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太阳刚出来那会,久未敲响的铜钟响了,其声音悠远绵长,庄严宏亮,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天赐,也惊醒了正在贪睡的小孩们;人们陆陆续续赶到大柳树下的广场汇聚,老村长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年一度的庙会即将开始,让村民做好准备以及安排村里的人布置场地以及搭建祭台等工作。
大雁村作为天赐湖旁边的中心村落,起着主导地位,每年的夏秋之间,会举办一场交流庙会,其中有祭庙、社火、杂耍等、各种外来物品交易等形式活动、当地的土产品进行交易以及外来各种奇特产品的交易与交流。
可能是由于对历史边贸交易的延续,自从老一辈记事起,这种庙会不知道举行了多少次,来自周边各村以及城里的客商,甚至还有胡国的商人携带当地的特产来此交易,这种传统交易形成了一种习俗,也促进了经济的交流。
庙会最多每天有几万人流,每当这个季节,就是周边村子里居民最忙最享受的时候,因为大量的人流会给村子里的壮年劳力带来利益,把当地土产品卖出去与购置大量生活用品用以满足需求,所以当地村名把这庙会看的特别注重,因为有的村名就靠这几十天的收入可以维持一家几口半年的生活。
庙会无疑会成为小孩们最期待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稀奇物品,各种玩偶、以及能见到的各式各样的人,所有的一切对他们都有吸引,有的玩了……
在宣布庙会的第3天,村里来了一对大约有200多人的军队,在一个首领的带领下于天赐湖北面搭起了军篷,驻扎在那里了。这是天赐城里派来了军队用来维持庙会的秩序的。
同时老村长集合了附近大小近十多个村子的青壮年,开始配发各种准备好的物资,对附近场地进行规划设置,大量的木料、石材也被运来,用于搭建场地等。
经过十多天,大柳树底下重新搭建了一个方圆百米的高台,同时沿天赐湖南岸划拨了一个方圆近几十万米的场地,各种功能划分开,分别打上木桩和铺上石料。
外地的商队,做社火的、唱戏的、杂耍的等陆续到来,都在天赐湖边安营扎寨,这种现象可把小伙伴们乐坏了,到处都是新奇的东西,看的他们都快忘了吃饭,虽然在家里大人的管教下,叮嘱不要外出,但他们一不注意就一个个溜出去了。
20多天后,庙会终于开始了,来自大量的客商、城里的人、南方的杂耍、北方的胡人名族等汇聚在一起,秉承古老的习俗,以当地人为主的习惯要进行祭庙活动,而客商们进行观礼活动。
这一天上午,祭庙开始,庙祝一身黄色道装,手拿一黄色杏黄小旗,巍巍的走上了祭台,九响宏大的铜钟声宣告了庄严的气氛,祭庙开始:
“天地玄黄,宇宙宏黄,紫气玄胎,合阴阳,生五气,生天赐……
秉承远古的遗训,觉醒与呼唤天赐,吾远古的族群,守护天赐的荣耀,
吾民信仰…..”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庙祝犹如一个悲天聆人的长者在述说着。
天赐此时已和小伙伴们分离,各自都回到父母的身边跟着祭庙。因为虎子与天赐前几天跳铜钟打赌输了八尾赐鱼,这不打早就去湖里摸鱼去了,刚才祭司快开始那会还摸鱼回来,他父母还找了他半天都没有找到。
此时天赐虽然听不懂庙祝在说什么,但现场气氛的比较严肃,同时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理环绕
“一叩首祭拜”庙祝大喊,声音好像传遍几里那么远,并且回音不断。
数千人跪拜……
“二叩首祭拜”
……
“三叩首献祝福”
……
铜钟宏大悠扬的声音连绵不绝,仿佛直破苍穹,数千人祭拜,方位指向残破的古庙方向,高台上香火缭绕,庙祝那单薄的身体矗立在高台上,双眼望天,庄严无比。平时玩性大起的孩子们在此时也哑雀无声,随着大人们的跪拜。
天赐此时跟随在父母旁边,随着这种跪拜场面的进行,他也不由的跪将下去,同时还不忘抬起头看看四周,他被这种场面深深震撼,气氛的渲染,有一种无法言预的感觉涌上心头,随着庙祝的呼喊直达天上某个深远的苍穹,仿佛在呼喊着什么,这一刻似乎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喀嚓一声破碎了……
风起云涌,祭台上忽然风烟聚拢,祭祀旗帜哗哗作响,在不到三息时间晴天霹雳,一闪电击向祭台,随着一声大响,看到祭台边大柳树下的铜钟一声大响,光华大盛,系在其上的绳锁断裂,脱离大柳树,重重砸在祭台边上,随之巨大的声浪辐射四方,天赐在一时觉得脑袋昏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祭台旁边大乱,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现象发生了,是偶然还是巧合,还是触犯了生灵?
…….
“感觉被一种什么东西包围着,暖暖的,慢慢的有七彩的光芒汇聚,忽然,深邃的黑暗中光芒大盛,接着便看到无数的人、无数的生物在战斗,步满整个苍穹,各种各样的武器光华到处放射,血留苍穹,听到一声迷惑大喊“归元”,一透明九彩光球从天而降,随之炸开,便看到无数生物随之毁灭,四周归于混沌……”
随之看到的一片灰色混沌,灰色一片的天空,丝丝玫红从不知名的空间溢流出来,与灰色空间相互交融,一种酸楚感觉悠然而生…..
依稀看到一巨的天幕,其上有文,仿佛是:“灰,是不争的安静。灰,有着无语的心事和克制的黯淡。玫瑰灰是低调中的顽强,不弃中的执着。也许是永远不能够怒放的宿命却有比玫瑰深沉得多的生命质感,在呼唤…….
画面一转,天地间谓之一亮,回归现实。
暖暖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包围着自己,想扯开它……
“醒来了”听到有人说
“我在那里”“我怎么了”天赐睁开眼皮,看到自己身上裹着兽皮做的被子。他铮铮的看着四周,自己的父母,隔壁家的大婶,邻居、几个玩伴、老学究、还有那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的庙祝用两只发光刺目的眼神,惊奇的看着自己,目光仿佛能直入灵魂……
“啊”天赐大喊了一声,便又昏过去.
再次醒来后是在两柱香后了,喝着母亲给熬着的山鸡汤,听着伙伴们高兴的戏耍声,母亲的安慰声,天赐感觉自己视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难以言喻。
原来天赐这一昏迷便睡了三天,当时天雷击落铜钟,巨大的声响与破坏力把祭台一角都毁了,当时的天象是风起云涌,雷电交加,祭台边木头碎石四溅,离祭台近的一些人被气浪抛飞,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轻伤,庙祝当场被震得昏迷过去,更多的人则是猛然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被这种从未有过的”神迹”震撼住了,短暂的寂静后便是大乱,逃离的逃离,救人的救人,哭喊叫骂,乱成一片…….
祭庙活动变成了意外,这种现象无法解释,幸好没有出现伤亡,在城里卫队的梳理下恢复正常秩序,当天赐父母发现昏迷的孩子,在惊吓的环境中被众人抱回家里,一直等了三天才醒来。
当时庙祝也被震昏过去,但过了两柱香便清醒过来,神态诡异,当时对天叩首大喊大哭,做了一些村名不理解的动作,说了一些不知名的话语,使这次祭庙成了一个悬念。然后守在天赐身边一直等他醒来,因为之前庙祝查看了他的身体,确定其身体没有大碍,所以就等他醒来,天赐当时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其实是真的醒来了,而再次昏迷过去,实际上是被庙祝发光的眼睛给吓昏过去的。
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眼神,平时庙祝给人的感觉是昏昏沉沉,无事就是在破庙里坐坐,例行公事,要不就是去给村里人看看小病,画个符,作个法,在单纯的小孩心理认为那是与他们玩的游戏一样,甚至他们好几次都扔石头捉弄过他,他也置之不理。回想起当天祭庙时庙祝以自己瘦弱的身体发出那宏亮的声音,以及那刺目夺人的眼神,天赐心中不由无端的紧了紧。
对于自己做了个奇诡的梦,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奇诡而以,毕竟小孩心性,贪玩,忘性大,也没有在意。
确定无事,老庙祝颤巍巍地飘然而去。
这次祭庙出现异象影响挺大,当天下午庙会正常开始,有了雷电击落铜钟之事,吸引了更多的人,在这三天之内城里面的大人物都来了几批,观察一番,使好多人都相信在这古老的天赐之地,这古老的习俗流传,古老的破庙遗迹或许真有“神迹”与不予外人知道的秘密。
庙会比以往更热闹,醒来后第二天,天赐便和小伙伴们来到了庙会场所,人山人海,自然形成了一条长达上千米的长街,长街的两头是各种交易物品,北方的皮毛、弓箭、当地的特产、城里的布料等等应有尽有;穿兽皮来自于边境的胡国人、当地摆特产的、南方的买卖人等交易活动与各种吆喝声交杂在一起;各种杂耍、玩偶等为小孩子们开了眼界,也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当地村名和围绕天赐湖周边的十几各村庄被安排到了一个区域,他们把当地的特产都摆出来进行销售与交换其它产品,如毛蛋、农作物、篓棒、药材、刀具等,琳琅满目。
这天天赐带领他的伙伴们,正在一个杂耍铺旁边看的不亦乐乎时,忽然庙会大街上人流急速涌动两边,来了一对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士兵,排开熙攘的人群,八骑神骏拥着一套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好多人都停下来观看。
“天赐城大小姐、二小姐”、御史府公子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啊,天赐城大小姐、二小姐”
“见过大小姐、二小姐”城里卫队带着他的士兵跪倒一片。
“城主大小姐来了、天赐城第一美女来了……”不到几息时间,被人们的传喝声引起大量围观者,其中有好多壮年小伙情绪更是激昂。
“看美女了,看美女了……”天赐他们一帮小孩也争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