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砰”的一声,巨石碎裂,小猴翻身落下,那躺着的小猴也起身翻立。众人惊叫喝彩,其中的女子与小孩更是激动的跳起。流云也震惊不已,这小猴居然能扛得住巨力,不但没被震死,而且还丝毫无伤。
喝彩声完,粉衣女子双手端着一铜灰色铁盘笑嘻嘻的向众人走上一圈,只听叮铃叮铃的掷响,如满天下了一阵黄雨,霎间堆积在铜灰色铁盘中,不一会儿便铺满了铁盘,粉衣女子开心着行礼答谢。她身后的花衣青年却在收拾行李了。
那粉衣女子走了一圈后,便端着满满一铁盘的铜板走近花衣青年,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白银落下,咚的一声,跌进粉衣女子手中铁盘。
粉衣女子错愕,瞬间又是大喜,心道:天上掉馅饼了。她转身望去,只见人群中一白衣青年正在含笑的看着自己。一愣神,已知索然。
众人均是暗暗一惊,一同看向那粉衣女子,均想:有钱人出手就是与众不同,大方的令人嫉妒。那粉衣女子脸颊微红,向前走去,这时,挡在那白衣青年前面的人便自行让开一道。
流云心想:难道是来答谢我了。适才他见众人均掷出铜钱以作打赏,而他自己却一枚铜板都没有,若是不做打赏,难免脸面有些过不去,是思之际便掷出袖中的一枚白银。
粉衣女子走到流云身前,躬身行礼道:多谢贵公子打赏,祝您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流云轻声一笑,回礼道:多谢,多谢。
那粉衣女子娇笑了一声,转身走向花衣青年。流云都浑身一抖,要呕吐一番,心道:这姑娘的四颗龅牙可真是难看之极。而众人也是身形微颤、哆嗦,均不禁想出刚才的那一幕,“方才粉衣女子一笑,脸面上的麻点与一块黑色肿块挤在一处,口中未露出四颗龅牙,形貌却是丑陋无比。其实众人也想不出这粉衣女子口中的四颗龅牙从何而来。
花衣青年刚收拾好行李,见粉衣女子走来,双眼立时一瞪道:你总是爱胡闹。语中似有埋怨之意,粉衣女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哥哥,这一次的赏钱最多,功劳可在于我。
花衣青年掩口咳嗽两声,便招呼两只小猴跳上自己的左右肩膀,一手提着一只木箱,看向粉衣女子苦笑道:走吧,我的大财宝妹妹。这花衣青年本不想这般称呼,可一看自己的妹妹的形貌与她那顽皮的性子,心中大感苦恼: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说着已向城门方向走去。
粉衣女子听完,脸上登时笑开了花,看了一眼流云,便小跑跟了上去,与花衣青年结伴离开。这时,本来围满的人群已渐渐散去,只留下流云一个看着远去卖艺的兄妹,寻思:看这位姑娘的背影不像是这般丑陋的人儿,但也不似是乔装打扮。摇了摇头,大感没趣,一人便往回走去。
行近路的街口,瞧见一顶花红轿子,由四名红衣壮汉抬起,悠然而过。流云并没在意,转身走进南边街道,在行逛去。这时,那花红轿子的窗口处伸出一清秀舒雅的脸颊,她四周张望,一眼瞧见轿子后方的白衣青年,心中一喜,登时吩咐道:停下。
四名轿夫应声道:是。四名轿夫轻轻的将轿子放下,前面的一名轿夫伸手拉开轿布,一名白衣女子含笑走出。
其时,日已高挂,光芒四射,略略刺眼,街道上人群逐渐稀少。在这红日当头,流云微感一丝焦热,心想:时已正午,参加赤炼帮选举大会的人应该来了吧。正欲想之际,一名白衣女子走至后方道:是恩公吗?
流云微微一怔,心道:这声音好熟悉。转过身一看“一白衣女子,神骨清秀,舒雅妆容,正是自己昨夜相救”当即微笑说道:原来是姑娘道来,不知所谓何事?
这白衣女子行礼道:幸得恩公昨夜相救,才至以小女子没落贼人之手。如今家父已摆下宴席,请恩公赏脸。流云暗叹“不知我是最怕麻烦的吗”面上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姑娘大可不必牢记于心。令父摆下的佳宴,请恕小生不能前去赴约,只因事多繁忙,还请姑娘代为谢过。说完立即转身拔足而起,霎间展开飞行,疾速飞去。
白衣女子连话都未出口,就见流云展开了飞行,她急奔于街道上追喊道:恩公,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恩公······白衣女子一口气跑了足足百米才停下,气喘吁吁,抬起头,已不见流云去向,黯然道:恩公总是如此。心想:我在这遇见恩公的,那么恩公一定是住在附近。暗自一喜:待我回家告知爹地,让他老人家出马。
白衣女子转过身,已见四名轿夫将轿子抬了过来,便走向轿子跟前,轿夫拉开轿布,白衣女子走进,坐将下来,才道:回吧!四名轿夫应道:是。抬起轿子转身往回走。
流云一口气飞出洛阳城外才停下身形轻松落地,心想:她们应该走了吧。转身走进洛阳城,一面逛着一面走向“来福客栈”。步行十多步,猛然间听得后方吆喝,他回头望去,只见数十人骑马纵驰,左手挥鞭两脚急夹,口中喝起“驾”······后面数人紧跟而上。
当先一人身着灰衣,头发束起,身躯魁梧高大,方脸大耳,塌陷的大鼻,两腮胡须满满遮住了半个脸面,约有四十左右,其后一人则与他有着相反之处,他一身黄衣紫套,头戴玉冠,黑发顺势而披,一张刚毅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两道如一把锋利的刀眉倒挂,但他的身形却是瘦弱不堪。
在其后数人间,有三名面目清秀,亭亭玉立的女子,一身白衣打扮,乌发束起。行在最后的六名男子,衣着各大不同,形貌中鹰眼高鼻俊气,刀眉冷面寒霜,玉树临风含笑,层中的情绪显出了几人此刻的相貌。
流云心下含疑:这些个人莫是要去赤炼帮的第一批。听得马蹄咯哒咯哒声响,数十人已越过流云身旁,流云定眼看去,只见那数骑马的数十人已在“来福客栈”门口下马,店内小二出来相迎。
面上一笑,心道:果然是去赤炼帮的第一批人。那三名女子身着白衣,相貌清秀,衣袍绣有白莲,想必就是并列江湖六大门派之一的峨眉派。随即又思忖了起来:其后的六名男子相貌衣饰武器均是不同,他们是属于哪一个派的,还是均来自不同的门派。他思来想去,不得结果,只好自嘲一笑:想必也属六大门派之一。
流云慢步晃悠,过了好些片刻,才走进“来福客栈”。一眼便瞧见那魁梧高大的壮汉落座东南方向一桌,瘦弱的黄衣紫套男子陪同。坐在他们下角的是六名男子一桌,大大咧咧端碗喝着酒。
流云心下疑问“那三名女子呢”。他侧头左望,只见西北方向角落坐着三名女子,轻声细语的交谈着。心中嘘叹:俗说峨眉一向以清修自居,不与世人同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时,店内小二从柜台后方走出招呼,流云应声而坐并叫道“一碗牛肉,两个小菜,一壶好酒”他坐在了那魁梧大汉侧面一桌,其他人均抬头瞟了一眼,便又满不在乎的交谈喝酒。
客栈中立时嘈杂了起来,流云只感一丝寂寞和沉重。他一人一桌,静心聆听着那魁梧大汉与另外一桌的六名男子的谈话,心下黯然:没有朋友就是孤单啊。
小二匆匆端来一碟酒菜,轻轻放置流云面前,之后躬身一礼,就退了去。流云大感无趣,看着桌面上的酒,不仅愁意也随着渐渐升起。于是,他提掌一拍桌面,咚的一声,酒壶震动飘起,缓缓升空,接着左掌一挥,叮铃一声,酒壶倒斜。
嘴巴一张,那倒斜的酒壶登时溢出酒来,顺势流下口中。忽听拍的一声“好”,流云侧头望去,只见那魁梧大汉站起,双掌连拍。流云嘴角露出笑意,右手一挥,带出一字“请”。那立于空中的酒壶便飞向魁梧大汉。
魁梧大汉收敛笑容,一手伸出将酒壶缓缓托起,手掌一震,那酒壶登时晃摇,跟着左手伸出成爪,紧紧捏在右臂,右掌再次一震,酒壶仰起,哧的一声,从壶中喷出酒液,那大汉张口吞下。
另外一桌的六名男子拍掌叫好。而那那三名女子却是不闻不问。流云一惊,暗道:好深的内力。
大汉笑道:谢了。左掌一拍右臂,霎间将右掌中的酒壶震出迅速飞向流云。流云两眼一亮,回道“客气”。说着一指指出,猛然间将酒壶托在了指背上。
那坐在大汉一桌的黄衣男子登时起身,叫道:我来请你喝上一盅。右手两指平扫桌面,轻轻一划,便将桌面上的一壶酒划向流云。
流云又是一惊,心道:一阳指。来不及多想,酒壶已飞来,流云疾速左手抓出,当抓住酒壶,便感一股劲力袭来,霎间逼退两步。心下震惊:好强的功力。
其他人称口喝彩,此时,那三名女子才微有所动,起身走了过来。流云微笑道:前辈赐酒,岂有不喝之礼。说着左手将酒壶抛起,右手一划,这停留指背上的酒壶立时飘起,与左手抛起的酒壶并列于空。
口中叫道“我就来个琼浆双下”,两手交划,仰头一哈,嘴巴一张,那浮在空中的两酒壶登时倒斜,溢出酒液缓缓流进。观看人齐声喝彩,那黄衣男子与大汉相视一眼,眼露惊奇之感。三名女子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金星般的亮彩。
只听,咕咚咕咚声响,流云口中也溢出了酒液,就此此时,流云翻身而起,双手接住酒壶,轻松落下。行礼道:晚辈献丑了。
魁梧大汉道: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内力如此高深,可否相告一二。其他人齐眼看向流云。流云走到桌边,将手中酒壶放下,才道:不瞒前辈,若问我师出何门,可真的答不上来。我只知道家师的名讳“白飘居士,字九”。