他突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自信,在这个森林里他再也不用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在这个大山里他可以自由穿行,无所畏惧。

从小李玉山的爹死得早是娘把他拉扯大,一个妇道人家在面临人家欺负时总是选择忍让。每每看到娘委曲求全时他总是想长大后要做个强者,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梦里他多少次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看着坏人的狼狈相他每次都高兴地在梦里笑出声来。

现在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保护娘了。李玉山第一次感到心中无比畅快,他高声长啸着,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缭绕惊飞了一群群鸟雀。

忽然一只野猪斜刺里冲了出来,李玉山玩心大起他紧跑几步追上野猪,野猪惊恐的乱叫闪躲。李玉山还是快了一步,一手抓住野猪的耳朵翻身骑在猪背上,野猪体型巨大载着少年李玉山刚好。

一人一猪在森林里狂奔,野猪感应到一种巨大的恐怖,拼死嚎叫着想要摆脱自己身上的人。李玉山双手紧抓着野猪的两只大耳朵兴奋的大笑,他其实刚才跑得有些累了,想找个坐骑却没想到出来一只野猪他骑上了。要知道在人们的口头上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在森林里野猪要是发起疯来比熊和老虎还要可怕。

李玉山可不管这些,小孩的玩性显露出来。他大声吆喝着伏在野猪背上无所顾忌,树枝刷刷的从他背上飞快的掠过,好在去的正是回家的方向。

野猪哼哼着,有些不愿意又有些害怕的情绪。

‘猪大哥帮帮忙!’李玉山也不管野猪能不能听懂‘你送我回家我不会伤害你的’

野猪一路狂奔。

过了几个山坡野猪速度慢了下来,眼见累的呼呼喘着粗气,口中泛着白沫。

‘猪大哥辛苦下,我娘还在家等我呢’李玉山嘴上说着手里却拿出裂地剑晃动着。野猪哼哼了两下又加快速度飞奔起来。

李玉山这是第一次威胁别人,只不过是一只猪,也不知算不算虐待动物。

就这样连哄带吓唬野猪一步未停的跑了一个多时辰。后来野猪情绪安定下来不在跳跃发狂,好像对李玉山的话颇为忌惮说让走哪就走哪。又过了几个山头,终于野猪体力耗尽一头栽倒在地,任凭李玉山吓唬再也爬不起来。

李玉山站到高处观望,前面依然山峰连绵不见尽头。想不到自己被老妖婆带进了这么深的大山里。此时正值中午日头高挂,肚中也有些饥饿。他在周围转了转采了几枚野果,抓了两只野兔在一条溪水中剥洗干净点火烧烤起来。野猪在不远处眼睛盯着烤架上的野兔,巨大的肚皮随着喘气呼呼地上下起伏。

‘别急,有你的份’李玉山说,这只野猪驮着他奔行了数十里路也算辛苦。

一会儿兔子烤好了焦香四溢,他扔给野猪一只,这只馋猪缓缓站起狼吞虎咽几口就吃完了,又意犹未尽的看着李玉山。

‘好吧,再给你些’李玉山又撕下半只扔给野猪,剩下的自己吃。

野猪吃完到小溪边喝了些水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走到李玉山旁边哼哼哼。

见野猪没有恶意,李玉山大奇‘怎么!猪兄真的要把我送回家?’

野猪哼哼着头扭转到肚子上用嘴拱着,一丝银光闪现。这时李玉山才发现一枚钢针斜斜的钉在猪肚子山,只留下少许针尾藏在鬃毛下,可能是野猪皮肉厚实才未伤及性命。

‘你是让我救你,好的没问题!’李玉山明白了。他从小学过些救伤的办法,先在四周林中找了些止血的草药捣碎和成泥状,然后一手抓住钢针的尾巴用力一拔,钢针顺势被取出足足有五寸来长,鲜血喷出。李玉山一只手压住止血,一只手把调好的药敷到伤口上,一会儿血就不流了。野猪哼哼了两声,像是表示感谢。

李玉山拿着钢针到溪边洗干净,赫然发现上边刻着一朵五色花,竟是老妖婆的东西。怎么会在野猪身上?对了这头野猪一定也是一只灵兽,五色妖婆在猎杀它的时候侥幸逃脱了。

李玉山走到野猪身边看着它那双眼睛忽然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一闪即逝。他收拾了一下将钢针揣进怀里准备赶路,野猪哼着用嘴拱他的腿。

‘你想驮我走?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李玉山说。

野猪用嘴叼住李玉山的裤腿然后往他胯下一冲,李玉山一下骑在野猪背上开始往前冲去。李玉山急忙抓住猪耳朵,他知道这是野猪在报恩也不好推辞了。

穿山越岭的走了许久,山林的景色李玉山开始渐渐熟悉起来,爬上一个山坡后一座小村庄坐落山下,李玉山忍不住眼圈一红,到家了!

野猪缓缓停下,李玉山下来拍拍它的头,野猪哼了哼扭头离去。

李玉山健步如飞冲下山,路上有人喊‘玉山回来了!’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飞奔而过。‘娘!娘!我回来了!’到了家门口他大声的喊着。一道黑色的挽幛悬挂堂上一张供桌立着一个牌位,李玉山一愣冲过去,眼见牌位上竟然刻着娘的名号。‘娘!娘!’他大喊着闯进里屋,床上空空如也。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李玉山跑出来趴在供桌上捧着娘的灵位,脑中一阵眩晕眼泪哗哗流下来,‘难道娘已经。。。。。!他声嘶力竭的大哭‘娘!娘!。。。。’天旋地转心如刀绞。

自己才出门几天娘就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经带回来还魂草,我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娘,你在哪里?。。。。。。’

李玉山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纷纷跑过来扶住李玉山劝慰着。

‘玉山哥,玉山哥,’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是凤儿。她听说李玉山回来了急忙和爹一起赶过来。

‘玉山快起来,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凤儿爹劝着。

‘大叔,我娘怎么死的。我已经找到了还魂草。’李玉山抓着凤儿爹的大手。

‘你刚走第二天你娘就走了,本来想多停放几天等你回来。可是你知道全村有好几个人都是得这个病死的,大家怕传染于是就将你娘赶快掩埋了。’凤儿爹轻声说。‘你别怪大家!’

听到这,李玉山知道娘真的去世了,他泪如雨下。娘从小领着他受尽苦难,现在他找到了还魂草本想治好娘的病,好好孝敬娘一辈子他长大了有本事了。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单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

李玉山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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