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扣不拢的真相
汤姆堂与艾普洱回到租赁房,闲着无事的艾普洱打算上网看看电影,却见汤姆堂从柜子里面捞出来一只扁扁的纸箱,正是逐日的那个折叠圆桌的包装箱,这箱子已经被汤姆堂折腾了几次了,箱子的两头耳朵因为反反复复的折叠、加深折痕,已经折腾软了,汤姆堂将这只箱子拿出来,给艾普洱讲解这个箱子的问题,并且示范着折叠这个箱子的耳朵,居然发现那明显已经折叠软了的四只耳朵还是不能完全放置到整体平复下来,折好以后那两个长边还是有点翘起!
汤姆堂看着看着顿时灵光一现,这四只耳朵是一样的高度,在箱子比较大的时候影响不明显,但是现在这高度才不过一尺的情况下,这两只小耳朵放下去了,两只长耳朵却被短耳朵顶住了,特别是当里面有圆桌的时候,圆桌的四条桌腿分别延伸到了这两头的口子边上,刚好顶住了这两头的一尺长的小耳朵,于是这长耳朵就被短耳朵给顶在外面,压不下去了!
这样的话,首要问题是那短耳朵被桌子脚顶住的程度究竟是怎样的,是完全没有余地的顶住了呢?还是略有余地?是支撑在这两个小耳朵的正中间还是在两边靠箱体的折线部位?如果顶在相应的部位是不是不可活动的?还有就是,这两只耳朵如果要是往下挪的话,有没有余地?如果没有余地的话那就死了!如果有余地的话,那就只要将两只小耳朵的折线部位往下略作移动即可。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回到那个逐日工厂的生产车间去重新装箱,装箱的时候要自己亲自去装,一边装还要一边观察桌子脚的活动余地和最终的落点在哪里,另外就是圆桌的桌面对于桌脚的影响究竟是怎样的,是否因为桌面的定位而使得桌脚的定位没得选择!
这折叠线的调整问题也必须在逐日试装箱完成后才能确认,并且跟自己的纸箱合作工厂联系解决办法,因为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将小耳朵的折线位置下移能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这箱子的材质太好,折叠线始终是很大的问题,折久了的用起来稍微好一点,新做出来的就很难装了,偏偏人家工厂里面装箱工人用的从仓库里面领来的纸箱就是全新的,那就意味着不光是解决耳朵折线位置的问题,还要解决折线的折叠性能的问题,那就比较麻烦了!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向一个点:到逐日去试装箱!
汤姆堂想明白了这一层以后,整个人都有点迫不及待了,拉着艾普洱就准备往逐日跑,刚走出门口就忽然想到了:今天周日,人间特意嘱咐了说是今天休息呢!
那还能怎样呢?等吧!
本来平静的心里忽然放下了这么一块掀不掉的石头来,顿时这个周日的日子就变得异常难熬了起来,跟着艾普洱在坂田附近逛逛又到龙华大街上逛逛,始终没法驱除心中的郁闷,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着网吧走去,在网吧那人气无比旺盛的地方上网还真消磨时间,一直呆到天色漆黑的时候,两个人才慢慢悠悠的往租赁房走去,还没走到家呢,汤姆堂有冒出了一句:“哎,我说艾普洱,我的分析有没有错啊?”
艾普洱对这个老搭档的脾气太了解了,不管怎么回答都一样的解不开他心中的这股郁闷,只要明天往人家工厂里面一站,就什么毛病都好了!所以,他干脆来了个充耳不闻!
就这样,汤姆堂在租赁房里面度过了第一个不眠之夜,到第二天五点多钟的时候就醒来了,那眼睛肿的跟个熊猫没有多大区别。
终于来到了逐日的生产车间,尽管现在车间还没有什么人,两个人也还是迫不及待的抢先进来了,进来到车间,直接找到那些码放在临时仓库的存货旁边,先仔细的打开纸箱来观察。这些纸箱里面的圆桌脚基本上都是直接顶在纸箱小耳朵的中间部位的,但是所有的纸箱打开观察的结果都指向一个答案:没有余地!也就是说,小耳朵根本没有下挪的余地,还就只能维持在现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不变!
不信邪的汤姆堂又自己找了两套折叠桌,请人到仓库帮忙领了两只纸箱,封住一头,再将圆桌套件放进去,自己亲自放的同时,小心的看着这桌角的位置变化,试图从其中找到一些可以调整位置的依据,但是没有用!桌子的整体设计就已经是定死了的,没有任何可以松动哪怕一丁点的余地!
将新纸箱的耳朵向内折叠的时候,体会着其中的坚挺程度,也是一样的没有多少可以改变的余地,从这些方面来想办法的话,那恐怕就没有办法咯!汤姆堂感觉自己有点黔驴技穷的味道了,装着圆桌套件的箱子搬在手里都没有抓牢,只听见“嘭!”的一声,这圆桌的下面四个耳朵所在部位整体直接跟地面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惹得车间里的几个工人赶紧跑来看:“怎么样?没有砸到脚吧?”
汤姆堂这一下倒是乐了:这车间里的人倒是挺人性化的啊,居然第一件事不是问有没有把桌子砸坏,而是问有没有砸到脚!也难怪,现在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干活动激情了,上面似乎也没有人来过问,能够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已经是很有心的了,这些产品会怎样看来还真不是他们要关心的问题呢!
将这只“差点砸到脚‘”的箱子扶住了,汤姆堂还是将他翻过来检查看是否将桌子砸坏了,没想到这桌子居然还蛮经砸,在纸箱里面啥事都没有,就是纸箱下面靠着桌子脚的部位被砸平了一些,甚至纸箱都没有砸破。
艾普洱兴致勃勃的看着纸箱和桌子,说道:“没想到这地方不咋地,做出来的东西还真经砸。”
汤姆堂却在这时候看着这个被桌子脚砸平了耳朵的纸箱愣住了,举起手来高声喝道:“艾普洱,打我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