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亲王看着皇上走了,转过头看着边溪渃,却发现边溪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解地说:“你不怕死吗?!”
边溪渃说:“有什么好怕的啊?!”其实,边溪渃心里是这样想的,以前看穿越剧和穿越小说,那些穿越到古代的都没有这么容易就死的,所以,自己即使被关进天牢,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正想着,侍卫们过来了,把边溪渃拖走了,边溪渃被侍卫们拖着,嘴里还骂着:“你们这些死奴才!居然敢对娘娘这样,我以后会是娘娘的,你们知不知道啊?!”
侍卫们看到边溪渃这个样子,都觉得好笑,一个长得挺帅的侍卫说:“真是个疯子!”
边溪渃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被当成疯子了,不禁觉得郁闷。而此时郁闷的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果亲王,本来是带她来宫里玩一玩,没想到却变成这样,回去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像阿灵阿交代呢!而且,自己的面子也丢大了。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果亲王前往养心殿,要去找他皇兄请罪。
此时养心殿里皇上正和蝶贵人在一起,皇上心里自然是很郁闷,但是,蝶贵人心里却并不郁闷,反而有些欢喜,因为,这样一闹,惜儿就会被处死,果亲王就不能娶惜儿做福晋了。但是,惜儿一死,阿灵阿就未必能够和果亲王一条心了,那么,他们的计划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实施了。
果亲王来到养心殿,直接跪在地上说:“刚才惜儿冒犯皇兄、皇嫂和楚公公,是臣弟管教无方,还请皇兄责罚。”
皇上叹了口气说:“起来。”
果亲王并没有起身,而是继续低着头说:“请皇上责罚!”
蝶贵人是个聪明人,看到果亲王不肯起来,就觉得一定有原因,于是,仪态大方地走上前,扶起果亲王说:“王爷这是何苦呢?!你皇兄只不过就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他怎么舍得杀自己的弟妹呢?!”
蝶贵人扶起果亲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字条,是果亲王塞给她的。
回到寝宫中,蝶贵人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初六,王府见。
蝶贵人看完字条,直接命人点了油灯,将纸条烧了。
次日,皇上正在凉亭中坐着消暑,蝶贵人端着一大盘水果过来,将水果放在皇上面前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皇上一看是蝶贵人,立马眉开眼笑说:“爱妃,你怎么来了?!”
蝶贵人说:“臣妾见天气闷热,于是就去命人去冰室里取来了一些水果,拿来给皇上消消暑。”
皇上说:“还是爱妃体贴朕啊!”
蝶贵人说:“瞧皇上说的,皇上就是臣妾的天,如果天热了,臣妾也不会两块到哪去啊!”
皇上用手指头在蝶贵人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你啊!就你会说!”
蝶贵人说:“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皇上说:“哦?!你好吃、好喝、好穿的,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吗?!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啊?!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蝶贵人笑着说:“皇上,没有,在这宫里没有人欺负臣妾,只是臣妾来宫中已经数日了,甚是想念家人,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出宫看看家人。”
皇上说:“哦,就这么点事儿啊?!你想去几天呢?!”
蝶贵人说:“臣妾不需要多长时间,只要皇上让臣妾出宫一日就行了,臣妾娘家就在这皇城之中,臣妾其实是想跟皇上要一面出宫令牌,这样,臣妾就随时可以回家去探看了。”
皇上说:“那好,小林子,去给蝶贵人拿一面出宫令牌去!”
楚公公说:“蔗!”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省亲大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皇上派了很多禁卫军保护蝶贵人。队伍出了皇宫,穿过半个皇城,到了沈府。蝶贵人原名叫沈初蝶,是当朝一品大员沈大人的千金。沈大人膝下无子,只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蝶贵人是姐姐,妹妹叫沈初云,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至亲之人,是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的。
进了沈府,禁卫军们把沈府团团围住,院内还有很多禁卫军和宫女太监,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大人物来了。而蝶贵人虽然只是贵人,但却是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自从蝶贵人成为皇上的宠妃之后,巴结沈大人的人越来越多,沈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蝶贵人与家人围坐在院里的石桌边上,身边站满了禁卫军、宫女和太监们。蝶贵人想要脱身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没有事情能够难得倒蝶贵人。
蝶贵人大声对自己的妹妹沈初云说:“云儿,你不是说赵大人家的公子送给你一个非常漂亮的朱钗吗?!快,带姐姐去看看去!”
沈初云愣住了,不明白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赵大人家的公子可从来都没有送给她什么朱钗过。但是,看到姐姐对自己眨了眨眼睛,于是,就说:“哦,对,姐姐,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可漂亮了!”
沈大人和沈夫人愣在原地,心想这两个孩子没问题吧?!错愕间,蝶贵人已经和沈初云到了沈初云的闺房中。
进了闺房,沈初云问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到底要干嘛啊?!”
蝶贵人说:“别问了,姐姐这次出宫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我们两个交换一下身份,你替姐姐在这里呆着,姐姐先离开一会儿。”
沈初云说:“啊?!那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蝶贵人说:“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们现在先把衣服换过来。”说着,蝶贵人便脱起了衣服。
两个人交换了衣服之后,又换了发型,如果不是至亲的话,是发现不了两个人已经互换了身份。
于是,院中的禁卫军、太监和宫女们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蝶贵人和妹妹沈二小姐从沈二小姐的闺房中出来,沈二小姐拿着一个漂亮的朱钗说:“真过分!送人家的朱钗居然左右不对称!左边明显就少了一颗珠子嘛!我还要送给姐姐你的,哼!我现在就去找赵公子算账去!让他把那颗珠子也给我!”
蝶贵人说:“好啦!别任性啦!赵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沈二小姐说:“什么?!他不是故意的?!拉倒吧!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姐姐,你等我哈,我去让他把朱钗给我修好之后,我就拿回来送给姐姐。”
蝶贵人想了想说:“那你去吧,别和赵公子急哈!如果赵公子方便的话,记得把赵公子叫过来吃晚饭,你皇姐夫特许我今晚不回宫。”
沈二小姐说:“嗯!知道了!阿玛,额娘,我去了哈!”
沈大人和沈夫人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看出来了说话的沈二小姐并不是自己的二女儿,而是自己的大女儿,沈大小姐,蝶贵人。
于是,只好说:“路上小心点啊!”
“嗯!知道啦!”沈二小姐蹦蹦跳跳地从沈府大门出去了。而坐在院内的沈夫人则压低声音说:“云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姐姐为什么要装扮成你的模样出去啊?!”
沈二小姐说:“我姐姐说她要去见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她让我和她互换身份,所以我就换了。”
沈大人说:“你们两个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事先跟阿玛和额娘商量一下呢?!”
沈夫人说:“唉,老爷啊,你就别那么想了。她们两个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阿玛和额娘的话了。”
沈二小姐“嘿嘿”一笑,吐了下小舌头,沈夫人伸出手指在沈二小姐脑门上戳了一下说:“你啊!”眼神中满是溺爱。
沈二小姐看了看沈夫人,又看了看沈大人,沈大人说:“你们两个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阿玛就不疼你们了!”
沈夫人说:“就是!再这么胡闹的话,额娘也不疼你们了。”
果亲王府,蝶贵人匆匆进入内堂,阿灵阿和果亲王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看到果亲王和阿灵阿,蝶贵人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又一饮而尽。连续喝了三杯,蝶贵人才把气给喘匀了,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是:“累死我了。”
果亲王说:“你干嘛了?!这么累。”
蝶贵人说:“我害怕你们等急了,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所以才呼哧带喘的。大白天的,我又不能使用轻功,差点没把我累死。”
阿灵阿说:“来了就好,不用那么着急的。”
蝶贵人说:“我们说正事儿吧!”
阿灵阿说:“现在惜儿被皇上囚禁于天牢,也不知道皇上打不打算把惜儿放出来。”
听到阿灵阿这么一说,蝶贵人也想起了那天惜儿骂她是“贱女人”的事情,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她也明白,惜儿是阿灵阿的女儿,因此她也不能明着发自己的牢骚,也不可以明说自己不想救惜儿。
于是,蝶贵人说:“那太师想怎么办?!”
阿灵阿说:“如果王爷当上了皇上,不就可以天下大赦了吗?!”
蝶贵人说:“我们都密谋了这么久了,如果王爷真的能当上皇上的话,我们早就行动了,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阿灵阿说:“但是现在惜儿在大牢中,随时有被杀头的危险。”
蝶贵人真想跟阿灵阿说那是惜儿咎由自取,但是为了大计,蝶贵人还是忍住了。
蝶贵人说:“那太师的意思是现在就要造反吗?!”
阿灵阿说:“如果皇上真的要杀惜儿,那老夫就只能这么做了。”
果亲王说:“可是,老师,现在皇宫中的人手并不都是我们的,大多数都是老十九的。”
蝶贵人说:“还有一部分是周大人的。”
阿灵阿说:“是啊,我也在为这事儿发愁呢。”
果亲王说:“如果我们现在杀了皇上的话,那么,帝位想必会落在老十九的手中的。”
阿灵阿说:“既然慎靖郡王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那么,我们就要除掉慎靖郡王,那样就不用担心帝位会落入慎靖郡王的手中的。”
蝶贵人说:“你想让果亲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阿灵阿说:“做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
果亲王说:“没事,这点小事儿我能接受,只是,我们怎么下手?!”
阿灵阿说:“今天是初六了,十五号就有一次御前歌舞表演,蝶贵人一定会参加的吧?!”
蝶贵人说:“是的,御前表演很多妃子都会参加的,我面前是皇上的宠妃,又是**嫔妃中舞跳得最好的,自然会有我的一段独舞。”
阿灵阿说:“那就好,听说御前表演会从宫外请来一个戏班子,那个戏班子班主有一个女儿,叫陶翠。”
蝶贵人说:“这和此次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吗?!”
阿灵阿说:“慎靖郡王喜欢陶翠,但是陶翠一直对慎靖郡王若即若离的。”
蝶贵人说:“有心计的女孩子,我喜欢。”
阿灵阿说:“到时候我会提前命人在表演场舞台开始放好导火索,一直引到空着的乾福宫,然后,再派人以陶翠之名引慎靖郡王到乾福宫相见,你到时候只要趁着舞蹈的动作偷偷点燃导火索,慎靖郡王就必死无疑。”
果亲王说:“跳舞的时候点导火索?!这也太冒险了吧?!你觉得这样不会被发现吗?!为什么不能派人在别的地方点火炸死老十九呢?!”
阿灵阿说:“演出当天**中会戒备森严的,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走动,慎靖郡王是王爷,所以到乾福宫去自然没有什么事情。而我们却不能派任何人去乾福宫行刺。”
果亲王说:“可是,在舞台上点导火索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阿灵阿说:“所以要把独舞改成群舞。”
果亲王说:“群舞?!”
阿灵阿说:“是的,前面的人一挡,后面的人自然就可以动手了。”
果亲王看着蝶贵人说:“这样的舞步你知道怎么设计吗?!”
蝶贵人说:“放心吧,难不倒我,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果亲王起身送蝶贵人,在门外,蝶贵人问果亲王:“你为什么要取她?!她哪点好了!?她哪点配做你的福晋了?!我又哪点不好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你的福晋呢?!”
果亲王说:“蝶儿,你别这样,你哪点都比她好,但是,你现在是蝶贵人,你是皇上的妃子,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蝶贵人说:“为什么非要让我当皇上的妃子?!为什么?!”
果亲王说:“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大计吗?!”
蝶贵人说:“就为了当皇上,你就让我陪别的男人睡,让我成为皇上的妃子?!”
果亲王说:“蝶儿,你相信我,等我当了皇上,一定让你当皇后,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贵人!”
蝶贵人说:“是吗?!你到时候真的会要我这个残花败柳吗?!”
果亲王说:“蝶儿!你这是说得哪里话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高贵、最圣洁的,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蝶贵人说:“是吗?!可是你现在就已经喜新厌旧了!你喜欢上了那个惜儿了!”
果亲王说:“蝶儿,你别误会,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蝶贵人说:“那你为什么要娶她啊?!为什么?!”
果亲王说:“现在我没有多少兵力,反而是老师权倾朝野,如果我不娶惜儿的话,那么,等皇上死后,你觉得皇位会轮到我来坐吗?!”
蝶贵人说:“那你喜欢她吗?!”
果亲王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我娶她完全是为了巩固自己与老师的关系。”
蝶贵人说:“那你喜欢我吗?!”
果亲王想了想说:“不喜欢!”
蝶贵人说:“你说什么?!”
果亲王笑着说:“傻瓜,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喜欢,而是爱啊!傻瓜,我爱你!”
说着,果亲王将蝶贵人拥入怀中,蝶贵人说:“你真坏。”
果亲王说:“你不就喜欢我坏吗?!”
蝶贵人说:“那你以后可不许再对我坏了。”
果亲王说:“那好啊!那本王就对别人坏去!”
蝶贵人狠狠地在果亲王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说:“你敢!”
果亲王吃痛,叫到:“哎呦!不敢啦,不敢啦!娘子,快放手吧!”
蝶贵人说:“告诉你哈,以后也只准管我叫娘子!而且,你以后必须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娘子,让我成为你的福晋。”
果亲王说:“我才不会让你成为的福晋呢!”
蝶贵人说:“你什么意思啊?!”
果亲王说:“笨蛋!你以后是皇后啊!”
蝶贵人说:“好啦!别让别人听到啦!”
于是,果亲王把蝶贵人送出了王府的大门。
蝶贵人回到了沈府,沈初云很配合地上前说:“云儿,回来啦?!怎么没把赵公子带来啊?!”
蝶贵人说:“别提了!那个赵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不在府里!”
沈初云说:“不在府里有什么过分的啊?!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蝶贵人说:“什么有事出去啊?!他能有什么事情啊?!他说了,我随时去找他,他随时在家,可是今天居然不在家!哼!敢骗我!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
沈夫人说:“你啊!就是这么任性,依额娘看,恒儿那个孩子挺好的,你赵伯父上次还说有意撮合你们两个呢!”
蝶贵人说:“我才不呢!他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沈夫人说:“哟,你还想让人家怎么疼你啊?!难道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啊?!”
沈大人看着沈夫人和两个女儿的对话,心里升起了一阵无奈,两个女儿淘气就算了,怎么自己的夫人也跟着演起戏来了?!要知道,这妃子与他人调换身份私自去办私事可是欺君犯上的大罪,幸亏没有人发现,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自己这两个女儿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而此时的边溪渃过得并不如意,在天牢里待着,还被狱卒们欺负,日子过得可是够苦的了。但是,边溪渃却很乐观,因为,她看过很多的宫廷剧和宫廷小说,一般里面的主角都是吃过很多苦,最后才修得正果的。因此,边溪渃并不觉得在大牢里关着有什么不好。既然饭菜那么差,那就不吃了,就当减肥好了,而且,每次的饭菜当中总还是有一点能吃的东西的。自己所在的二十一世纪吃的东西里面也总是有地沟油、苏丹红、食品添加剂,也并不比这个时代的牢饭好到哪里去,因此,边溪渃还是能接受牢饭的,所以,还是不至于被饿死的。唯一让边溪渃头痛的是这里面居然没有厕所。想方便都只能在劳室里,这是边溪渃最觉得郁闷的地方。
蝶贵人回到宫中,找了很多个舞女,开始重新编排自己的舞蹈。
蝶贵人这几日忙于编排舞蹈,没有好好陪皇上,皇上自然会去**其他的女人那里,但是,不管去哪,都始终没有去一个娘娘的那里,那个娘娘就是凌嫔娘娘,凌嫔娘娘可是宫里的老人,进宫的时间不算短,年龄也不大,年轻、貌美,但是却遭人陷害,被打入冷宫。陷害她的人自然是蝶贵人,蝶贵人为了帮果亲王成就大业,想尽一切方法接近皇上,自然设计陷害了不少的人。而凌嫔娘娘只是其中的一个。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愁。凌嫔娘娘独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寒雨宫中,拿起箫,吹起了自己当初当乐女的时候,一位乐师教自己的那首曲子,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大梦》。那名乐师说人生就如一场大梦,就像睡觉,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凌嫔娘娘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也一直都觉得这首曲子很好听。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合奏这首曲子,他吹箫,她抚琴。后来,他不在了,她自己又吹箫、又抚琴,自己一个人当然不能同时操纵这两种乐器了,于是,她渐渐地把自己的琴技给扔了,开始学起了吹箫,她现在吹的箫就是那个乐师留下来的。
一曲《大梦》终了,凌嫔娘娘哭了,其实,那个乐师并不是她的心上人,而是她的亲哥哥。凌嫔娘娘的真名叫绫罗,那名乐师的名字叫凌勇。凌嫔娘娘当初只是一名普通的乐女,能够一步一步成为凌嫔娘娘,中间也吃过不少的苦。但是,凌嫔娘娘从来没有耍过任何手段,凌嫔娘娘是一个生性单纯的人,也根本就不会玩心计、耍手段。但是,在这明争暗斗的**中,如果不耍手段,又怎么能成功出位呢?!难道凌嫔娘娘的成功真的只是因为运气好、长得漂亮吗?!当然不是,凌嫔娘娘自己不耍手段,可是有人给她耍手段。替她铺路的人是就是她的哥哥,乐师凌勇。
凌勇帮助绫罗成为了凌嫔娘娘,而凌勇却玩火**,最后死在了给凌嫔娘娘铺路的过程中。
而今的凌嫔娘娘已经失宠了,回想着和皇上之间的种种,不禁感叹**的生活真的如大梦一般。
大梦一场,似花絮湮灭空留芳;大梦一场,缤纷乱舞余音绕梁;大梦一场,诉说人间万般衷肠,大梦一场,许是你凝望的方向……
这是凌嫔娘娘为《大梦》这首曲子写的词。凌嫔娘娘还格外做了一首曲子,叫《**》。这首曲子呈现了凌嫔娘娘的一生。对,是一生。凌嫔娘娘的一生就要结束了。因此,曲子里的事情已经是她完整的一生了……
**是怨妇的天下,宫里失宠的女人可不止凌嫔娘娘一个,婉嫔娘娘也是一个失了宠的娘娘。唯一比凌嫔娘娘好一点的就是婉嫔娘娘现在还没有被打入冷宫,仍然是娘娘的身份。虽然没有皇上的宠爱,但也每个月都有不少的俸禄,手下也有一些太监和宫女,锦衣玉食,去哪都是前呼后拥的,日子过得比凌嫔娘娘好了很多。而且,婉嫔娘娘偶尔也还能看到皇上。因为婉嫔娘娘有一个女儿,叫荒月。荒月是公主,是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就算是对婉嫔娘娘失去了兴趣,最起码还是疼爱自己的小公主的,总会抽空前往婉嫔娘娘寝宫去看荒月公主,有的时候还会陪荒月公主玩耍。如果玩得晚了,也就不回去了,自然就留宿在婉嫔娘娘那里了。
荒月公主还是个小女孩,喜欢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耍。当朝一品大员张大人家的公子和荒月公主差不多大。两人总会在一起玩耍。十五号到了,这天是御前表演的日子,大家都聚在一起看表演,唯有荒月公主和张大人家的公子在皇宫里玩耍。因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一品大员家的儿子,所以,宫里的下人们看了也都不敢拦着。两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张公子说:“公主,我们玩什么啊?!”
荒月公主晃着小脑袋说:“我们玩捉迷藏吧!”
张公子说:“好啊!我是男子汉,我让你先躲,我找你!”
荒月公主说:“好啊!”那你趴到假山上去,数两百个数。然后再找我。”
张公子说:“好的。”于是,就去数数了。
荒月公主快速地跑开了。
另外一边,一名由阿灵阿手下化妆成的戏班子武生找到了慎靖郡王。将一张纸条递给慎靖郡王,说:“王爷,这是陶翠姑娘让我交给您的。”
慎靖郡王说:“那谢谢你了。”
武生说:“王爷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那小的就告退了。”
慎靖郡王点点头,武生告退了。
慎靖郡王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我在乾福宫等你,翠儿。
慎靖郡王收起字条,就往乾福宫的方向走去。
乾福宫已经空着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新的主子入住。此时,荒月公主正好跑到乾福宫的门口,心想乾福宫里没人。那就先躲进去吧,张公子应该不会找过来的。于是,荒月公主躲进了乾福宫。
慎靖郡王要前往乾福宫就必须经过太湖。今天所有的人都去看御前表演了。因此,没有人会在太湖附近出现。除了冷宫里的人,而冷宫里的人又都是被禁足不可以离开冷宫的。因此,冷宫里的人也没有胆量来到太湖边上,除非是不想活了的。而现在恰巧就有一位冷宫里的妃子不想活了。这个妃子自然就是昨晚上吹了一晚上箫的凌嫔娘娘。
凌嫔娘娘站在太湖边,最后吹响了《大梦》和《**》。曲罢,将箫揣进了怀中,跳了下去。
慎靖郡王刚要经过太湖,远远地看到有一人跳入了太湖之中,赶忙跑过去,也跳了进去,慎靖郡王水性很好,若想救起一个失足落水的人并不难。可是,凌嫔娘娘不是失足落水,而是意图自尽。慎靖郡王企图将凌嫔娘娘救上来,凌嫔娘娘却奋力挣扎。因此,慎靖郡王想要救起凌嫔娘娘还需要费很大力气。
御前表演,舞台上舞女们站成一片,摆着一个造型,却迟迟未有变换身形。四座都是有身份的人,阿灵阿等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是他的属下,就是刚才化妆成武生骗慎郡王前去乾福宫的人。属下走到阿灵阿的对面,对着阿灵阿点了点头。阿灵阿明白属下的意思是已经告知慎靖郡王,并且慎靖郡王已经起身前往乾福宫了。
在这之前,阿灵阿早已经计算好时间了,从慎靖郡王起身前往乾福宫开始算起,属下回来的时间加上火沿着导火索烧到乾福宫的时间一定比慎郡王走到乾福宫的时间长。因为阿灵阿是将导火索绕了好几个圈之后才绕到乾福宫的。
于是,阿灵阿清清嗓子说:“咦!这怎么不跳啊?!”
阿灵阿的这句话道出了大家的心声,大家早就想这么问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人问。有谁知道阿灵阿的这句话并不是替大家问的,而是给蝶贵人一个暗号。蝶贵人听到这个暗号就知道可以动手了。于是,将火折子扔在导火索上,前面有舞女们挡着,而且舞女们还都穿着袖子奇大无比的舞衣,因此,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蝶贵人的这一个动作。大家看到舞女们渐渐动了,动作虽然很缓慢,但确实是动了。舞女们的身子向后仰,最后让出了很大的一片空间,一个穿着更漂亮的舞衣的美女从后面渐渐站了起来,摆出了一个漂亮的身形。这个美女当然就是刚刚点燃了导火索的蝶贵人。
乾福宫里,荒月公主拿着一朵小花,嘴里嘀咕着:“张哥哥到底能不能找到我呢?!”荒月公主撕下一片小花瓣说:“能找到。”又撕下一片花瓣说:“不能找到。”然后,又撕……“能找到……不能找到…..能找到……不能找到……”
转眼,花瓣只剩下最后一片了,而她刚才刚好数到了“能找到。”如果撕下了这最后一片的话就是找不到了。
“难道,张哥哥真的找不到我了吗?!”荒月公主嘟着小嘴,伸出小手,伸向最后的一片花瓣……
惊天动地的响声响起,荒月小公主再也不用撕下最后一片花瓣了,也或许她撕下了那最后一片花瓣,也说出了最后一声“找不到。”但是,没有人能听得到,也没有人能看到最后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