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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春节真正到了,到处都是鞭炮声,热闹极了,冷家却清静的反常,这个从来没有欢声笑语的家庭,就算是再热闹的日子,这个家也没有一点生气,大家围着桌子,也都一言不发,各怀心事。大家也都草草的结束这顿团圆饭。冷子轩吃过饭忙着敢去公司,虽然是春节了,但年前还有一些事没有做完,他得抓紧时间做完。临出门交代了紫韵一些话,就走了。紫韵也非常体谅他。说:“去吧,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家里的事,我会好好的照顾。”

冷寒天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胡梅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没有改变她那样冷酷的态度。只是叫紫韵好好的照顾冷寒天,自己却带着王倩天天泡在麻将馆里。不闻不问。

刚过完年,冷寒天就不行了,紫韵慌慌张张的一边把冷寒天送到医院,一边给家人打电话。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医生出来对紫韵说:“老人还有话要交代,你们快点吧。

紫韵走近冷寒天,眼泪止不住的流。冷寒天用他微弱的声音,说:“孩子,别哭,这对我来说,可能是件好事,我在也不用内疚了,解脱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把我的两本存折放在你房间的床靠背里,密码是子轩的生日。那两本存折,有一本是子轩妈妈临终的时候留下的,一本是我的退休金的一部分,你婆婆不知道。”

子轩接到紫韵的电话,也赶来了,看到奄奄一息的冷寒天,他很难过,喊:“爸爸,你一定会好的,会好的。”

冷寒天拉着子轩的手,说:“孩子,我对不起你,你这些年吃了太多的苦,你不要怪你妈妈,她虽然不是你的亲妈,但是,生母不如养母大。你不要怪她,她只所以不喜欢你,那是因为当年我和你妈妈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以后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不要恨她,要把她当成你亲妈一样。”

胡梅,冷子祥和王倩,冷子云这时都站在门外,听到冷寒天对子轩所说的话,她痛了,她冲进去,摇着冷寒天说:“你不能死,你的债还没有还完,我不准你死。”冷寒天笑了,说:“胡梅,对不起,看样子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你是一个好女人,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成为夫妻,我一定好好的对你。”

冷子轩听到爸爸说这不是自己的亲妈,自己的亲妈既然是个插足的小三,他懵了,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妈妈对他的态度,难怪——他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灵魂。走出了医院。

冷寒天终于走了,带着对子轩的一丝愧疚,带着胡梅对他的恨,走了,解脱了,他也希望自己的死,胡梅也能放心里的恨。胡梅看着冷寒天走了,她的内心也一时仿佛被架空了,她扑倒在冷寒天还有余热的身体上,哭喊着:“冷寒天,你这个懦夫,你不敢和我面对下去,就逃避到阴间去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儿子的。你就在阴间看着,看我怎么对待他们的。”

紫韵看到婆婆内心的痛苦,想上前去搀扶,被婆婆拒绝的甩开了她的手,其实公公的死对她来说是痛心疾首。虽然爱了几十年,也恨了几十年。可能就是因为爱得越深,所以才恨得越深。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紫韵自然是不理解胡梅的心,也看不懂——

忙完爸爸的后事,冷子轩站在爸爸的坟前,他那看似坚强的外表,心底却彻底崩溃了,痛哭着,紫韵这时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个被外衣和坚强包裹的男人,在刚刚遭受双重打击下,他需要发泄自己的痛。她也无能为力,只有默默的守着他。

冷子祥得知哥哥的身世,想起以前妈妈对哥哥的所作所为,他突然间恍然大悟,难怪——他问子云:“姐姐,难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哥哥不是妈妈生的吗?”

冷子云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她也五六岁的样子,说:“我不太记得了,妈妈在我们面前是从来都不提他们的事,我只记得,从有了子轩开始,爸爸妈妈一天到晚的吵架,我们家就从来都没有安宁过,问妈妈,她又不告诉我们。”

冷子祥说:“现在他的身世我们大家都知道了,以后我们还要不要……

冷子云说:“我也不知道,看妈妈怎么做,我们就按妈妈的意思来做吧。”

杨辉,杨月,黄燕在得知紫韵的公公去世以后,打来电话,安慰紫韵,冷子轩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

冷子轩紫从爸爸去世后,心情一直很低落,想起以前的种种,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他不想想,却又总是出现在脑海,他拼命的工作,忙道麻木自己,忙到忘记一切。胡梅这时也没有闲着,她要把紫韵娘俩赶了出去,说:“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再也没有人为你们撑腰了。我限你今天中午之前,收拾好东西离开,不要我来动手。我就在客厅等着。”

紫韵一下慌了神,她打电话给子轩,可电话无人接听。胡梅看她还在那发愣,喊到:“你到是快点啊,别在磨磨唧唧的,耽误我的时间。”

王倩看到婆婆真的要赶紫韵走了,心想:“要是她走了,那以后这家里的家务不得自己做啊!”她忙嬉皮笑脸的对胡梅说:“妈,你把他们赶出去,那他们也没有地方去啊!多可怜啊。你把她留在家里还能帮你做这做那的。”

胡梅不理王倩,坚持要紫韵走,紫韵看到婆婆如此坚决,只好开始收拾起来,结婚的这几年,也没有添置什么。简单的一些衣服,和孩子的日用品。一个箱子就可以装完。她想起公公临终前说的话,打开床靠背,真的有两本存折,不知道公公什么时候放在这里面的,怎么自己一点特不知道。收拾好所以的东西,出来了。胡梅看她出来后,立马拿把锁把那间房门给锁了。

紫韵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箱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再次打电话给子轩,还是无人接听。到哪里去了,去娘家,弟弟那也不宽敞,自己都住不过来,肯定不方便。站在十字街街头,看到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她无助极了。若大的地方,既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她想哭,又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擦干泪水,提着箱子,抱着孩子继续往前。这时,孩子哇哇的哭了,可能是饿了,紫韵放下箱子,拿出准备好牛奶给孩子吃,看着小雨点一有吃的就破涕为笑,她很是羡慕,小的时候多好,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有吃的,就很满足了,多简单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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