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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

周胜彬回到资料室,只见李晓慧坐在他电脑的位子上,正无心地翻阅着一些文件。

周胜彬知道李晓慧是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故意地笑问:“哟!李经理,你这是在等我吗?有什么事情叫她们通传一声就是了,让你这样等我多不好意思呀!”

“我哪敢怠慢你呀!你现在是总裁助理,许多事情我还得要向你请示呢?”

李晓慧微微一笑,语气非常的平和并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反而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地对他这样温柔地说话过。

周胜彬提升为总裁助理的事情,散会的那一片刻就在公司里传开了,起初秦琴和夏雪她们都不敢相信,现在在李晓慧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她们替周胜彬高兴不已。

周胜彬以为这次肯定会被李晓慧痛骂一顿,没有想到她对自己客客气气起来。尤其是那温柔的话语,总觉得怪怪的,浑身有点不自在。

“怎么样?是到我办公室谈呢!还是在这里?”李晓慧见周胜彬没有回答,柔声地说到。

周胜彬点了点头跟随着她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

不久周胜彬从李晓慧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低头苦笑,经不住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恍惚,目光痴呆的像是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夏雪、秦琴见周胜彬回来,赶紧围了过去,向他道贺:“恭喜!恭喜!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被董事长重用提拔,今晚我们是不是庆祝庆祝!你请客!”

周胜彬回过神来笑说:“庆祝啥呀!你见过被提拔为助理的人会呆在资料室里工作的吗?”

“这么说都是假的啦!”

“假倒不是很假,只是当时董事长情急之下的一个抉择,现在我还是资料室的文员——和大家还是一样!”周胜彬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们觉得刚才李经理对我的态度有点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呀!我见刚才她对你挺温柔的。”秦琴回答。

“就是温柔我才觉得有点问题,按理来说我向董事长‘告密’,以她的脾气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呀!”周胜彬分析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肯定是温柔的陷阱,没有理由猫见了老鼠会不追杀,反而温柔地痛爱起来,我看……”

“等等!你说的猫和老鼠的关系,我是猫,她是老鼠?”周胜彬打断了夏雪的话好奇地追问。

“理论上来说你是猫,她是老鼠;但现实中来说,她是猫,你是老鼠。”夏雪回答。

“那这么说这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周胜彬自言自语地说到。

“刚才你进去,她没有骂你。”林璐璐怀疑地问。

周胜彬有些难以启齿开口,他不知该怎样对她们说:“如果刚才她要是跟我说,今天晚上邀请我和她共进烛光晚餐,感谢我帮她完成了这份策划案,你们相信不相信。”

“她会邀请你共进晚餐!”三个女孩都有些惊讶,以为周胜彬是在和她们开玩笑的。

“我宁可相信猪是两条腿走路的,我也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请你吃饭。”秦琴笑说。

“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周胜彬会答。

“我看这顿饭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鸿门宴,你可要小心点。”夏雪说道。

“我也正琢磨这个问题,刚才在会议室还对我撕牙咧嘴的,好像要把我生吞了,没有理由转变那么快,对我这么好呀!这不符合常理,肯定有问题。”周胜彬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抢了李晓慧的功劳,按照上次的约定李晓慧请客吃饭,感谢他帮完成这策划案那也是正常的,但现在事情的过程已经起了变化,李晓慧没有理由还这么客气地请他吃饭当做感谢,周胜彬想着有些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通常女孩请男孩吃饭一般情况是有事情求人,又或者是喜欢上了他,借吃饭之名接近人,但这两种可能都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看唯一的可能就是借请吃饭之名来整你,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林璐璐分析说。

周胜彬嘻皮笑脸地说道:“去!我一向是有约必赴,就算是阎罗王请客我都要去,更何况是美女请客,我看也许是我们多疑了,或者是她爱上我才请我吃饭的呢?”

“你就别臭美了,你也不照照镜子。”

……

夜晚,静静的,只有一曲曲经典的世界名曲在浪漫的空气中回荡,幽暗的餐桌上只点了几根蜡烛,摆放着一瓶陈年红酒和满桌的佳肴,旁边的花瓶中插着几束鲜花,淡淡的清香溢满了正个房间。周胜彬是第一次能够荣幸地享受到如此浪漫高雅的烛光晚餐,美酒佳肴,还有美女的陪伴,这似乎是在做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提心吊胆的噩梦。

“这不会是我最后的晚餐吧!”周胜彬看着满桌的佳肴口水直流。

“是呀!全部都下了毒药,为你这段时间辛辛苦苦,尽职尽责帮我完成这策划案特意做的。”她指着每一道菜,甜甜一笑说:“这道菜叫做‘最毒妇人心’;这道叫做‘心狠手毒’;这道叫‘毒手尊前’……怕死你就别吃。”

周胜彬每样菜都试了一遍,喝了杯酒开口叹道:“不错,好味道!想不到你人虽然长的不怎样,没有想到煮菜倒蛮可以的,就算有毒我也认命了,这叫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故作深情地凝视着李晓慧,打趣地说:“你不会下了迷药想将我先奸后杀吧!”

“你想得倒美,先奸后杀太过便宜你了,看在你向我爸告密的份上,奖励你一碗有毒的老鸭炖党参汤吧!”李晓慧微微一笑将盛好的汤递给周胜彬,柔情地说道:“你还真的有胆色,明知我要毒害你还敢来,这汤专门为你熬的,下了鹤顶红,你尝尝。”

周胜彬毫无客气地喝着,笑道:“的确是好汤,可惜毒药下少了点。”

“那你就多喝点呗!反正你已经没有得救了。”李晓慧开心地说道。

周胜彬点点了点头,索性将汤喝完。

……

第二天,周胜彬照常上班,不过脸色有些苍白、无精打采的神情拖着漂浮的脚步走进办公室,他见大家都在打起精神向大家打了个招呼。

“哟!你还能活着回来呀!看来昨天晚上的烛光晚餐不错。”夏雪边整理资料边说道。

周胜彬苦苦一笑夸夸其谈:“那还用说,够浪漫,够刺激,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晚餐。”

“这么说不是鸿门宴啦!那来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复了。”秦琴听周胜彬这么说,心想李晓慧肯定是好意请他吃饭,心里面酸酸的有些羡慕不已。

周胜彬有苦难言,毕竟这事情说出来只怕是个笑柄,所以只能独自的承受。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抽屉拿起早餐吃了起来。

可能是肚子太饿了,一盒饼干一下就吃了一大半。

他边吃边转过话题说道:“这种酥油饼干奶酪味太重,并且烘烤的东西吃多会上火,以后你们少买这种早餐给我。”

夏雪看着他手上的饼干有些困惑,说道:“这饼干不是我买的呀!你的早餐在我的桌子里面,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呢?”她说着看看秦琴。

秦琴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看我,我今早很忙,连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呢!可能是璐璐吧!”

“也不是我买的,今天没有轮到我,我才不会做这种重复的工作。”林璐璐回答。

周胜彬见三人都没有承认,心想可能是以前她们留下来的,也没有在意,继续吃着。这时李晓慧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站在周胜彬旁边,托着下巴凝视着周胜彬吃早餐。

周胜彬突然间紧张了起来,颤抖的声音,喃喃地问道:“这,这是你…你买的早餐?”

“是呀!”李晓慧甜甜一笑,点了点头回答。

“你——又下了毒?”

“是呀!这叫做武大郎的烧饼——吃也死,不吃也死。比昨晚的还要厉害,赶紧上医院吧!”李晓慧看着周胜彬紧张害怕的样子更加得意。

周胜彬面如土色,赶紧将饼干丢掉,大声地嚷喊起来:“我的天呀!我又中毒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要上医院。”

秦琴三人不明白周胜彬所说的中毒时什么回事,但见周胜彬紧张的样子和李晓慧得意的神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三人围来过来。

“怎么啦!你那里不舒服!”

“这饼干有问题吗?”

“她…饼干…昨晚,你够狠!”周胜彬指着李晓慧哭笑不得,想骂又骂不出口,一肚子的火气也不敢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只能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昨晚告诉过你汤里面下了毒,你偏要喝,不干我的事呀!”李晓慧得意又地说道:“我说真话你又不信,现在说假话你却紧张成这样子,这饼干没有下毒,你放心吃吧!”

李晓慧说完哼着小曲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昨晚周胜彬被她在汤里下了泻药,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现在都还没有回得过精神来。至于这份早餐她虽说没有下毒,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害怕,一个早上坐在办公室里总感觉到肚子还是有点问题,没有能静得下心来,直到中午匆忙地跑去医院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这段时间由于网络重,一批先进的网络设备替代了公司落后的原始设备,周胜彬由资料室里调拨到网络发展部门,进行网络编程和设备调试工作。这是周胜彬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接到真正属于他的工作,虽然这份工作没有与黑客对战那样的刺激,但技术含量相当的高,总算可以让他静下心来全心全意地投入。他原本工作的时间不是很繁忙,可一旦他投入进去经常都是忘记了吃饭休息的时间,甚至一两天都不会走出门槛。

网络部的人虽然和周胜彬不是很熟悉,但他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尤其是他的技术更是佩服,所以对周胜彬特别的敬重,甚至崇拜。部门经理张文泉不忍心看他这样拼命的工作,特意向公司里申请将秦琴调到他的身边专门负责他的饮食和生活上的一些零碎的工作,也从部门中将齐成安排到他的身边为他分担工作上一些要协调的事情,毕竟他们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李晓慧这段时间也比较忙,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周胜彬,每天路过资料室时看到周胜彬那空荡荡的位子,心里面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似的。此时她才明白自己以前对周胜彬的那种怨恨、懊恼和无理取闹,只不过是对他的一种妒忌,妒忌他身边那群亲密接触的女孩,又或者是自己想引起他对自己的关注。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事,每一想起到周胜彬,总是将他当作了对头,实则内心深处,对他的眷念关注,并非言语所能形容。尤其是将秦琴调到他身边时,心里特别的难受,有时在幻想着假如自己是秦琴,能够每天守在他的身边为他鞍前马后也心甘情愿。

通过两个星期的组建,一个全方面的网络已经改版完成。周胜彬看着自己亲手策划,亲自编程的网络体制,心里特别的自豪和满足。

“怎么样?我的思路是正确的吧!”周胜彬兴奋地说道。

齐成看着屏幕的数据,有些目瞪口呆:“我的天呀!现在才刚是试用期在线人数已经超过200万了,这可是以前的三倍呀!”

“新型的网络理念,独特的游戏经营方式,还有超豪华超容量的系统,肯定会吸引很多的网友了,如果我们再从各方面优惠将他们吸引过来,我敢说两个月后这个数字还会翻两倍以上。”周胜彬得意地又说道:“你别只看着屏幕,你怎么都得夸我两句,这可是花了我不少时间的。”

“你不是一向都喜欢低调,不喜欢拍马屁的吗?”齐成笑说。

“废话!没有成就感是肯定玩低调,现在我这么有才能肯定想听你夸两句啦!赶紧夸,夸完后今晚再请我喝两杯酒。”说道喝酒周胜彬想起自己将近一个月没有去过有缘咖啡厅了,想起上次和韩雪相遇的情景心里甜如蜜汁。

“今晚喝酒!你忘记了今晚公司有个记者招待会和酒会了!”秦琴提醒他说。

“这记者招待会和酒会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呀!这都是上层领导的事情,我们还是去外面喝得舒服。”

“这件事情董事长点名要你参加的,你可不能不去呀!否则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秦琴还真的怕他不去,心里有些着急。

周胜彬可真的不想参加这样的酒会,虽然整个组建中他功不可没,但自己在公司中还算不上高层的人员,虽说是个总裁助理只怕也是个华而不实的代号,并且这样的酒会太多的约束,认识的人只怕也没有几个,还不如找几个相知的朋友在外面喝得痛快。但既然是董事长点名要他参加的,他也不敢违背,毕竟他是自己最尊敬的人。

晚上,周胜彬姗姗来迟,刚走进大厅就被李晓慧堵住。

“你怎么来这么迟了,刚记者招待会你死到哪里去了。”李晓慧责备地说道。

“好像这个网络重组的策划是有你负责的,这记者招待会和我没有干系吧!”

“就算没有干系你也应该来早点呀!我爸正在四处找你呢?”

周胜彬点了点头,朝李纵天走了过去:“董事长!”

李纵天见周胜彬到来,微笑地说道:“刚到呀!跟我来,我介绍一些业务来往上的客户给你认识。”说着拿起酒杯和周胜彬朝其他客户走去。

周胜彬虽然是以总裁助理来接见客户的,但从李纵天的介绍中知道,这位董事长非常的重视他,所以很多客户对周胜彬客客气气的,公司一些上层领导对周胜彬非常的羡慕和尊敬,甚至有些妒忌,他们时不时地有意地走了过来,主动地向向周胜彬打个招呼,敬杯酒。周胜彬对于这种场合和官腔的语言非常的不适应,只能随便地聊了两句。

不过多久,韩雪挎着一位中年男子的手走了进来。这男子年龄大约五十来岁,身材魁梧硕壮,皮肤白中透红,面部轮廊刚劲柔韧略带慈祥,两排高挑的眉毛下嵌着一双光芒闪烁的眼睛。

李纵天和周胜彬迎了上去,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口,只见韩雪说道:“李伯伯恭喜你!我来介绍一些,这位是我的爸爸——韩国忠,这位是纵天科技董事长李纵天。”她又指着周胜彬介绍到:“爸!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黑客周胜彬。”

李纵天和韩国忠并没有在意韩雪的介绍,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和难以言喻的困惑。

过了一会,李纵天才缓缓地伸出手来,平静地说道:“好多年没有见了,想不到你风采依然——国忠。”

韩国忠听见他依旧如此亲密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激动,他没有想到李纵天会如此宽宏大量,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李纵天的手,颤抖地嘴唇愧疚地说道:“是呀!整整二十八年了,虽然我们都是同在一座城市里,可我一直都没有脸面再见到你!对……”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如到里面说话去。”李纵天打断了他的话,毕竟这里不是他们聊天的地方。

韩国忠点了点头,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聊起私事的确不该,他吩咐了一下韩雪,跟着李纵天走进了贵宾房。

韩雪和周胜彬被他们的举动惊呆,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你爸和我们董事长很熟吗?”过了很久周胜彬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认识呀!看刚才的表情他们不是一般的相识,好像以前有过什么样的恩恩怨怨似的!”韩雪喃喃地说道。

“是不是以前有过业务上的来往?听口气好像你爸做了一件理亏的事情,否则不会没有脸面相见的。”

“应该不会是业务上的事情,二十八年前纵天科技公司还没有成立呢?”

周胜彬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这件事情,如果连韩雪都不知他们曾经认识,想必两位董事长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私,既然他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这是李晓慧走了过来,能够看到韩雪的到来她非常的兴奋:“小雪你终于来了,好久没有见到你,想死我了。”

韩雪见李晓慧过来,放开刚才的话题和李晓慧聊了起来:“是真的还是假的想我呀!只怕有些人有了帅哥的相伴早就把我这位好姐妹忘记了呢?”她说着轻轻地瞄了周胜彬一眼,嘻嘻一笑。

李晓慧明白韩雪的意思,脸微微晕红,用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然后拉着她的手离去:“走,找个地方我们姐妹好好地聊聊。”她说着走了几步,回过头对周胜彬说道:“麻烦你帮我们倒两杯酒,谢谢!”

“我!”周胜彬傻傻地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她是在叫他倒酒:“我可是宾客,不是服务员呀!”

李晓慧似怒非怒地看说他说道:“你不要忘记你已经签有卖身契的下人。我让你倒杯酒又很委屈你了吗?”

周胜彬苦笑不得,只能点了点头会答:“我知道了,我的主人,我马上去帮你倒酒去。”说着鞠躬离去。

在贵宾房里,李纵天和韩国忠品尝着上等的普洱,慢慢地聊着。往事就像是一部电影,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曾经牵动过的友情、亲情、爱情和所不能忘怀的恩怨情仇,此刻一幕幕地在他们的眼前回放着。

“对不起了,华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拆散你和昭芬的感情,也不会害死昭芬……”韩国忠愧疚地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要怪就只怪老天不垂怜我和昭芬的这段感情……”李纵天悲伤地说道。

“说真的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愧疚当中,一直都不敢面对于你,虽然昭芬的死不是我亲手造成的,但和我韩氏企业脱不了关系,当年如果不是我父亲一心想巩固自己的事业,就不会不顾我反对要和奥华集团结亲,结果就不会闹得让你和昭芬含泪私奔,也就不会害死昭芬。”

“……自从昭芬死后,我从SH回到这里,原本是想找你们两家报仇的……这些年来我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小的电子厂能够成为今日能够和你们两家齐名的科技公司,我也知道很多原因是因为你们网开一面,给了我不少的商机,并且都是把自己最好的客户都给了我……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如果昭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甚至和奥华科技之间有什么样的仇怨。并且我们都已经年过半百了,总不能将仇怨带进棺材里吧!”

……

这是他们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谈话,坦诚相对,就像两人当年那样的大学时那样的友好。能够冰释前嫌恢复友情,他们都感到无比的欣慰。两人聊了好久,直到深夜,要不是韩雪敲门催促只怕会要通宵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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