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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离逝的亲情

故事中的大一开始悄悄收尾,永欢的骨折恢复的比想象中的要快,拆除了钢板之后,他很快就丢掉了拐杖,又开始变得活蹦乱跳。而在那个夏季前的考试永欢也没有令任何人失望,永欢用全部科目第一的成绩证明了自己高考时省高考状元的实力,向晴也以总成绩第二紧随其后,好不让人羡慕。

而随时间的流逝,他们也走过了一个暑假的分离,大家都回家避暑去了,在那个有接近两个月的日子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故事,体验生活,偶尔上线可以见到聊上几句,再就是一通电话,因为长途简单聊上几句,匆匆挂掉。

永欢还是呆在了这座城市,他又来到了那家酒吧,继续做着吉他伴奏,在黑夜中清醒,在白天呼呼大睡。

而向晴则要好的多,她在家里的一家辅导班就业,一个月的时间,与孩子们一起体味童年的味道,那个家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而父亲也因为自己的成年而不再那么的牵绊着自己,自己还是会偶尔给妈妈打个电话,妈妈其实自从离婚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城市,她说她要出去闯荡一下,没有了那份对我小小年纪不懂事的牵挂,这一次她说她要为自己想为自己活一回,于是她背上背包南下深圳,那个改革开放前沿的城市。而向晴也开始接受了这些个现实,她现在做的只能是一个乖女儿,不让妈妈担心。

现在的她不仅不会是家里的负担,反而学会了自己的生活,也许这就是长大,这就是独立了吧!

妈妈和爸爸离婚已经一年了,自己无论在两个人谁的生活里都少了存在,妈妈远去,爸爸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虽然自己知道他并不幸福。

可是生活有人说就是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熬”。也许吧,因为时间有时候显得好长好长,就算你假定三十岁结婚,八十岁结束人生,那还有半个世界的婚姻的故事呢,在换算一下365*50=18250天,也许这真的是一个很长的距离。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唯一觉得快的时间可以为我们自己所决定的,能为我们所留恋的永远就只有那一段,那就是青春。

一个暑假,我们都在忙,汗水像流水一样从我们体内蒸发,妈妈说,自己现在很清闲,只是话语里明显透露着自己可以体会的到的难过。

这已是大二要开学的时间了,向晴忽然感觉氛围那样的如此不堪。想念永欢的心是有的,可是对于生活的恐惧却也是提到眼前。偶尔翻开QQ空间会看到大家发的状态说:“据说不想开学的孩子都是好孩子,这证明他们在学校没有对象。”可是自己虽然有对象,可自己为什么也不愿意开学呢?

心里有些恐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可是向晴还是不得不在那个氤氲漫天的8月26日踏上了回学校的路,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段长长的路程她只是来了个火车旅行,因为她在NH根本就没有呆上一分钟,便又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条路,好远,也好慢,自己一直在期盼着时间慢一点,火车的速度快一点,仿佛似乎是这样的话,自己就能赶在死神来临之前挽回一切似的。可是那总是徒劳的。

自己的泪水旁若无人的流的稀里哗啦,旁边一个教授模样的人看了安慰说:“孩子怎么了,如果是爱情请不要伤心,因为那证明那份感情不属于你,如果是因为生离死别,那么你学会的应该是坚强,因为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向晴抬头看了看脸色严肃的这个好心的陌生人还是掉着泪水说:”我妈妈去世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报她对我那么多年的付出。”

老教授则继续劝解说:“人死如灯灭,而即使灯光重新点燃它也已经不再是上一刻的光亮。”

向晴心想也许这先生是个绝对的共产党员,不然他的话里怎么这么有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发展观点的意味。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分明脑袋里还充满着妈妈的音容笑貌。这一切突然的像一场游戏,她总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及时赶到家,那么就会有人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谎言一场。

终究在10个小时后,自己回到了家,可是在家里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就在父亲的陪同下,继续南下了。向晴注意的看过,爸爸的眼眶也红肿得不比自己的轻,她知道爸爸肯定也哭过,爸爸明明对妈妈还那么的爱着,可是一切都岂是人力所能为也。这次是18个小时的奔波,他们终于在凌晨3点赶到了深圳。那个短时间内豪华富裕起来的城市此刻霓虹依旧闪亮,活脱脱的一座不夜城。只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这座城市的风景,出了火车站爸爸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了那停放着妈妈遗体的医院停停尸房--太平间。

说明了来意,出示了证件,向晴走进冷冰冰的似冰窖的停尸房,刚才在路上火热的空气,身上流满的汗水,一下子风干。可是心情却也再次由于眼前的现实而降到冰点,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下,而在路上不住的劝着自己的父亲此刻也再也忍不住自己男儿的眼泪,哭的比自己还要放肆。反而是自己不住的劝慰,大约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心情终于稳定下来,向晴抚摸着母亲的脸,那样的安详,冰冷,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远离了自己。自己忽然间可以感受到当时永欢为什么会相信神灵,为什么会相信人有灵魂,会有天堂,那是因为如果会有另一个世界,会有灵魂的存在,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这个人还活着,还存在,虽然他已经不存在与自己重合的这个时空,至少会安心于他能活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好!

上一次见面活生生的人,再相逢已经阴阳两隔,也许这就是人生的不确定性,我们谁也不知道谁会在哪一秒,在哪一个时间就不经意的离去了,而每一秒谁也都可能匆匆离开这个人世。

见过亡人之后,第二天向晴和爸爸就将妈妈的尸体火化,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就只剩下了那一堆轻飘飘的灰了,那个小盒真的就成了亡人最后的家了。

可是向晴和爸爸现在还不能走,因为妈妈的遗物还有待整理,可是向晴和爸爸找妈妈住得地方并不轻松,他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那简易的出租屋,可是当看到了这出租屋的环境,向晴和父亲立马眼泪再次流落,这就是她一年来生活的地方。生命离世前的最后居所,蜗居也就是这么的凄惨吧!向晴现在有点感谢永欢强迫着自己看完了全集的《蜗居》,在这光鲜亮丽的大城市的外表下,其实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好多,那隐藏在它后面的辛酸场景有多少人能体会的了呢?

也许这还是生活,也许这还是人生,平凡的世界中路遥给我们勾勒了一个悲惨的场景,苦难的人生,而这一年的现实中妈妈的生命不也是如此的不堪,败给了这悲惨的岁月,无法阻挡的经济危机大潮,不断糟糕的就业环境。只是这一切能怪谁呢?

向晴不知道,心里面有一笔自己的帐,有些属于自己的想法,可是也只是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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