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吴克行起了个早,简单地吃了点饭,便连忙赶往与他朋友约定的地点见了面。那人告诉他,已经把事情搞定,以后那个吴浩洋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吴克行听完他朋友那轻描淡写似的叙述,然后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他的朋友。随后又不忘说一声:“谢谢。”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再表示什么。说实话,这事在吴克行看来,并不圆满。
送走了朋友,吴克行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他直在心里一阵子嘀咕,他想不明白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我们人又到底怎么了?钱这个东西真的就那么好吗?好好的一个人活生生因为钱给作践死,唉,郁闷的要死啊!这世道真他娘的操蛋!
吴克行裂开嘴角笑了笑,然后站在校门口,想了想宿舍里那几个整天阴阳怪调的家伙,随不想进去。又一想,一个人也是实在无聊,便折身去了泡泡龙网吧,在那里度过了一天没劲的日子。
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大老远地,他一眼便看到了何晋与艾华正一边走着一边说笑着的情景,于是他当做没看见两人似的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何晋叫住了他,随口骂了句脏话,同时凑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问了问关于吴浩洋的事情。
吴克行听了此问,只向他说了句一切都已经OK,然后便匆匆地离开,因为他斜眼间看到了艾华那张有些不高兴的脸。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那么好看又乖巧的女生,竟然能有那么大的怪脾气。也真是佩服了何晋的勇气与毅力。
与何晋分别之后,吴克行回了宿舍,上了床,他此时竟然莫名其妙的在心里害怕起了女人。
他越来越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什么狮子是百兽之王,老虎是森林之王都他娘的是胡扯。这女人才是万兽之王啊!
想到此,他在心里暗笑自己的神经质,暗笑自己是吃不到可口的酸葡萄说葡萄酸的那一号人。
正在自己胡思乱想间,孔喜梵走了进来,一脸对佛的虔诚之意。吴克行和他互相寒暄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隔了会儿,吴克行看了看坐下来的孔喜梵,随向其请教道:
“孔大师,你闲了吧?我现在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指点啊。”
孔喜梵听了他的话,笑了笑,随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道:
“施主,我刚才进来就看到你面堂发黑,必有什么不快之事,只是我怕施主有所顾虑,所以我也就没问。不知道何事让施主如此抑郁啊!”
吴克行笑了笑,随起身拎着板凳走到孔喜梵的身边。在整个宿舍,他吴克行说真心话是最佩服这位孔同学的,因为他知道,论学问,在整个宿舍里,第一就要数孔喜梵了。这个身高172cm的帅气小伙子,据他自己讲,他就是孔老夫子的后人,至于是第几百代孙他已经记不得了。他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喜爱佛教经文。另外,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个同学讲过说这孔喜梵的老爸好像还是当地的名流。
吴克行对他的话是很信服的。
在这个宿舍,乃至整个学校,他吴克行就信孔喜梵的话。
两人坐在一起开始简单地聊起天来。
吴克行把他心里的话全部对孔喜梵说了出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问答着。最后,吴克行的心里渐渐亮堂了起来。
孔喜梵见其脸带笑意,随对他道:
“世间万事都有因果,恶做得多了,心也就会出现异象,进而使自己的内心不得安宁。”
吴克行点了点头,道:
“孔兄,你也知道,我最欣赏的人就是你。谢谢你与我说的这一番话,我会谨记在心的。那么,既然如此,小弟就有些不明白了,前些天的事情,明明是一桩违背你佛家禅意的事,你为什么还要出手帮我那?”
孔喜梵笑了笑,道:
“谁让我们是兄弟嘛。兄弟之情可以除外的。不过真正入了佛门,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幸亏我还未真正遁入空门啊!呵呵——”
吴克行听了此答,也不禁笑出了声。
两人很快结束了谈话,因为吴克行此时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他觉得把此事放下,让自己快乐起来,很重要。
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孔喜梵又说了说,问他可不可行。
孔喜梵很高兴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然后,吴克行一个人离开宿舍,到校阅览室打算去看会儿书,却不曾想,到了地方,他才发现原来规模不小的阅览室却竟是些杂七杂八的图书杂志。
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却在看书的当儿又变得一团糟,他自心里寻思着难不成自己真不是读书的料?!
他是越想心情越糟糕,最后索性就离开了阅览室,回到宿舍里准备练习自己研制的心法。呵呵——
到了宿舍,看到宿舍的门已经锁上了,他又离开宿舍去了学校的超市,买了瓶啤酒和一些吃的东西,自己一个人来到操场上尽情地吃喝了一把。
喝了点酒,吃了点东西,他才顿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了些劲力,如此看来,刚才的状态是被饿的缘故了!想到此,他不仅在心里又是一阵子嘀咕,他娘的,真是郁闷啊,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杂事?整天吃喝拉撒的,没完没了。唉,要是能一顿饭吃饱,一辈子不饿,那样的话,该有多好啊!
吴克行自己坐在草地上,看着自己身边坐着的三双五对的小情侣,他竟不知道自己的爱在何方,又应该如何去寻找?
唉,好迷茫啊!这大学生活怎么越过越觉得迷茫与无聊啊!
郁闷!
吴克行啊,吴克行,你也太失败了。你怎么不看看那个穷小子何晋,他不是过得很滋润吗?你也应该高兴起来嘛,笑一个。
他自我取乐着,自我言语着。
后来,随着啤酒的一点点消失,他的情绪竟也是慢慢地混乱起来,最后他把没有吃完的东西,一打包,然后燃了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云,一边慢慢地在操场上走着。
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了歌声,只是有些不堪入耳,他仔细听去,好像是艺术系的一群夜猫子在嚎叫。
“真他娘的难听!怪不得中国的艺术越来越不景气!”
吴克行对着网艺楼骂了一句,随不自觉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