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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学第一课

今天是所有zg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最痛恨的一天,开学。可是对于曹可来说,却是与众不同的开始。

骑着他自己的自行车,那种老式的笨重的,虽然没有让人无语的横杠,也让曹可小小的郁闷了一下,骑惯原来小巧的电动车,再踩上这种费力的老式自行车,真的让他大呼不习惯。但也知道现在估计连电动车都还没有,他自己心里小小的意淫了一下,要是自己懂怎么造电动车,肯定准赚翻。

就这样曹可晃晃悠悠的骑进了a县县中的大门,这个他要在里面呆三年的地方,当年的他成绩一直不好,发成绩单的时候都是在后面五名里找。这一世,曹可相信自己一定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当然,前提是别人知道原来他是什么样子的。

按照自己曾经的记忆,把车放到了车棚,又慢慢的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改变,那栋破了墙面的大楼,记得原来呆在这里三年,学校都没有大修过一次,现在当然还是破的。操场旁边的一排水龙头,原来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被转的朝向了不同的地方,那个很特殊的向上的水龙头,一如既往的在向上慢慢的冒水,再一滴滴地落下。

原以为,已经过了这么久大概自己都忘记了,走在这条路上,又什么都记起来了,什么都那么熟悉。曾经生活学习的地方,后来又回来瞻仰的地方。一切那么的亲切,既然回到了十七岁,就要活出不一样的自己。曹可紧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曹可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回忆,想起来了好多原来已经忘掉很久的人和事。

不觉中,就走到了那栋五层楼地教学楼脚下,他抬腿准备朝上走去的时候,又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就像所有文学苦逼小青年一样的,抬头四十五°仰望天空,泪流满面。曹可真的在眼角流下了一滴泪,不是激动地,不是伤感地,也无关所有文学的内容。只是因为他抬头的一瞬间,天空中飘起了一阵风,沙子迷了眼,低下头,拼命地揉啊揉,最后昨晚一夜睡不着的熬红的眼睛,现在更红了,活像一只红了眼的兔子。这个样子,更像一个最后不得不要离开家的温暖的怀抱,舍不得温室生活的小屁孩,最后哭红了眼的样子。

他不敢再抬头,就一直慢慢的往上,一层层的台阶,一步步的走去。每一层都有好多人,好多嘈杂的声音,这是学校开学特有的场景。仿佛是放假积聚了俩个月的话要在第一天说完,自己在暑假里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曹可终于在这个还不是太凉爽的天气里,走到了自己要在的学习的地方,高一五班,推开门不是一阵凉风,而是一阵很大的喧嚣直上的说话声,很大,快要把他推出门外的感觉。

下一刻,他感觉眼睛被晃花了一下,是她,宋欣影,那个自己整整暗恋了三年的女生,有着甜甜的笑容,原来的自己很自卑,虽然做了一学期的同桌但就是连话都没敢讲多少。宋欣影的笑容就像有了魔力,每次曹可一看到这个笑容,就会讲话结巴一下,下一秒就不知自己该怎么继续自己的语言。原来的她,会在梦里出现,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对他笑。

原来的时候,曹可只知道她是来自临市的借读生,最后高考的时候回去了,连她大学去了哪里,也没能知道。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连记忆里宋欣影的笑容都已经变得模糊。曹可在回到学校的时候,也没能想起那个笑容甜美的她。可是,再见的一瞬间,什么都记起来了,曾经模糊朦胧的笑脸,突然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情一阵激荡,走过去的时候自己伸出手嗨了一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打了一声招呼。

宋欣影抬起头,一脸地茫然,习惯性地对着曹可笑了一下。曹可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顺势坐了下来,坐在第一排她的旁边。作为一个干了两年的业务员的老油条,自我介绍是曹可最拿手的,虽然不是每次笑脸都会换来回应,但面对一个心里年龄还是只有十七岁的小loli,还是很起作用的。

九月的空气中,少了一些闷热,但热浪依然滚滚的向着曹可袭来,松开领口的一粒扣子,他在包里摸索着早上自己放进去的一瓶可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感觉真的好舒服,曹可最喜欢喝可乐,虽然别人总是说可乐不能多喝,会骨质疏松,更有夸张的说会杀精。曹可想自己一个老光棍怕什么,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一直就没想过不喝。

曹可转过头瞟了一眼,只一眼,就感觉心跳加速。

刚想再乘热打铁,把自己介绍出去,可惜天不从人愿。班主任走了进来,背着双手,五十多的小老头,头发有了些许的灰白,脸上架着付墨色眼镜,下巴上还有一些没能刮干净的胡渣。原来,曹可和自己所有的同学都叫他高老班,带了曹可三年的班主任,从原先对曹可一星期谈话一次,到后来放弃了他,认为曹可实在是孺子不可教,成绩永远稳定在班级后五名里,从未变过的差学生,相信不会有多少老师会有那么大的耐心,一直的说服教育下去。

高老班就一直背着手,手里拿着一份名单,走到了讲台上。静了一下,教室里讲话声又再次响起,高老班用手拍了拍讲台桌面,发出“砰砰”声。这时,班上才真的安静下来,虽然还有一些低低的话语声,他却不再理会,把手里的名单放在了讲台上,开口讲道:

“我这里有一份大家宿舍分配的名单,大家马上上来看一下自己在哪里,下午就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明天的时候开始正式上课。”

他喘了口气,闷热的天气让他不能把一句话说完,在过了几秒后,接着又说。

“下午三点的时候,你们还回到这个教室,我们排一下位子,再选出我们的班干部,为大家去服务一下,领回明天要上课的书。”

说到这里,他离开了讲台,开始往下走,讲台与下面的地面有一阶台阶,他跨了一步,就下了讲台的木板台阶,依然背着手。

这次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学生,仿佛要一下子把自己的这些学生的样子记住,走到最后一排,在另一侧转弯又走了回来,走路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手却伸出来摸了下自己的鬓角,接着说道。

“现在大家有三分钟准备一下,马上那个,大家就一个个上去,做一下自我介绍,让大家认识一下。”

他手指了靠窗户的那边的桌子,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就从这边开始吧。

说完,高老班就径直的走上讲台,又穿过了整个教室,站在教室的墙角,门的旁边。眼睛注视着整个教室,看着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感觉自己也变得年轻了好几岁。

大家一个个上去,千篇一律,我叫某某某,来自哪里….,因为先叫的是后排的那些同学,所以曹可就排在了后面,等到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这中间,他喝掉了大半瓶的可乐,终于轮到下个自己上去了,正好排在了宋欣影的前面。

曹可蹭蹭地几步,跑到了讲台上,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一个不一样的介绍,给别人留下不一样的映象,特别是她。可一张嘴,竟然变成了跟别人一个样式。我叫曹可,原来来自城南中学…就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下面说了什么,就在同学的一阵哄笑声中下了台,回到座位,才想起来自己一下没控制住嘴,说了,想在这里找一个老婆。。。

这样说的直接的后果,就是宋欣影上去的时候,大家依然在起哄,弄的她脸从上去到下来都一直红着,她下来的时候,眼睛狠狠地瞪了曹可一眼。这下子让大家更加起哄起来,就跟宋欣影已经成了曹可的老婆一样了。

大家还不知道,其实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两人到现在还没讲过正式的一句话,唯一的交集就是,曹可刚进门的时候打了的那个招呼。

这时候,曹可才认真的注视起来她,黑密的中长发扎了一个舒爽的马尾,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一笑起来那个标志性的小酒窝,因为害羞脸上的红润依然没有消退。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爱,就像红红的苹果。

曹可又对她抱歉地笑了一下,她却扭过头,不睬他。大概自己,活到十七岁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丢脸过。唉,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有意的,坐在我的旁边还说那样的话。

少女的心思别人不要猜,宋欣影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的事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充满魔力的爱情种子。以后的生活中,自己会开始变得无意识地注意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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