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纷繁的酒吧里人潮涌动,这就是所谓的上层人的生活吧,永欢总是有些许的不适应,也许是自己短浅的目光和小农意识的生活太过浓厚了吧!
姑姑说他们在18号桌等待,永欢和伯父顺着数字标号的路线,他们找到了那忽明忽暗灯光的一处桌椅,瞬间一种难以言语的惊讶。
自己是在照镜子吗?不是啊,这明明是个人啊?一时间对视的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转而看向两人身边的亲人!
而他们却是会心的笑着。
姑姑先看开了口,笑着说:“怎么,傻了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吧!是不是有点什么别的想法啊?”
姑姑身边的男孩先说了话:“hello,everyone,Myname
isReadon,nicetomeetyou!
姑姑听了倒是训斥了他说:“别没个正行,这里是中国不是澳大利亚,再说了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不准你说英语。”
小伙子撒娇似得用他带着同一个声调的汉语晃着姑姑的胳膊道歉说:“人家这不是习惯了吗?一时间改不过来嘛,以后一定记住,一定改。”
姑姑对着伯父和自己接着说:“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就这样,习惯了。小子给你介绍一下吧,你对面的这位长者是你的伯父,另外那一位男孩名字叫季永欢。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这一下可激活了姑姑身边的这个小子,他自己嘀咕着说他叫季永欢,自己叫季永乐。难道,难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姑姑,难道他是我的哥哥吗?这是真的吗?我居然还有一个哥哥?真实太不可思议了,像做梦一样。”
很显然季永乐的情绪被完全调动了,他不住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孩子,像,真像,真的好像。
永欢的激动没有伯父和姑姑想象的那般暴发出泪水横流,与对方左拥右抱。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开朗的大男孩,看着不同环境下造就的两兄弟,他从第一眼看到对方就已经猜到,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而且肯定不一般!
一切明了,一切也都在永欢的意料,只是他无论如何心里还是暖暖的,那年少时候自己以为爸爸妈妈留下了自己撒手人寰的怨恨,孤独寂寞的伤心,至少也有了些许的慰籍。
但是反观这两兄弟的现在足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生活上的差别是一个名牌满身,另一个虽不是衣不蔽体但也是普普通通,一个是外向豁达,但另一个却是内向少言。
这就是环境的造化,兄弟相见高兴时自然的,可是这十七年前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两兄弟会异域相隔?又为什么会到了两人如今成年才相见?这一切不想也知道肯定是面前的这两位安排的结果,永欢一直在沉思,沉思这故事的来龙去脉,还有曲折转弯。
倒是永乐毫不在乎这一切的过去种种,他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哥哥兴奋不已,可是他看得出来哥哥并没有自己一样那么好交流,他本想了解一些关于哥哥的故事,可是自己看着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倒是永欢抬起头,严肃的说:“伯父,说说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吧!既然让我们相认了,我想小时候的那些你们的决定和安排什么的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了吧!”
永乐随声附和说:“姑姑,说吧,说说吧,我也想知道,你可对于我以前的事情什么都没说过。”
伯父和姑姑眼神交流了一下,故事回到十七年前:
【回到十七年前的死亡】
那个故事没有结束,一切要从永欢和永乐刚出生的时候说起,其实永欢和永乐是双胞胎,那年母亲怀上了两人,家里兴奋的不得了,全家人都为这幸福的时刻欢呼,爸爸妈妈每天看着两个孩子在妈妈肚子里一天天成形变大,直到有一天两人出生。
两人的出生是莫大的惊喜,一直靠父亲资助上大学的姑姑也远道从澳大利亚回来,可是她已经在澳大利亚定居,并且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丈夫是个地道的澳大利亚人,叫卢卡斯,卢卡斯为人谦和绅士,家里有着大大的农场,他家在乡下和墨尔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房产,生活属于中上层阶级,当年上大学时他追了姑姑大学四年,直到毕业那天姑姑才告诉卢卡斯,毕业那年他们一起恋爱,最后两人组建了家庭,幸福甜蜜。
这一次姑姑和卢卡斯两人一起远道而来,一来洋女婿回门来看岳父岳母,二来向二舅哥道喜。
一切其乐融融,只是大家在看到新闻上讲到1986年美籍华人李远哲因“发明了交*分子束方法使详细了解化学反应的过程成为可能,为研究化学新领域—反应动力学作出贡献”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时候出现了分歧,对于中国自己的教育制度和外国的教育制度的争执甚嚣尘上。大家争执不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也各有各的论据。最终也没有结果。
最后姑姑笑言,如果大家不能得到答案何不交给他们俩!姑姑指了指在摇篮里的两兄弟,一时间大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姑姑说我们让他们两个一个用西式教育进行教育,一个用中式教育进行教育,二十年后看他们谁更优秀一些不就得了。两个人一奶同胞起点都一样,最后的比较也公平些,事实的说服力永远比嘴巴可靠。
大家都基本一致同意,虽然妈妈有些排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分开,自己看着两人一起总是那么有幸福感。但最后是爸爸决定的。他说:“给两个孩子不一样的生活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两人一个样子就像复制品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让两人走两条路,未来两人也许能形成互补也尝可知。”
母亲没说什么,就这样两人在一群人的附和下被决定了不同的命运,并且有要求不能被两人知道对方的存在。
而就在两人断奶以后基本上可以走路的时候,两人开始了接受命运捉弄的生活。永乐被姑姑带走远赴澳大利亚去适应和接受资本主义的教育,永欢作为长子留守,继续着在这个家的生活,可怜活的快活的永乐都不知道父母离去时候自己应该有的痛苦。
临走前妈妈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心形吊坠项链,这个心是两半的,可以对在一起,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每个心形半上分别镌刻着两人的名字“欢”和“乐”。
这时候听着剧情的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永欢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手中的那一半心型吊坠,而永乐也反射似得从自己脖子上解下那从未解下的吊坠项链,而项链在慢慢接触的过程中一个吸引力粘在了一块,不仔细看你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心可以分成两半,合成一体的吊坠上面清晰的显示着一个词汇“欢乐”。
情有些溢到浓处,不是姑姑和伯父讲的两人分离的故事,而是看着这个词汇两人分明能感觉到母亲的爱在心间荡漾,是那样的温暖,而这也只有是母亲的爱才足够做到的伟大之举,两人有些湿了眼眶,那样的无法抑制。两人相视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有欢笑,有泪水,复杂的心情,复杂的情绪混作一谈。
而此时的伯父和姑姑识趣的走开了,他们还有他们的话要说,还有他们之间需要交流的无法言及两兄弟的属于大人间的谈话和故事。
就这样大人去聊大人间的话题了,两兄弟则有他们需要谈的话题,属于十七年间没有对方存在的空白的故事,比如对方的生活,比如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奇闻趣事,在比如关于父母的片段记忆,对了,还有爱情------一个对于两人如今年龄都不得不面对的话题!
一切都是一段长时间的回忆,一切都发生在没有对方的十七年里,故事好多,需要一点点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